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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上的手掌寬大修長,有些薄繭,手上拿捏的力度稍微有些重了。

不過皇上新手上路,也算情有可原,郁華瀲微眯著眼,享受著來自九五之尊的服務,心潮有些澎湃。

皇上的按摩天賦還是不錯的,也不知以後便宜了哪個小婊砸,郁華瀲迷迷糊糊的想。

那雙手漸漸下移,下移,又有往前走的趨勢……

郁華瀲捉住已經繞到她胸前的雙手,「皇上按得可舒服?」被她刻意壓低的聲線帶著一股沙啞低靡,尾音微微上揚,似情人的呢喃細語,纏綿悱惻。

「唔,玉骨冰肌,膚如凝脂……入手即化。」衛珩也不吃驚于她的反應,沉吟片刻,又抓了一把,答道。

他的聲音無需刻意壓低,就是迷死人的性感低沉。許是當久了上位者,腔調里有一股說不出的矜貴華美,令人不自覺的沉淪其中。

「皇上高興就好。」呵呵,你高興就好,就是能不能麻煩把您的龍爪從我胸上拿開。

「愛嬪膽子不小,讓朕為你按摩,嗯?」衛珩在她耳邊低語,一個「嗯」字帶著慵懶低啞,撩得人心里酥酥麻麻的。

他靠得極近,說話間炙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耳邊,耳鬢廝磨,加上蘇炸裂的低音炮,簡直勾得人想做些醬醬釀釀不可描述的事。

「皇上不也玩得很開心。」湯池好像有些熱,她的耳朵有點發燙。

「不是很開心,小了些。」衛珩手里的揉捏的力度加重了些,語氣有些嫌棄。

「嘶……疼!」郁華瀲這輩子的痛覺神經太敏感,不防備被他捏得胸口發疼,一瞬間眼淚都被逼出來了,她被刺激得不禁惡由膽邊生,身體微微一側,手上一用力,把背後的始作俑者整個人拖了下來。

湯池的設計本就容易下水,加之衛珩屈尊蹲下,重心不穩,一個不留神竟真的被水里的人拖了下去。

「原來皇上也想下來與嬪妾一起洗呢。」郁華瀲嬌笑著搶先開口,一臉認真,仿佛真的是皇上主動下來的。

衛珩有幾分狼狽的站起身,玄色常服被水打濕,服帖的黏在身上,隱隱顯出精瘦的身形。被發冠束起的發絲也有幾縷偷跑出來,沾了水的發絲垂在額前,有幾分凌亂放縱的美感。水滴滴答滴答的落在他高挺的鼻梁,緊抿的薄唇,曲線迷人的下巴,又滴落在湯池中。

猝不及防來一出「美男濕.身誘惑」,郁華瀲有點轉不過眼。

「鴛鴦浴也不錯。」衛珩沒有半點窘迫之感,他嘴角輕勾,笑容邪肆放浪,俊朗的眉眼脈脈深情,令人明知是包糖的毒.藥仍欲罷不能,心撲通撲通亂跳。

衛珩將近一米九的身高,慢慢走近郁華瀲。他們隔得不遠,大約是衣服黏糊糊的貼在身上難受得緊,他一邊走一邊開始月兌衣服,因此走得極慢。他慢慢的,一步一步,走得穩健,每走一步,他身上的氣勢就愈發強勢,仿佛踏在郁華瀲心口,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郁華瀲靠坐在池壁上,仰著頭看他,這一刻衛珩身上的帝王氣勢毫不吝嗇的傾巢而出,壓迫之感令她腿有些發軟,因此只能眼睜睜看著他逼近。

麻蛋,好像有點玩大了?!

「愛嬪,朕這就幫你洗。」衛珩嘴角噙笑,把手里的衣服往邊上一拋,嘴里說得溫柔,手上卻一點也不客氣的抓過郁華瀲的肩把她整個人往水下送。

「唔……嗯……」郁華瀲毫無半點反抗之力的被衛珩摁進水里,手被按住,只有腳還在胡亂撲騰。

湯池水花四濺,郁華瀲被整個人摁進池底,漸漸有些呼吸困難,她也顧不得對方是什麼狗屁倒灶的皇帝,激烈的反抗,試圖月兌離對方的掌控。

奈何憑她戰五渣的體質,掙扎得越厲害只會被束縛得越緊,郁華瀲漸漸沒了體力,水下的環境更讓她頭昏昏沉沉,強烈的窒息感甚至讓她開始出現幻覺。

衛珩感覺手上的人動作漸漸小了,憶起她原本身體羸弱,蹙眉把她從水里拉了起來,只見方才連眉眼都驕傲得熠熠生輝的人此刻卻眼楮半耷拉著,面無血色,嘴唇發白,氣息奄奄,連咳嗽聲都像只剛出生的貓兒一樣細弱,心中有一絲異樣的感覺。

「魏德喜。」

衛珩抱起郁華瀲,長腿一伸,邁出了湯池,意識到兩人此時渾身赤.luo的狼狽樣子,他取過放在一旁的袍子把郁華瀲包得嚴嚴實實,又把她輕放在一邊的躺椅上。

「讓玉箬進來。」郁華瀲又咳了咳,聲音十分疲憊。

衛珩披上衣袍,听見她的話有幾分不悅,不過看到她毫無血色的臉那股被冒犯的不悅又瞬間消散,罷了,就當養了一只嬌氣的小貓,寵物有些脾氣他還能和她計較不成?

「玉箬,進來。」

不一會兒,身著粉色宮女服的玉箬疾步走進華清池,她低頭朝兩人行禮︰「參見皇上,參見娘娘。」

「行了,快看看你主子。」衛珩蹙眉不耐道,他知道這個叫玉箬的宮女是從前一直負責她身體的侍女。

玉箬這才敢抬起頭,看清主子虛弱的樣子不禁有幾分色變,皇上到底在池里對娘娘做了什麼,竟讓主子的臉色如此可怖。

「皇上,可否容奴婢出去取藥。」玉箬焦急的甚至顧不得禮節,直視皇上道。

「去罷,讓魏德喜去喚太醫來。」衛珩看著玉箬焦急的臉色,不禁也有幾分憂心。

不是說郁九的身體最近幾年已經大好了麼?就這副輕輕一踫就碎的樣子,哪里是大好的樣子?是什麼庸醫診治的?宮外的大夫果然都是庸醫。

「不必,吃了藥便好。」郁華瀲蹙眉,她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雖然臉色看著可怕,卻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嚴重,太醫來了也沒用,反而把她溺水的消息透露了出去,沒得讓旁人看了笑話。

郁華瀲吃了玉箬送來的藥丸,果然面色就漸漸恢復了過來。

「皇上來關雎宮為何不通稟一聲,好讓嬪妾提前準備。」郁華瀲從躺椅上起身,裊裊娜娜的靠近皇上。她身上披的袍子是玄青色,行動間一雙白白女敕女敕的腳丫若隱若現,踩在黑曜石砌成的地磚上,更形成一種強烈的視覺沖擊。

「朕想給愛嬪一個驚喜,如何,夠驚喜麼?」衛珩自然也注意到那雙瑩白如雪的玉足,他眼眸微眯,盯著那雙小巧的白玉足,難得有幾分口干舌燥。

有一種說法是︰腳是一種色.情器官,鞋則是它的性外套。在所有形式的性象征物中,腳是最常見的理想化象征物,也是身體中最有誘惑力的部位。

事實上,無論什麼時期,女人的腳對大部分男人都有一種難以抵擋的誘惑力,因此在古代,女子的足只有她們的丈夫才能看。

郁華瀲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驚喜,嬪妾當然驚喜了,」她手腳並用,牢牢的纏在皇上身上,「嬪妾也想給皇上一個大大的驚喜呢。」

「砰!」湯池里傳出一聲重物墜入湯池的聲音,連守在外邊的魏德喜、玉箋等都听得清清楚楚,奈何里面沒人傳喚,他們只能站在外面干著急。

衛珩被郁華瀲猛地撲住向後倒,他剛好站在方才上來的地方,地上濕漉漉的一片,光滑的地面讓衛珩完全無法站穩,他再一次,毫無預兆的,下水了。

衛珩仰面朝上栽進湯池,看著身上的人笑得一臉燦爛,牢牢的扒緊他,一起沉入池底。

這是衛珩今日第二次下水,同樣的地點同樣的情形,他怎麼也想不到,居然被一個嬌滴滴的女人偷襲了兩次!奇恥大辱!郁華瀲這個女人,不要命了?!

也顧不得想其他,衛珩想推開身上的女人鑽出湯池,沒料到郁華瀲這個女人不知哪來的力氣,把他的手腳牢牢纏住,緊緊的把他壓在身下。水下沒有著力點,他呼吸有些困難,剛想武力解決在他身上作威作福的女人,驀地想起剛才她剛剛毫無血色的臉,明白過來。

這個睚眥必較的女人,難道就不怕他砍她的腦袋,她以為她是文國公府的嫡女他就不敢動她?她這是襲君,誰給她的膽子?!

郁華瀲看著身下還有余力瞪她的人,不懷好意的朝他眨眨眼,接著,嘴湊了過去,貼著皇上的唇,貝齒在他嘴上輕輕一咬,趁他因刺痛微張唇瓣時將丁香小舌伸了進去。

衛珩的發冠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松落,而郁華瀲一開始就是披散著長發,此刻在水底,兩人的長發如綿密的水草般互相交纏,如同長發的主人,繾綣悱惻,靡亂纏綿。

她的舌頭在衛珩口腔中毫無章法的亂掃,衛珩的呼吸變得愈發粗重,他看出郁華瀲的意圖,立即反客為主,將舌頭伸入她的嘴里,掠奪她嘴里的氣息。

兩人不依不饒,都慪著一股氣,似乎不把對方逼到受不住主動露出水面不罷休。周圍的空氣愈發稀薄,窒息的感覺鋪天蓋地涌來,而這仿佛更催發了兩人的斗志。

最後還是郁華瀲敗下陣來,她氣喘吁吁的鑽出了水面,和剛剛從水里出來臉色蒼白不同,此刻她雙頰潮紅,瀲灩的紅唇更是令人移不開眼。

「看來愛嬪的身體果然是大好了。」衛珩隨即從水中鑽出,他盯著郁華瀲紅腫的唇瓣,幽深的雙眸略過一絲炙熱。

「嬪妾不行了,嬪妾頭暈。」郁華瀲看出皇上眼中的情.欲,立刻裝出一副虛弱的模樣,她順水推舟的主導這個「水下窒息之吻」可不是為了勾起皇上的情.欲的。

當一個人處于緊張/危險狀況下,會使得PEA分泌水平提高,PEA提升是增加好感度的最佳時期,這也是為什麼男生喜歡約女生看恐怖片的原因之一。她拼了老命在水下的那一吻,就是為了模擬熱戀狀態下的PEA值,讓皇上產生一種「愛情來了」的錯覺。

即使這種錯覺只有片刻,也值了。

「若是愛嬪能瞧見你自己的樣子,便知你此刻說的這句話有多可笑了。」衛珩掰過郁華瀲的身子,低沉沙啞的聲音猶如大提琴般在她耳旁奏響,她直視他的鳳眸,甚至能從他幽深的瞳孔中窺見那個雙頰緋紅眉眼含春的自己。

衛珩的衣袍早在兩人擁吻時就被扯落,郁華瀲好歹還保全了遮體的袍子,只是這件玄青的衣袍半遮半掩的虛搭在她身上,香肩半露,隱約可見里面的兩團雪玉,猶抱琵琶半遮面,還不如不穿。

男人寬肩窄腰,身形頎長偉岸,他輕松的抱起郁華瀲,邁開長腿,三步並做兩步走到池壁邊,把她抵在池壁上,修長的手指輕輕挑開她虛掩的衣襟,將她身上的衣袍解下。

「愛嬪,小字清漪?」衛珩沾滿情.欲的聲音喑啞靡離,帶著惑人的性感。

「唔……」不待郁華瀲回答,他的吻已經不由分說掠奪了她的呼吸。

不作死就不會死,她今天似乎一整天都在身體力行這句話,郁華瀲在最後一刻心里只有這個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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