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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標一號往西街方向走了。】

郁華瀲躺在馬車里享受著玉箬的按摩,正舒服得要昏昏欲睡時,冷不丁被系統的聲音吵醒。

「小姐,是哪里的力度不對麼?」玉箬被主子忽然睜開眼楮的舉動驚了驚,還以為是手上的按捏的力度弄疼了主子。

「命人和大伯母說一聲,我先不回府了,去西街。」郁華瀲沉吟片刻,吩咐玉箋。

看地圖上移動的小紅點,郁華瀲皺眉,西街可以說是京城的貧民窟,亂的很,蘇湄平白無故去西街肯定有所圖謀,作為未來的競爭對手,反正閑著無事,她也去湊湊熱鬧好了。

「多留幾個護衛。」郁華瀲又說了一句,西街魚龍混雜,說不定有什麼意外發生,作為死過一次的人,她對現在這條小命還是很珍惜的。

之前她試探了一番蘇湄,蘇湄對她並無印象,一種情況是蘇湄隱藏得很深她沒有試探出,另一種情況是她上輩子早就病逝了,所以蘇湄與她並無交集。

不管是哪種情況對她而言都不是一個好消息。

蘇湄能預知未來發生的事,而她只能被動的關注她的行動來確定一些消息,如果沒有系統,說不定她真的會敗在這個女人手里。

不過現在知道蘇湄的底細,也算壞消息之中的好消息了,現在敵在明我在暗,就看誰棋高一著了,郁華瀲重新閉上眼閉目養神,自我安慰。

「小姐,西街到了。」玉簟湊近郁華瀲,溫聲的喚醒小憩的主子。

郁華瀲看了眼地圖,圖上的小紅點已經停下來了,看距離,就在不遠處。

掀開窗牖的簾子,不遠處圍著一圈人,衣著華貴的蘇湄站在其間仿佛一個閃閃發光的發光體,雖然帶著一塊面紗遮臉,也擋不住周圍人的目光全往她身上爬。

「玉箏,你下去打听一下發生什麼事。」

玉箏下了馬車,很快就打听好回來了。

听著玉箏的打探到的消息,郁華瀲挑眉,所以,蘇湄來西街就是為了幫那個叫鄧通的少年?潛力股麼?這麼快就開始招攬人才了,果然好本事。

不過作為一個好對手,她怎麼可能任由蘇湄輕易壯大己身勢力呢?蘇湄想要依靠前世的記憶招攬人才,也要看她樂不樂意。

「下去罷。」郁華瀲懶懶的從厚重的毯子里爬起來,伸手,一旁的玉箋把手中的織錦羽緞披風披在郁華瀲身上。

「沒想到還能在這里遇見蘇姐姐,我先前還以為看花眼了,原來真的是蘇姐姐。」

蘇湄也沒想到還能在這里遇見郁華瀲,難道她也是借尸還魂重生的,所以才會來西街施恩鄧通?蘇湄越想越覺得有可能,前一世文國公府的九小姐早夭,根本沒活到成年,而現在郁華瀲不僅活到成年,身體似乎也變好了。

可是也不對,前一世郁華瀲根本沒活到現在,不可能知道如今的事情,難不成,現在這個郁華瀲和她的情況不一樣,不是前一世的郁華瀲,而是另一個孤魂野鬼附身到郁華瀲身上?

想到此,蘇湄不禁全身冰冷,看著郁華瀲的眼神也帶著一絲畏懼。

「蘇姐姐,你怎麼了?」郁華瀲看著蘇湄看著她眼神從疑惑到了然再到畏懼,心里有幾分猜測,為了不打草驚蛇,她一臉不解的朝愣住的蘇湄說。

重生的人啊,就是疑神疑鬼,看誰都像和她一樣的重生者。不過看她的反應,上一世的郁華瀲多半是凶多吉少了。

「無事,郁妹妹你怎會在此?」蘇湄回過神,笑著問。

不管郁華瀲是孤魂野鬼還是何方神聖,她都不懼她,說起孤魂野鬼,她前世不是也當了那麼多年的孤魂野鬼?能重生到還未入宮之前,她相信一定是老天為了滿足她的夙願讓她重新把握她的人生。不管是誰,只有阻她前路,她都會毫不猶豫的將他鏟除。

「听哥哥說西街開了一家寶齋閣,里面的東西頗為有趣,所以想來瞧瞧。」郁華瀲隨便挑了個理由解釋道,看著一瞬間恢復平靜的蘇湄,暗嘆心理素質真不錯。

「此人是誰?」郁華瀲假裝好奇把目光投向一旁拿著破包袱一身狼狽的少年,他看起來不過十二三歲,身形瘦小,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似乎風一吹就倒。不合體的衣服上打滿了大大小小的補丁。他的手一直緊緊拽著他的破包裹,看起來特別不安,從剛才到現在,他一直低著頭,沒有抬起頭看誰一眼。

「我也是路過這兒才湊巧遇見的,」蘇湄不欲與郁華瀲多說,免得她攙合進來,「郁妹妹你不是要去寶齋閣麼,現在天色也不早了,你快去罷。」

「听說姐姐這幾日一直在西街尋人,看來如今人尋到了。」郁華瀲笑眯眯的看著一直低著頭的鄧通,意有所指。

「妹妹是听誰胡說的,」蘇湄臉色一變,好在有面紗擋著,除了離她最近的婢女和一直注視她的郁華瀲並無旁人發現,蘇湄深吸一口氣,「西街亂的很,妹妹還是小心些為好。」

「道听途說罷了,蘇姐姐,妹妹先告辭了。」郁華瀲心情大好的朝蘇湄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轉身踏上一旁的馬車上。

「去寶齋閣。」拋下一句話,郁華瀲舒服的窩在馬車里繼續享受著剝削階級的**生活日常。

「小姐,你是如何知道蘇小姐這幾日在西街尋人的?」一旁的玉箏好奇的問。

「我說過這件事麼?」郁華瀲捻起一塊水晶紅豆酥,半眯著眼放進嘴里。

「您剛剛不是才和蘇小姐說了嗎?」玉箏疑惑的皺起包子臉。

「哦,我是瞎說的。」郁華瀲笑眯眯的捏了捏玉箏的小臉,隨口說道。

那話不是說給蘇湄听的,而是說給鄧通听的。聰明人都有一個毛病,那就是多疑,更何況是防備心十分重的鄧通。

听玉箏說,鄧通從小父母雙亡,跟哥哥生活在一起,剛開始還好,自從他哥哥娶了妻之後,鄧通悲慘的生活就開始了,整天干活不算,還動輒被打罵。前段時間他嫂子生了個小子,就在今日上午,他嫂子以家里養不起閑人為由把鄧通趕出了家門。

這種環境長大的人,不是怯懦到人人可欺的糊涂蛋,就是發起狠來六親不認的瘋子,如果鄧通真的是蘇湄看中的潛力股,那鄧通絕無可能是前一種情況。郁華瀲之前觀察了鄧通一番,他雖然看起來一副惶恐不安的樣子,從始至終都沒有抬頭,卻絕不怯懦,甚至帶著一股狠勁。

她剛剛讓一個護衛悄悄靠近鄧通,一走進鄧通的安全距離,鄧通就像被入侵領土的猛獸般整個人蓄勢待發,仿佛下一刻就要撕裂入侵者。

一個炸毛的小貓,唔,說不定這只小貓以後會長成一只凶猛的雄獅呢,誰知道?

噢,蘇湄知道。郁華瀲挑眉,所以說,如今這只羸弱的小貓有一天會成長為雄獅?

「玉簟,讓哥哥注意這個鄧通。」

看蘇湄的表現,上一世對鄧通有恩的絕不是蘇湄。她剛剛不過炸了她一下,蘇湄就慌了神,說不定她胡謅的真的蒙對了。畢竟蘇湄是竊取了別人的機緣,具體哪天遇到鄧通被趕出家門蘇湄大概也不確定,郁華瀲推測。

也不知道蘇湄靠著前世的記憶拉攏了多少未來的績優股,重生者就是麻煩,郁華瀲心里有些煩躁。

想著蘇湄的事郁華瀲越想越郁悶,忽然,一陣熟悉的眩暈感讓她停止了思考。來不及說什麼,郁華瀲胸口一滯,一波接著一波的鈍痛感向她胸口襲來。

「嗯…」郁華瀲忍不住悶哼一聲,她緊捂住胸口,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慘白,額頭也被劇痛感溢出一層薄汗。

「小姐!」玉箏驚呼一聲,玉箬見此連忙取出壁櫥里的一個小瓶子,倒出一枚白色的藥丸,將藥丸送入主子嘴里。

「玉箏,清水。」玉箬一邊按住郁華瀲的雙手,一邊吩咐玉箏。

折騰了好一會兒總算恢復過來,郁華瀲緩了緩氣,抿了抿發白的嘴唇,道︰「剛剛的事不必告訴府里人,尤其是祖父祖母。」

四玉左右相顧,遲疑了一會兒,最後忠于主子的思想佔了上風,齊齊道了聲︰「是。」

「小姐,少思慮,養心安神。」玉箬皺眉,不贊成的看著郁華瀲。

小姐心血不足,一直有心悸的毛病,不能思慮過多,自從吃了宋先生的藥已經很少再犯病了。剛剛發病發的那麼突然,一看就是思慮過多造成的。

「好好好,听玉箬的,你們小姐我天生就沒有操心的命,糟心事還是交給別人做罷,玉簟,回府後你去大哥那里,就說我有事與他商量。」

郁華瀲閉上眼掩住眼中的情緒,蘇湄的事要重點關注,郁八沒有那麼大的能力和權力,只有交給文國公府的嫡長孫——堂兄郁華璋來辦。

一個重生女就打亂了她的腳步?她當初連有系統的原卿卿都能干掉,還能越活越回去?

天塌下來還有高個頂著,何況只是一個重生女,有她的提醒,整個文國公府還斗不過蘇湄,那就不是蘇湄的問題了。

糟心事讓文國公府的男人去做,她就安安心心當個萬事不愁被寵上天的小公舉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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