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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萍姨做晚飯時安然在廚房的櫃子里翻了翻,除了幾瓶農家自己做的果醬,和一小壇大醬外,幾乎什麼都沒有。

角落里有一個蓋上落滿灰塵的壇子,一看就是沒有被人打開過,壇子里空空什麼都沒有。

安然回頭看了看周圍,廚房比較小,窗口也不大,外加天色漸黑,透光不好,萍姨也背對著他,轉身快速把空間中的咸蛋放進去,大約裝了半壇子,安然停手,這些夠他們吃一陣子了,放多了不好拿,蛋這種東西太脆了,下次有機會再拿出來。

「萍姨,你看我找到了什麼?」

萍姨放下手中的刀,在毛巾上擦干淨手。

「小少爺這是找到了什麼?」

萍姨走近,眼楮眯起往壇子里看去,「咸鴨蛋?這可是好東西。」

安然說道︰「以後出門不好做菜的時候我們就吃這個,方便,煮熟後還好攜帶。

萍姨直起身,「可不是,還是小少爺機靈。」

咸蛋放在那里也跑不了,萍姨撿了幾個出來,放在一個空碟子里,轉身回去繼續切菜,而安然走出廚房不一會兒又回來,手中拿著幾根蠟燭,蠟油滴在一些空罐子上,幾秒就固定住。

萍姨看著這些燭光,嘴角的笑意怎麼也抿不下去,「小少爺出去玩吧,這里我來就好。」

安然本想幫個忙,但架不住萍姨一副你敢幫忙我就不高興的架勢,只好退出了廚房。

院子內,洪叔正在水邊打水,安九安六在一邊幫忙,安唯風身邊放著幾樣刀具和槍,而他正拿著一塊毛巾仔細的擦著,安然轉了一圈也沒找到安池御。

問了安唯風才知道,安南和安北帶著安十一十三區修車了,車在山下,根本推不上來,而大哥是往山下的路走的,應該是去找她們了。

「安然,不是我說你,最近你怎麼像尾巴一樣總是黏在大哥身後,來,看看二哥這,一堆事情,你就不能幫我分擔分擔?」

安然開始還有些緊張,生怕是最近他做的有些明目張膽被大家看了出來,但听到後面,完全把心放在肚子里,很是無語的看了一眼一臉期待的某人。

我去找大哥了。」

安唯風目送安然邁著輕快的步伐出了院子,很快連背影都消失不見,「說好的兄友弟恭呢」

回頭看著手上的幾把武器,長嘆一聲,繼續清理。

目睹一切的安六拍了拍安九的肩膀,‘悄悄「的說道;「二少爺原來越懶了,你有沒有感覺他最近胖了?」

安九詫異的打量了一眼安唯風,他怎麼就沒感覺出來,這個世道不瘦就不錯了怎麼還能胖呢?雖然最近他們的伙食還沒降下去,但也不可能會胖啊,這才多久?

安九還沒琢磨過來,听到兩人對話的安唯風臉倒是先黑了,「小六!」

「到!」

「過來!」

安六一路小跑,「二少爺有事嗎?」

安唯風站起身,把手中的毛巾搭在他的肩膀上,「黨和人民需要你,小六子,這些事上頭派下來的重要任務,你要好好完成,我看好你。」

說完給院子內的幾人留下一個捉模不清的背影。

安六‘唰’的給他的背影敬了個禮,聲音嘹亮的說道︰「保證完成黨的任務,絕不給領導丟臉!」

安唯風背對著他擺擺手,整個人消失在門內。

安六抓下肩膀的毛巾,往小凳子上一蹲,拿起就近的一把武器認真的擦拭起來。

洪叔笑眯眯的把水提起來放到一邊,問道︰「小六最近在看什麼書?」

安九接過他手中的水桶,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一部改革時期的小說,最近沉迷于里面一個小兵配角。」

「怪不得。」

安唯風沒有事情做了,到廚房溜達一圈,一手拿著一面小鏡子,一手抓著一根略蔫的黃瓜,就在萍姨忍不住要趕人的時候,就听他略糾結的說道︰「萍姨。」

還以為是這孩子出了什麼事,萍姨一擔心的問道;「怎麼了?」

「萍姨你說我是不是胖了?」

等了半天結果等來了這句話,萍姨拿起菜刀,搶過他手中的黃瓜,‘砰砰砰’剁菜的聲音響起。

「萍姨?」

「沒有,二少爺你還是最帥的那個。」

安唯風听後一臉我就知道是這樣的表情走了,而萍姨搖搖頭,二少爺的脾氣和小時候一樣,一點沒變,小少爺到是變了很多,兄弟三個聚在一起終于不是以前冷淡的樣子了,大家在這種時候還能聚在一起,已經是天大的福分了。

「累了嗎?要不我來?」

安洪拎著水進來就看到她站在那里出神,手中還握著菜刀,連忙上前壓住刀背。

萍姨抬頭看著這人再熟悉不過的臉從年輕時英氣勃發,到現在眼角泛起的皺紋,年齡變了,這張臉也不再年輕,然而那顆心卻始終沒有變過,半輩子過去了,現在又是這麼個時代,有些事過去就過去了,還不知道以後的日子是什麼樣,她不能再逃避了。

拂開刀背上的手,「不累,就是有些出神了,沒事。」

安洪眼神一暗,卻又听面前之人說道;「去把那幾個咸鴨蛋洗洗切了,記得你年輕的時候最喜歡這個。」

安洪的臉上重新掛起了笑容,仿佛年輕了十歲一般,聲音洪亮的像個大小伙子,「好,我這就切。」

窗口三只眼楮連忙收回去,你擠我我擠你的走到一邊,「安叔和萍姨這就算好了?」安九不可思議的問道。

安唯風躺在靠椅上搖搖手指,「不不不,只只是一個美好的開端,安九你的肌肉能不能往你的智商和情商上勻點。」

安九緩緩吐出一口氣,拖著安六往院子另一邊去,世界這麼美好,他不能這麼暴躁,這樣不好,不好。

至于安六,這貨留在這一會兒不一定還被怎麼耍呢,還是一起帶走。

安然順著林間的小路一直往下走,沿路踫見的村民每個人都無視他一般從他身邊經過,即使他上前打了招呼,而對方就會更加警惕的看著他,安然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不過這些人也不重要,還是找到大哥更重要。

村子的人家不多,地方夠大,每一家住的都不近,院子也夠大,院子中的果蔬植物都是長的最好的季節。

這個村子的比起上一個來說還要落後一些,不說樓房,連正經的磚瓦牆都沒有,但是更貼近他想象中的鄉村人家的感覺,雖然每個人都很警惕他們,但是也許就是一些地方的習慣,對于外地人就是會有一種排斥,更何況現在可是末世,能有這麼一個什麼也不缺的地方讓他們進來,就已經是很不容易的。

繞了半個村子,沒有任何喪尸痕跡這點還是讓安然有些不安,按理說沒有喪尸不是更好?

但這個地方既不是安全站,也沒看到警衛的人員,好像真的是一個室外桃園一樣,到底是怎麼回事。

又或許只是他想多了,真希望這個地方能一直這樣,沒有喪尸的,沒有人性的險惡。

在接近山腳的路,安然終于看到了安池御,高大的身影站在一顆老樹旁邊,隱去了半個身影,他本想喊一聲,但又覺得自己太過于激動,這才分開多久,沉著氣讓自己淡定下來,一步一步輕輕的走了過去,,走到安池御的身後,本想拍他的肩膀問他在做什麼,沒想到卻被面前的人快速捂住了嘴,後背緊貼著樹皮,老硬的樹皮透過薄薄的衣服咯的他有些難受。

安然不解的看著他,眼神詢問,只見安池御食指抵在唇邊,「噓,你看。」

整個過程中一點聲音也沒發,安然在此期間看著他細長的手指踫觸在柔軟的唇上,雙唇煽動,性感的想讓他不顧一切吻上去。

安池御松開手,安然順著他的手指方向看去,淡淡的煙草味道漫延至他的周身,獨屬于大哥的味道。

只見對面不遠處一個男人,一身土色的衣服,手中拿著一兩米多長鉤子樣式的武器,而他身後。

安然瞪大眼楮,是一只喪尸,看樣子變化不久,身上的血液還是呈現紅色,而前面的那個人用手中鉤子那頭勾著喪尸的脖子,牽馬似的在前面走著,而喪尸被拖著跟在身後,兩只爪子不停的向前撓著,顯然很著急。

安然口型微動,‘他這是去哪?’

安池御搖頭,燈到那個人快月兌離他們的視線,才開口道;「跟上他。」

安然點頭,兩人悄悄的跟在那個人的身後,當然看起來只有安然更像是偷偷跟蹤,某人一手揣著褲子兜對比起來更像是郊游,安然內心不平衡了,怎麼能那麼帥,不能你一個人帥。

在安池御詫異的眼神中安然下來,拉住他的手繼續往前走,掩飾般的說了句,「快點,不然跟丟了。」

走在前面,‘砰砰砰’的心跳他自己听的一清二楚,手心處也有些濕意,這種光明正大的佔便宜他還真是頭一次做,萬一大哥甩開他的手,他就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好在過了一會兒,兩人的手還是牽在一起,安然忍不住回頭瞧了一眼,就見對方一手被他牽著,另一只手捂著頭,肩膀一抖一抖的,安然敢發誓,這絕對是在笑。

看看前方的人影還在,距離也足夠遠,憑他倆的耳力絕對能听到,安然停下腳步,忍不住問道︰「大哥你笑什麼?」

安池御放下手,眼角都溢出了笑意,口中卻還是淡淡的說道;「沒什麼。」

「是嗎?」安然很懷疑,笑成這樣還說沒什麼?

安池御越過他先走一步淡定的說道︰「快點跟上。」

安然想了想還是沒找到笑點,只得一頭霧水的跟上去。

安池御絕對不會告訴他,他的小弟剛才走路的姿勢,用一個通俗的詞來說就是順拐,偏偏他本人還沒發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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