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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肝兒你看到防盜章了喲, 24個小時後將被替換成英俊的正文哦  燕歌一福身, 「殿下和二位大人請屋外稍候片刻。」

林如海先出去了, 裘雙更雙手握拳,青筋畢露,半晌方才領了侍衛候到院子里。

江陵也想出去,然而他赤腳站在青磚地上,外衣暫時不知去向, 尷尬倒沒有, 他這人臉皮厚, 冷卻著實是很冷的。

「啾!」江陵打了個噴嚏。

沈舟極嫌棄地往後退了三步, 然後留給江陵一個背影, 「鶯歌,讓他把衣服穿上。」

林如海等人方才發現院中還站著個女孩兒, 抱著一疊衣服。裘大人雖心有不甘, 但也不敢違抗沈舟, 只得先出去了。

鶯歌將房門關好, 對著燕歌眨了眨眼楮, 燕歌翻了個白眼, 將里間的垂簾放下, 隔開內外。

「多謝鶯歌姑娘。」江陵要接衣服, 卻被鶯歌讓開了,鶯歌道, 「還是奴婢服侍小江解元罷, 不然殿下知道要生氣的。」

「殿下時常生氣嗎?」江陵背過身套上外衫, 借機小聲問道。

「殿下人很好的。」鶯歌笑嘻嘻道,「這衣裳原是江寧織造奉來給殿下的常服,只是尺寸大了,小江解元穿著倒是很合適。」

這身常服做的素淡,月白暗紋,細看卻能瞧出來繡工料子無一不精,江陵便道,「殿下喜歡素雅些的顏色?」

鶯歌要給他系腰帶,見江陵執意要自己來,只好妥協,「是啊,殿下最不喜歡大紅大紫,說瞧著眼暈。呀,忘了給小江解元拿鞋了。」

垂簾微動,扔出來一雙鞋,「喏,在這里。」

「嘻嘻,還是你眼楮尖。」鶯歌拾過來給江陵,眨眨眼道,「小江解元是怎麼和殿下認識的?」

江陵淺淺一笑,隨手把頭發扎起,「佛曰不可說。鶯歌姑娘要是想知道,可以去問殿下。」

「你這人可真壞。」鶯歌嘟起嘴,「可穿好了?我去開門了。」

「好了。」江陵有些奇怪,里頭怎麼這麼安靜?

鶯歌方推開了門,燕歌便撩了簾子出來了,時間掐得正好,「我看她們似有不肯,就全打暈了,能不安靜麼。小江解元運氣還不錯,或者說很不錯。」

沈舟冷著臉正听裘雙更說什麼,懶洋洋地掃向江陵,「這麼墨跡,女孩兒都比你動作快,你是不是還得上個胭脂水粉?」

江陵不要臉地道,「那得殿下賞條裙子。」

「一會兒給你送十條,我瞧著你穿。」沈舟氣笑了,「胭脂水粉哪兒夠,再給你盒螺子黛。」

被忽略了的裘雙更重重跪倒在地,「殿下這是何意?莫非要袒護這畜生不成?士可殺,不可辱,殿下決議如此,臣也只能上折子請陛下還臣一個公道了。」

「你威脅我?」沈舟眯起眼,「前日你揚州科舉舞弊的密折我剛剛八百里加急送出去,倒不知道你有沒有命等到父皇還你公道的這天了。程方不過來揚州幾日,哪里來的門路結識鹽商富賈。林如海,你介紹的?」

林如海和裘大人跪了個並排,「殿下明鑒,臣雖掌管鹽務,卻不敢做此事。」

「燕歌,你來說。」沈舟指著裘大人說,「說給這位兩江總督听听。」

燕歌便道,「三少女乃女乃身上的歡好印子是真,但並非剛才留下的,估模有個三兩天了。而且……三少女乃女乃有身孕了,尚且不足一月,剛上的身。」

說到這種床笫事,她臉有些泛紅,索性給了個總結,「總歸不會是小江解元剛剛羞辱的她。」

「說不得裘總督就覺得我天賦異稟,剛那什麼,就能讓三少女乃女乃那什麼。」江陵偏頭朝著裘雙更一笑,滿滿的惡意,「裘大人,您說是不是?」

裘大人此刻也撕破臉了,「殿下的人,還不是想怎麼說就怎麼說,指鹿為馬,顛倒黑白,全在殿下一念之間。」

「是又如何?那三十板子殺雞儆猴,看來雞殺了,猴子卻看不懂。」沈舟不屑道,「你既然不信我,那便去外頭藥鋪抓一帖藥回來,給你們府上的這位節婦灌下去,看看到底是誰顛倒黑白。」

「殿下這就是要草菅人命了?!」裘雙更提高了嗓門,朝著沈舟嚷起來。

林如海暗罵一句蠢貨,「裘大人午間酒尚未醒,還不給殿下賠罪。」

裘大人反倒還要罵他,「林如海,你自是左右逢源,八面玲瓏,當心,當心啊!」

縱撕破臉,沈舟尚未封爵,又無旨意,這場面確實無法把這封疆大吏的兩江總督如何。

江陵看沈舟臉色難看得嚇人,擋在他身前,輕聲笑道,「裘大人這是怎麼了?好好的罵著我,倒以下犯上起來了,可是被我氣糊涂了,倒是我的不是了。」

「你……」

江陵打斷他道,「裘大人,我不過是客,如何能靠著自己走到這節婦的住處來?大人好計策,大儒皆在,殿下亦在,這等丑事被當場撞破,革了我的功名不說,就是命也保不住一條。敢問大人一句,我如何得罪你了?」

「我這三兒媳是朝廷頒了牌坊的,你算什麼東西,我會用她來設局害你?你有什麼值得我害的。」裘大人站起來,輕蔑地看著江陵。

江陵大笑,「裘大人,你的臉皮還在嗎?我是沒有值得你害的,難不成真的是你家三少女乃女乃瞧我年輕俊俏,想拖來一晌貪歡不成?牌坊?可別污了天下節婦了,哪家節婦無端端懷孕的。上古華胥在雷澤踩了個腳印,感孕而生伏羲,怎麼,您是覺得伏羲氏轉世投胎到您家了?」

「莫要胡說,我和裘大人同朝為官多年,他如何會這樣不要臉。你也是飽讀詩書的,伏羲氏乃三皇之一,豈是你能拿來說嘴的。」林如海也早站起來了,作一副痛心疾首狀。

「難為師兄還要為裘大人說話,裘大人和師兄不合由來已久,師兄卻為了大局處處忍讓。」江陵還不忘給林如海臉上貼層金.

沈舟在背後用手指戳他。

江陵心口像被貓爪子撓了似的顫了下,沒有伸爪子的貓咪,只是肉墊,軟乎乎的。

裘大人被他說得半天沒說話,最後只沉聲道,「你再胡謅,仔細我治你一個污蔑朝廷命官的罪名。」

「是這個罪重,還是和節婦私通的罪重些?」江陵道,「裘大人,這院子好生精巧,花了大價錢規制的吧?新台納媳的感覺如何?我只說了三少女乃女乃貪歡,並沒提起您,你反而覺得我是在污蔑你。目無綱常、目無法紀這八個字我還給你。再多送你四個,色令智昏。」

沈舟又戳戳江陵,「讓開。」

江陵反手握住沈舟的手,「殿下莫鬧。」

「你……你干什麼!」沈舟瞪大眼楮,把手抽回來,「再亂模爪子剁掉!」

林大人頓感今日起碼折壽了十個時辰。

「他萬一窮途末路,想拼個魚死網破,豈不是要傷到殿下。」江陵振振有詞。

裘大人一抬手,帶著的侍衛將幾人團團圍住,「小江解元猜的都不錯,我這會兒確實是要魚死網破了。還勞七殿下和林大人陪我這條賤命上路了。」

江陵看著他頭頂的好感度一路坐了跳樓機似的降到負一百,非常舒爽,「裘大人真真是個痴情人,好一對苦命鴛鴦,要不是三少女乃女乃這會兒暈著,你們定是能演上一出王母娘娘棒打牛郎織女的。」

鶯歌扯著嗓子喊道,「來人啊,裘雙更包藏禍心,意圖刺殺殿下。」

燕歌翻了個白眼,出手如電,箭步上前抽了一侍衛的刀就架在了裘雙更的脖子上,「你們都是拿錢辦事的主,刺殺皇室可是誅九族的罪,為了他值得嗎?」

說著用刀背拍拍裘大人的臉,「殿下都暗示你了,三十大板那個,你真當這麼巧剛好被殿下听見?蠢得要死,你做什麼說什麼,殿下悉數清楚。本來想看保你一命的,奈何你自己作死。」

江陵長長一嘆,「好言勸不得想死的鬼啊。」

「怎麼這麼嗦。」沈舟不耐煩了,「吳峰,讓揚州將軍調兵圍住總督府,」

房頂上傳來吳峰的領命聲。

裘大人叫燕歌打暈了癱在地上,吳山領著人把總督府的侍衛都給捆好了。

「一個能打的都沒有。」沈舟用腳尖踢踢裘雙更,「拖下去,瞧著就煩。」

「殿下可以踩兩腳出氣。」江陵道,「嘶……」

「還差一腳欠著。」沈舟施施然從他腳上踩過去。

吳峰火急火燎地沖進來,「殿下,來了群書生,把總督府給圍了,帶頭那個正站在門口念什麼狗屁文章,我也沒听懂,左右是罵不好的話。」

沈舟陰沉著一張小臉,「他們又作什麼妖?」

「他們說此科鄉試不公,要求裘大人主持公道。」吳峰道,「攔都攔不住,也不敢動手,瞧著細胳膊細腿的,傷著哪個更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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