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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肝兒你看到防盜章了喲,24個小時後將被替換成英俊的正文哦薛蟠自以為隱秘地打量了一番江宅,這麼個小三進在他眼里簡直寒酸,因此認定江陵挺窮的,不由暗暗竊喜,「既然這般巧,江解元這次可該和我去喝一杯,就那春風樓如何?」

有道春風十里揚州路,敢在揚州取名春風二字的,必定是最拔尖的銷金窟。

這樣大的手筆來結識美人解元,薛蟠大感自己是個多情人兒,這波金錢攻勢棒棒噠。

「你我不過萍水相逢,並非喝酒的交情,薛少爺客氣了。」江陵扶著牆要往家走,薛蟠如何能放過他,擋在他身前道,「江解元可是腳受傷了?讓我看看。」

彎下腰就要模人家腳腕子。

「你做什麼!」吳峰去而復返,見到個豬頭三樣式的紈褲攔著江陵要上手,拎小雞仔似的,就把這薛蟠給扔到邊上去了。

「你!你!你知道我是誰嗎!」薛蟠被幾個小廝扶住,「瞎了你的狗眼!」

吳峰一腳就把他踹地上了,飛出去老遠,還帶摔了一個小廝。

江陵冷笑道,「豐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鐵,誰敢不認識你。薛少爺好大的派頭,這是揚州城,不是金陵。若想再打死兩口子,也得看看有沒有賈大人給你設堂請靈了,仔細些,別上世的孽債剛了,下世的又結上了。」

揚州雖非薛蟠老巢,那他近日和那些個鹽商子弟廝混結交,又有薛蜓這個旁支堂弟處處捧著,何時受過這等氣,咬著牙爬起來,立時就要發作出那呆霸王的架勢來。

「給我打。」沈舟不知何時下了車,打著傘立在不遠處,「金陵四大家?金陵也是你們配的。」

雨天本就光線暗,又是日暮時分,他身後唯有最後一線天光,眉眼在昏暗中模糊,身形卻是個精妙的剪影。

江陵想起林如海說他母家是謝氏,和烏衣巷中的舊時王謝相比,薛家確實不配。謝庭蘭芝的血統,能生出這麼個美少年倒也不足為奇了。

沈舟走到江陵身邊,用傘遮住他,江陵難得有些吃驚,「多謝。」

「謝什麼謝,趕緊拿好。」沈舟瞪了他一眼,「我手酸。」

江陵失笑,接過傘朝他那里偏了偏,「沈公子的名字,是哪個舟字?」

薛蟠被吳峰摁在地上好好踹了一頓,小廝亦都被摜在地上,幾人是哭天搶地,哀嚎聲聲。

沈舟險些沒听見,哼了一聲,「蘭舟的舟。」

蘭州……拉面?

「那是九州的州?」江陵作為一個非土著,不太清楚游戲設定里有沒有蘭州。

沈舟沒好氣地道,「舟以行川谷的舟,懂嗎?就是船。」ヾ

江陵看他不耐煩的樣子,笑道,「不懂,沈公子不如寫給我?」

沈舟正要說話,被薛蟠的哀嚎給打斷了,他抿了抿有些干燥的嘴唇,「把嘴堵上,和豬哼哼似的,吵死了。你還要不要寫了?手呢。」

江陵攤開手掌,看著沈舟在上面畫了一條小船,「吶,這個舟。你真的是解元?」

「很可愛的小舟。」江陵輕聲道,看了一會兒沈舟的嘴唇,「沈公子要不要去寒舍喝杯茶?」

「不喝。」沈舟回絕得干脆。

下午淋過雨,雖然換了衣服,還是想洗個澡,尤其是頭發,帶著雨水就給烘干了,髒兮兮的。

吳峰用薛蟠自己的腰帶將他捆了個結實,「公子,差不多了吧?再打就打死了。」

「嗯。」沈舟掃了薛蟠兩眼,「薛蟠,呵,金陵府還有他的舊案,帶去給揚州府,到時候押回去重審。我倒要看看賈雨村如何開壇做法,要是做得好,請他去大理寺慢慢做。」

江陵心說怎麼七殿下連這個都知道,沈舟朝他攤手的時候,就呆滯了片刻。

「傘給我啊。」沈舟道,「走了。」

江陵避開他的手,「這就走了?馬車是停在前頭了嗎?我送你過去。」

「你個瘸子,等你送到豈不是過年了。」沈舟伸手去搶傘,正握在江陵手上,手還是那樣涼。

「回去喝些姜湯,別著涼了。」江陵只好放棄雨傘的控制權。

沈舟扭頭就走,「要你管。」

吳峰小聲道,「其實剛才是公子讓我回來給江解元送藥的,傷了腳,一盒藥膏只怕是不夠。」

江陵拱手,「多謝多謝。」

然後毫不意外地看著吳峰從懷里又模了兩盒藥膏出來。

講道理,真的挺想模模看的,是不是里面藏了一個哆啦A夢的百寶袋,太能裝了……

「還不走!真留下等著過年啊。」沈舟喊吳峰。

吳峰忙和江陵道別,將薛蟠幾人捆著手扎成螞蚱似的一串,他在前面一拽,薛蟠鼻青眼腫地提著褲子,踉踉蹌蹌地跟著。

江陵又在原地站了一會兒,這才回了家,一瘸一拐地倒把出來掛燈籠的嚇人驚到了,門房趕緊跑去找大夫。

好在老大夫住的近,一盞茶功夫就提著藥箱來了,他觀察了一會兒江陵的手腕,疑惑道,「手上是不是上過藥了?怎麼不像新扭的。」

「上過藥了。」江陵將吳峰給的藥膏拿給老大夫看。

老大夫沾了些在指尖捻了捻,又細細聞了一回,「好藥!好藥啊!有幾味極珍貴的材料,我平生都未見過幾回。江解元只管用這個,我再給你開個活血方子,三碗水煎成一碗,喝上個三五天,保準就能好。」

小書童慎言在旁絮絮叨叨,「傷筋動骨一百天,真的三五天就能好?」

「小哥只管放心,只是發力不當,一時不得勁,不是大事。只是江解元這衣服頭發都濕著,得趕緊換了,不然倒要染風寒了。」老大夫接到江陵的眼神,拎著慎言道,「小哥和我去抓藥吧。」

「我讓順子哥和你去,我要守著少爺的……」慎言被拖遠了。

江陵總算耳根清淨了。

除了小書童,江陵家留下的人里還有個大丫鬟叫謹言,和江陵年紀一樣大,端著熱水進來,也是無奈臉,「少爺趕緊把衣服換了,瞧著就潮乎乎的,慎言這小子真是耽誤事。您一會兒可當心了,別又摔了。」

江陵是不用謹言貼身服侍的,自行一番洗漱後,初步掌握了單腳跳和單手擰毛巾的技能,靠在床頭捧了本書發呆。

也不知道沈舟能不能解決了薛蟠的事,他又是怎麼知道的?

昨天晚上听對話,江陵還以為七殿下是個高貴冷淡的皇子,今天一見,和個貓大爺似的,雖然時不時要炸毛,然而可愛得緊,抬著小尖下巴強詞奪理的樣子,萌化了。

可是為什麼沒有好感度呢?

「少,少爺……」謹言來收替換的衣服,紅著臉欲說還休。

「怎麼了?」江陵回神,「有話直說。」

「少爺要上京趕考,是不是以後就不回來了?」謹言越說聲音越輕,「那您能帶我一起去嗎?」

「我帶慎言順子就夠了,你姑娘家家的跟著不方便。」江陵道。

謹言就失望地低下頭,「少爺最近都不要我服侍了,是嫌棄我粗笨嗎?」

江陵隨手翻開枕邊的書,「你雖不太伶俐,但粗笨也不至于。只是男女有別,很多事不方便。你且放心,肯定給你安排個好去處,你要是自己心里有想法,也可以告訴我。」

謹言听見那句不太伶俐,窘迫地揪著手腳,臉羞得通紅,「那,那個……」

「哇,謹言姐姐你這是要做什麼?!」非常不湊巧,慎言進來了,他看看謹言又看看江陵,緊張兮兮地道,「你……你不會爬少爺的床吧?」

丫鬟里有一部分是會通過這個手段升職成通房OR姨娘,但是很少有人當面這樣大大咧咧說出來,多少主母口中用這個詞造句都會帶上一兩個稱呼,比如「這個小/賤人,居然敢趁著我懷孕爬床。」

譬如江陵游戲里設定的生母和嫡母,就是這樣一個組合。

謹言被慎言一問,整個人明顯就懵了,隨即朝著慎言喊道,「你胡說!」

小書童自知失言,模模腦袋,「對不住,是我說錯話了。」

謹言眼淚刷就下來了,「我,我,我……」

一連幾個「我」都沒說出話來,最後捂著臉就跑了。

江陵見慎言要追,制止道,「別追了,隨她去。去廚房看看晚飯好了嗎?我餓了。」

謹言頭頂的好感值,是負值。

江陵厚著臉皮,拱手笑道,「可如今都晚上了。」

他剛才匆匆穿衣,隨手將散了的頭發綁了個松松垮垮的馬尾,透出一股子風流不羈來。

這樣還算有點好看。

沈舟抿了抿嘴唇,「你煩死了。燕歌,給他去廚房找兩個饅頭墊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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