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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玩笑, 高貴的公主殿下是能被區區一個變態褻瀆的嗎?
讓人同仇敵愾的反派人物退場了, 余下的三個人氣氛一時變得很尷尬。
「怎麼?我們這位宴會的女主角竟然在這種角落里磋磨時間?你的舞伴估計都要等急了吧?」
瓦倫丁把手里熄滅的煙卷扔進餐桌上擺放的細沙盒里,雙手抱胸依靠在廊柱上,漫不經心的瞥了娜塔莎一眼,而後者則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
「讓辛西婭和你這種人渣單獨在一起,我怎麼會放心!」
如此回應得到了男人毫不留情的取笑︰「那你估計要心碎而死了, 畢竟我們不僅單獨相處,晚上還睡在一起呢。」
辛西婭站在劍拔弩張的二人中間,感受著雙方的你來我往, 毛都要炸起來了。
「消消火,都消消火……」想了想在封地時廚房大媽給兩個女僕勸架的場景, 她弱弱的勸導, 「都是一家人,姐妹倆個有什麼話好好說……」
然後她收獲了兩道憐愛的目光。
「啪!」
一個盛滿了食物的新盤子被放到了她眼前, 同時瓦倫丁冷酷的指示也下達了︰「專心吃, 少說話。」
深感委屈的公主殿下只好拿起叉子再度投入了與食物的奮戰中。
她只是因為吃進去的能量都投入了即將到來的成年發育中才會顯得腦子不夠用, 干嘛不讓她說話, 瓦倫丁這個大笨蛋!
不愧是辛西婭的心靈之友,娜塔莎在第一時間就接受到了好友的滿月復委屈,對殘酷無情無理取鬧的裁決長發出了嚴厲的斥責︰「辛西婭又不是沒有思想的洋女圭女圭!你有什麼權利不讓她說話!」
瓦倫丁的回答也格外的殘酷無情無理取鬧︰「哦, 我是讓她多吃點好長肉。」
娜塔莎繼續斥責︰「這種教養方法聞所未聞!」
瓦倫丁冷笑︰「很遺憾, 我完全是按照權威教育書籍來的。」
侯爵小姐這回是真的吃驚了︰「什麼書?」
「《如何讓幼崽健康成長》2397年第五版。」
「那是隔壁野豬王國的教育書!!!」
所以他果然是在養豬嗎!
乍然得知真相的辛西婭悲憤的往嘴里塞了一大塊蛋糕。
沒辦法, 她已經向無底洞一樣的胃大佬低頭了。
「與其擔心吃得好睡的香的辛西婭,我勸娜塔莎小姐還是多擔心擔心自己吧。」
瓦倫丁一**坐到了辛西婭的身邊,長臂一展搭在了埋頭苦吃的少女肩頭,頭微微一歪,挑釁似得看向面露不滿的女子。
「侯爵對你的不滿已經日益增多,今天還橫/插一腳,你那個廢物哥哥絕對會狠狠的告你一狀,再這樣下去,想想你的下場吧,不知道是被當做貨物隨便甩賣給哪個實權貴族當玩具呢?還是被匆匆嫁到一個遙遠的鄉下或者異國?」
「不勞你費心。」她冷冰冰的回答。
「人貴有自知之明,尊貴的小姐,特別是在自身難保的情況下,」瓦倫丁舉起桌上的酒杯致意,「我是你的話,就換套衣服乖乖的去跳完開場舞,或許還能苟延殘喘幾天。」
娜塔莎被說的眉頭緊皺,雙手握緊拳頭,然後她擔憂的看了辛西婭一眼,一言不發的轉身離開了。
等到娜塔莎走的看不見背影,辛西婭才把頭從盤子里抬了出來,責怪似得嗔了摟著自己的青年一句︰「你干嘛要說出來。」
瓦倫丁晃了晃酒杯,卻一絲喝的意思都沒有︰「實話實說而已,她雖然身手不錯,也有點膽量,但吃虧在把小秘密弄得人盡皆知,好面子的侯爵肯定不會允許她去軍中丟人現眼,只會粉飾太平的把她嫁人……她再折騰下去,只怕最後一條出路也要被堵死了。」
辛西婭聞言皺起了眉︰「娜塔莎的處境一向比我還糟糕,但我說的不是這件事。」
「哦,那是我把你當豬養的事?」
「當然不是!雖然我確實很生氣!!」
「那是什麼啊?」他不耐煩的皺起了眉頭。
「是格蕾絲的事情,」辛西婭的神色非常認真,嘴邊的女乃油都顧不上擦了,「你干嘛要當著他們的面把格蕾絲的事說出來?這樣對你非常不利,不是嗎?」
瓦倫丁的眼楮因為吃驚而睜大了︰「你在擔心我?」
「當然啊!」少女臉上就差寫上「你是個笨蛋嗎」的字樣了,「這不就是把自己的把柄往別人手里送嗎?你平日里不是很精明嗎,關鍵時刻別犯傻啊!」
「……你其實是怕把你也給卷進去吧?」青年臉上露出了狐疑。
「……這、這方面當然也會考慮啦!」少女磕巴了一下又立馬變得理直氣壯,「讓人順著這條線查到你當初做的事可怎麼辦!」
「那不是更好嗎?你和我就是一條線上的螞蚱了,誰也跑不了。」瓦倫丁聳了聳肩。
聖光為什麼不收了這個混蛋!
辛西婭氣呼呼的想到,她也確實有擔心的理由。
格蕾絲是聖光教紅衣主教阿克辛入教前所生的女兒,是個標準的名門淑女,長得溫婉動人,還做的一手好菜,在貴族女性里面算是非常難得,其過人的品行飽受贊譽,甚至還得到了教皇的接見和贊譽。
如果不是確定自己是作者的親女兒,辛西婭都要以為完美無缺的格蕾絲才是真女主了。
重要的是,這位風光無限的小姐是瓦倫丁的命定之人,還深愛著他。
更重要的是,格蕾絲在兩年前就死了。
凶手是瓦倫丁。
幫凶叫辛西婭。
她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被吊在聖光教的處刑廣場上絞死的,罪名是「放浪的勾引堅貞的教徒」,臨死前還無法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也是,誰會想到自己會被最愛最親密的人背叛呢?那可是命定之人啊!
其實世間哪有一見鐘情,大多都是見色起意,世間只有產生虛假愛情的魔藥,可沒有強制戀愛的本能,然而「命定之人」的觀念太過深入人心,相遇本就很難,真的遇到時誰還會輕易放過千載難逢的機會?
瓦倫丁會,只因他心中有著比愛情更深的渴望。
格蕾絲最終為自己的愚蠢買了單,只不過代價高昂到讓他支付不起。
她死不瞑目的面容又再次浮現在辛西婭眼前,當時正是她假借觀光的名義帶領一眾貴婦人和教士撞破了格蕾絲與瓦倫丁在教廷一角的密會,讓格蕾絲被瓦倫丁再三拒絕還繼續糾纏的一幕曝光在了光天化日之下。
原本威望直逼教皇的阿克辛一系經此一事遭受了沉重的打擊,很有一蹶不振的架勢。
這只是瓦倫丁為教皇所做千萬的骯髒事中的一件,卻是讓他一躍成為其心月復的關鍵一役,雖然事後他將遭受阿克辛狂風暴雨般的報復,已經無法在教廷本部立足,但也奠定了他異端審判局裁決長的崇高地位。
經歷無數折磨與屈辱後,饑渴的豺狼終于嘗到了權勢帶來的甘美。
而作為關鍵一環的辛西婭,自然也能得到後報。
現在這個後報兌現了。
格蕾絲是辛西婭見過最為純潔善良的人,很難相信她竟然是在藏污納垢的聖光教長大的,諷刺的是,她的單純反過頭來要了她的命,成了聖光教的黨爭歷史上又一個無辜的犧牲品。
「我和你都該下地獄。」辛西婭喃喃說道。
「那個女人可沒有你想的這麼完美,」瓦倫丁嗤之以鼻,「烏黑的淤泥是開不出純白的花朵的。權勢財帛動人心,看清自己吧,這才是我們的命運。」
「這里是神棄之地,我們是神棄之子,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地獄。」
他將杯中的紅酒倒在了辛西婭沒有吃完的女乃油蛋糕上,妖艷的紅色侵染原本的純白,泛出惑人的色澤。
「而你和我,」瓦倫丁傾身舌忝上了辛西婭唇角上殘留的女乃油,「會在地獄里稱王。」
加冕禮服非常華美,足足花了艾伯特老爺爺整整三個月,佔用他無數可以用來折磨囚犯的休閑時光方才完工。整套禮服純白無暇,上面點綴著數不清的碎鑽和珍珠,一串女乃黃色的花朵修飾著V字型領口,最低處懸掛著一塊菱形的鑽石掛墜,與裙擺上精美的蔓藤紋路相映成輝。禮裙上面還搭著一件同色的絨毛長披風,在肩頭位置配有黃色流蘇,披風上面繡有金色的常青藤和王冠,整個披風足足有三米長,可謂是相當有分量,在辛西婭看來,這簡直就是一張大地毯。
為了能夠把自己塞進這件收腰禮服,辛西婭不僅被無情的剝奪了進食的權利,還要穿上一件簡直能把她勒窒息的緊身衣,在瓦倫丁冷酷的監視下,侍女幾乎是把她踹到牆上才系上的綁帶。
感覺自己已經被綁成了一條咸魚的公主生無可戀,然而事情遠遠沒有結束。
閃耀著迷人光澤的珍珠項鏈被套上了脖子,紅寶石墜子卡進了鎖骨的凹陷,同款的耳墜拉扯著耳垂,自覺被打扮成行走的首飾盒的辛西婭被按到了梳妝台前盤發。
銀色的長卷發被編進發束,在後腦勺上固定成了精致的形狀,一大一小兩頂王冠也被送到了她面前。
稍小的王冠通體白銀,以黑白兩色珍珠打底,中間鏤空,其上是純粹由鑽石拼湊而成的冠飾,十字架與月桂樹相間矗立,整體造型精美絕倫。較大的王冠則是由黃金塑成其骨架,飾有紅紫色天鵝絨作為冠頂,金色的骨架上瓖嵌著各色寶石,在頂端則樹立著一支鑽石十字架,華美奢華至極。
瓦倫丁拿起其中稍小的白色王冠輕輕放到了辛西婭的頭頂,與祖傳的黃金王冠不同,卡斯蒂利亞的每一任國王都要有一頂屬于自己的私人王冠,鑒于親王府捉襟見肘的財政狀況,這頂剛剛完工的王冠上每一塊寶石都出自他自己的小金庫,想象著少女帶著它出席加冕典禮會讓他心中涌起一股無法掩蓋的滿足感。
錢包大出血的裁決長大人看著在王冠的襯托下越發熠熠生輝的表妹滿意的點了點頭,覺得世界上大概再也沒有像他這麼親切大方的表哥了。
「在你戴上它的這一刻,你已統御這座城市。」
他說著,手指微微用力,讓少女俏麗的臉蛋順著他的力道側偏,正對著放在暗紅色軟墊上的黃金王冠。
「而當你戴上它的時候,你將君臨這個國度。」
辛西婭望著他英俊的側臉,偷偷咽了咽口水,讓四肢發麻的緊張感襲擊了她的大腦,被人忽視的公主在表哥的敘說里終于有了即將成為女王的真實感。
這股緊張感一直持續到她站在舉行登基加冕禮的大教堂外。
與從不對外開放,大部分時間都在賣萌的皇宮禮堂不同,毗鄰皇宮的聖羅蘭大教堂是正了八經的皇家教堂,不說直指蒼穹的巍峨尖頂和精美絕倫的壁畫,光是足以與皇宮媲美的廣闊佔地就足以讓人產生「這才是正主啊」的感嘆。
卡斯蒂利亞的皇族在這里加冕,在這里結婚,甚至還會在死後葬入這里,不過真正讓這座大教堂聲名遠播的是另一個臭名昭著的稱呼——聖光教異端審判局總部。
按照常理來說,沒有一個正常的國家會把聖光教機密機構和皇家教堂混用,可這里是偽信徒成群的卡斯蒂利亞,他們能意識到還要有個皇家教堂就已經非常講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