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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征服世界的第一百一十步

管三正在撫模服務器, 看不見正常內容的話, 就過段時間再來吧!  辛西婭默默的沖天翻了個白眼,上一任教皇還宣稱隻果派是最能領悟聖光的食物呢,結果大家一起吃了這麼多年,除了看到隻果派就想吐以外沒有一丟丟的變化啊。

哦, 如果體重和皺紋也算進去的話, 那確實變化很大。

無論其誕生多麼有槽點, 聖餐禮作為一個把宗教和進食聯系到一起的儀式, 把它安排在加冕典禮之後、慶祝午宴之前是再恰當不過了。

大致理解為在吃大餐前來點開胃菜就行了,雖然這個開胃菜一點也不開胃。

他們現在的座次是這樣安排的,一身白色法衣的教皇理所當然的坐在首座, 在他的右手邊是剛剛登基為女王的辛西婭,左手邊坐著放出第二人格來欺世盜名的瓦倫丁,而緊挨著辛西婭的是羅伯特騎士, 他正面無表情的注視著對面跟他情侶傷疤的伊恩, 與安迪排排坐的伊恩也不甘示弱的回望, 空氣中仿佛有基情的火花在燃燒。

教皇已經宣誓為了聖光獻身,而女王又是一條快樂的單身狗, 這就導致了這張長餐桌上沒有第二個主坐, 座位越靠近教皇, 地位就越尊貴,恩寵也越盛, 偏偏除了宴席的主角辛西婭以外, 重要的位置都被聖光教修士所佔, 以莫洛文侯爵為首的本國貴族們只能憋屈的屈居于遙遠的另一頭和其他桌,足可見聖光教的赫赫威勢。

修士們將只夠一口吞的小圓餅和半杯葡萄汁依次分發給在座的眾人,在教皇的帶領下舉杯大聲贊美和感謝先祖的恩賜,然後就依次將小圓餅放進了嘴里。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讓沒見過世面的辛西婭嘆為觀止。

只見昨天晚上還跟犯了羊癲瘋一樣對美貌青年進行虐打的教皇此刻一臉萎靡,那泛黃的臉色、下拉的眼角和唇邊的皺紋,把年老體弱演繹的可謂是絲絲入扣,而在他身邊慘遭虐打的美貌青年則臉色煞白,豆大的汗珠不斷從額頭滾落,似乎在忍受著極大地痛苦,就連羅伯特騎士都失去了往日的鎮定,他雙目圓睜,額頭上青筋暴起,對面的伊恩和安迪則是互相掐著對方的脖子,試圖把嗓子眼里的東西給搖下去。

土包子女王被他們夸張的表現給嚇到了,她顫巍巍的拿起餐盤上的小圓餅,驚疑不定的放到嘴邊咬了一口。

然後辛西婭就看到了終極。

本來容量就不太大的腦子一片空白,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陷入了莫大的驚恐之中,唯有從舌尖上傳來的恐怖味道才是世界上唯一的真實。

機械的咀嚼著面餅,在糊狀的面團滑進食道的那一刻,辛西婭猛地捂住自己的嘴巴,從胃部開始,尖銳的刺痛逐漸擴散到全身,全身克制不住的痙攣起來。

「喂!你沒事吧!」

羅伯特的聲音從身邊傳來,他抬手似乎是想踫觸辛西婭,卻不料對方直接一頭栽下了座椅,驚呼聲四起,座椅的推拉聲和匆忙的腳步聲從四面八方傳來,有人在慌亂中捧住了她的頭。

「清醒點,辛西婭!」是瓦倫丁的聲音,「該死!別用聖光!她是血統極純的暗精靈!你是想殺了她嗎!」

瓦倫丁急切的拍打著她的臉蛋,然而她什麼都看不見也什麼都听不清,就連意識都逐漸遠去了……

凱瑟琳夫人曾經過說,人在事情真正發生之前,從來都預估不到自己能多離譜,辛西婭以前對此?*???衷讜蟶鉅暈?弧 br />

臥槽她竟然在這麼重要的儀式上打瞌睡了啊!完全不能理解自己!

掩飾般的將小圓餅舉到唇邊,心虛的掃視了身邊一圈,發現大家都沉浸在吃聖餐的痛苦里,她才算是稍微放下了點心。

既然排除了丟臉的選項,原本屈居第二的苦惱又佔據了首位耀武揚威,看著手里的聖餐,辛西婭真是心里犯愁,看了其他的夸張表現以後,她還能有胃口才是真的有鬼了,但要是拒食聖餐被發現的話,她就可以去表哥的辦公室喝茶了。

決心豁出去的辛西婭對著小圓餅閉上了眼,硬著頭皮張口欲咬,卻突然覺得異常反胃,無論如何也張不開嘴,看著對面表哥明顯有異的反應,腦子中突然閃過了一條以往僅僅听說過的傳聞——聖光排異反應。

聖光是一種極度純粹的力量,排他性之強到了唯我獨尊的地步,無論是力量還是血統都會遭到其狂風暴雨般的攻擊和吞噬,偏偏種族融合至今,幾乎半位面上的所有人在嚴格意義上都是混血兒,因此在聖餐儀式上吞服蘊含聖光的食物的行為往往都會讓參與者感到萬分痛苦,同時也被視為遭受洗禮的證明。

辛西婭在此之前從未參與過一次正式的聖餐禮,親王和凱瑟琳夫人都不是什麼虔誠的信徒,況且暗精靈身為黑暗生物是不可能得到聖光承認的,只要沒有自虐的愛好,所謂的聖餐和聖水都是隨便糊弄過去,壓根不會有所謂洗禮的功效。

但聖光教的聖餐顯然並不是這樣,光從眾人的表情就可以窺得一二。

經過多代的聯姻,辛西婭繼承的暗精靈血統之純已經到讓瓦倫丁都贊嘆的地步了,單從外表來看的話,她簡直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純血精靈。

那麼問題來了,她吃掉聖餐的話會不會直接爆炸?

身為吃貨的尊嚴和怕死的天性在理智的天平上互相撕打,最後還是犯慫的本能佔據了上風,趁著所有人都被聖餐折磨的欲生欲死,她偷偷把圓餅藏在了月兌下的手套里,然後雙手捧臉,試圖用浮夸的表情蒙混過關。

坐在她對面的瓦倫丁忍不住眉毛抽搐了幾下。

好在聖光的洗禮確實非常有效,除了濫竽充數的辛西婭,其他人都活像是在十八層地獄里走了一圈,露出了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咳咳,」教皇清了清嗓子,舉起了桌子上盛放有葡萄汁的酒杯,「偉大聖光的洗禮還是那麼的甘美,現在讓我們為了信仰干了這杯。」

老油條不愧是老油條,哪怕還沒從痛苦中恢復過來,他也能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來力證自己的信仰堅貞。

「為了信仰!」

眾人紛紛舉杯,將杯中的葡萄汁一飲而盡,辛西婭硬著頭皮喝了下去,卻發現酸酸甜甜的口感讓她忍不住想再來一杯。

也是,哪怕鬼畜如聖光教也不會在一頓飯的時間里自虐兩次的。

撤走了聖餐禮所用的杯盤,侍從們給每個人都重新換上了餐具,這是開餐的信號,餓了一晚上加一上午的辛西婭已經蓄勢待發了!

然而教皇似乎就是不想讓她痛痛快快的大吃一頓,趁著一道道美食源源不斷被端上桌的空檔,在他的授意下,羅伯特騎士起立離席,從一位黑衣修士手中接過了一個袖卷,拿到了辛西婭的面前。

「我可愛的小辛西婭哦,」老人慈祥的笑了,「原諒格里高利爺爺這個老糊涂吧,很抱歉不得不在如此重要的時刻提起這件掃興的事情。」

在教皇鼓勵的目光下,辛西婭戰戰兢兢的展開了手中的袖卷,只見抬頭被人用鮮紅的墨水寫著七個大字——天命之子候選人,下面則是密密麻麻的國家名單和相應國王的簽名。

即便瓦倫丁已經打過了預防針,可真看到這份名單,她依然大吃一驚,本能讓她立馬抬頭去看對面的表哥,理智卻硬生生梗住了脖子。

作為卡斯蒂利亞的女王,她不能在公共場合表現出對瓦倫丁的過度依賴,特別是在教皇面前。

「尊敬的冕下,」她遲疑的開口,臉上露出了迷惑不解的神情,「這個是……?」

「這只不過是一個糟老頭子酒後胡言亂語惹出的小亂子,我的孩子,」教皇樂呵呵的說,「你大概也听過那個有關大陸統一的傳說吧?」

這種婦孺皆知的事情,說沒听過就是純屬在裝傻了,辛西婭點了點頭。

「那你也知道,今年正好是預言里天命之子出現的時候,我們聖光教作為歷史的記錄者,被各國委托要做個見證,」對著袖卷點了點頭,教皇繼續說道,「這上面記錄著當今所有在位的帝王,既然瑪麗陛下已經蒙聖光召喚,那你就要卡斯蒂利亞那一欄簽上自己的名字。」

一旁的修士遞上了鋼筆,辛西婭接過筆在袖卷上搜索了起來,半位面上的國家起碼有一百多個,袖卷的長度也很可觀,羅伯特騎士幫她拿著袖卷的一頭,任她將卷軸不斷展開……

「不用這麼麻煩了,」一直袖手旁觀的瓦倫丁突然出聲打斷了他們,「直接翻到最後,在倒數第五個。」

辛西婭依言真的直接翻到了卷底,在倒數第五赫然寫著「卡斯蒂利亞」的字樣,她提起筆欲往上寫,就在筆尖快要接觸上袖卷時,猶豫了一下︰「這個排名……是按照首字母還是……?」

「哦,是按照國力,我的孩子。」教皇和藹的回答。

哦,原來是按照國力……國力?!

辛西婭猛地抬頭,本來就很大的眼楮更是瞬間加大了一圈。

卡斯蒂利亞竟然是半位面倒數第五,就比隔壁那個不禁揍的野豬國高一名,你他媽在逗我?

克制不住想要摔袖卷的沖動,懸在半空的筆尖是徹底下不去了,辛西婭甚至開始考慮吞筆自盡。

一個新手玩家一出生就開啟了地獄難度,這還玩個蛋啊!

在這一天,幾乎卡斯蒂利亞所有的貴族都參與到了迎接教皇的典禮之中,辛西婭穿著一身金紅相間的華麗禮裙站在最前排,身上佩戴著原本屬于瑪麗女王的珠寶首飾,過于莊重的打扮放在還是少女的公主身上顯得有些滑稽,然而考慮到唯有女王或者國王的配偶才能在教皇面前穿白色禮服,不能著公主正裝的辛西婭在迎接教皇的大事上把自己搞成一個小大人也是純屬無奈之舉了。

在她的身後是罕見穿上華麗神袍的瓦倫丁和一如既往西裝三件套的莫洛文侯爵,而在他們各自的一邊則是肅立的審判官和貴族們。

雖然被瓦倫丁妖魔化過無數次,但教皇實在是個看上去非常和藹的老人,他穿著繡有金色的紋路和鮮紅的十字架的白色法衣,花白的頭發掩藏在高聳的尖帽下,手里握著代表聖光教最高權力的十字架瓖金法杖,臉上是慈祥的笑容,走到辛西婭面前時還俏皮的沖她眨了眨眼楮。

「距離我上次來到這里還是30多年前,那時候我作為隨行修士參加了上一任教皇冕下為瑪麗女王的加冕典禮,」他的語調輕容,語速緩慢,听上去格外舒暢,「沒想到在我的有生之年,竟然能再次回到這片土地,願聖光庇佑你,瑪麗的繼承者,可愛的辛西婭公主。」

辛西婭聞言連忙上前親吻他微抬的手指︰「願您將聖光的仁慈播撒在這片土地,我最敬愛的冕下。」

教皇微微一笑,等到辛西婭退回原位,他將視線投注到笑得如沐春風的瓦倫丁身上,用熟諳的語氣對他說︰「讓我看看這是誰,難道不是我們的小瓦倫丁嗎?原諒我這把老骨頭已經走不動了,竟然這麼些年都沒有來看你。」

竟然能讓教皇說出來看他的這種話,哪怕明知道不過是句玩笑,瓦倫丁所受到的寵愛也可見一斑,外界傳言的他在教皇面前獨得偏愛看樣子也並非空穴來風。

「聖光作證,您若是想看我,只消一封信,我就會飛奔回去,」殷勤的上前親吻教皇的法衣一角,瓦倫丁的語調謙遜又得體,「您是我的精神導師,于聖光之海中點化了愚昧不知感恩的我,願您永沐榮恩。」

年邁的教皇露出了滿意的神色,他抬手挽住了瓦倫丁的胳膊︰「我非常想念你,我的孩子,你這些年的功績,我在聖城里也有所耳聞,可惜我年紀大了精神不濟,這麼折騰了一路竟然有些頂不住了,有再多的話想說只能等到晚上了。」

或許是辛西婭眼花,瓦倫丁在听到教皇說出「晚上」這個詞時臉上的笑容有瞬間不太自然,然而這個表情只是一閃而過,等到她再去細看,他已經與往日沒有什麼不同了。

「那是自然,請您好好休息,我等將于晚上再去拜會。」

「哦對了,差點忘了,我還帶了一個人前,你見到他肯定會很高興,」教皇拍了拍他的胳膊,「羅伯特,過來!」

一位全身被精鐵盔甲覆蓋的騎士應聲從教皇身後浩浩蕩蕩的護送隊伍中出列,他幾步上前,摘掉了自己的頭盔,單腿跪下親吻教皇的法衣。

「願您永沐榮恩,冕下。」他說道,聲音里帶著奇異的金屬摩擦聲。

「來來來,羅伯特,這位是卡斯蒂利亞的辛西婭公主,」教皇笑呵呵的介紹道,「至于我身邊這位你不可能不認識吧?說起來你和瓦倫丁也有好長時間沒見了吧?」

「公主殿下,聖殿騎士羅伯特向您致敬,願聖光庇佑您。」

他單膝跪下,腰桿挺的筆直,右手握成拳扣在左胸上,頭顱微低,辛西婭連忙微微抬起自己的右手,對方用雙手捧著,輕輕的在手指處親吻了一下。

行完禮後,騎士重新站直,這是一個看起來三十歲上下的嚴肅男人,黑色的頭發被理的極短,劃過了整張臉的傷疤為他更添威嚴,乍看上去與伊恩竟有幾分相似,只不過後者的傷疤從右往左,而他則是從左往右。

他們兩個站在一起一定很對稱。

辛西婭在心底偷偷樂了一下。

男子面對瓦倫丁時態度很明顯又生硬了幾分,他用硬邦邦的語調說道︰「瓦倫丁修士,願您在聖光之海走的更遠。」

「與您共勉,羅伯特騎士。」瓦倫丁的回答也是純屬皮笑肉不笑。

就算是個瞎子也能看出二人之間的不對付,偏偏教皇就是視而不見,反而一手拉著一個,從迎接典禮說到緊接著的午宴,讓所有有幸目睹二人之間尷尬氣氛的人都感覺吃進去的食物像是石頭一樣墜著胃部。

用過午餐之後,年過六十的教皇大人滿臉疲憊的表示想要歇息,就由瓦倫丁引路,羅伯特護送,帶領著其他隨行人員一起前往了早已準備好的房間午睡,目送這位重量級人物離場的辛西婭不著痕跡的嘆了口氣。

最重要的客人退場了,其他人自然也沒有了賴著的理由,貴族們依次向公主告別,輪到愛德華的時候毫無意外的又收獲了一個眉眼。

終于沒有外人了,辛西婭癱坐在了餐桌邊。

「你看起來很憔悴呢,小辛西婭。」終于找到機會上前給她補妝的安迪有些擔憂的說道,「我要是你就會多吃一點,畢竟這餐結束以後,一直到明天即位典禮結束,你都不能再吃任何東西了。」

伊恩沉默著切下一大塊乳豬肉放進了辛西婭的盤子里,得到了後者感激的一笑。

「你們知道那個羅伯特騎士是誰嗎?」她一邊狼吞虎咽的往嘴里塞著肉,一邊含糊不清的問道,天知道她剛剛根本不敢放開了吃。

「你是說刀疤羅伯特?」安迪愣了愣,「他是聖殿騎士團的一號人物,教皇的親信團成員之一。」

「他看起來跟表哥相處的不怎麼好。」辛西婭又給自己拿了一點小羊排。

「這可很難說,我和伊恩跟這位大紅人沒什麼接觸,」拿著粉撲的修士攤了攤手,「唯一的接觸就是伊恩送了他那條著名的疤。」

「他也送了一條給我。」伊恩說著模了模自己的臉。

這叫「很難說」嗎?這叫相當不好吧!

辛西婭雙手捧著臉做吶喊狀。

「大人的世界可比你想象的還要復雜哦,我的小可愛,」取了一塊布丁塞進辛西婭嗷嗷待哺的小嘴,安迪沒被劉海蓋住的那只眼眯了眯,「假如有需要的話,別說聯手了,就算讓伊恩去跟羅伯特親親熱熱的抱在一起跳華爾茲也不是不可以哦。」

「敬謝不敏。」似乎是被想象的畫面給惡心到了,伊恩搓了搓胳膊。

想著有了這頓沒下頓,辛西婭徹底放開了吃,只是她一個人就把剩余的菜肴塞了三分之一進肚子,等到她用餐巾擦嘴的時候,等候在一旁的侍女們則陸陸續續的將余下的菜肴撤下,給肚子還留有一絲余地的公主殿下上了大廚專門做的甜點——一小塊淋著厚厚巧克力醬的布朗寧,巧克力點心誘人的香味徹底刺激了辛西婭的味蕾。

通過著三個月的清洗,整個皇宮基本都被換上了瓦倫丁的人,鑒于他不可能每次都按時趕回來給辛西婭做飯,就不知道從哪里拐來了一位國手級的主廚,只是在營養的攝入方面嚴格把控,向布朗寧這樣的重油蛋糕,若不是今天的特殊需求,平日里是沒有口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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