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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征服世界的第五十步

管三正在撫模服務器,看不見正常內容的話,就過段時間再來吧!

「今天安迪和艾伯特來給我量了尺寸。」辛西婭乖乖回答。

「哦?」

瓦倫丁挑挑眉就有侍者上前遞了一張單子,淡淡掃了一眼單子上書寫的內容,那張神賜的臉蛋上浮現了與美貌不太相符的表情︰「……一百二十八套?這兩個人瘋了吧?」

隨著他讀出單子上的數字,辛西婭又再次想起了被兩個失控的男人支配的恐懼。

「八套,」青年顯然也知道自己手下的德性,「告訴安迪和艾伯特,給我刪減到八套,不然他們這輩子都別想領工資了。」

辛西婭正在躥高的年紀,今天做了衣服,過幾個月就會短的不能穿,再加上她眼看就要年滿十五歲,到時候身體發育會有一個明顯的飛躍,現在做多了純屬是浪費,瓦倫丁顯然深知這一點。

八套也很多了!

她還在死鬼老爹手下裝乖女兒的時候,一年最奢侈也是做四套,這當然不是親王女兒的應有待遇,可是誰叫親王大人的真愛不是她老媽呢。

說起來比起被豬拱死的親王,才接手了辛西婭一個月的瓦倫丁反而更有當爹的架勢。

不知道自己被發了一張「父親卡」的青年端著高腳酒杯,他的姿勢隨意卻又優雅,杯子里的紅酒在不斷減少,面前擺放的牛排卻並沒有吃掉多少。

辛西婭從未見過瓦倫丁的睡顏,他好像從不睡覺,也不吃飯,從白天到黑夜永遠維持著警惕狀態。

這樣的話,他的牛排能不能給我吃?

處于生長期的辛西婭*餓死鬼望向對面的眼神充滿了希冀。

然後牛排就真的移到她面前了。

「看我干什麼?」瓦倫丁斜了她一眼,「是你一臉想吃吧?快點吃,吃完飯還有正事要跟你說。」

辛西婭聞言臉都快要埋進盤子里了。

「嘖,你也太能吃了,」看著她夸張的吃相,瓦倫丁露出了嫌棄的表情,「幸虧我今天多做了點,不然你豈不是連盤子都要吃下去,喂,別光吃肉,吃沙拉。」

「……咕嚕咕嚕…這是你做的?」

拿起水杯把嘴里的飯菜灌下去,辛西婭覺得自己今天真是飽受驚嚇。

「不然呢?」譏諷的笑容在青年的唇邊綻開,「讓皇宮里的廚子搶先一步毒死你?」

表哥!

你可真是我的親表哥!

這一個月來每一餐都恨不得舌忝盤子的辛西婭雙眼飽含淚水,俊美的裁決長在她眼里已經自帶聖光特效,別說是叫表哥了,讓她立馬跪下喊爸爸也不是不可以啊!

她狼吐虎咽的吃相自然是再一次招到了對方嫌棄的目光︰「明明就是個什麼也不懂的小丫頭,那個老女人到底是看上了你哪點啊?」

可以為了食物出賣靈魂的辛西婭自然是知無不言︰「就是看上了我什麼也不懂吧。」

瓦倫丁聞言楞了一下,然後就爆發出了一陣大笑,這還是辛西婭自那個午夜之後,第一次見到他純粹的笑容,只不過這個表情如曇花般轉瞬即逝,馬上就又被熟悉的惡意所佔據。

「哈哈哈哈,你很懂嘛,辛西婭啊辛西婭,要是老女人知道你現在的回答,估計會在墳墓里後悔的跳起來吧。」

在卡斯蒂利亞的高層中間,年輕的裁決長憎恨著瑪麗女王的事情並不是什麼新聞,就連女王自己也心知肚明,只是她恐怕也沒有料想到,這恨意竟然深刻到了非要用她的死亡作為祭品。

「我那個老謀深算的母親選擇你就是為了制衡我,」深紅色的液體隨著酒杯晃動,瓦倫丁注視著辛西婭,「你父親是她唯一的手足,生前負擔著帝國元帥的重任,即便去世了,他的舊部卻仍在,你雖然並不得親王喜愛,卻是他唯一的繼承人,那些家伙想翻出什麼浪花也要打著你的旗號。」

「我呢,是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子,想要掌控這個國家也要依賴你正統繼承人的身份,而你這位名正言順的女王,就會成為平衡我們雙方勢力的重要棋子,在這種情況下精明能干反而會變成致命的缺點,畢竟誰不想要一個听話的傀儡呢?」

辛西婭咀嚼食物的動作停了下來,塞得滿滿當當的腮幫子鼓的像只倉鼠。

「我們不如打開天窗說亮話。」

瓦倫丁將一張速寫畫像扔到了餐桌上,上面寥寥幾筆勾勒出一個青年的樣貌,他將手指放在青年的臉上點了點。

「畫像上的人你估計也听過,是羅瑟爾家族的愛德華,在兩年前繼承了伯爵爵位,他們家世代鎮守王國西北邊關,是你父親的舊部之一,愛德華本人據說武力超群,在封地擁有很高的名望。」

推開礙事的空餐盤,辛西婭伸長了脖子才看到了一張神采飛揚的臉,速寫的繪師功底很高,精準的抓住了青年的神/韻。

「看上去很陽光,但不是我喜歡的類型。」她含含糊糊的評價道。

「不賴嘛,」瓦倫丁稱贊了一句,「這家伙確實就是你父親舊部給你推舉出來的結婚對象,無論是容貌、性格還是個人風格都與你父親很相似,他們似乎認為這些都是非常有利的優勢。」

辛西婭漂亮的臉蛋因為厭惡而扭曲了,她的表現再一次逗笑了青年。

心情變好的瓦倫丁語調也輕快了起來︰「趁著我還沒有完全掌握皇宮中的勢力,他們一定會來接觸你,事實上,這位愛德華伯爵也確實已經啟程離開了封地。」

「就不能下一道命令讓他滾回去嗎?」少女苦了臉。

「你是不是忘了你的成人禮和即位典禮就在一個多月後?按照習俗,所有貴族都要離開封地前來祝賀以示忠誠和臣服,羅瑟爾家族自然也不能例外。」

辛西婭徹底失去了再來一盤的胃口︰「他們瘋了嗎,我還是個未成年!」

「一個半月後就不是了,」青年揚了揚眉毛,「雖然你毫無天分,但你的血統無比純淨,你看看自己,除了沒有尖耳朵,完完全全就是一名暗精靈,在這個以血統論高下的國度,你就是當之無愧的王者。想要掌控王權,讓你生下擁有自己血統的孩子是最快捷的方法。」

「那麼你也想要跟我生孩子嗎?」少女問道。

「想要啊,」瓦倫丁非常爽快的承認了,「我想要這個國家,非常想要,為了得到它,任何有效的手段我都會去采取。」

「包括對一個可以當自己老媽的女人說我愛你?」

「包括對一個可以當自己老媽的女人說我愛你,」瓦倫丁放下酒杯站起身,隔著桌子探過身來,捏住了辛西婭的下巴,「不光如此,如果需要的話,我也可以對你說。」

「不,不必了。」

辛西婭漲紅了臉,可對方並沒有听取她的拒絕,瓦倫丁冰藍色的眼楮專注的看著她,幾乎可以倒映出她窘迫的樣子,甜蜜的愛語從他漂亮的薄唇里吐出,听上去是那麼的深情溫柔︰

「我愛你。」

「我唯一愛的人就是你。」

「……你可真是個惡魔。」辛西婭如此評價。

「多謝稱贊,」瓦倫丁放開了她,露出輕佻的笑容,「比起那種武夫,我不是個更棒的選擇嗎?雖說是表兄妹,但我的父親並沒有暗精靈的血統,跟我結合不會有血統過純而導致缺陷的煩惱,跟愛德華不同,我還跟你所憎恨的那個男人沒有一處一樣。」

「最重要的是,我是不會輕易殺死你的,你自己也很清楚不是嗎?」

出于某種原因,瓦倫丁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殺死辛西婭的,這是僅有他們兩個人知道的秘密。

「卡斯蒂利亞人的一生只有一件事要做,那就是不擇手段的活下去。」

凱瑟琳夫人的話語又一次回蕩在了辛西婭的耳畔。

「我只有一個要求,」經過深思熟慮之後,辛西婭一臉凝重的開了口,「以後每頓飯都要你來做。」

在胃面前,靈魂和尊嚴都算個屁哦。

「沒問題,」瓦倫丁失笑,「我現在是不是可以舉起酒杯祝我們合作愉快了?順帶一提,在你加冕之前,前任女王的侍女長都有著教導繼任者的職責,你以後要經常帶著愛麗做做樣子。」

「喂喂喂,你就不怕你這位善妒的老情人一氣之下掐死我啊!」

「放心吧,我會幫你好好教育她的。」

瓦倫丁拿起高腳杯,將剩余的酒液潑到了餐桌上擺放的花卉上,暗紅色的液體飛濺到花朵鮮艷的枝葉上竟然發出了「滋滋」聲。

「伊恩!」

大塊頭的修道士聞聲從門外探出了頭。

「去把今天負責花卉的侍女找出來,把她的頭顱放到愛麗的床頭,」青年舌忝了舌忝與花瓣同樣艷麗的嘴唇,「是時候讓她看清現實了。」

「你那是冷敷傷口嗎?是冰鎮才對吧!」紅發修士愈加不滿了,拿起消毒/藥劑潑到男子的背上,「能不能不要老是做會增加治療難度的事啊?」

「嘶……輕點,你這個庸醫。」瓦倫丁倒抽一口涼氣。

「沒有我這個庸醫你早就死了,尊敬的裁決長大人!」安迪把紗布往瓦倫丁身上猛地一拍,「話說我們真的不去招一個專業藥劑師嗎?就算配方都能夠搞到,但我畢竟是個魔法師,專長是調制魔藥,做這種治病救人的玩意兒到底比不上專業的。」

忍耐著身上傳來的刺痛,瓦倫丁發出了一聲冷哼︰「藥劑師和治療師全部被掌握在教會手里,剩余的荒野醫生也八成是他們培養出來的,你要是想要日夜面對著一個間諜或者監視者的話,那就招一個吧。」

「好吧,當我沒說,」安迪舉手做投降狀,「啊啊,書上說,主世界的魔法師念動那些古怪的咒語真的會召喚出絢麗的魔法,是最為恐怖的攻擊者,哪里像我們只能發發小火球,攪動湯勺做個魔藥,還和藥劑師、巫蠱投毒師傻傻分不清。干脆我們找個機會移民吧?」

「別白日做夢。」瓦倫丁做出了精準總結。

紅發修士的肩膀一下子垮了下來,但好歹還記得撕塊膠布固定住上司身上的紗布。

傷口傳來的刺痛感讓青年皺了皺眉,越是冠冕堂皇的地方隱藏的黑暗越深沉,聖光教修士光鮮亮麗的外表下很多都已**不堪,不少人還養成了玩弄美貌少年少女的特殊愛好,比起經常在床上把寵物玩死的某些紅衣大主教,僅僅熱衷于施虐侮辱的教皇已經算得上同階級少有的好伺候了。

「……辛西婭那邊怎麼樣了?」他問道。

「不太好,我們的小公主這次可真是嚇到了,」安迪一邊整理著藥箱,一邊聳了聳肩,「也難怪,短時間內接連遭遇刺殺,擱誰也要心驚膽顫,伊恩在那邊守著她,誰能想到服侍了瑪麗女王一輩子的愛麗竟然是個能力者呢?」

就算是在被血統至上論支配的貴族中,能夠覺醒技能的能力者也沒有多到像街邊的大白菜,幾乎每一個都會被家族認真培養,送進宮當侍女基本上屬于天方夜譚了。

「區區一個速度特長,算不上優秀,」瓦倫丁敲了敲沙發扶手,「用來當出其不意的暗棋倒是正好,這並不稀奇,只是我們都先入為主了而已。」

「你是說,她是前任女王的暗棋?」安迪模了模下巴。

「不,我懷疑她是別人放在女王身邊的暗棋,」瓦倫丁搖了搖頭,若有所思,「可惜她已經死了,不知道從尸體上還能找到什麼。」

「沒辦法啊,要不是羅伯特手下的夠快,她把小辛西婭給扯出來了怎麼辦?」把醫療包收進袍子口袋里,安迪夸張的做了個鬼臉,「也不知道被打的你和被逼著打你的他到底哪個比較慘。」

「當然是我比較慘啊!」詫異的瞥了手下一眼,瓦倫丁思忖了片刻,才嘆了口氣,「告訴羅伯特,我欠他一次。」

「好好好,我今晚就去跟他敘敘兄弟情,一定幫你把話帶到!」

紅發修士一邊點頭一邊往門口走去,一只腳已經跨過了門框,像是想起了什麼又猛地回頭︰「說起來你要不要吃個生雞蛋補充一下/體力?」

「……我只是挨了頓打又不是被榨干了好嗎!」

瓦倫丁抄起肩膀上的毛巾對準那張欠揍的臉就扔了過去,被擊個正著的安迪頂著一條毛巾蹦蹦跳跳的出了門。

送走了經常性抽風的下屬,金發青年用手在臉上抹了一把,拎著沾染著血跡的衣服站起身,將它丟進了一旁的髒衣籃里,籃子一接觸衣物立刻就燃起了青藍色的火焰,把帶著血的布料燒的干干淨淨不說,還不知道從哪里長出一張血盆大口把剩余的灰燼一口吞下,做完這一切後還打了個飽嗝。

嫌惡的瞥了一眼吃撐了的髒衣籃,瓦倫丁套上了一件嶄新的修士服,他今晚已經非常疲憊了,但還有著一個辛西婭等待著他去安撫。

這個房間位于女王寢宮的下方,連接著皇宮底下四通八達的通道,是只有歷代國王才會知道的避難所,瑪麗女王曾在這里生產,不知道出于何種心理,把這個誕生之地告訴了自己的私生子。

順著盤旋的樓梯拾級而上,他推開了連通著寢室的暗門,一塊不起眼的地磚被輕巧的推開,把住出口的外圍,雙臂用力一撐,整個人就躍了上去。

自打換了主人以後就被布置的越發少女風的寢室少有的燈火通明,不僅每一個裝飾燭台都被點亮,還不知道從哪里模出了幾盞流光溢彩的魔法燈,寢室的主人穿著粉紅色的蕾絲邊睡袍半跪在大床中央,腦袋上頂著繡有貓耳朵的睡帽,懷里抱著跟她整個人差不多大的松軟抱枕,正抬著頭去夠站在床邊的傻大個拿在手里的糖果。

伊恩拿糖果的手向左,辛西婭的頭就向左,伊恩拿糖果的手向右,辛西婭的頭就向右,伊恩拿糖果的手抬高,辛西婭就嗷嗷叫。

看著眼前的大傻逗小傻,英明神武的裁決長在想要掐死謊報軍情的安迪的同時心中微妙的升起了一絲不爽,大概類似于「我逗我妹妹也就算了,你他媽算老幾也敢動手?」。

伸著脖子的辛西婭瞄準頭頂移動的糖果一個彈射,啊嗚一口把伊恩的手指也包在了嘴里,嚇得後者連忙松手,失去了支撐的少女吧嗒掉回床上,摔了個四仰八叉。

「噗嗤。」

被逗的笑出聲的大個子剛咧開嘴,就感受到一道不善的目光在他身側徘徊,一扭頭就看到自家老大一臉不爽的看著自己。

「嗨,」他僵著臉抬手打了個招呼,「你的臉上好像寫著‘離我妹妹遠點’啊。」

「你還有腦子真是太好了。」

比起被抓了個現行的伊恩,好不容易翻過身的辛西婭就熱情自然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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