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面對房坤遠質疑的神情,老周頭也不解釋笑了這兩聲,之後就提著鳥籠走了。
一旁始終沒有進入狀態的陳福不知道該做何表情,他不想摻和這些人之間的恩怨,從老朋友丘宏那知道,這個藍非也不是一般的女孩子,頗有些詭異,他不過是個有些閑錢的生意人,都退休在家種花養草了,不想再攙和進這種事情里,稍微猶豫過後,便決定來個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房老,我還有事,先走了。」陳福拙略的找了這樣一個借口,也不管這地兒是不是難打車了,腿腳利索的就跑了,免得被誤會跟房坤遠是一伙的受到池魚之災。
房坤遠完全怔住了,事情似乎比他想象的要難辦得多……
周峰一大早來到警局。
局里的老刑警喬中華便將他找了去。
喬中華是個很有經驗的老刑警,周峰剛來警隊的是就跟著他,學了不少東西,對他很是尊敬,當他是師傅,現在喬中華已經快要退休,退居二線,只是在整理文書工作而已,但是他說的話在警隊依然很有分量,是一個沒有官職,用自己品行影響別人的人。
看到喬中華神情嚴肅,周峰收斂起輕松的神情,準備聆听老前輩的教誨。
對于愛徒,喬中華也沒想用什麼刑訊伎倆心里手段,直接問道︰「周峰,听說最近你在查駱氏集團的事。」
「是的,師傅。」周峰做人一向坦蕩,再說這事局里很多人都知道,沒有隱瞞的必要。
喬中華皺起眉頭,「你一向是管刑事案的,怎麼會突然插手駱氏集團的案子?」
周峰道︰「有一個案子牽扯到了駱氏集團,剛巧這段時間隊里沒什麼棘手的案子,我就過去幫幫別組的同志,您以前教過我,做刑警的,不能老在一個地方呆著,各類案件都有所涉及才能更好應付各種罪案。」
想到徒弟還把他的話記著喬中華有些欣慰,眉頭稍稍松了一下,可還是問︰「但是對于駱氏集團,你時候過于熱情了些,是不是有些私人原因?」
「有。」周峰坦然道,「我個人特別討厭那種仗著有幾個錢,弄些什麼商業犯罪,騙取無辜百姓血汗錢,還逍遙法外,事發之後用錢堵住受害者的嘴,鑽法律漏洞逃月兌法律制裁,在我看來,騙人幾千塊跟大街上直接搶幾千塊其實並沒有多大區別,所以我踫到這種事,就要盡力查下去,師傅您教過我,作為警察不該有個人仇恨,但警察也是人也有自己的情緒,有些警察特別痛恨毒販,有些則特別痛恨色魔,只要不影響他們查案,這些就無關緊要。」
喬中華一時語塞,好一會才道︰「我最近整理了不少材料,總覺得這段時間似乎有人在針對駱氏,某些證據出現的太及時,太不合常理了,你不覺得麼?」
周峰道︰「我的責任是調查這材料或者說罪證的真偽,只要它們是真的,並且合法可用就行,其他的不必深究,這個跟一般的線報之類的差不多。」
「書讀得多的年輕人就是不一樣。」喬中華嘆息了一下,「作為你的師傅,我不想要再扯某些冠冕堂皇的說辭,我就只問一句,憑你多年辦案直覺,是不是覺得有人在暗中針對駱氏?」
「不排除有這個可能性。」周峰沒有完全肯定回答,
「你既然知道,難道不覺得再怎麼緊咬不放會被有心人利用麼?」喬中華眉頭又皺了起來。
「師傅,我說了,我只看證據的真實以及合法性。」周峰坦然一笑,「辦案過程中會遇到各有私心的舉報人,有人或者為了私仇,把仇人的罪行揭發出來,不能說因為揭發人動機不良,警察就不繼續追查了,只要罪行是真的,我就會追查下去。」
喬中華定定看了周峰了好一會,這才嘆了一嘆,道︰「實話告訴你,駱氏在魔都人脈很廣,認識很多高官,你若是窮追猛打,其中又有人插手駱氏生意,你只怕會落個助紂為虐的名聲。」
「師傅,你是了解我的,我從來不在乎這些事。」周峰灑月兌說道,「怕這個怕那個,我就不干這一行了。「
喬中華本來還想要再說點什麼,對上周峰坦蕩的目光,頓時說不出來了,他瞬間想到,他來勸周峰,何嘗不是沒有私心呢?若不是有人輾轉托到他門上,有些人情實在不能推月兌,他也不會跟周峰說這樣的話,人情債最是難還。
……
大年三十,潘霖要獨自修煉,藍非無事本準備著一個人靜靜過年,可前一天接到輔導員的電話,說是學校組織過年不回家的學生一起包餃子吃餃子,大家一起過個熱鬧年,問她要不要一起來?她便應下了。
魔都是繁華城市,打工者眾多,過年的時候很多打工者寧願不要多兩三倍的工錢也要回家跟親人團聚,但也有相反的,比如魔都大學很多貧寒學子,還指望著利用這個假期賺夠下學期的學費生活費,路途遙遠的來回一趟車票就要費上普通人大半個月的工資又辛苦,無論怎麼算都劃不來,因此他們還是選擇不回去。
學校過年的時候便把這些不回家的學生還有家在外地也不回的教職工也聚集起來,一起熱熱鬧鬧過個年。
新年,無論心里多苦,至少在今天,人人身上都穿著新衣,臉上帶著笑,幾張桌子圍起來,有巧手的女生幫忙 面皮,包餃子,男生則剁餡,藍非來得有些遲,活兒都干得差不多了,她也不會包餃子,插不上手,也沒有特別熟悉的同學能聊天,便只站在一角,欣賞食堂掛著的幾個紅燈籠。
「藍非。」
弱弱的聲音從她身後響起,藍非回頭,一身紅色羽絨服,頭戴淺紅毛線帽並同色系手套的蔣葉錦就站在她身後。
「蔣葉錦,新年快樂。」藍非學著同學們踫面的話語笑著跟蔣葉錦打招呼。
「新年快樂。」蔣葉錦也露出了一個明顯擠出來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