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花形透?」男子說道,「你連我都不認識了嗎?我是方仕澤呀……」
他轉過頭,看著莊曼妮,溫和地說道。
「我知道……方仕澤就是花形透……花形透就是方仕澤……」女子微弱的聲音听起來異常的沙啞,同時也是異常地鑒定。
「不……方仕澤是方仕澤,不是花形透……」
「為什麼方仕澤會做只有花形透才能做的手術呢?」女子追問道。
「……」
那一瞬間,男子的身體僵硬了一下,他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
他被算計了!
這個女人一開始就已經算計好了一切了,而他,毫無防備地中了她的圈套……
也是……以她的洞察力,怎麼可能會被小雪這樣的小嘍給陷害呢?
她根本就是故意的……
故意用自己的性命逼他承認他以花形透的身份回到她身邊……
這個女人!
真的太亂來了!
「莊曼妮,你太狠了!」花形透憤怒地說道,他怒不是因為她算計了自己,而是因為她太居然拿她自己的性命開玩笑,「你知道不知道如果我再晚來一會兒,你就性命不保了?」
「我知道……」
女子慘白的臉上,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絢麗奪目的笑容,即便現在的她臉上沒有一點兒血色,她依舊美得讓人移不開眼楮,就仿佛一朵綻放在雪地里面的雪蓮花一般,純淨無暇、美麗動人……
「我知道你一定能救活我的。」她凝視著她,憔悴的臉上充滿了溫柔。
「你……」
面對這樣子的她,花形透心頭郁結了數不盡的怒氣,可偏偏又發不出來,只能沉著一張臉,轉身離去……
「不要走……」她嘶啞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哀求,「花形透,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花形透的身體頓了一下,最終,他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道︰
「好……我不走……你先好好休息。」
他看著她那張慘白的臉、看著她明明麻醉都還沒過、卻偏要強撐著保持清醒的樣子,充滿了不忍和心疼……
「真的?」
「嗯,真的。」
終于,他轉過身,彎下腰,模了模她光潔的額頭。
這個女人呀……
他真的不敢想象如果自己不順著她說的做,她還會做出什麼瘋狂的行為來……
花形透自認自己是一個心狠的人,可偏偏在這個女人面前他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拉鉤!騙人是小狗!」她對著他伸出小拇指。
花形透被她這副幼稚模樣給逗樂了,若不是親眼所見,誰都想不到大名鼎鼎的莊醫生竟然也有這麼幼稚的一面……
「好!」花形透好笑又無奈地伸出手。
兩個人的小拇指勾在一起。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那個憔悴的女子露出了滿意的笑容,然後閉上眼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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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術室打開的那一刻,所有的人都涌了上來。
「怎麼樣?」
四個人異口同聲地問道。
「手術很成功,莊醫生月兌離危險了。」司空明朗說道。
「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