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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卷一•弱肉強食

薛默的腦子懵了五分鐘,才終于串聯起所有的片段,包括他們的姿勢,還有自己在情濃之時發出那些羞人的聲音,都像是3D電影一樣在薛默的眼前放映,薛默頓時覺得自己被雷批了一樣,他想大叫幾聲,可喉嚨卻像是被卡住了一樣,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

顧盼看著眼前呆若木雞的薛默,又覺得他真是可愛至極,于是捧著他的臉,對著他被啃紅的嘴「吧唧」又親了一口,道︰「寶貝兒,你真可愛,別瞎想了,我幫你回憶,是的是的,我們昨晚睡了,我感覺非常棒,雖然你一直說著「不要」,但我覺得你的反應告訴我,你一定……」

「啊啊啊啊啊啊別說了!」薛默猛撲上來一把捂住了顧盼的嘴,整個人都紅成了煮熟的蝦子。

顧盼樂不可支,笑眯眯地抱著薛默,任由他壓著自己。

薛默閉眼,認真地沉思現在眼前的狀況,又用了五分鐘,終于理清了思路。

顧盼說的對,昨晚他們睡了,而且他也覺得很棒……

「咳咳,你……」薛默紅著臉不敢看顧盼,雙眼望天,好一會兒才擠出一句話來,「我……我會對你負責的。」

顧盼想,怎麼搶我的台詞,不過我喜歡。他拉開了薛默的手,親不夠似的在薛默的嘴上又親了好多下,笑著說︰「好呀好呀,就等著你負責呢。」

顧盼的笑讓薛默的情緒慢慢放松了下來,他真是喜歡顧盼,看著他就覺得開心,什麼也不怕了,什麼也不畏懼了,心里沒有一點彷徨,從這一刻,就想到了他們相伴到老的那時。

想著想著,薛默忍不住自己笑出了聲來,抱著顧盼,羞澀但是堅定地在他的唇上親了一口。

顧盼心里歡喜,抱著薛默又親了幾口,倆人就這樣沒完沒了地親了十分鐘,薛默終于有點受不了了,突然一下撐起身子,說︰「啊,我就這麼一直壓在你身上,重嗎?算了我先下來。」

「不重啊,你就壓著唄。」顧盼抱著薛默,壞笑道,「反正我昨晚也壓了你一晚上,你現在壓回來啊。」

薛默呆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顧盼在說什麼,一下又紅了臉,一下把臉埋進了顧盼的胸肌里,小聲說︰「天吶,你還小啊,別說這些話。」

顧盼又想開黃腔,可話還沒說出來,薛默的手機又開始叫喚,薛默這才想起剛才被自己落下的那個電話,趕緊去拿手機。

來電人是劉思源。

要不是這通電話打斷,薛默和顧盼怕是要這麼沒羞沒臊到天荒地老去。

薛默接起電話,清了清嗓子說︰「喂,思源啊。」

劉思源一听薛默這沙啞的聲音,便問道︰「喲,感冒了啊?」

薛默含糊地應聲,劉思源又說︰「哦,今天你怎麼遲到了啊,今兒不是你和小張正班嗎?小張打你的電話打不通,讓我給你打一下。」

薛默猛然想起,自己今天還得上班,再看時間,已經過了上班時間半個小時。

「思源,我……我那個……」

顧盼在薛默**上掐了一下,低聲告訴他說︰「請假,昨天的那些事情,我給你解釋。」

薛默又想起昨晚那些摧毀他三觀的怪異事件,衡量了一下。

目前這些狀況,薛默一定要自己先理清楚,再行決定怎麼給所里和李隊通報。想到這里,薛默便道︰「思源,麻煩你幫我代這一天的班,我之後還你三天都成。」

劉思源道︰「哎呀,你這小子,不輕易請假的啊,感冒很嚴重嗎?」

薛默又支支吾吾半天,劉思源以為他病得很厲害,于是仗義地答應了下來,還叮囑薛默好好養病。

掛下電話,顧盼就撲了上來,抱著薛默啃他的下巴,薛默被弄得特別癢,笑著不停地推開他,然後說︰「還有正事呢,咱們不把昨天的情況解決一下嗎?」

的確還有許多正事要處理,顧盼不得不起身,磨磨蹭蹭地穿衣服,一邊穿衣服,一邊在心中做下了決定,他要把一切都告訴薛默。

昨天看到薛默涉險的時候,顧盼真是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不想再遇到這樣的情況,他決心要把薛默放在自己的身邊好好保護,他也不想再隱瞞薛默任何事。

他從前沒有愛過誰,並不知道愛情的感覺,但現在,擁著薛默的時候,他就無比地確定,這就是愛,他已經愛上了薛默,說不清是為什麼,也說不清是何時開始的,總之,等顧盼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再也不想離開薛默。

顧盼已經穿上了襯衣,但故意不自己系扣,拉著薛默的手,撒嬌讓薛默幫忙系。

即使昨天已經知道了顧盼那麼厲害,薛默還是忍不住會覺得他還是那個瓶蓋都擰不開的少年,于是心甘情願地幫他系扣,滿臉都是認真的表情。

顧盼看著薛默,嘴角含笑,然後對薛默道︰「我會把所有事情都告訴你,我不想對你有任何隱瞞。」

「你說就是,你說我都相信。」

「好,但是我要先問一些你的情況。嗯……你昨天怎麼會出現在那個廢舊工廠里,你知道達得是妖嗎?你知道他殺了人嗎?」

薛默驚訝地說︰「這世上還真的有妖啊!」

「昨天你不是都親眼看到了嗎?有什麼好驚訝的?」

薛默撓了撓頭,然後一五一十的,從第一次看到孫浩尸體時的猜想、昨天晚上自己在李隊家看到的情況和自己的推理、還有跟蹤達得曾經出租房樓下看到的黑袍人最後到那個廢棄工廠的所有情況都告訴了顧盼。

顧盼听完非常興奮,忍不住夸贊道︰「默默,你真是超級聰明啊,我真是太為你驕傲了。」

薛默有點不好意思地說︰「並不是多聰明……都是以前念書的時候學的。」

「你就是聰明嘛,你不聰明,怎麼能找到我這麼好的老公呢?」

薛默被顧盼說得更加不好意思,捂著自己發燙的臉頰說︰「好了你先說正事。」

顧盼撿起薛默的襯衣幫他穿上,然後又幫他系扣,接著說︰「你並不知道達得是妖,那你怎麼制服他的呢?」

「鑰匙扣。」薛默一下想起,那是景塵給他的鑰匙扣,這樣一想,景塵的身份肯定也不簡單。

顧盼問︰「什麼鑰匙扣?」

「之前我認識的一個朋友,他說我身上有妖氣,然後給了我一個鑰匙扣,上面有一個黃銅小劍,就是那個東西制服了達得。所以……他和你的身份一樣嗎?你們是專門負責抓妖的?」

顧盼問︰「那人是叫什麼名字?」

「景塵,是個十六歲的高中生,還是個孩子。」

顧盼想了半天,突然想到,不就是上次讓自己醋意大發的那個小屁孩兒嗎?要不是現在情況緊急不允許,顧盼還真想再作妖吃醋。

「不就是上次咱們看電影時,你突然離開去找的那個人嗎?我知道。這會兒不是生氣的時候,我不說這個。我要說什麼來著,給我氣得都忘了……哦對了,我要說這個人我不認識,也不確定他的身份,他不一定是我們這邊的人。總之目前的情況很復雜,我要先一件一件地同你。現在得把這個事件里所有的關鍵人都集中在一起,把前因後果全部整理清楚。」

說著這話的時候,顧盼難得嚴肅了起來。

***

中午,韓小蕊帶著一籠子的老鼠回了這破屋,然後把王禎一家和九尾貓洪喜、張高富全部拎回來,還有重傷未愈的高飛白也被撿了回來。

一時間屋里就熱鬧了起來,薛默看著這一屋子的人、老鼠、九條尾巴的貓,目瞪口呆。

顧盼決定親自出去把景塵給拎過來,他並沒有給薛默說自己出門是為什麼,只是讓韓小蕊把之前封印薛默的記憶給解除,並且交代韓小蕊一定要好好照顧薛默。

于是,顧盼走後,薛默就被韓小蕊給堵在了牆角里。

薛默緊張地看著,張嘴準備叫「阿姨」。

「別叫阿姨!我一個美少女,被你叫這麼久的阿姨,我都虧死了!」說完這話,韓小蕊便伸出食指放在薛默的額頭上,那接觸的地方放出一點點的粉色光暈,又漸漸消散,而後,薛默突然覺得記憶深處有些一直連接不上的片段,結合在了一起。

他看到了韓小蕊的臉,哪里有什麼皺紋,分明就是個小姑娘,他又看到,有一次他在顧盼家里來,顧盼喝醉了把他拉到了床上,他聞著顧盼的味道就硬-了,最後一次,他看到他把高飛白給銬起來,拉起差點摔死的王禎,然後……顧盼吻了他的臉,告訴他,他的體-液可以療傷,然後薛默又硬-了……

而這兩次丟人現眼,韓小蕊都在,她目睹了全過程。

「想起來了?」韓小蕊笑著打了個響指。

薛默的雙眼漸漸恢復清明,再看到韓小蕊的臉,頓時覺得羞恥到無以復加,驚慌地慘叫了一聲,一口氣沖回了顧盼的房間,猛地摔上門,再也不肯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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