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看見這個防盜提示一定是很絕望的我能怎麼辦我也很絕望啊牧業到底還是來遲了一步,當他開著自己的輝騰在宿舍門口等了半個多小時之後,才匆匆收到秘書發來夏天已經和林子成出國旅游的消息。
「草」
一向不說髒話的牧業沒忍住爆了一句粗口,狠狠的擄了下自己的頭發,將原本梳的一絲不苟的頭型弄的有些凌亂,整個人看起來像一頭毛躁的獅子。
牧業打開手機,正打算發短信讓秘書給自己也訂一張航班的機票,一通電話就打了進來。
一看來電顯示,是自家管家的。
除非有特殊的緊急情況,不然,管家是不會給自己打電話的。
這個電話,他不得不接。
「喂。」
牧業接起了電話,低沉的嗓音中透過一絲自己也未察覺到的不耐。
剛一接听,電話另一頭就傳來管家焦急的聲音,像連珠炮似的︰「牧先生,不好了,小少爺今天早上忽然把過來做心理輔導的人給打了一頓,人現在已經送醫院了!」
「什麼?」
听到葉湛又被送進醫院的消息,牧業的聲音忽的拔高了兩度,卻在一瞬冷靜了下來,繼而陰沉著臉問道︰「葉湛在那個醫院?」
「什麼?」電話另一頭的管家明顯的愣了下︰「小少爺他不在醫院啊。」
說完之後,管家便察覺到了剛才因為自己的言辭造成了牧業的誤會,立即解釋道︰「我剛剛著急了,是小少爺打了老師。小少爺沒事,那個心理輔導的老師因為傷勢過重進醫院了。」
「不過小少爺現在還在房間里待著,也不出來吃飯,我擔心小少爺的心理問題又加重了,所以所以才來請示一下牧先生。」
「我知道了,我馬上回來。」牧業掐了掐自己的眉心,正準備打開車門,似又想到了什麼,在掛斷電話之前,暗喊怒火的說道︰「對了,下次匯報情況前記得先把主謂賓整理清楚,再有這樣的誤會發生,我建議你在做管家之前,先學會去把小學課程學完。」
管家听著,後背被嚇出了一層薄汗,心想下次打電話前一定先寫好紙稿,照著練習幾遍,確定沒有問題了再打電話
掛斷電話,牧業嘆了口氣,仰頭坐在駕駛座上。
本以為自己忙完了公司的項目,能夠好好的休息一下,沒有想到發生的事一件比一件不順心。
發愣的望了一會天花板,忽然想起了那個一聲不吭就帶著男人跑去旅行的小混蛋,好不容易變得平靜了點的心情不由有些煩躁。
牧業啟動車子引擎,從衣兜里掏出了一支煙叼著。
無法,到底是自家的外甥比較重要,他現在只能把夏天的事先放一邊,趕緊開車回家
B市郊區別墅,牧業家內。
「葉湛,听說你把心理輔導的老師給打了,怎麼回事?」牧業匆匆的趕回家,對葉湛的語氣並不太好,陰沉著一張臉。
葉湛不答,像是沒有听見一樣,拿起手中的炭筆繼續摹著素描,角落里還放著一盒沒有開封的水彩顏料和畫筆。
這些東西,是牧業咨詢了專業的心理輔導師買來的,據說多培養孩子對繪畫的愛好,借助畫筆將他的情感給抒發出來,有助于擺月兌陰暗的情緒。
為此,他甚至不惜請了一位教他繪畫的老師。
這位老師教他有三個多月了,常常在他面前夸贊葉湛的繪畫天賦,甚至想將他介紹到知名畫家那里接受專業的學習。
不過牧業拒絕了,因為無論是現在的心理輔導,還是那些私人任課的老師,一切的一切,不過都是為了他的將來做準備。
為他將來作為自己的繼承人的準備。
葉湛的手握著炭筆,炭黑的筆尖在白皙的畫紙上舞動著,一如記憶中那人的眸色,黑白分明。
手起筆落,隨後,似是覺得大功告成,他才放下畫紙,嘴角浮現出笑容,抬頭,用湛藍色的眼楮看著面前的人。
「我沒有打他。」葉湛扔下了手中的炭筆,表情顯得很是無辜。
「那心理輔導老師為什麼會進醫院?」被無視很久的牧業臉色更沉,周身散發的陰冷氣息讓進入房間的人如同入了冰窖一般,管家和一干僕人們只能在門外忐忑的等候。
「唔大概是因為他」說到這里,葉湛垂眸子,似是在回憶早上發生的事。
「說。」牧業低聲命令。
「嗯,老師他過來輔導的時候突然說我長得可愛,湊過來親了我一下。」葉湛皺了下眉頭︰「我覺得很惡心,又推不開他,就拿著花瓶朝他腦袋砸了一下。」
「」牧業聞言沉默,整個人看起來就像一座即將爆發的火山。
良久,牧業才站了起來,淡淡開口道︰「我知道了。」似是對自己的外甥受到了什麼侵犯沒什麼反應,不過葉湛知道,那個老師,自今天之後,日子就不太好過了。
「還是要記得吃飯。」牧業試著緩和了下語氣,拿起了電話走出門前又叮囑了一句,便去書房開始處理之後的事情。
「嗯。」
葉湛輕輕應道,在牧業走出去之後,便走過去將門給關上了。
關上門後,他背抵著門板,低頭,看著自己開始微微顫抖的雙手————那是今天拿起花瓶砸那人頭的手。
其實今天根本沒有那人親他的事,雖然他看得出來,那人雖然對他有些好感,不過除非不想活了,不然絕不敢干出如此大膽的事。
他今天之所以會拿起花瓶,將那個人砸的頭破血流,只是因為那個人說的一句話。
他說,夏天會在醫院盡心盡力照顧自己,不過是因為知道舅舅很有錢,想要因此敲詐一筆而已。
不用想,葉湛也知道這人當時在胡編亂謅,這樣的理論根本禁不起任何推敲。
可是理智在這樣告訴他,但,他就是感覺很不高興。
很不高興那人說︰夏天救他是因為舅舅的錢財。
那一刻,他像是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一樣,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眼前已經是赤紅一片,手上和袖口也沾了些鮮紅的血跡。
「他活該呢。」葉湛盯著又開始顫抖的雙手,原本湛藍的眸子因為陰暗的光線,變得似幽深的寒潭一般,看起來尤為可怕。
「哥哥救我,明明就是因為我。」
誰讓他撒謊的。
片刻後,葉湛的雙手終于不在顫抖。
他緩步走到了放著畫紙的書桌前,看著畫紙上那人的面龐,臉上漸漸浮現出了笑容
而在距離B國不遠的C國內,正和林子成出國度假的夏天忽然心有所感似的打了個冷戰。
[我怎麼忽然又不好的預感呢]夏天縮了縮肩膀,明明現在外面太陽高照,周圍的人都穿著短袖,他卻覺得脊背一涼。
夏天︰[系統,莫非是主角出了什麼意外?]
系統︰[沒有啊,男主很好哦。你還是趕緊享受度假吧,等再過幾年男主開公司,你就有的辛苦了。]
[也對]
一想到自己之後即將迎來痛並快樂著的日子,夏天決定珍惜現在難得的度假時光。
說起來,原本一開始他是打算放假也待在宿舍里躺尸的。
畢竟他一沒有錢租房子,二沒有錢買飯,學校的宿舍可是包吃包住的。
不過之後,林子成提出了請他去度假的邀請,好不容易有個人自掏腰包請他,他自然不會拒絕,臨走上飛機之時給牧業發了一個去旅游的短信便很愉快的便抱著林子成的大腿度假去了
「味道真不錯。」
夏天臉上露出了兩個極淺的酒窩,接著,又啃了一口手中美味的冰淇淋︰「林哥,謝謝你請我來度假。」
說真的,林子成對他是真的不錯,夏天是真的十分感謝他。
從輔導課程開始一直到請他來度假,這個跟班當的是真的值。
即使現在當初答應當跟班的日期已經到期了,林子成不提,夏天也樂意繼續當著他的跟班。
「那麼好吃?」林子成挑眉,忽略了後面一句話,栗色的頭發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有些晃眼。
不等夏天的回答,他便湊過頭去,就著之前夏天咬過的地方舌忝了一口。
「嗯,是不錯。」他舌忝唇,嘴角掛著一抹壞笑,這一舉動引起了周圍很多女生的低呼。
夏天則對此毫無反應,熟視無睹的繼續吃著手中的冰淇淋,只以為女生低呼的原因是因為林子成過于英俊的面龐,畢竟從到了C國起,他和林子成走那,那的回頭率就相當的高。
他對自己的長相相當的有自覺,不會自作多情的以為那些妹子是在看他。
但他不知道的是,C國因為通過了同/性的婚姻法,所以國民接受程度高也很開放,其次的,每年旅游季聞名而來拍照的腐女也很多。
看著林子成和他的舉動如此曖昧,周圍的大部分人都以為他們是來度蜜月的新婚夫夫,其中一人的顏值還如此之高,所以他們二人不僅回頭率很高,拍照、被偷拍的幾率也十分的高。
甚至有些還把被偷拍的照片上傳到了網上,兩人還因此被封為最恩愛夫夫小火了一把。
但這一切,對正在C國度假的夏天來說,完全毫不知情。
夏天漫長的反射弧終于反應了過來,朝著林子成大聲吼道。
卻在吼完的一瞬間察覺到了自己的失言,趁還沒下課沒有人注意到的時候,立馬推開林子成沖進了教學樓的洗手間。
鎖上了衛生間的門,任由林子成在外面拍打,夏天不管不顧的沖到洗手台前,將洗手台旁邊放置的衛生紙給全部抽光了。
夏天︰[哼,我要讓一會上廁所的人全部沒紙擦**,心情和我一樣不爽!]
系統︰[真是好有志氣的報復哦。]
好不容易等到里面人開門的時候,林子成看到的就是懷里揣著一大溜的衛生紙,整個人像是才從棺材里爬出來的木乃伊似的夏天。
林子成︰「???」
夏天還在氣頭上,人出來之後斜瞟了林子成一樣,就一聲不吭的揣著一溜衛生紙揚長而去。
「等等,我不過是親了你一口,你反應那麼大干什麼?」終于反應過來的林子成急急忙忙的跟上了夏天的腳步,他剛剛那一親,不過是想試下夏天能夠接受的底線在哪里,那里知道那麼快就踩到了紅區。
「我反應大?」夏天終于停下了腳步,偏頭看著他,卻在下一刻,湊過去狠狠的咬了林子成嘴唇一口。
在听到了預料之中的慘叫之後,夏天終于不厚道的笑了出來,卻在下一秒,林子成沒皮沒臉的湊了過來︰「解氣沒?要不要再咬一口?」
「解了」夏天坦誠回答,卻發覺到了林子成听到自己回答一臉失望的樣子。
夏天奇怪︰「怎麼了?」
林子成失落的搖了搖頭,拉著夏天回了宿舍。
半夜睡覺的時候,夏天原本是想將自己的被子拿出來,然後和林子成分開睡兩床被子的,畢竟這個床夠大,放下兩條被子完全是沒問題的。
結果林子成趁他起身的時候,就把他一把撲倒,然後迅速的關燈,整個人壓在了夏天的身上,讓他一根手指都動不了。
「睡了。」感受到懷中人不安的躁動,林子成直接像個八爪魚一樣把夏天給牢牢捆好,強勢的說道。
夏天掙扎幾次無果,只能閉楮睡覺。
算了,反正明天床就要到了,就湊活著睡一天吧。
夏天閉眼,軟軟的被子像是輕柔的羽毛一樣蓋在他的身上,很快便進入了夢香。
感受到身旁人漸漸綿長的呼吸,林子成漸漸松了力道,睜開眼,借著窗戶縫透出的一點月光,俯身看著自己身旁睡著的人。
皎潔的月光柔和了身下人的線條,像是給他渡上了一層輕柔的紗衣,林子成伸出了手,帶著被窩余溫的指尖從額頭開始一路劃下輕輕勾勒著身下人的身形,最後停留在了唇上。
「夏天。」
林子成輕聲喚道,帶著熱氣的微風拂過了他的臉頰。
「你說你長得也不是特別好看,怎麼本少爺就忽然有點喜歡上你了呢?」
身下的人睫毛輕顫,似是再說︰我也不知道。
「唉。」林子成無奈的嘆了口氣,對著嘴唇上癮似的輕吻了上去
第二天早上,夏天是被牧業的奪命連環Call給吵醒的。
為了時刻了解男主的情況和動態,他把牧業給設為了特別聯系人,也就是說只要牧業打電話,無論他正在拉/屎還是手機關機,都能夠第一時間的听到。
旁邊的林子成直接被吵的不耐煩,打算伸出手去把手機給扔出去,卻被夏天給搶先一步奪過了。
按下接听鍵,夏天還來不及問牧業打電話給自己干什麼,就看到林子成赤/luo著的胳膊,接下來就是光膀子的上身。
「臥槽,你為什麼沒穿衣服!」夏天低喊了一聲,完全不知道昨天晚上林子成到底是什麼時候把衣服給月兌/光的。
「我習慣luo/睡。」林子成看了他一眼,趁著自己還有些困,順勢趴到了夏天的腿上,繼續閉上眼楮眯會。
牧業在電話的另一頭將林子成和夏天的對話給听的一清二楚,當他听到一個低沉的男生從電話另一頭傳來時,整個人都散發出一股陰冷的氣息。
在前方開車的司機感覺後脊一涼,將車內空調悄悄調高了些,心想到底是誰那麼倒霉一大早就得罪了自家Boss。
「你昨晚和個男人一起睡。」
語末,不是在疑問而是在敘述,因為他清楚的听到那個男人的聲音離夏天有多近,以及之後稀稀疏疏拉被子的聲音,那個男人一定是睡在夏天的旁邊!
「呃沒床了。」夏天含糊著說道,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感覺牧業的措辭有些奇怪,好像自己是一個出軌被抓到的奸夫
「怎麼會沒床?」牧業的語氣不自覺的嚴厲了起來,他明明記得他給夏天安排的是一人一床的四人宿舍才對!
「嗯學校說今天就會把床送來了。」夏天對于牧業的問題避而不答,詳細解釋起來太麻煩了,他還想回被窩睡個回籠覺來著。
「夏天。」牧業听出了夏天語氣里的不耐煩,剛打算放柔下語氣循循善誘的問一番,就听到對話里面傳出一陣忙音,在撥過去響了兩聲之後,便是用戶已關機的提示音了。
夏天是不敢掛自己電話的,能夠做出這個動作的只有可能是睡在夏天旁邊的男人。
想到這里,牧業皺緊了眉頭,給夏天發了條中午來找他的短信後,便撥通了自家秘書的電話。
「把夏天昨天在學校發生的所有事情都給我發過來,詳細到每一個細節,十分鐘內!」
牧業在電話另一頭冷冷說道,讓熟悉他的秘書暗喊了一聲倒霉
「喂,林子成你掛我手機干啥!還扣電池,快還給我!」夏天著急的想從林子成的手里搶回手機,無奈再一次的被他給武力鎮壓,只能臉紅脖子粗的干吼。
「不還,睡覺!不然我懲罰你了。」林子成惡狠狠的吼了回去,另一只縮在被窩里的手偷偷把夏天手機的SD卡瞥成了兩半。
他剛剛可是豎著耳朵听著呢,電話里頭那個男人到底是誰啊,管夏天的事管那麼寬,老爸嗎?
「我」夏天想起昨天的那一個吻,害怕林子成真的發病再親他一口,立馬閉上眼楮,氣哼哼的說︰「睡了。」
「嗯,乖。」林子成滿意的笑了,抱著夏天就著舒服的姿勢來了個回籠覺
等到兩人都差不多睡清醒的時候,時間已經是中午十一點了。此時的學生要不是在上課,要不就是在圖書館復習,簡直就是搶飯的最佳時機。林子成在夏天的催促下趕忙把衣服褲子穿好,匆匆跑去了食堂打飯。
聖羅蘭貴族學院給學生提供的條件相當的優越,學院的食堂不僅二十四小時供應飯菜,而且還樣式種類豐富,從一樓的川菜館一直到五樓的西餐廳,各類菜式應有盡有,琳瑯滿目,看的夏天眼花繚亂的選擇困難癥都要犯了。
夏天東瞧瞧西看看,還沒糾結完就被林子成牽著跑去中餐廳用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