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個吻麼?」
「是,只是一個吻,就讓你救他一條命。」
挑起眼角,趙君瀾陰翳的鳳眸中看不出任何的思緒,他隱藏的很好,隱藏在駐定下面的嫉妒,但是陰謀只是一閃而逝,他笑了,風采卓絕,舉手間自帶風流,跟剛才面容扭曲的人,全然不同。
「嗯不要。」
床上突然傳出一聲柔柔膩膩的聲音,說不出的婉轉,自帶一種醉人的沙啞,白淺沒有醒過來,聲音卻是他發出的。
白衣少年在床頭依然贏弱的躺著,可是眉宇間緊蹙的是堅持的倔強。
「不要。」
「不要。」
在不遠處一聲聲的呢喃中,徐崢面無表情的走到了,一臉得意的那個人面前。冷峻的眼中看不出情緒,只是半彎下腰吻住了那張半彎著還掛著嘲諷的嘴角。
蜻蜓點水一樣的,一觸即離。
而後站直身,後退了一步,目光若即若離的望向了營帳的門口,呆站在那里的人。
「雲煙,去給逸之看看。」
柳雲煙依然站在門口目瞪口呆的看著桌子旁相距不遠的兩個人,怎麼也沒有辦法從她剛才拉開帳子時,看到的那一幕中回過神來,那個人是將軍吧他做了什麼?
非禮了皇子?
「雲煙。」
一聲低沉帶著徐崢特有的寒冷語調,在她的耳朵邊響了起來,將她被震得亂哄哄的腦子回了一下神。
她慌亂的低下了頭,臉色有些蒼白,少去了往日里俏麗不羈的張揚,似水的容顏更添加了幾分讓人憐惜的嬌俏,但是這樣的羸弱並沒有打動二殿下的惻隱之心。
那雙冷冷的眼瞼盯著拿著藥箱的女子,惱火突然出現打斷了他想要保住那個人狠狠吻下去念頭的人,陰狠的想要殺人,可即便是如此那雙黑眸子中也依然優雅的不失風度。
只是那樣陰寒深冷的感覺,讓雲煙有些止不住的顫抖。
「殿下,你的要求我已經做到了,如果沒什麼事的話就請吧。」
沒錯過趙君瀾陰冷的眼神,徐崢冷冷的站在門口打斷了他,向著營帳的方向伸出一只手,擺明了送客的態度。
明黃色的衣擺一甩,冷哼了一聲,不夠就是一些下賤的人,這個女人是,那個男人也是,輕蔑的向床上一掃,趙君瀾便抬腳離開了營帳。
直到確定了門外的腳步走遠了,徐崢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也沒注意到雲煙,腳下一軟差一點栽到了地上,步伐有些蹣跚的走到了床邊,還坐下就被那只縴細的手指緊緊的攥住了衣角。
「快,雲煙,過來給他看看。」
徐崢廢了許多勁輕輕的將白淺緊緊拉著他的手扯了下來,放到了雲煙的手中。
慌亂的為白淺診過脈,她的臉色卻是越來越難看,目光不經意的掃過躺在床上那個少年半敞的衣襟,粗暴的青紫色吻痕半遮半掩,就算沒經歷過人事,也不難猜出那是怎麼來的。
「你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小白身上的痕跡是你弄的吧。」
「既然如此,為什麼剛才進來時看見你非禮皇子殿下,強佔了小白,你還。」
雲煙復雜的眼抬了起來,直直的看向徐崢,語氣有些咄咄逼人,卻在看見了徐崢眼底的自責時,默然的閉上了嘴。
「」
「他的身體怎麼樣?」
「不是什麼大礙,受了風寒只是。」
頓了一下,雲煙面色難看的瞪了眼不經意間流露出慌亂的將軍,抿住了唇,聲音壓低了一些說︰「那處地方做完了以後需要清理干淨,因為留在體內才導致的發炎。」
雲煙說完話兀自的低下了頭,臉上有些薄紅,不管性格上多彪悍,到底是個未出嫁的姑娘家。
因為雲煙的話徐崢的眼前不由得浮現前一夜的慌亂,整個臉瞬間的紅成了一片,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白淺,掙扎了一下,最後不得不認命的低下頭,尷尬地說︰「那個怎麼弄?」
「」
「怎麼弄進去了,就怎麼弄出來。」
最後的最後,雲煙離開前留下了一張藥方還有這麼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