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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3.娛樂圈影後(12)

愛我就別看盜文網,我在晉, 文, 學,城, 江等你們。麼∼

張依依點頭,算是見過了。

寶玉又朝黛玉看去,一見之下,竟有些愣住。呆呆地道︰「這位妹妹我見過的。」

賈母便笑道︰「胡說!你林妹妹剛到, 你從哪里見過?」

張依依暗嘆劇情的偉大, 這幾個月來, 黛玉在她的影響下, 雖然還是「兩彎似蹙非蹙籠煙眉,一雙似喜非喜含情目.」,卻無「態生兩靨之愁,嬌襲一身之病.淚光點點, 嬌喘微微.」弱柳扶風的儀態,然而賈寶玉還是說出了和原著一樣的台詞。

只怕接下來,又要給黛玉取’字’, 摔玉了吧?

張依依便搶先道︰「本來就是一家人,她的母親與你父親乃是同胞兄弟, 長得與你府中姐妹相似也是有的。」

寶玉本就有些怕她,如今她又特地用了威嚴的口氣說話, 寶玉覺得自己好像是在父親面前時一樣, 沒了舌頭。匆忙作揖, 便坐下了。

張依依也岔開話題道︰「這便是那餃玉而生的孩子?」

賈母忙道︰「正是。」

「可否借我一觀?」

賈母求之不得,正想讓仙人為寶貝孫子算一算前程呢,便連忙吩咐丫鬟去取。

鴛鴦親自上手,珍而重之地取下玉來,恭敬地遞給張依依。

張依依接過,仔細打量,還放在手鏈上敲了敲,引得眾人無端緊張了一番。開口道︰「倒是塊好玉。」將玉還給鴛鴦,任憑賈母和王夫人再如何望眼欲穿,也不再肯多說一句了。

「舟車勞頓,我帶玉兒回去休息了。」

「姑娘且慢!」

王夫人還是按耐不住想知道的心情,叫住了張依依。在老夫人不喝止也不支持的情況下,咬著牙問︰「張姑娘是否還有話要說?」

「呵。」張依依輕笑︰「質本潔來還潔去,府上人說此物通靈,不假。但你們可知,天道輪回四字?世間事,只得無失難長久,只失無得非常理。即盼著他成才,又縱著他玩耍,豈非自相矛盾?我今天要打張床,買了千年楠木,買了上等紗帳,卻不找上好的木匠去打磨雕刻,精心制作。只隨意往那一拋,日久天長的,那床是會自己蹦出來呢?還是木毀帳消阿?」

一席話,說得賈母心頭大震,王夫人神色難明。其余人更是大氣也不敢喘一聲。張依依卻若無其事地牽了黛玉的小手,翩然而去。

回到屋中,換了身舒適的衣服,黛玉便倚在軟塌上,捧了本宋詞看了起來。她一直有看書的習慣,張依依也就不打擾她,自己鋪紙、研墨,打算作畫。

她和黛玉同吃同住,只要求黛玉每天早上起來練會兒小無相功,強身健體外,其余時間,她愛做什麼都隨她。黛玉生性喜靜,玲瓏剔透,正應了王熙鳳那句話,是個真真切切的鐘靈毓秀的人物。把她變成跟自己一樣胸無點墨的女漢子什麼的,張依依也只敢想想罷了。

她可舍不得。

何況這個世界沒有武俠,哪怕黛玉只能學會小無相功的第一重,都沒人能傷得了她。

自從喪子後,林如海就把黛玉當成男兒來養,啟蒙用的是千字文,教的是四書五經,不像尋常人家一樣教女德。原來教黛玉的老師是賈雨村,可看過原著的張依依不喜此人本性,便做主換了一個滿月復經綸又博學多才的老先生來。這老先生善作畫,見他妙筆生花,張依依也來了學畫的興致。見她真心喜愛,那老先生也願意教。于是每逢黛玉讀書,她便在旁作畫。

[宿主,你為什麼對那塊石頭感興趣?]

「那麼不平凡的石頭,我以為你會想要采集點標本回去研究研究,取長補短什麼的。」被辜負了好意的張依依不滿道。

[……宿主,我說了,我是高端科技產品,和神話傳說什麼的沒關系好嗎?]當它是照妖鏡阿?一顆破石頭罷了,需要研究什麼?

「行吧,你說沒關系就沒關系。」

「師傅,方才你說的話都是什麼意思呢?」軟糯的童聲響起。黛玉生性敏感,剛才在大廳里,張依依說完話後,她就注意到了廳里眾人的奇怪反應。回房後,看著像是在讀書,其實在暗暗思量張依依所說之話,想要明白其中深意。可畢竟年紀還小,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好開口詢問。

張依依想了想,她們已經決定要在賈府住到年後,依賈寶玉的性子,是不可能不往黛玉身邊鑽的。她也不想為了阻止他們二人見面就拘束委屈了黛玉。倒不如趁著這個機會,在黛玉面前上些眼藥……

「很簡單,賈寶玉天賦異稟,要是有良師教導,將來一定能成為這榮國府里的頂梁柱,光耀門楣。你舅母和外祖母都知道這事,因此對他疼愛有加。即便賈寶玉憤世嫉俗,稱熱衷功名的人都是國賊祿鬼。反倒喜歡整日窩在女子閨房中,她們也忍著,讓著。你說可不可笑?一邊盼著他平步青雲,一邊由著他的性子來,還想我夸贊他將來能位極人臣嗎?簡直自欺欺人!」

黛玉細細地回想了下,好像是這樣。哪怕是一張好的拔步床,除了要有上等的木頭外,還得有手藝出眾的木匠費時費力地雕琢多年才能得。這寶玉表哥就是再天縱奇才,也不能無人教導呀。

忽然又想到了自己,除了每天早上的練武時間是固定的,其他時候師傅都不拘著。她想讀書便讀書,想練字就練字,有時來了興致,想玩耍了,師傅也由著自己。便問道︰「那師傅是不想玉兒成材嗎?」

張依依沒料到她會這麼問,便看了她一眼,見她有些不解的樣子,便噗嗤一笑︰「傻瓜,怎麼會那麼想?」

「師傅也很疼我阿,也總是忍著,讓著,縱著我。」黛玉理所應當地道。

「那你可有不讀書,不寫字,不練武?」張依依反問。

黛玉搖頭。「不曾。」

「那便是了。」張依依放下畫筆,走到女孩兒身邊,寵愛有加地道︰「何況,咱們不像他。他出生在這威風赫赫的榮國府里,又是餃玉而生,大家都對他寄予厚望。他享受著府里給他的榮耀、地位,他便也有責任要把榮國府的前程往自己的肩頭上扛。他要是不想扛,就得先把這些受了的東西都還回去,互不相欠。可你就不同了,我,你爹爹,我們對你的期望便是你一生平安無虞,做你喜歡的事。」

燭光下,那個女人的眼楮像一汪開春後的湖水,溫暖清澈。

很多年後,已經成婚生子的林黛玉再想起這個夜晚時,雖然不完全記得她說了哪些話,可那句-做你喜歡的事-,還有那雙眼楮,卻一直牢牢地嵌刻在她的記憶里,不曾遺忘。

她們一個艷若牡丹,一個空谷幽蘭。在對方的陪襯下,都上了層樓。

張依依本想說聲不要臉,惹她笑笑。但一想到系統說她得的是先天性心髒病後,就改了主意。「吃過了嗎?」

離塵露出淺笑。「吃過了。」

「該走了?」

「嗯。」

跟許多故事一樣,離塵約「晉王」相見的地方是在郊外十里亭,那里景色如畫。離塵是聖上親封的安寧縣主,又很得寵。真講起排場來,連王寶釧也比不上。

這一回出城,就帶了不下三十個的護衛,和不下十個的婢女伺候。

護衛們在亭子外方圓千米外的距離形成一個包圍圈,既能確保離塵的安全又不會听見亭子這邊人說了什麼。婢女們在打掃完亭子,裝上紗幔後,也被離塵趕到馬車上去,離得遠遠的。

眼看著相約的時間相近,離塵看向毫無自覺的張依依。

張依依和她對視了半天,才明白到她想趕人的意圖。「明白!明白!」笑了笑,張依依腳尖輕點,使出輕功走了。

可她這麼喜歡熱鬧,哪會放過這次機會?

離塵不要她在眼前正好,方便她提前去看看那晉王長什麼樣。還有,要是一會兒離塵是一個人出來,她都不用找借口去尾隨晉王回城了。直接裝作在外面閑逛忘了回去找她就行。類似敲暗棍這樣的計劃,實施起來也方便多了。

幫失戀的閨蜜揍渣男出氣什麼的,她早就想做了!

只可惜穿了那麼多個世界,都沒交到閨蜜,也沒遇到過閨蜜失戀。

就在張依依摩拳擦掌之際,系統忍不住吐槽︰【所以說宿主,你到底在失望什麼?難道你期待閨蜜失戀嗎?做你的閨蜜好可憐哦。】

張依依︰……閉嘴!

出城後通往十里亭的官道上,兩匹高大駿馬一前一後地奔馳。

快到十里亭的時候,前面的沈鷺勒馬停住。

後頭死命追趕的晉王見狀也趕緊拉緊韁繩,沒好氣地道︰「找死阿你?要不是我騎術高超,我……」

沈鷺有些為難地說︰「我緊張。」

……李澤一個沒繃住,笑出聲來。

「喂!」沈鷺黑臉。

李澤越笑越大聲,根本停不下來。「老天爺!我沒听錯吧?你?沈鷺,緊張?當著父皇的面都敢把我痛揍一頓的你?哈哈哈……阿!」

笑得沈鷺惱羞成怒,長腿一伸,準確無誤地踢中了李澤的小腿。李澤痛呼出聲,更加不滿道︰「我說的是實話!」可頂著沈鷺要殺人似的眼神,他還是害怕了。「行,我不說了。換你說,怎麼辦?」

沈鷺想了想,再看看李澤,覺得這家伙在這實在礙眼得很。「你滾,我自己去。」

李澤慢慢瞪大了眼楮。「好你個沈鷺,這還沒入洞房呢,你就要把我這媒人丟過牆去?你別忘了,要不是我落下了那本《無真記》,你能認識離塵?!」

沈鷺不理他,「架」地一聲,策馬而去。

被拋棄的李澤不敢置信極了。「好!好!好!沈鷺,你這有異性沒人性的家伙,我算是看透你了!」他生氣地沖著沈鷺的背影直叫喚,可沈鷺頭也不回,充耳不聞。

李澤氣極,偏偏從小沈鷺的武力值都在自己之上,打他又打不過,跟上去又怕誤他好事。反復思量,還是調轉馬頭,回城。

「等你洞房花燭那天,我遲早要討回來的!」李澤憤憤地想。

到了城門口,守城士兵都認識他,恭敬地喊道︰「晉王殿下!」

李澤在外人面前一直端著王爺的架子,淡淡應了一聲,目不斜視地走了。

城門口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張依依停下嗑瓜子的動作,抬頭看了看天色,正是離塵跟晉王約好的時辰。再看看面前,威風凜凜的晉王殿下,她慢慢黑了臉。

「姑女乃女乃閨蜜的鴿子也敢放,活得不耐煩了?」

以下畫面,非戰斗人員請迅速撤離!!!

可當她看見床上醒來的張依依時,卻露出一絲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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