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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逍遙派首徒(15)

購買一半以上的v章就可以馬上看到最新章節了往日不講究的她只憑一身氣質就夠吸引人了,今天只是稍加打扮,就更耀眼奪目了。她的五官雖然只是清秀,可站在容貌出眾的張依依身邊卻一點沒有被比下去。

張依依本來就是嫵媚與清純兼並的長相,這麼多年來,因為系統的關系,沒有改變。身上的氣質因為練功的緣故也漸漸變得縹緲起來,整體造型可仙可妖。

她看見離塵這樣打扮,干脆給自己挑了身紅衣,畫長了眉毛,涂長了眼線,徹底走起了美艷的路線。站在離塵身邊,把她的襯得越發像仙女了。

張依依故意說︰「怎麼樣?我夠不夠義氣,徹底給你做陪襯阿!」

離塵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道︰「相得益彰吧。」

她們一個艷若牡丹,一個空谷幽蘭。在對方的陪襯下,都上了層樓。

張依依本想說聲不要臉,惹她笑笑。但一想到系統說她得的是先天性心髒病後,就改了主意。「吃過了嗎?」

離塵露出淺笑。「吃過了。」

「該走了?」

「嗯。」

跟許多故事一樣,離塵約「晉王」相見的地方是在郊外十里亭,那里景色如畫。離塵是聖上親封的安寧縣主,又很得寵。真講起排場來,連王寶釧也比不上。

這一回出城,就帶了不下三十個的護衛,和不下十個的婢女伺候。

護衛們在亭子外方圓千米外的距離形成一個包圍圈,既能確保離塵的安全又不會听見亭子這邊人說了什麼。婢女們在打掃完亭子,裝上紗幔後,也被離塵趕到馬車上去,離得遠遠的。

眼看著相約的時間相近,離塵看向毫無自覺的張依依。

張依依和她對視了半天,才明白到她想趕人的意圖。「明白!明白!」笑了笑,張依依腳尖輕點,使出輕功走了。

可她這麼喜歡熱鬧,哪會放過這次機會?

離塵不要她在眼前正好,方便她提前去看看那晉王長什麼樣。還有,要是一會兒離塵是一個人出來,她都不用找借口去尾隨晉王回城了。直接裝作在外面閑逛忘了回去找她就行。類似敲暗棍這樣的計劃,實施起來也方便多了。

幫失戀的閨蜜揍渣男出氣什麼的,她早就想做了!

只可惜穿了那麼多個世界,都沒交到閨蜜,也沒遇到過閨蜜失戀。

就在張依依摩拳擦掌之際,系統忍不住吐槽︰【所以說宿主,你到底在失望什麼?難道你期待閨蜜失戀嗎?做你的閨蜜好可憐哦。】

張依依︰……閉嘴!

出城後通往十里亭的官道上,兩匹高大駿馬一前一後地奔馳。

快到十里亭的時候,前面的沈鷺勒馬停住。

後頭死命追趕的晉王見狀也趕緊拉緊韁繩,沒好氣地道︰「找死阿你?要不是我騎術高超,我……」

沈鷺有些為難地說︰「我緊張。」

……李澤一個沒繃住,笑出聲來。

「喂!」沈鷺黑臉。

李澤越笑越大聲,根本停不下來。「老天爺!我沒听錯吧?你?沈鷺,緊張?當著父皇的面都敢把我痛揍一頓的你?哈哈哈……阿!」

笑得沈鷺惱羞成怒,長腿一伸,準確無誤地踢中了李澤的小腿。李澤痛呼出聲,更加不滿道︰「我說的是實話!」可頂著沈鷺要殺人似的眼神,他還是害怕了。「行,我不說了。換你說,怎麼辦?」

沈鷺想了想,再看看李澤,覺得這家伙在這實在礙眼得很。「你滾,我自己去。」

李澤慢慢瞪大了眼楮。「好你個沈鷺,這還沒入洞房呢,你就要把我這媒人丟過牆去?你別忘了,要不是我落下了那本《無真記》,你能認識離塵?!」

沈鷺不理他,「架」地一聲,策馬而去。

被拋棄的李澤不敢置信極了。「好!好!好!沈鷺,你這有異性沒人性的家伙,我算是看透你了!」他生氣地沖著沈鷺的背影直叫喚,可沈鷺頭也不回,充耳不聞。

李澤氣極,偏偏從小沈鷺的武力值都在自己之上,打他又打不過,跟上去又怕誤他好事。反復思量,還是調轉馬頭,回城。

「等你洞房花燭那天,我遲早要討回來的!」李澤憤憤地想。

到了城門口,守城士兵都認識他,恭敬地喊道︰「晉王殿下!」

李澤在外人面前一直端著王爺的架子,淡淡應了一聲,目不斜視地走了。

城門口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張依依停下嗑瓜子的動作,抬頭看了看天色,正是離塵跟晉王約好的時辰。再看看面前,威風凜凜的晉王殿下,她慢慢黑了臉。

「姑女乃女乃閨蜜的鴿子也敢放,活得不耐煩了?」

以下畫面,非戰斗人員請迅速撤離!!!

最後薛平貴的身世被揭開,原來他是大唐皇帝遺落民間的兒子。薛平貴順理成章做了皇帝,把王寶釧從寒窯里接到皇宮,封她作了皇後。卻還是跟代戰公主平起平坐,不分大小。

好日子沒過幾天,準確的說,是十八天。她就「暴斃」了。

看到這里,張依依譏笑不已。

十八年苦守著寒窯,風餐露宿沒熬死她,進了錦衣玉食的皇宮,才十八天就暴斃了?

還真是享不得福的勞碌命!

而且寫這故事的人也有意思,結尾處,王寶釧進宮的日子不多不少,正好十八天,與她在寒窯里的十八年互相呼應,隱隱透著一股說不出的諷刺。

在現代,王寶釧成了貞潔的代表,薛平貴一度也被描繪成大英雄。他另娶代戰,被描繪成誤以為王寶釧已死,又心系大局,不得已而為之。

可如今再看原著,這就是一不折不扣的渣男!

他和王寶釧初遇時,正值大好青春。可書里說,他跟王寶釧成親前,還是在親戚朋友家輪著借宿。這樣一個四肢俱全、滿身都是力氣的男人,連一片給自己的棲身之所都找不到?究竟是找不到,還是根本不願找?

與王寶釧成親後,兩人男耕女織,日子過得貧寒。有時候還要靠心疼麼女的相國夫人接濟,饒是如此,兩人的生活水平都還只是過得去,一點紅火的味道都沒看出來!甚至王寶釧第一個孩子,還是因為營養不良掉了的。

看到這里,張依依就已經為這姑娘感到不值。

是,成親是不該只看門第,但是姑娘,你起碼得找到個能護得住你的男人吧?一個男人,連妻兒最基本的生活供給都給不了,能靠得住嗎?

尤其後來,薛平貴投軍後,一度成為沙陀部隊與唐軍的信使,數度往返于長安,卻一次也沒去探望過王寶釧!

而且書中對薛平貴娶代戰公主的原因是這樣說的︰薛平貴心里一直掛牽著長安寒窯中苦等自己的妻子王寶釧,他不願意背叛她誠摯的愛心;可是自己在沙陀部隊里一直默默無聞,若不抓住代戰公主這個台階,以後怕是很難再有高升的機會,何況若是惹惱公主,自己還不知道能不能在這里呆下去。

權衡再三,薛平貴成了沙陀酋長的「駙馬爺」,他在沙陀軍中的地位自然也就急驟地升高了。當然,他不會忘記結發之妻,曾多次趁唐廷專使前來大同慰勞之際,悄悄托使者為王寶釧帶去書信金帛,接濟伊人的生活。(資料來自百度百科)

諸位看官,眼熟這樣的故事嗎?

像不像在城市里傍上富婆的鳳凰男?一邊自得于引白富美傾心,借白富美家中勢力平步青雲。一邊愧疚農村里的發妻,偷偷挪動白富美給的資產去接濟一二,借此說服自己只是為大局著想。只是不想辜負任何一個對自己情深意重的女人。

……張依依︰嘔!我想先去吐一會兒!

第二天,寶兒端來早膳的時候,張依依明明已經可以起身走動,卻還是賴在床上。

寶兒沒起疑心,因為她負責給張依依上藥,親眼見過那片雪白肌膚上,幾道骸人的紅印子。在寶兒看來,這樣的傷口已經不是小事了,在床上躺個十天半個月也很正常。「張姑娘,先淨面,漱口,再用膳吧。」

張依依點點頭。

吃過早膳,寶兒要給她換藥。

小丫頭的動作熟稔且輕柔,可張依依還是呲牙咧嘴的,好像很疼的樣子。

「你傷的不輕阿,听芙蓉姐姐說,姑娘是從樹上掉下來的。好端端地,姑娘你爬到樹上去做什麼?」寶兒好奇地問。

張依依一直等到門口響起腳步聲,才哽咽地說︰「我有眼無珠,錯信了人。負心人害我。」

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被門口的王寶釧听了去。

不管什麼樣出身的女人,都改不了愛听八卦的天性。

寶兒問︰「為什麼?」

張依依一看有戲,硬是擠出了幾滴眼淚,唱作俱佳地道︰「我跟他是同門師兄妹,我雖入門比他早,可他年紀比我大,因此我叫他師兄。師傅本就是我死去的爹爹的好友,因此對他嚴厲,對我縱容。十二三歲時,師傅悄悄把亡父的武功秘籍給我,吩咐我不可告訴別人。也不知怎的被他知道了,他便來哄我。」

「說什麼喜歡我,等我長大,要娶我過門。那時師傅也有此意,我便傻傻地相信了。拿他當良人看,還把家傳秘籍也教給他。昨天是我十六歲生日……」

【宿主你不要臉!】听不下去的系統怒道。

歲數一大把了還自稱十六歲小姑娘!

張依依絲毫不為所動,繼續哭道︰「我興沖沖地從集市往回趕,卻發現,發現……」好像再也承受不住地痛哭起來。

她說到重要劇情的時候戛然而止,把門外的偷听者們跟寶兒急得不行。「發現什麼?快說啊!」

「到處都是血跡……師兄殺了師傅!」

「阿?!」王寶釧秀手捂著小口,驚呼出聲。

張依依只當自己沉浸在傷痛中沒有發現,寶兒更是嚇得面無血色。「殺人?這是犯法的!你去報官了嗎?」

小姑娘天真的發問讓張依依心里直笑,臉上卻是傷心欲絕的表情。「那時我傷心極了,又怕極了。我問他為何要如此,他說,因為我給他的秘笈只有上半部,還有下半部被師傅私吞了。真是好笑,師傅為何要私吞我家的秘笈?我當然不信他!」

「後來,他又來逼迫我,要我交出下半部秘笈。我哪里知道有什麼下半部秘笈?他卻認定我是不肯給他,把我綁在樹上嚴刑逼供,還威脅我,要是我不肯說,他就扒光我的衣服,讓第二天來踏青的人都……」剩下的話,張依依一臉羞憤地咽了回去。因為只有如此,听眾們才能腦補出自己能想到的最可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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