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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二戰時期的歐洲,白尹從沒有仔細地打扮過自己。一則,她的角色是學生,不需要每天打扮的如花似玉去上學;二則,她不想招惹誰,不需要花枝招展取悅任務中的各類人物。

或許,這會是她唯一一次戰亂中的衣香鬢影、輕點朱唇、淡掃娥眉了。

在那之前,她燒了幾個拿手好菜,叫站崗的漢斯跑去買了個蛋糕,然後她就坐到沙發上看報紙,靜待弗蘭茨回來。

等待中,白尹琢磨著5月大事,德國和意大利的法西斯鋼鐵盟約應該正式簽訂了吧!丟開報紙,白尹打開收音機頻道。

「在我的生命旅途中,我歷來是個預言家,也常因此遭人恥……我將再次做個預言家,如歐洲內外的猶太金融寡頭得以將各國再次拋入世界大戰中,那麼,結果將不是地球的布爾什維克化,不是猶太人的勝利,而是猶太種族在歐洲被消滅……」

厭惡的關上收音機,白尹靠在牆上盯著天花板發呆。這段話是39年1月29日,希特勒向世界的猶太人宣戰,德國電台不時重播,白尹耳朵都快听出繭來了。這希瘋子為了轉嫁國內沖突和經濟蕭條,不停地鼓動民眾針對猶太人,誓言要將猶太人消滅,不停地為自己辯解,不斷地說著那些蠱惑人心的話。

對于猶太人的種種說法,白尹自知對猶太人了解的不深,自覺沒有置喙的余地。

說的人是瘋子,听的人是傻子。呃……似乎把自個兒也捎帶上了==。

熟悉的長靴踏入客廳,特有的啪噠聲,仍沒有拉回白尹神游外太空,直到弗蘭茨頎長之身入她的眼簾,白尹才驚覺他已回到了家。

「吃飯吧!」

收起情緒,她對著一身黑軍服的弗蘭茨展顏,視線若有若無掃過他左臂上的紅底黑字萬字符,還是忍不住蹙了蹙秀眉。

「等等,」大步一跨,弗蘭茨牽住她的手,一記打轉,慣性之下她在他面前轉了一個圈,「你真美!不錯,旗袍只有中國美人穿才好看。」

白尹微愣,他入迷的表情和他賞心悅目的話,任誰听見心情都會飛揚起來。

她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失態了,忙掩飾的大方戲謔他︰「謝謝您的贊美,上尉先生!」

他眉目上揚,柔軟的薄唇就輕落在她手背,趁她不注意,他一下蹲/到地上。

白尹一驚也跟著他跪到地毯上,他搖頭︰「你站著。」

她莫名其妙,可還是按他的話立起來,而他則換成了單膝跪地,白尹更弄不明白他想干什麼了。

「這是家族百年留傳下來的領主對戒,現在我把女主人的這枚戒指,真摯的交給你,我懇切著你美麗縴白的指尖可以接受它。我請求你——白尹,成為我弗蘭茨-馮-哈特曼的妻子。」

他把戒指直接往白尹無名指上套去,白尹大驚忙縮起手指,因他的突來求婚,白尹不知所措的也跪了下來︰

「弗蘭茨,太突然了,我……知道你的心意了,你可不可以先把戒指收起來?」

「瞧,」沒時間理會她的話,弗蘭茨已經輕柔的扳直她的手指,將戒指套了進去,「大小很合適,我們會很幸福的!白尹,你無須擔心其他的事情,我會處理好的。」

他暗指的其它事,白尹听得出來,除了種族法還有什麼會阻擋他瘋狂的娶一個中國女孩?

「你瘋了,你難道不會顧慮嗎?元首的眼線,蓋世太保的虎視眈眈,等著抓你把柄的人肯定不會少,你想毀掉自己現在積累的事業嗎?我們不可以結婚!」

今天他們的討論一下跳過了,戀愛、深愛,直接開到了結婚,白尹覺得下回他們是不是要好好說說孩子的問題了?冏。

弗蘭茨綠寶石的雙眸,晶晶亮的凝視著她,眼底毫無焦慮,反是因她過頭的擔心,體會著緊張局勢外的愉悅,享受著愛情帶給他的甜美︰「這麼緊張?呵~你還不敢承認對我的感情,現在漏餡了吧?」

冏,一根筋的德國人,真是說不通啊~!白尹自我辯駁道︰她這不就是為了月兌身嗎?

彼此盯視許久,弗蘭茨俊逸的臉蛋慢慢傾過來,她立刻放棄了說服他的念頭。他想歪曲她的意思,那就「不正」吧!反正明天她就要走了,忍一下,現在她絕對不能惹毛了弗金毛才是正題。

「你這生日還要過嗎?黃花菜都涼了。」白尹指指他們上頭的桌子,沒好氣道。

「當然,」他笑眯眯,厚顏無恥地,「夫人的話,身為丈夫的我怎麼敢不听?」

某女惡寒的抖了抖,瞬間有種穿越直撲腦門,當初為神馬要教弗蘭茨學中文呢?看看他,現在不中不洋的語調兒,太怪了……

白尹躺在自己的小床上,內心一會兒冷,一會兒熱。

她怎麼可能還像個小姑娘似的,被他的甜蜜舉動,三言二語,迷的團團轉,失了判斷力呢!求婚就是個幌子,XXOO才是他的本意吧?!就因為她說過,中國人只有夫妻間才能做那事兒,所以他該死的向她求了婚!==b。

白尹不信他的另一個現實原因,種族法立在那兒,正是風口浪尖上,他一個黨衛軍軍官,不要前程,不要生命,就這麼光明正大娶她?是誰說的那句︰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乃說,她能相信?若是他說,讓她做他的秘密情/人,听起來到是更靠譜點……

幸好她長了心眼,她白尹不但吃素,還吃肉食,果斷在他的酒杯里灑了些準備好的藥粉。今晚,就讓他乖乖在他的屋里睡死一晚上吧!

一夜平靜,白尹和弗蘭茨一夜無夢,睡的都極好極香。

某女還是低估了某男的身體素質,軍官素養。

凌晨十分,弗蘭茨用鑰匙打開白尹鎖住的房門,先是被她難看的睡相驚了驚,不過馬上寵溺的笑容佔滿了他的整張俊臉。

怕她著涼,輕手輕腳蓋好了她張牙舞爪的四肢,最後戀戀不舍的吻了吻熟睡中的她,從懷里模出一只精致華麗的手表戴在白尹的腕間,這才依依不舍地離開。

上午9時,白尹蘇醒,迷糊中她好像覺得有人進入過她的房間,看看門鎖的好好的,立刻神經兮兮的拍拍自己的頭。

白尹看到手上的戒指,忙一把將閃瞎眼的戒指取下,放在梳妝台最顯眼的地方。

她抬手揉眼楮,腕間沉沉的,定楮一瞧,心肝跳三跳。這突然多出來的手表……白尹皺皺眉,莫不是弗蘭茨偷偷溜進來給她戴上的?!艾瑪,他腫麼可以這樣趁人不備啊!看來藥粉灑的還不夠多。

很想取下還他,少欠他點人情,可她也確實需要隨時能知道時間的計時器。唉,就先收著吧,到時不想用了再寄還給他。

她從床底下拖出事先準備好的小箱子,再次清點了物品,沒有遺漏才放心的提到樓下的陰暗角落,臨時藏好。

中午,她做了幾個菜,加入藥粉,把外頭站崗的士兵叫了進來。對她不疑有它的士兵真的中了她的陰招,吃完不到一刻,倒在地板上呼呼大睡。

雖然對他們心存一絲抱歉,白尹還是咬咬牙,一口氣跑出了弗蘭茨-馮-哈特曼的房子,跑入了她人生的另一個征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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