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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防盜章年華啃著瓜也實在是感慨吃瓜群眾的力量,還遺憾這大禹是沒有設賭局的風氣,要不然這可是多好的題材啊…可惜一直到前往楚陽郡的行程定下來,這些事都還是坊間趣談,並未有什麼實質性的消息。

此次太子親督,二省六部皆有官員隨從,侍衛護衛兵更是精密安排。太子府中隨了公羊晴,齊閣老,鬼才公子,年華,還有閣老數位徒弟,其中便有年華甚是討厭的張方欽。總之,各方各面的人加起來,這支隊伍實在是浩大的很。本來,這種事就是越夸張越能彰顯天家威儀,越能在民間樹立威望。在年華看來,就差沒樹個旗子,上面大書‘皇恩浩蕩,河治有望’

年華此次單獨的一輛車架,在這長長的車隊中也不曉得是在哪處,一路上只癲的胃里難受。她本就不喜這馬車顛簸,還是騎馬來的自在。可憐這一趟路可是要走一個月的。

所幸的是,窗外有聊天的人,顧玨暔…這位侯爺身份之貴,自不是來負責守衛車隊的。但是架不住年華前面的就是公羊晴的車架….年華想這人還真是小強精神啊。但向來女人是最有直覺的動物,她直覺…公羊晴的心更大更遠。

年華跟顧玨暔處在一起,那是談天說地,胡噴亂噴的,倒是讓這枯燥的行程少了些許痛苦。但沒過半個月,突然就有禁衛傳太子命令,讓年華換車次。她不得已跟顧玨暔道了聲別,卻總是覺得這家伙笑的賤兮兮的。

令她意想不到的是,負責新換車架安全的是….白錦年。年華不料這人書生氣十足,還能與禁軍中謀一席地位。心中暗忖,禹玨堯這次出行帶了這人,想來真是入了眼的人。但她這樣瞧人家,人家眼里自也是這樣瞧她的。

二人也算是認識了,年華心寬,此前種種不願計較。二人之前是互有算計虧欠,她覺得這白錦年不簡單,能不交惡還是不惹的好。白錦年也極有默契,只字不提以前的事。于是雖不如之前與顧玨暔那般放肆聊天,但處的也還不錯,總算得上是談笑甚歡。

可沒成想幾日後,竟又有太子命令傳來,年華無奈之下再次換了車次。心道,也不見別人這般折騰,獨她倒是處在哪里都不成了?

負責新車次安全是個彪形大漢,名喚張桐山,任職禁軍統領。年華這人自來熟,話稠,又因難受不舒服,老是掀了車簾,沒半個月就跟這性子也豪邁的漢子混熟了。這張桐山似是對她也有好感,老是在她馬車前徘徊,二人聊些家鄉風物打發時間。

當又有人來傳太子命令的時候,年華只感覺天雷滾滾來….內牛滿面。禹玨堯….故意整她是吧,定是上元節那天惹到他了。她撫著案桌上被精心清洗過的黑色大氅,ど兒問她從哪里弄來的這東西,她也沒說,心里下定決心要見那人一面。

這日,趁著途中投驛站休息時,她尋了禹玨堯房間去。外面不似在太子府中,想見他不會太難。流瑤見她前來,手中還捧著一件大氅,她是禹玨堯貼身婢女,自是認得這東西的。但她早就是玲瓏心思,這些日子禹玨堯待年華的不同眾人都是瞧在眼里的,于是並未問其中緣由。只說太子房中尚有人,讓她稍等。

年華捧著大氅,同流瑤站在一起,半晌也不見有人出來,漸覺無聊,想與這流瑤說會兒話,順便套點兒東西。奈何這流瑤委實是個慧巧的女子,嘴巴順溜兒但說話嚴密。

「流瑤姑娘,上次你問我什麼玉佩的事,現下可有找回來?殿下是不是挺愛惜那玉佩的?」她見上次禹玨堯神情,對那玉佩極為重視的,心中暗自有些愧疚。她此前拾到,卻沒有及時歸還,希望沒給那人添了賭。任何人失去心愛的東西都會失落的。

流瑤心中雖是因著上次送果的事對年華有些不喜,但礙了年華身份,不能不敬,便道;

「難得年女史還將奴婢的話記在心里。那玉佩已經找回,只是奴婢也不知殿下是怎麼找到的。至于其他的,奴婢只能說,那玉佩對殿下很是重要,殿下一直未曾離身。」有些事該說,但有些事說多了便是僭越了本分。

年華見她態度疏離,也識趣不再多說。想來那玉佩的事也沒什麼,便又乖乖無聊的等著。這次倒是沒多長時間,房門就打開了。從里面走出一位雪鬢霜鬟的老者,看著雖是上了年紀,但精神矍鑠,威儀中有些許凜然不可犯的氣勢。想來應是朝中哪位大臣,畢竟此次南巡確實有不少朝臣跟著,只是都這年紀了,竟也跟著這一路顛簸。

年華本是站在檐廊左側,那老者出門後欲向右轉,卻不經意間向這邊看了一眼,年華與他對視上,禮節性淺笑。誰知這人竟是朝她走來。

一旁流瑤不慌不忙的見禮。「太傅大人安好。」

年華才曉得這人原就是太子三師中最德高望重的太傅。大禹皆知,太傅司啟頌,是名滿天下的學士之人。雖說太子從小是由聖上帶在身邊親自教養,但畢竟朝事繁忙,實際上大部分時間還是由這太傅在東宮教導,因此太子與之頗為親近。年華思慮至此,便忙也行禮。

「你便是殿下府中那年姓女子?」

年華心沉了沉,這人說話嚴肅中透著不悅,她如今再不濟也是有官餃的人,這人竟如此不屑稱之,心下打定主意要小心應對。可她還未有回答,旁邊的流瑤便是先她一步回了話。年華朝她感激一笑,這姑娘心性還是不錯的。

司啟頌一眯眼楮,黑白相雜的胡須微微顫動,上下打量一番對面的女子,表情越發的肅穆。

「在府中殿下怎樣處事老夫是管不到,可既然在外面又封了這御史女官,做事便應拿捏些分寸。單五品之餃便能直接請見殿下不成?我大禹何曾有過這樣的規矩?」說完他目光移向年華手中捧著的東西,便又道;「還有這東西,就沒有婢子了嗎?要你送?」

司啟頌在朝中威望頗高,再加上多年教導儲君之功,難免自恃高些。太子雖說已經離開東宮闢府多年,治國朝事也早可獨當一面,但這位太傅仍是免不了事事上心。太子對這老師也是敬重厚待,人前人後皆是禮數十足。沒成想前些日子卻因年華生了些不愉快。此番踫到了,自是沒好氣的。

流瑤一听這話,立時便跪了下來。「奴婢知錯,請太傅責罰。」

年華暗自心驚,這哪里是她不遵規矩,分明是找茬兒來的。顧玨暔曾說過,禹玨堯為她之事,駁了面前這位的意。心里苦苦發笑,怎麼什麼事都能給她踫到。

或許放下,能活的輕松點,但是不會開心吧。那些謎團是支撐她走下去的動力,可若是有一天真相尋到了,那麼在這世間,她又要以什麼樣的活法繼續走下去。

「大叔,這…這歌謠,似乎是講到了北方的事。」

漢子背對著他們。也瞧不出她神色有異,只想她應是好奇,便解釋道;

「這是從北地傳過來,由那場震驚天下的舂陵之戰編來的。這些年南方太平少戰事,不少人神往那鐵血豪氣的沙場,以是時時傳唱些北地民謠。也不知幾分是真,幾分是假。只管唱了便是。」

「對啊,幾分是真,幾分是假。所有人都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可天下的人貫會世俗眼光。胥家…」已經是為世人不齒。可她胥氏一族又到底做錯了什麼,當年那般境地,在舂陵城苦撐一年,死了多少好兒郎。結果,卻是抵不過一朝降敵。

張善沒看見年華的神情,禹玨堯可是都瞧見了,也听到她似是自言自語的話。又見她臉色發白,心中暗疑,問道;

「可是有什麼地方不舒服?」

年華本是垂首,聞言猛一抬頭,眼中淒涼決絕閃過。她踏千山萬水來到他身邊,只為求一個真相罷了。可恨她自己力量不夠,那給她來信的神秘人也再無消息傳來。她不明白這些事和禹玨堯或者說大禹皇室到底有什麼關系,但面前這人,定也月兌不了干系。思及此處,再一回想半年來的種種,竟是自責至極。自己怎能對他生了那樣的感情,不能的,絕對不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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