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此為防盜章

年華微愣。這回答就難了,人家那邊熱火朝天的行刺太子,你這邊如果早就在上面了,豈非是看太子熱鬧?但你若是剛剛在上面,豈非又過去恰巧?正思慮著怎樣中和這個答案時,頭頂又有聲音傳來。

「既是救孤有功,便賞吧。」

年華微楞,眾人微楞。看著漸漸遠去的太子身影,年華想太子今日可能是受了驚嚇,腦子有點不大好使。只是那齊閣老臨走時看她的表情實在是不怎麼好看。

顧玨暔弄明白了狀況,走到她旁邊的時候,低聲挪揄了一句。

「本候看你,當真是一匹好馬兒!」

這一夜,注定不平凡。年華似錦,歲月流長。又哪里能想到,她以後的似錦年華,全都是他一手編織,根本容不得她半分自由——

鬧劇過後的第二天,年華的房中就來了人。幸福來的太突然,有點措手不及。就像是老天告訴你,寶貝兒,盡情地買定離手吧。不管你是買大還是買小,我都會給你開一扇後門的。

來人自稱是前府暉玉院公羊晴的貼身婢女嫣兒,奉公羊晴的命接她去前府。本來年華因昨晚上的事,一直失眠無法安睡。想自己前途渺茫,事業不順。誰成想一覺醒來,就是陽光大道任她行。

頂著兩個熊貓眼,熱臉好話接待這嫣兒。那嫣兒明顯是輕看她,說話趾高氣昂的。任憑年華說盡好話,她也只覺這人跟那些阿諛奉承的人沒什麼兩樣,臉上更無一絲笑意。年華臉上嘻嘻笑著,心中暗道;‘莫要等老子發達了’

送走嫣兒後,一直到晌午時分,ど兒才收拾完東西。主僕二人又離開了這個她們住了半年的地方。ど兒不知其中緣由,年華心里可清楚。這就是那太子的賞賜吧。他倒是很有覺悟,知道自己看起來就是那種淡泊名利的人,所以沒有賞賜金銀財寶。

事實證明,小人物永遠都是小人物。禹玨堯日理萬機,時間寶貴的跟金豆兒似的,不曾記得她。接她去前府是公羊晴听聞昨日的事後,自己存的意思。至于她的賞賜,可另有番曲折——

這廂嫣兒回去復命,心中又實在是不明白,怎麼小姐就偏偏看中了年華這人。

公羊晴卻淡道;「太子既說賞她,我便私自做了這個主,將她接到我院子里來。日後自有用著她的地方,先留著吧。」

嫣兒听後也不再多問。她家小姐這般聰慧,做事情自然是有道理的。在這太子府中,只除了那鬼才公子和齊閣老,小姐怕是最受殿下器重的——

從璟山下來,城北住了小半年,太子後府住了大半年。終是讓她等來了這一日。晚膳過後,年華便領著ど兒去答謝公羊晴,禮數總要做足。進了公羊晴那雅氣的書房,年華還是像初次見面時,處處恭恭敬敬。

公羊晴坐在書桌旁瞧著年華。大半年來,已經有些記不清這女子的模樣了。只記得當時那雙倔強明亮的眼眸和口口聲聲不比男兒遜色的狂妄語氣,有些像當年的自己。如今再看她,倒是內斂不少,看來府中的日子也沒白過。她放下手中書,開口道;「你不必謝我。都是府中幕僚,以後還是為殿下多盡些心吧。這前府不比後府,日後行事要更加謹慎些才好。」

年華自是連連應下,要多懇誠就有多懇誠。她其實是不太喜歡這種高冷女子的,但公羊晴總算與她有恩。二人又說些客套話,公羊晴便打發她走了。回去的路上,倒是ど兒先問年華,這公羊晴到底是什麼意思。

年華只道;「後府的那些人見不到太子,還成日里個個斗氣跟群烏雞似的。可想這前府具是人才之輩。听說公羊晴還頂了個三品女官的頭餃,甚得太子青睞。但是她畢竟是女子,又只不過是公羊家庶出小姐。比謀略,府中有鬼才公子。比資歷,府中有輔助兩任太子的齊閣老。她接我來,也無非是想幫襯罷了。所幸我們也需要她,我雖對她沒什麼好感,但畢竟是她領我入府,明面兒上還要敬著。」

可她到底是低估了這位大禹第一女謀士的心思,此時想法倒是有些狹隘。公羊晴領她入前府的目的可遠遠不是這麼簡單的——

再一次見到太子是半月後,比起從前等待的時光,算是短了。也是這次年華才知道那太子面相看著不錯,可心眼委實不怎麼滴。

搬到前府後,她想著要帶著ど兒好好轉轉,公羊晴的話算是忘到九霄雲外了。這期間還順帶撿了一只松鼠,她喜愛小動物,便高高興興的收養了它,還給取了個名字。

狗頭兒…

對于這個名字,ど兒已經很欣慰了。以前在山上時,大師兄年言坤送的兩只紅豆鳥。一只叫丫蛋兒,一只叫癟蛋兒…

話說這一日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轉到了什麼地方。但此處看起來卻不像是前府其他地方,看起來有點破敗,是個無人居住的院落。她本就是四處溜達,但進去之後竟發現此處內藏乾坤,景色不錯。轉了許久後,不得不感慨一聲,這院中的假山也忒多了點兒吧。她繞在里面,暈頭亂向的。心里狠狠反思了自己的好奇心,次次出事皆是因她擁有一顆純潔的八卦好奇心。

活這麼大,真是什麼都經歷了,頭遭迷在假山堆里。然而上天也一定是在指引她。對,上天最近給她開了後門。

前方那假山環繞的中間,有一石桌。石桌旁有一個人,可不就是前兩天把人家給嚇到的太子殿下嘛。貌似就他一個人,貌似真的就他一個人。這就尷尬了,她得好好想想怎麼上前勾搭這誘人的鮮肉。

而小鮮肉禹玨堯此時正坐在那里品茗茶水,像是似乎絲毫不曾察覺自己此刻的處境很是危險。

譚家事變,林中遇險…便是從那時候開始的吧。

那時她不解,既是有人暗中守護又算無遺漏,禹玨堯在林中為何一直要逃。後來校場騎射演練,她見識到他真正實力。騎射水平雖不能代表武功,但是也絕不會被追趕的那般狼狽。她原想這可能是他的誘敵之法。但現下細細想來,誘的不是敵,是她的太虛步!那是當日唯一的漏點。

太虛步是年長風的獨門輕功步法,只授了璟山上幾個徒弟,不是什麼江湖上有名的武功,知道的人也並不多。這太虛步倒還有個特點,若是看得懂,就必然會用。若是不會用,就決計看不懂。以是那日她並未多掩飾,年長風的武功路數往往也是不走尋常路的。但她並不能真的肯定禹玨堯就是沖著這太虛步來的,于是刻意落馬試探他的輕功。

他是練得好輕功,但使得並不是太虛步!

然她並未放心,不會使,也不能完全代表不知道。既是他有武功也見多識廣,難免瞧不出一二來。那樣的心智,若是隨便就叫她試探出來才是可疑。所以張範氏家中她二次試探。其實當時她心中已然隱隱肯定了幾分,最後結果也並不是十分驚訝。她跪地請求的說辭中漏洞百出,但他並未說什麼。

那便是她猜中了。可惜,她想明白的太晚了。

禹玨堯听到這話,扭頭淡笑看她,道;「孤早知你是個聰慧的女子。卻不料,你精明至此。」

她倔強仰頭回他一笑,就像是昨日不服輸硬要與他賽馬那般明媚。心中卻是泛起苦楚與酸澀。他昨日的怒火不僅僅是因她猜度他的心思,更是因為他也確定了自己其實是個騙子吧。不過互相試探,誰又比誰能光明正大了幾分。

「論精明年華哪里敢跟爺相比。倒是不知爺打算如何審問我這居心叵測、圖謀不軌之人。」

禹玨堯沒有回她,公羊晴一行人已經到了。暗衛們都翻身下馬跪在太子面前,隊伍中的白衣男子由身旁的一位暗衛扶著下馬,又有另一位暗衛立刻給搭上了厚實的披風。

他步步向前走去,眉眼淡淡暖意,似從畫中走出的公子。對著駿馬上那清秀美麗的女子溫聲道;「師妹,你又胡鬧了。快跟師兄回去。」

年華幾乎就要從馬上摔下,瞪大了眼楮看向那白衣男子。拉著韁繩的手指節泛白,像是生生的要扯下來。

原來鬼才公子是你…

年華算是知道了,那秀囊對他來說可能是極為重要的東西。但是事情發展至今,這小郡王是要把所有仇都給報了才成的。她若是性子軟點,只忍口氣過去便好。但很不巧,她性子一向比較硬。想罷,一把掏出袖中香囊給那瑕疵必報的貨扔過去。

禹玨沐猝不及防慌亂接住她扔過來的秀囊,心中一喜想她可能是給找回來了。但只低頭看了一眼,就抬頭瞪眼大聲呵斥;「好你個年華!竟敢找個假貨來糊弄本王!」此次是真有些怒氣,先前諸事他覺得掛不住面子,但從未想過真的拿著小謀士怎樣。可她萬不該拿個假貨來騙他。

假貨?剛開始瞧見白錦年腰間秀囊,她還以為是地攤貨,說不定平昌城內人手一個。此時還給禹玨沐的秀囊確實不是先前那個,但也不是白錦年身上的。這個秀囊也是藍色且很是相像,只是微一細看便會發現圖文樣式有絲毫不同。可年華從未有想過拿個假貨便能糊弄住他,禹玨沐既如此寶貝那秀囊,必會瞧見不同。

溫馨提示︰方向鍵左右(← →)前後翻頁,上下(↑ ↓)上下滾用, 回車鍵:返回列表

投推薦票 上一章章節目錄下一章 加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