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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趙子文主動示好顧西北恰好當著謝林林的面。身為知道顧西北和謝林林有段過去,並且對謝林林沒啥好感的人,朱科長覺得只听趙子文的一面之辭,的確像是謝林林故意和她過不去。

但是他確實不信謝林林會陷害趙子文。

謝林林已經知道顧西北有正在交往並且打算結婚的對象,她要是吃著碗里還霸著鍋里的那種人,她會和準顧夫人有說有笑卻跑去陷害一個根本不可能和顧西北有將來的實習生?

警示牌那兒的攝像頭偽裝做的特別好,松果一樣掛在樹上,一般人認不出來。

朱科長把趙子文和謝林林一起走路的那段時間還趙子文自己越過警示牌進禁區時間段的監控錄像調出來看,確定趙子文就是在陷害謝林林。

謝林林調來才一個多月,趙子文來實習還不到一周,今天之前兩人都沒有交集,趙子文為什麼要陷害謝林林?難道她倆以前認識?

朱科長打算找謝林林了解情況,打謝林林的手機接听的卻是羅亞明,一句︰「我們在忙,我會轉告謝老師下班後到保衛科去!」就把電話掛了。

甘城基地的人一個比一個自以為是,真特麼討厭!朱科長氣的想砸煙灰缸。

江初照到朱科長的辦公室時,一個四十多歲的眼鏡男正拍著朱科長的辦公桌吼︰「她一個才來不到一周的實習生知道什麼?人家帶她走那條路就沒事,她自己走就有事?單位的規章制度彈性就那麼大?」

朱科長黑著臉不搭腔,等他噴完了才說︰「跟趙子文一起去訓練場的謝林林也才來一個月。你有話等會說,我先問謝林林。」

江初照一路上都在猜朱科長找她是因為伍又庭能開口說話還是被滅口,沒想到是趙子文作妖,驚訝都擺在了臉上。

「你平時去後山訓練場是怎麼走的?」朱科長展開地圖,「指給我們看。」

江初照在地圖上劃了一條橫穿S區的線,「我的通行證可以進S區,我被不明真相的熱心同事舉報了?」

「你中午和趙子文一起也走的這條路?」

「她是實習生,哪能帶她走那條路。她問能不能跟我去訓練場,我問她她說她的通行證可以去,我就帶她走的大路。」江初照在地圖上沿盤山公路劃線,在半山腰停了下,說︰「這下面是禁區,我怕她新來的不知道,還提醒過她那邊有通行證也不能過去。」

「你真是這樣說的,趙子文什麼都不懂,她會抄近路?」眼鏡男自以為抓住把柄,激動的扶眼鏡。

朱科長面無表情把監控錄像調出來放謝林林和趙子文路過半山腰的談話片斷,又放趙子文一個人下山越過警示牌的片斷,指著顯示器上的時間說︰「上班時間是兩點,她經過這里才一點二十五分,沿大路走到辦公樓只要十分鐘,怕遲到要抄近路這種理由太勉強了。趙子文前面才答應謝林林說她知道這里不能走,現在走過警示牌都沒猶豫,你確定她是被人誤導才走的近路?」

監控視頻打臉太給力,江初照笑出聲。眼鏡男沒話說了,出門前還憤恨的瞪江初照一眼。

「朱科長,發生什麼事了?」江初照一點都不覺得趙子文是因為顧西北陷害她,這事她要打听清楚並且干點該干的,她可不想將來把工作時間都浪費在處理這種事上。

「趙子文穿過警示牌,順著山坡拐到這。」朱科長指著地圖上的一個點說,「在這,我們的監控拍下來了,她先給她的指導老師打電話說你帶她抄近路,她回來自己走那條路迷路了,不知道怎麼辦。然後她才打電話向保衛科求救。」

「她就站在這兒?她怎麼知道里面不能進去?」江初照確定火不會燒到她身上,興致勃勃指出疑點。

葉城基地對她沒禁區,禁區里邊她轉過好多次了,趙子文站的那個地點雖然在禁區里,其實什麼都看不見。據她所知,實習生確實是因為迷路誤進禁區,情節又輕微的話,在保衛科重新學習保密規定,再寫個檢查,只要以後不再犯,這事不算大。

「這個我們會查的。咱們在關鍵地點裝的監控都做了偽裝,她自以為不會被發現的小動作都錄下來了,誣諂你證據確鑿。」朱科長覺得謝林林的運氣真心好,趙子文的這些小動作要是避開監控,從輕處理的可能很大,謝林林麻煩卻不小。

「你和趙子文以前就認識?」

江初照搖頭,「今天之前沒和她打過交道。不過她說她在瑞大見過我。她的原話視頻給我看看?」

朱科長把視頻放給江初照看。視頻里趙子文除了哭,一直只用一句話回答所有問題︰「謝林林跟我說那是近路,我急著上班,就抄了近路。」

「真會斷章取義,沒有視頻做證,只要她說話有點技巧,當面對質我都不能說她這樣說話是撒謊。」江初照抱著胳膊冷笑。怎麼算她和趙子文都沒有利害沖突,這姑娘寧肯蹲大牢也要坑她圖什麼?

「她還跟你說了什麼?」

江初照高高興興給趙子文的大坑挖土︰「她問我的耳環是不是我男朋友買的。那個耳環是我婆婆買給我的,我照實話說了。一路上就說點衣服首飾什麼的,聊的還很愉快。到訓練場以後,因為實驗出了問題比較忙,我就沒顧上和她說話,她什麼時候走的我也不清楚。」

幾分鐘前還聊的很愉快,幾分鐘之後陷害人家眼都不眨一下,這個趙子文的心理素質還挺好,朱科長認為自己找到了工作的新方向,他滿意的點了一顆煙,說︰「沒你事,回去吧。」

晚飯後陸爸爸和陸媽媽出門散步。

陸華年抓住江初照一起去洗澡,愉快的浴室啪之後,兩個人窩在柔軟的床上,小聲聊不能在視屏和電話里說的事情。

「兩周前金小福偽裝的伍又庭消失了就沒再露臉,姐夫不大放心,讓我問問你,他沒事吧。」陸華年很也很想知道江初照是怎麼和孟家交換信息的,她現在除了每周和孩子們視頻的時候跟小唐說幾句話,私人交流就只剩他了。

要是有的選,江初照根本不想讓人知道她還有金小福這樣的人可以用,「金小福沒事,本來說好就演兩三周,留口信再走怕露破綻。你轉告汪哥一聲吧。汪哥真是實誠人,居然還等了兩周才問你。他的工作進展如何?」

「沒讓外人摻和,很順。甘城的老胡在東北就總是踫壁,第一次行動撲空以後,阿布都不怎麼配合他。」

陸華年把江初照往懷里拉,不著寸縷的人兒肌膚呈現誘人的粉紅色,他覺得他還有體力再來一次。

「撲一次空就知道他的人有問題,還讓阿布配合他干嘛。該怎麼做誠哥心里有數,你不用擔心他們。」江初照想到趙子文那個事,覺得她主動和陸華年說好過他听別人說,「我也有事和你說。今天纏著顧西北的那個漂亮姑娘,叫趙子文,中午和我說了幾句話,回頭就跑到禁區給她指導老師打電話,說是我給她指的近道她迷路了。還好禁區裝的監控不錯,我和她說的話,還有她干了什麼事都有視頻。要不然我麻煩不小。」

「就是那個拿出吃女乃的力氣撩老光棍的姑娘?她拿你當情敵了?」陸華年嗤笑,「顧西北的桃花一朵比一朵爛。」

「不大像是桃花。顧西北跟我說他和基地里一個姑娘相親來著。趙子文要是能打听出來顧西北的過往曾經,肯定也能打听得到顧西北要結婚了,她沖我來干嘛?我覺得趙子文另有目的,不是沖我來的,就是沖顧西北去的。」

陸華年贊同媳婦的看法,問︰「這個杜子文,你知道多少?」

江初照整理思路,把她知道的所有和趙子文有關的事情都說給陸華年听。

「你轉學去瑞大她就到葉城來實習,確實很有問題。我問問這姑娘走誰的門路進來的。」陸華年給不知道誰打電話,問了幾句,掛斷說︰「顧西北給你辦轉學找的瑞大一位教授幫忙。這個趙子文來實習就是那位教授的人情。趙子文走顧西北的關系進單位,主動追求顧西北就很合理了,知道你不知道杜虹,把你當假想敵也算合理。但是這小姑娘父母是普通的工人,對這樣的家庭來說,出國深造是比到窮山溝工作好得多的選擇,小姑娘確實夠奇怪的,我給顧西北打電話提醒下?」

江初照點點頭,這個提醒電話陸華年打比她打合適。

顧西北散會後和老溫喝了頓酒,才把人送走,這會兒正一個人在辦公室喝茶醒酒,還不知道趙子文的事兒。陸華年把事情一說,他的酒意不翼而飛,「趙子文怎麼找上謝林林了?」

中午趙子文纏他的時候他就想好了,要留這小姑娘給杜虹磨刀,就沒料到趙子文居然奔江初照去了。

「如果沒有監控視頻,趙子文說謝林林故意指禁區是近路,必然要查謝林林,我也會停職審查吧?」陸華年說他的推測。

「沒錯,查她就肯定能找到理由讓你停職。這姑娘背後有人,」顧西北和陸華年說話也不講虛的,「我親自去查,出結果我告訴你們。」

陸華年和顧西北客氣幾句把手機設了鬧鐘,摟著江初照的腰說︰「咱們睡覺。」

「是沖我來的?」江初照很不安心,顧西北才打過保票說查不了她,趙子文鬧個小花招就能查,她很沒安全感。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她花在工作上都不夠用,根本沒精力和人家玩心眼啊。

「就算沒有你。我想做出更大的成績,不可避免要面對這樣那樣的明槍暗箭。」陸華年安慰他家小媳婦,「你不用操心這個,我回去和路丁說,這是他該干的工作。」

「路丁有時間?專案組撤了嗎?」

「快了。綁架你和殺死王瑛的人都抓住了。再加上金小福假裝伍又庭釣出來的那幾條外國尾巴,元旦前應該能結案。」陸華年翻身拉開床頭櫃的抽屜拿套子。

江初照想說不,陸華年封住她的嘴,用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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