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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離開泰吾殿,蕭勝也沒問出要畫一張不像的畫像到底是做什麼用的,不過,依照他對他兒子的了解,只要他兒子一露出那種賊兮兮的表情來,估計這個小子就沒琢磨什麼好事,算計著讓誰栽個大跟頭什麼的。照目前的情況來看呢,很大的可能就是要好好的惡心一下那個無為道人,還有可能就是想要故意的打草驚蛇一下,如果站在那個無為道人的立場上,要是看到一副完全不像自己的畫像,有一定的可能會認為自己沒有/暴/露,會覺得姜叔平並沒有出賣他,或許那個人去樓空的店鋪會恢復正常的經營。不過,蕭勝覺得這個的可能/性/不是特別的大,畢竟在他們這邊,裕王爺是見過真人的。

蕭勝看著手里的畫像輕輕的搖了搖頭,這只是他按照正常思維模式推測出來的可能,誰知道他兒子吃了人家這麼大的一個虧之後,會不會狠狠的報復回去,好好的惡/整一下那個無為道人,那可就說不好了。他兒子的整人的手段之多,就是他這個當爹的也完全猜不透,更何況是外人呢!唉,那位道長就自求多福吧,祈禱他兒子早點失去對這個游戲的興趣啊!

趙裕也跟著趙桓寧和蕭勝一起離開了,這天兒也不早了,宮門早就下了鑰,沒有緊急的事情,出宮是不可能的了。幸虧是這宮里出了嫻太妃之外就沒有女眷了,要不然啊,他還得想法設法避嫌呢!可就是這樣,他也得找個離太妃寢宮遠點的地方,省得那些整天沒事兒做、就知道盯著別人的御史們又來找他的麻煩。

裕王爺站在泰吾殿門口晃悠了兩圈,思來想去琢磨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應該住哪兒,之前也沒想過要留在宮里,所以就沒做什麼安排,誰想到就是送個人的事兒就能折騰到這麼晚,這麼一來倒還挺麻煩的。

趙裕又轉了兩圈,踫見從殿里面走出來的平果,經他那麼一提醒,才想起這宮里頭剛才還住進了一個葉老頭兒,估計這會兒他也還沒睡呢,應該是琢磨著怎麼給蕭仲青開方子呢。趙裕想了想,覺得自己倒是可以找葉老頭兒玩玩去。他們倆可是有好些日子沒在一塊喝酒了,一會兒尋個鋤頭什麼的,把小青子埋在那棵桃樹下的酒給挖出來。

「哎,這小青子在做膳這個方面真真是一把好手,不知道釀酒的手藝過不過關吶,本王應該好好的檢驗檢驗。」趙裕用扇子輕輕的敲了敲平果的肩膀,說道,「小平果啊,一會兒跟你家少爺說,前些天他釀的那壇子酒歸我了,我和葉老幫他嘗嘗!要是好喝呢,就讓他照著這個方子再釀幾壇,要是不合口呢,就讓他換個方子。」

「是,王爺。」平果笑呵呵的朝著趙裕行了禮,說道,「屬下會跟少爺說的,您放心。」

趙裕沒說什麼,只是用扇子又敲了兩下,帶著隨從、邁著小方步走了。

平果看著趙裕的身影越來越遠,輕輕的嘆了口氣,轉身進了殿內,這里面還有兩位大爺呢!

「王爺,今天恐怕就不能留你和我住在一塊了。」背著趙桓平打了個噴嚏,鼻子有點酸不溜丟的,蕭仲青用手帕蹭了蹭,甕聲甕氣的說道,「你看我都病成這個樣子了,萬一一個不留神,又把病氣過給王爺,王爺又病了,這可就不好了。咱們倆總有一個得好好的,繼續接下來的事情,是不是?」看到趙桓平微微點了點頭,蕭仲青又繼續說道,「今天已經夠累的了,王爺還是早點去歇息吧!我是不用上朝,王爺明天還得早起呢!哦,對了,陛下為王爺準備的寢殿就在泰吾殿對面,還是很近的。」

「我知道了!」趙桓平伸手模了模蕭仲青的腦門,感受到微微的溫熱,這才放下心來,「你……算了,不說了,好好的睡一覺,明天我上朝之後再來看你。」

「好,那臣就恭候王爺大駕了。」蕭仲青知道趙桓平想問畫像的事兒,可他並沒有計劃跟任何一個人說,所以,也就沒接那個話頭兒。看著趙桓平起身離開,他也沒有要送的意思,就懶洋洋的躺在榻上看著趙桓平走向殿門口,「若是明天我好了一些,便請王爺吃好吃的東西,當作是對王爺的感謝,好嗎?」

「……好!」

「那我們可是約好了,王爺可不能失約啊!」

「不會的!」

看著趙桓平離開殿內,听著他囑咐常喜留下來負責自己的安全,蕭仲青輕輕的笑了起來,定安王這個人吶,典型的面冷心熱,表面上是一座冷冰冰、硬邦邦的冰山,但內里包著的卻是一顆柔軟、火熱的心。

「你還有臉笑吶?」青鳳等所有的人都離開了,才端著一個白玉的盆走過來,「不是天天嚷嚷著自己是五毒不/侵/嘛,怎麼也會跟我們一樣受了風寒啊?而且還是完全不省人事的被抬回來的。大少爺,今天的這一出,您不覺得丟人啊?」

「不過就是個風寒而已,有什麼可丟人的。」蕭仲青不在乎的擺擺手,坐起身來洗了洗臉,用帕子擦了擦頭發,他這個樣子肯定是不能沐浴的了,隨便擦一擦就湊合了。洗完了臉,又接過平果遞來的鹽水漱了漱口,換了一身睡衣,重新躺了回去,說道,「人吶,是吃五谷雜糧的,既然是雜食,又怎麼可能不生病嘛!你家少爺又不是什麼神人,也是凡夫俗子一個,生病不是很正常的嘛!」蕭仲青看了看青鳳,「行了,別在這兒瞪著我了,快點去睡吧!女孩子還是多睡覺,皮膚才會好,才不會快速的衰老。」

「可是,只有平果一個人留在這里,沒問題嗎?」青鳳看了看已經席地而坐的平果,有些猶豫的說道,「我怕他……他看起來一直都不怎麼靠譜的樣子,每次守夜都能自己先睡著了,少爺半夜出門,他都不知道的。」

「誒,我還病著呢,出個什麼門啊!而且,葉老都說了,你家少爺不過就是風寒而已,又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病,不會出什麼岔子的!」蕭仲青朝著她擺擺手,「去吧,去吧,別在我這里哩嗦了。我現在是個病人,需要安靜的休息環境,知道嗎?」

「是,少爺,青鳳告退。」

「嗯,這才乖嘛!」看著青鳳離開泰吾殿,蕭仲青閉著眼楮听到殿門口沒有腳步聲了,這才朝著坐在一邊的平果勾了勾手,「來,我有幾句話要跟你說。等夜再深了,你去找一下福慶公公,跟他說要這樣這樣做。」蕭仲青在平果的耳邊小聲的嘀咕了幾句,「出門之前要注意觀察。」

「觀察什麼啊,少爺?門口的常喜將軍?」

「什麼常將軍啊,需要觀察的自然是鳳兒了。」蕭仲青拍了平果的腦袋一下,「那丫頭現在是越來越精了,我都有點搞不定她。她剛才的那個表情就是覺得咱倆背著她要搞事情,估計這個時候正躲在殿門口不遠的地方準備著呢。你可千萬別讓她守株待了兔啊,那可真是有損你小平將軍的威嚴了。」

「可是常將軍他……」

「王爺走的時候應該已經和常將軍說好了,你出去的時候,他就當作什麼都沒看見。」

「少爺,您什麼時候跟王爺說的啊?」平果一臉驚訝的看著蕭仲青,「我一直都在殿里,沒听見你倆說這個啊!」

「要都讓你知道了,我還當什麼大理寺少卿,王爺還當什麼兵馬大元帥,讓你去當就行了!」蕭仲青輕笑了一下,「離你出門的時間還早,先去睡一會兒吧。要是鳳兒在外面等不及了進來看一看,看到我們都睡了,她也會安心的。」

「少爺,在對付青鳳的方面,您還是很有一手的。不過,她現在是仗著您不和她計較,越來越厲害了,連您都敢教訓了。真希望她早點遇到一個能降得住的人,也嘗嘗被人管著的滋味兒。」平果一邊說一邊撇嘴,給自己收拾了個地鋪,躺在上面,說道,「哦,對了,之前在門口和裕王爺說了幾句話,他老人家說,要去挖您釀的那壇子酒和葉老先生一起喝。」

「裕王爺不說,我都差點忘了,讓他們喝吧,反正那個酒不醉人的。」蕭仲青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慢慢的閉上了眼楮。

這一整天發生了很多很多的事情,弄的他現在感覺特別的疲倦,可疲倦歸疲倦,或許真的是因為睡的太多了,一點都沒有困意。為了能快點好起來,蕭仲青還是勉強自己快點睡過去。不過,想到之前跟趙桓平的約定,他不自覺的彎了彎嘴角,想要得到一個人的心,就要征服那個人的胃,這句話可是天理啊!

但是,他要做點什麼好呢?既能征服王爺的胃,又能滿足自己清淡飲食的需要呢?這還真是個問題,應該要好好的想一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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