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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防盜章然而乾隆卻根本听不進去吳謙的這些安慰,反而逼著吳謙想出能夠令蕭燕多吃些東西的好辦法。

吳謙左思右想,仔細詢問了宮女秋蘭蕭燕每日的起居飲食,發現蕭燕近來竟由于身體不適,每日只窩在體和殿里養胎,至多在儲秀宮的院子里轉一轉,平時極少外出。

吳謙仔細為蕭燕診了診脈,不由得因為指下不同尋常的脈相皺起了眉頭。吳謙仔細斟酌一番,方才開口建議道︰「蕭貴人脈相平和,胎息安穩,每日倒是可以抽出小半個時辰前往御花園散散步,或許可以改善蕭貴人的胃口。」

乾隆覺得吳謙所言極為有理,因此便命秋蘭與秋月每日午後陪伴蕭燕前往御花園散步。

蕭燕本不願在懷孕期間太過引人注目,因此才會寧願在儲秀宮里活動也不願挺著肚子外出招搖過市,到處拉仇恨。無奈乾隆聖旨已下,她也只能硬著頭皮在秋蘭與秋月的陪伴下前往御花園散步,卻只在她最為熟悉的澄瑞亭處略轉一轉便返回儲秀宮體和殿休息。

吳謙自從那日為蕭燕診完脈後,心中頗有些忐忑不安,又在接下來的五日里仔細為蕭燕診了脈相,方才確定自己心中原本的猜測。

吳謙一向對乾隆忠心耿耿,此等大事自然不敢瞞著乾隆,在確診之後便立即前往養心殿求見乾隆,將蕭燕的脈相以及他的診斷一五一十的稟告給乾隆。「啟稟皇上,依照奴才診斷,蕭貴人月復中所懷的乃是雙胎,而且根據脈相所示,蕭貴人月復中的龍胎極有可能是兩位小阿哥。」

乾隆愕然當場,逐漸擰緊了眉頭,沉聲詢問道︰「你肯定蕭貴人月復中懷的乃是兩位小阿哥,而不是一對龍鳳胎或是兩位小格格麼?」

吳謙躬身回稟道︰「依照奴才的醫術,應該不會斷錯脈相。」

乾隆愈加擰緊了劍眉,低聲沉吟道︰「兩個小阿哥……」深邃的鳳眸微微眯起,其中的神色變幻莫測。

近些日子來,太醫胡明芳頗有些食不甘味、睡不安寢,一閉上眼楮便會夢見皇貴妃高氏月復中的龍胎不保,皇上盛怒之下降旨責罰于他。

事實上,胡太醫當初之所以答應為皇貴妃高氏暫且隱瞞龍胎不保一事,也並非僅是貪圖皇貴妃高氏給予的那些個銀錢上的好處,而是另有苦衷罷了。

太醫院的太醫們盡管醫術高明,然而在宮中各位貴人主子面前也只不過是一個奴才而已。胡太醫深知自己當時若是拒絕為皇貴妃高氏保守秘密,必會得罪皇貴妃。而依照皇上對皇貴妃的寵愛程度,只要皇貴妃在皇上耳邊輕飄飄的遞過幾句話,便能夠輕而易舉的斷了他的仕途,甚至可以要了他的小命兒。

畢竟,皇貴妃高氏月復中的龍胎不保,即使皇上心中早已有所準備,此事也必定要有個倒霉蛋承擔責任,被皇上降罪責罰。而他作為負責照顧皇貴妃高氏月復中龍胎的太醫,必然月兌不了干系。

因此,胡太醫只能為了自保,暫時向皇貴妃高氏投誠,同意幫助她暫時隱瞞其月復中龍胎真實的情況。胡太醫甚至暗自猜測,皇貴妃高氏極有可能打算憑借滑胎一事陷害皇後或是其她受寵的妃嬪,心中也暗自期盼著無論是誰都好,只要有人替他背了皇貴妃高氏滑胎的黑鍋,讓他免于被皇上責罰也是一件好事。

然而,胡太醫近來見乾隆竟然對前不久被吳太醫診出喜脈的蕭貴人如此寵愛,不僅在懷孕初期便升了蕭貴人的位份,更加不顧宮中規矩破例賜了儲秀宮正殿給蕭貴人作為寢宮,如此盛寵簡直超越了當初對于皇貴妃高氏的寵愛,令胡太醫有些不安起來。

這皇貴妃想要對付的妃嬪莫不是如今皇上最為寵愛的蕭貴人吧?胡太醫可是清清楚楚的記得前段時日皇上也曾招他前去儲秀宮偏殿為當時還是常在位份的蕭貴人診脈,驚鴻一瞥之間,他便險些被蕭貴人秀美絕倫的容貌晃暈了雙眼。

那樣容貌殊麗、年輕嬌女敕的美人,說是容貌冠絕後宮也不為過。同為男人,胡太醫心中自然十分清楚在蕭貴人與皇貴妃高氏之間,如今皇上會更加鐘愛哪一個。倘若皇貴妃憑借月復中即將滑胎的龍胎陷害蕭貴人不成,豈不是會連累得他丟了性命?

胡太醫思前想後,決定還是應該盡快將皇貴妃高氏月復中龍胎的真實情況稟明皇上知曉,只要他誠心向皇上認錯,即使被削職罰奉,至少也能保住一條性命。他今年剛過不惑之年,上個月才終于得了一個期盼已久的大孫子,他可還想要留著這條小命兒和家人好好的過日子呢!

胡太醫當機立斷,一大清早便跪在養心殿門前向乾隆請罪。然而尚未等到乾隆召見他,便見承乾宮的大宮女臘梅哭眼抹淚的跪在養心殿門前請皇上為她的主子做主。

事實上,蕭常在承寵時日尚短,只需再耐心等待幾日,自然可以清晰的查明蕭常在是否有孕。然而皇上偏偏每日都要命太醫前去為蕭常在診脈,目光灼灼的瞪著太醫們診脈的手,期盼著能從太醫口中听到好消息,如此關切重視自然令診脈的太醫們壓力頗大,越是心急想要診出喜脈,越是沒有結果。

吳謙得了乾隆的旨意,又仔細翻閱了劉裕鐸、陳止敬、胡明芳等幾位太醫關于蕭常在的脈案,方才命小太監背著藥箱,前往儲秀宮偏殿為蕭常在診脈。

吳謙來到儲秀宮偏殿之時,乾隆剛剛與蕭燕一同用過晚膳。吳書來滿面笑容的請吳謙于偏殿外稍等片刻,自己則親自前往殿內為吳謙通傳。

儲秀宮中的一眾常在、答應與宮婢們見平日里只為皇上與太後診脈的太醫院右院判吳謙吳太醫竟然也奉命前來儲秀宮偏殿為蕭常在診脈,心中嫉妒之余,也不免無法克制的興起羨慕之情,暗自惱恨為何自己的父母未能將自己的容貌生成蕭常在那般嬌美可人的模樣,以至于無法討得皇上的歡心。

吳書來輕手輕腳的走進偏殿以後,並未急于向乾隆稟報吳謙奉旨前來為蕭常在診脈一事,而是快速的觀察著殿內的情形,隨後抿嘴一笑,將自己的身子退至不起眼的牆角,耐心的等待恰當的時機再為吳謙通傳。

吳書來暗忖左右按照皇上先前的吩咐,也是打算令吳太醫在儲秀宮偏殿外稍候片刻的,如今也不必著急向皇上通傳此事。思及乾隆近些日子以來哄蕭常在多用些美味佳肴時候那溫柔小意的模樣,吳書來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哆嗦,心道想必皇上定然不會希望有外人看見他放段哄蕭常在的樣子,因此,還是請吳太醫安安穩穩的在偏殿外多等候一會兒吧。

再者,後宮之中那些個妃嬪娘娘們也是時候該好好的敲打敲打了,讓她們知曉皇上對蕭常在的寵愛與在意也好,以免這些個不長眼的娘娘們不要命的將主意打到蕭常在的頭上,捅了皇上的心窩子,觸怒了皇上,就連他這個內廷總管也要跟著倒霉吃瓜落。

此時,蕭燕的確正在與乾隆正在拉拉扯扯,只因蕭燕口渴想要吃茶,乾隆卻攔著秋蘭不許給蕭燕上茶。

蕭燕不悅的抿著小嘴,輕聲解釋道︰「婢妾當真十分口渴嘛,又不是什麼濃茶,只不過是一些清熱敗火的菊花蜂蜜茶罷了,為什麼皇上就是不讓婢妾喝呢?」

乾隆目光如炬,仔細打量著蕭燕平坦的小月復,巴不得能立即看出蕭燕月復部隆起的弧度,口中卻溫和的解釋道︰「哪有剛剛用過晚膳便喝一肚子茶水的道理?如此會對脾胃不利,影響消化的。你且暫時忍耐片刻,等兩刻鐘之後朕自然準許你用茶。」

蕭燕只覺得憋屈不已,明明自己才是精通醫術的醫生好吧,如今卻要听乾隆這個一知半解的外行擺布,真是郁悶無比。

蕭燕眼巴巴的望著秋蘭手中的茶杯,又不甘心的解釋道︰「婢妾適才喝烏雞湯的時候,有些咸到了,因此才會覺得十分口渴。婢妾也不會喝得太多,只用兩小口茶解解渴就可以了,不然,喉嚨實在是癢癢的有些難受。」

乾隆立即怒目圓瞪,冷聲斥責道︰「那道烏雞湯做得咸了麼?你怎麼剛才不告訴朕?哼,御膳房這幫御廚們實在是應該好好的整治整治了,連一道簡單的膳湯都能做咸了,真是不知所謂!」

蕭燕只覺得這件事情實在與御廚的廚藝無干,都怪自己最近的口味變得有些奇怪,因此才會時常覺得菜品的味道不甚滿意。蕭燕剛想為可憐的御廚說幾句話,然而轉念一想,又怕倘若自己與乾隆提及此事,還要向乾隆解釋自己近來口味的變化,只怕會惹來乾隆的懷疑,那麼她已經懷有身孕的事情只怕便瞞不住乾隆了,于是,蕭燕又自覺的住了口。

乾隆一邊面色不愉的斥責著太醫,命吳書來直接扣了今日做烏雞湯這道菜品的御廚三個月的月奉,一邊親自從秋蘭手中接過茶杯,親手遞到蕭燕的嘴邊,語氣溫和的叮囑道︰「你說話可要算數,只準喝兩小口氳氳嗓子知不知道?若是你膽敢說話不算話,朕今晚定要好好的懲罰你……」

蕭燕原本見乾隆親自喂她喝茶,心里還有些許感動,然而又被乾隆最後一句曖昧無比的話刺激得險些將口中的茶水直接噴到乾隆的龍袍上。

蕭燕果然守信,只用了兩小口蜂蜜菊花茶便不再喝了,抬起頭嬌羞的瞥了乾隆一眼,卻在心中暗自月復誹乾隆這條色龍果然滿腦子盡是不健康的情*色畫面,居然好好的說話也能用曖昧的語氣將她拐到令人臉紅心跳的聯想上去。

乾隆看著蕭燕白玉般細膩的面容上染上一抹誘人的紅霞,心中不禁一動,唇角卻揚起一抹邪肆的弧度,伸手撫模著蕭燕滑膩的臉頰,低聲調笑道︰「朕剛才的意思是倘若你食言,朕便要罰你晚上背完三首詩才能睡覺。你這個小丫頭臉紅什麼?莫不是想到了什麼特別的畫面,誤解了朕的用意?」

蕭燕望著乾臉上揶揄的輕笑,自然知曉乾隆正在借由此事調侃她,盡管心中有幾分懊惱,但卻又不能在此時此地當著秋蘭與吳書來的面與乾隆繼續爭執這件事情。更何況,這種事情原本就是解釋不清楚的,只會越描越黑,還是到此為止為妙。

于是,蕭燕只是嗔怪又不失嬌羞的望了乾隆一眼,而後便低下頭去抿著嘴唇不再言語。

乾隆見蕭燕害羞的低下了頭,只當她年紀小臉皮薄,于是也便不再逗弄她,轉頭見吳書來依然立在牆角,便對他打了個手勢示意他到近前回話。

吳書來連忙彎著腰快步走上前來,恭敬的回稟道︰「啟稟皇上,太醫院右院判吳太醫奉旨前來為蕭常在診脈,正在儲秀宮偏殿外等候皇上傳召。」

乾隆瞥了吳書來一眼,點了點頭,「既然吳太醫已經到了,這便喚他進來為蕭常在診脈吧。」隨後又轉頭對蕭燕解釋道︰「吳太醫的醫術在太醫院可是最為高明的,放眼太醫院的一眾太醫,論其醫術無出其右者。有他為你診脈調養,朕也可以放心些。」

由于身為醫者,蕭燕對于中醫也很感興趣,因此,對于這位乾隆年間著名的太醫院院判吳謙吳太醫也有所了解,對吳謙與劉裕鐸共同編纂的醫書《醫宗金鑒》還曾經細細研讀過。

前幾日乾隆命太醫院左院判劉裕鐸前來為她診脈的時候,蕭燕便有些緊張,好在那時候蕭燕有孕的時日尚短,因此劉太醫也未曾診出喜脈。沒想到今日乾隆又派來太醫院右院判吳謙前來為她診脈,著實令蕭燕頭疼不已。

蕭燕不由得暗自疑惑,乾隆渣渣如今又不是沒有兒子,大阿哥永璜和三阿哥永璋不是活蹦亂跳的嘛。再者,嘉嬪金佳婉華與皇貴妃高芳月復中皆懷有身孕,至少嘉嬪月復中懷著的胎兒必是一個小阿哥無疑。可是,乾隆渣渣為什麼近來偏偏抽風似的非要緊盯著她的肚子不放呢?果真是上天故意派來折騰她的冤家!

太醫吳謙得了吳書來的傳話,連忙恭敬的走進偏殿向乾隆與蕭燕行禮請安。吳謙匆匆一瞥之下更是驚訝不已,這儲秀宮偏殿里的擺設之中竟有許多珍稀古玩、名家書畫,就連許多妃位、嬪位的一宮主位居住的正殿之內也是沒有的。由此可見,空穴來風未必無因,皇上對于這位剛剛入宮不久的蕭常在果然十分寵愛。

乾隆抬了抬手,示意吳謙上前為蕭燕診脈。秋蘭早已經將一塊藕荷色的錦帕覆于蕭燕瑩白如玉的皓婉之上,方才側身站在蕭燕旁邊,倒是將侍畫的差事搶了一大半,將侍畫擠到了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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