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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盜雍正見福惠竟然轉瞬間便成了這副模樣,頓時心急如焚,連忙急喚蘇瑾過來為福惠診治。然而此時已經心慌意亂的暮朝卻是突然上前攔住了蘇瑾,並且用並未受傷的右手按住了蘇瑾手上的傷口,片刻後,再次抬起手掌之時蘇瑾原本鮮血淋灕的傷口卻已經恢復如初,手上竟連半點血跡也不見,這匪夷所思的一幕顯然令得雍正等人無比震撼。

雍正驚訝的瞪著面前無比熟悉卻又如此陌生之人,心中對胤竟然懷有如此異能驚詫無比,然而此時卻又沒有心思責怪他的欺瞞,只是想著既然他能夠醫治好蘇瑾的傷口,那麼是不是也可以醫好福惠的傷口?

雍正拉過暮朝潔白修長的右手,強勢中透著一股怒意,冰冷低沉的聲音中透著顯而易見的急切,「我不知道你是如何做到的,但我請你救救福惠。」

暮朝卻是絕望的搖了搖頭,但是仍然如雍正所願般將右手捂住福惠的傷口,然而雖然止住了血,但卻依然無法挽回福惠的生命。

雍正見到暮朝臉上絕望悲傷的面容,便已經猜到的結果。雍正緊緊的抱著身體漸漸冰冷的福惠,面沉如水,深邃的鳳眼中卻是一片幽深晦暗。

周圍的暗衛知道此事非同小可,早已經將雍正、暮朝幾人嚴密的護住,隔絕了旁人窺探的視線。

雍正沉默良久,終是輕柔的抱起了福慧,沉聲吩咐道︰「將廉親王與蘇瑾帶回宮中,看管于奉辰苑,不許任何人探視。」語畢,站起身邁著沉重的腳步向店外走去。

暮朝實在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如此快的被再次圈禁。然而想到今日發生的種種是非,卻又思緒混亂、幾欲崩潰。暮朝雖然運氣很差,然而卻是十分聰明。暮朝想到那位楚湘離奇的血緣,又見福惠今日遇難時的情形,心中已經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然而這個猜測卻令暮朝心痛萬分、驚駭無比,因此暮朝無論如何也不願相信自己的猜測會是真的。

暮朝見室內只有自己與蘇瑾兩人,但卻知道周圍有著至少四名暗衛監視。暮朝清楚雍正顯然已經對自己起疑,是以故意將二人圈禁在一處,並派出暗衛監視,便是想要查清楚二人的底細。只是暮朝此時卻沒有心思顧慮其他,卻只想著要如何解決眼前的麻煩。倘若自己的那可怕的猜測真是正確的,那麼這蘇瑾便不能繼續留在此處,否則將來必會釀成大禍。暮朝想到此處,不由得搖頭苦笑,何用將來?此時這蘇瑾闖的禍難道還不夠大嗎?

那蘇瑾卻也是被今日種種匪夷所思之事給驚到了,縮著身子坐在地上,目光呆呆的不知其所想。

暮朝嘆了口氣,緩步走到蘇瑾身旁坐下,輕聲問道︰「蘇瑾,你害怕嗎?」

那蘇瑾卻是沉默不語,半晌後,終是搖了搖頭,悶悶的說道︰「我向來沒什麼害怕的。只是今日發生的事,讓我覺得十分驚訝,卻也十分不解。」說道此處,蘇瑾突然抬頭直視著暮朝的眼楮,顫抖著聲音問道︰「八阿哥之所以會血流不止,難道是因為我嗎?因為那匕首上沾有我的血,之後又劃破了八阿哥的手臂,所以,八阿哥才會血流不止,竟至身亡?所以,你才要急迫的將我手上的傷口醫好;所以,你才要不顧暴露自己的危險阻攔我為八阿哥醫治。因為,你根本就知道,受傷的我只會讓八阿哥傷得更重。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是不是因為我,八阿哥才會重傷身亡?他是因為我而死的,對不對?若不是我自以為是,八阿哥原本並不會死的,對不對?」

暮朝看著蘇瑾難過的模樣,卻是嘆息著搖了搖頭,輕聲的說道︰「不是你,蘇瑾。殺死八阿哥福惠的人,不是你。倘若當初我沒有讓你來到這里,那麼這一切的一切,便都不會發生。」

蘇瑾驚訝的瞪著暮朝,滿臉疑惑不解之色。

暮朝卻是輕輕的抬起右手,放在蘇瑾的額頭上。片刻之後,蘇瑾迷惑的雙眼漸漸清明,「所以,是你創造了我嗎?」

暮朝輕輕的點了點頭,問道︰「你知道一切,怨我嗎?」

蘇瑾沉默片刻,卻是搖頭道︰「無論如何,是你給了我生命。因為你,所以才有今日的我。所以,我永遠不會怨你。」

不知是想到了什麼,蘇瑾突然臉色一變,急切的問道︰「你這樣暴露自己那不同于常人的異能,真的不要緊嗎?皇上現在顯然已經懷疑你,不然也不會將你圈禁于此。你既然如此厲害,那便趕快逃走吧!否則以皇上冷酷殘暴的脾氣,此次定不會輕易放過你。」

暮朝卻是閉目長嘆,苦笑道︰「事到如今,你以為,我還會擔心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嗎?說實話,現在的我,根本不在乎皇上是不是懷疑我,會不會為難我。隨他去吧!最壞的結果,也不過如此。只是蘇瑾,我雖然依照自己的意願制造了你,卻是沒想過要你受苦的。原本,我只是想讓你幫我一個忙,但沒想到反而害了你,也害了福惠。」

暮朝說罷,卻是突然靠近蘇瑾,用只有彼此能夠听見的聲音輕聲說道︰「我現在要送你去另一個地方,你不必害怕。你會見到一個名叫M的人,你只要告訴他,是我要你回去的,他自然會為你安排好以後的生活。」

蘇瑾听聞暮朝所言,卻是擔心的問道︰「那你呢?你如何向皇上解釋我突然于奉辰苑中消失之事?這樣會連累你的!我不走!」

暮朝卻是皺緊眉,低聲說道︰「別跟我提連累二字,我的命令,你只能服從。你走便是,不必擔心我。」

暮朝說完,便在蘇瑾驚訝的目光中握住了蘇瑾的手。轉瞬間,蘇瑾便消失得無影無蹤。這聳人听聞的一幕直接震撼了監視奉辰苑暗衛們,若非幾人一起親眼見到這無比神奇的一幕,甚至都難免會懷疑自己的眼楮或神智出了問題。

雍正抱著渾身冰冷的福惠呆坐于養心殿中,一坐就是兩個時辰。

養心殿侍從們見皇上龍顏震怒,自然不敢前去打擾。除了高無庸留于殿內侍奉,其余侍從均遠遠的避到殿外,垂手而立、斂聲屏氣,生怕一個不小心惹得皇上遷怒于自己。

「啟稟皇上,奴才有要事回稟。」

雍正望著跪于地上的暗衛,沉默半晌,終是說道︰「將剛才奉辰苑中發生的事一字不漏的講給朕听。」

隨著暗衛的講述,雍正的雙手漸漸握緊,直至指甲劃破了手掌,留下半月形的血痕。

暮朝就這樣呆坐于奉辰苑中,腦海中閃過穿越前與那人相處的種種畫面,有的溫馨、有的甜蜜、有的喜悅、有的悲傷,然而卻是無論如何,也無法想起那人的容貌聲音。暮朝想得頭痛欲裂,想到那人對她說的最後那番話,又思及自己心中那無比殘忍的猜測,終是難過的紅了眼眶。

為了穩住自己瀕臨崩潰的情緒,暮朝在心中一遍又一遍的反復吟唱那首曾經令她感動至深,無數次在看不到盡頭的暗夜中指引她前行的詩句︰「因為耀眼、美麗而又無法踫觸,恆星才會顯得如此美麗;因為在遙遠的星辰上有一朵孕育生命的神秘之花,星空才會有著無窮的魅力。沒有無法逾越的山峰與深谷,只有怯懦的靈魂與冰封的心靈。不要溫順的區服于殘酷的命運,迎著希望之光前行,你終將會得到整個世界。」

雍正推開殿門,只身一人走入殿中。銳利的鳳眸掃視了一圈,果然在殿內的牆角處找到了蜷膝而坐的人。

雍正緩步行至暮朝身旁,語氣低沉的開口說道︰「胤小時候便最怕喝苦藥,每次喝藥都要緊緊的皺著眉,他長達後變了很多,然而這點卻是始終未改;胤自小由于良妃的出身受盡了奴才們的欺負及皇父的無視,因此他的自尊心便格外強烈,他當日被朕除籍改名,也只是面容平靜的領旨謝恩,朕想,以他的脾氣秉性,只怕寧願死于宗人府,也不會對朕俯首稱臣。剛剛,朕于養心殿想了很久,終于恍然頓悟,原來你與胤竟是如此不同,然而朕卻一直視而不見,選擇性的忽視這些疑惑,而寧願選擇相信你。」

說道此處,雍正突然聲音轉厲,目露寒光,「可是,你竟是如此回報朕的!原來,自從當日于宗人府初見之刻起,你便一直處心積慮的欺騙朕!神秘老者、蘇瑾、書稿、時間膠囊、神秘書籍,這一切,竟然都是你一手策劃安排的。你究竟是何人?又想要做什麼?」

雍正突然俯身將暮朝拉起,銳利的鳳眸凝視著暮朝茫然的眼楮,語氣陰狠的問道︰「或者,你才是那個來自于未來的人。可是,普通凡人又如何能有你這通天的本事?也許,你根本就是奪人身軀的惡鬼!又或者是魅惑人心的妖孽!」

雍正凝視著暮朝蒼白的臉色,望著那雙清澈茫然卻不見一絲邪惡的水眸,想到自己就是屢屢被這雙清澈無辜的眼楮所迷惑,不由得怒火攻心,漸漸失去了以往的冷靜沉著。雍正忽然緊緊的將暮朝抵于牆上,強健的身軀緊壓著暮朝瘦弱的身子,盛怒的臉龐貼近暮朝的臉頰,用冰冷的聲音緩緩的在暮朝耳邊質問道︰「說,你究竟是惡鬼?還是妖孽?」

雍正見懷中之人沉默不語,依然只是默默出神,仿佛心神根本已經遠離了這里,于是又震怒道︰「朕知道你不怕死,只是,你怕不怕想要死,但卻死不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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