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違背永墮幽冥之底。」
話音一落,一股詭異的氣息從夜曉和小白身上傳來,周圍的時空有那麼一瞬間像是靜止了,不過也就是一瞬間而已,等凌天羽察覺到有異樣時,夜曉和小白已經分開。
怪不得夜曉曾說《幽冥心經》只能傳給夜家人,原來是要立下鬼誓,想想他和他爹跑偏到十萬八千里之外的猜測凌天羽不禁有些汗顏。
「歡迎小白加入夜家,以後小白就是少主的弟子了,要做個乖乖的弟子噢。」小黑在小白頭頂繞著圈道
小白模了模眉心,然後伸手去抓小黑,不過被小黑閃開了。
凌天羽看著小黑和小白玩鬧,趁著這個機會把自己對夜曉能力的疑惑問了出來,比如什麼是陰陽眼,什麼是半鬼之身,幽冥界是什麼地方,陽魂、陰魂之間的區別,夜曉和僵尸有什麼不同等等。
夜曉也借著小黑的嘴把這些一一解釋給了凌天羽,陰陽眼就是可以看到交界的能力,半鬼之身就是天生擁有幽冥之力的人。幽冥界是靈魂的最終歸屬地那里只有各種鬼物和幽冥之力。陽魂和陰魂的區別在于兩者的能量一個是陽性的一個是陰性的。至于夜曉和僵尸的不同,夜曉是活的屬于人,僵尸是死的屬于鬼。
聊完後,凌天羽覺得挺長見識,同時也對夜曉有了更深入的了解。如果不是涉及到功法的事情不能傳給外人,凌天羽甚至想問更多,以至于他都有了也加入夜家的沖動,不過想想他親爹,還是商議後再說吧。
…………
接下來兩天城主和祭祀都沒在打攪他們,夜曉則開始教授小白修行,凌天羽本來打算偷學一點,結果發現夜曉像是武俠小說里一樣,是直接傳功給小白的,這讓凌天羽頗感失望。
到了第三天,一大早小白就醒了,也不用別人叫,自己乖乖穿上衣服,下床洗漱,然後去廚房端來了早餐,雖然是個五六歲的小孩子,但也有D級進化者水平,所以端盤子還是可以的。
凌天羽做到餐桌上的時候,忍不住感慨,看看人家小白多懂事,再看看夜曉……不提也罷。
夜曉已經開始吃了,小白也跟著拔起了飯,凌天羽夾了一筷子菜放入口中,然而還未等他咽下,他的臉色就是一變——那菜里有一股幽冥之力的味道。
沒等凌天羽把菜吐出來,小白手中的碗突然掉到了地上,啪一聲摔得粉碎,整張小臉發紫,口中發出咯咯的聲音,明顯是中了什麼邪術。
「夜曉!」凌天羽馬上喊夜曉,如果是普通人他還能用光明之力淨化,但小白也是半鬼之身,根本就受不了他的光明之力。
夜曉倒是一點都不急,他一邊嚼著菜,一邊拿出一張黃符貼在了小白腦門上。
小白臉上的紫色立即退去,神色也平靜了下來。
「嘎!簡直豈有此理,少主把那詛咒轉給我,我倒要看看哪個混蛋,敢在少主面前班門弄斧。」小黑看起快被氣炸了,直接踹翻了一桌子菜,在桌子上蹦來蹦去。
「……」夜曉,他惋惜的看了眼一桌子菜,才從懷里掏出一條紅繩,一邊拴在了小白小指上,一邊拴在了小黑鴨爪上,然後手中掐訣,一束陰火在紅線上燃起。
凌天羽看的有趣,不用猜他也知道是誰搞的鬼,除了那個自不量力的祭祀也沒誰有這能力了,凌天羽甚至懷疑連那個蠢貨城主都參與到了其中。
…………
凌天羽猜的沒錯,同一時間在大宅的另一端的客房內,城主正不安的走來走去,那祭祀則坐在椅子上悠閑的喝著茶。
大前天的時候,那祭祀並沒有真的離開,而是在半路被城主攔住請回了客房,之後祭祀就把一小瓶紅色的液體交給城主,吩咐他倒進凌天羽幾人的飯菜里。
城主一開始自然是不敢,但凌天羽打傷了他大兒子後,城主就有些懷恨在心了,這兩天那祭祀又不斷在他耳邊質疑凌天羽他們的身份,城主也慢慢懷疑起來,甚至認為凌天羽幾人之所以抱走自己小兒子,同樣是不壞好心。
所以城主最終還是沒頂住內心的嫉憤,在祭祀的誘惑下把那瓶紅色液體倒進了凌天羽幾人的飯菜中。估計對方怎麼也想不到凌天羽和夜曉根本就不怕這種小伎倆,反倒是他小兒子差點著了道。
…………
突然一條紅線從虛空竄出,一下子纏在了祭祀脖子上,不等兩人反應,一個只剩半個腦袋的女鬼,沿著那紅線爬出。她發出咯咯的笑聲,長滿了羽毛的雙手狠狠的掐在了祭祀脖子上。
祭祀的眼楮頓時瞪得老大,一張臉因為喘不上氣而變得紫紅,他伸手徒勞的掙扎著,卻無論如何也踫不到那女鬼。直到女鬼猛地從祭祀身上扯出一個虛影,祭祀才痙攣幾下徹底咽了氣。
女鬼手中抓著祭祀的靈魂,又飄到城主面前,當著城主的面把祭祀的靈魂吃了下去,然後留下一串陰森的笑消失。
城主早已經被嚇傻了,他癱坐在地上,濕了一片。
「城主大人不好了!大人不好了!大人不好了!大人……」就在這時一個慌慌張張的士兵闖入了客房,一開門就看到了這麼一幕,呆了一瞬,他連忙上前問,「城主大人您還好嗎?大人您還好嗎?大人出大事了!城主大人您怎麼了?」結果沒等他問出什麼,那城主兩眼一翻昏了過去。
那士兵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他手忙腳亂的背起城主走出客房,卻又因為想起什麼把城主丟會地上,匆匆回到了城主府大門。
「大人不好了!城主大人不好了!」士兵急慌慌的對著隊長報道。
「廢話!」隊長當然知道不好了,就在剛才有探子在遠山森林中遇到了巨蟲,隊長不敢怠慢連忙派人稟報城主,可……,「城主大人呢?」
「城主大人不好了!」士兵焦急的道。
隊長劈臉就是一巴掌,罵道︰「我又不是城主大人你和我說干什麼,我問你城主大人呢?」
士兵捂著臉委屈的道︰「城主大人就是不好了。」
隊長氣的又給了對方一巴掌,然後才反應過來士兵說的什麼意思︰「城主大人怎麼了?」
「尿…尿過去了。」士兵也是被扇暈了,語無倫次的道。
「該死!」隊長一把推開士兵,闖進城主府自己去找,結果找了半天才在客房外找到了「尿過去」的城主大人,以及客房內連氣都沒了的祭祀大人。
一時間隊長也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隊長看著「尿過去」的城主猶豫了好一陣,然後朝著城主府另一端的客房走去,那是凌天羽幾人的客房。其實隊長心里明白,城主之所以變成這幅熊樣和凌天羽幾人月兌不了關系,可那又如何?
滿城民眾危在旦夕,他是為保衛自己的親人才成為一個軍人的,而不是為了保護這些只知道剝削民眾的「大人」。
…………
同時,遠山森林深處。
小綠正帶著十幾萬兵蟲浩浩蕩蕩的前進著,它們所過之處不管是植物還是動物都會被啃食一空,從高空看去就像是給森林剃了個頭。
不過此時的小綠卻一點都沒有重新統領萬軍,意氣風發的感覺,他現在很方、非常方、十萬分的方,自從變成了綠毛球後,小綠就想盡了辦法企圖把侵入自己體內的異能量驅除,然而他不光沒有驅除掉異能量,還發現了一件更加令他崩潰的事情。
他竟然有主了!他的精神力竟然和之前那個紅皮猴子有了從屬關系,也就是說那個紅皮猴子成了他的主人,對方如果讓他去死他都不能帶猶豫的。
想他堂堂高級文明蟲族的一員,不光變成了一個球,還成了一個不知名生物的奴隸,小綠怎麼受得了。他甚至能想象到,如果以這幅姿態回去,他偉大的領主大人會毫不猶豫把他丟回母巢重新化作一堆養分。
就在小綠意識到自己必須得做些什麼的時候,他收到了來自領主的訊息。小綠雖然因為變成球失去了完美的寄生能力,但身上的綠毛還是保留了半寄生能力,他把綠毛寄生進腦蟲軀殼的神經系統內,從而得以使用這具軀殼。
借著腦蟲軀殼的通訊能力,小綠隱瞞了自己的遭遇並把之前的事講述給了蟲族領主,蟲族領主毫不猶豫的就撥給他了十幾萬兵蟲,讓他繼續挖礦。
小綠卻動了其他心思,他蟲族的驕傲絕對不允許自己許被一個連智力都不健全的野獸控制,所以他才公權私用循著對小紅的感應帶兵襲向遠山城。
然而滿腦子都是「為了自由」的小綠好像忘了什麼!
…………
「神使大人!神使大人!神使…夫人不好了!」隊長心急如焚的闖進凌天羽幾人的房間,一下子就看到了盤坐在床上一身盛裝的夜曉,夫人兩個字月兌口而出。
坐在一邊喝茶的凌天羽差點沒崩住把一口茶噴出來……哪來的鬼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