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妮醒來的時候,覺得自己睡了長長的一覺。
眼前白茫茫的一片,模糊地讓她看不清楚。
她不會又是睡了好幾天吧?
動了動,全身一陣酸軟,緊接著,她似乎看見了眼前有紅點在閃爍,呼吸間听到了許多人的聲音。
帶著嘈雜和焦急,還有一絲絲的激動。
她在哪兒?醫院嗎?
「他醒過來了。」
「天哪這真是奇跡。」
「快,通知boss。」
「立刻給她做一個全面的檢查。」
康妮只覺得自己似乎處于搖搖晃晃的狀態之中,被那亮眼的燈光照得刺眼,可想抬手遮一遮,卻全身無力。
感覺自己似乎只能動動手指頭。
她的胸腔中,心髒跳動頻率忽然變得快了起來,那是一種莫名的不安。
「心髒跳動頻率過快,給她打一針鎮定劑,再掛一針營養液進去。」溫柔的男聲中,康妮再度昏睡了過去。
麥考夫接到消息的時候,他正在和約翰商談關于監視他弟弟的事情。
這幾年來,夏洛克越來越游戲人生,說實話,他非常擔心什麼時候他就玩過頭了,而他不能收拾。
這位只出現一天就成了他助手的退役士兵,讓他看到了希望。
然後,這位華生先生拒絕了——在他的意料之內。
「sir!」海倫帶著點焦急的聲音讓他給足了注意力。
「She-sawake.」她這麼說。
好一段時間里,他無法接受這件事。
「?」
海倫定了定聲音,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
麥考夫感覺到自己的雙手有些顫抖。
「回去。」半晌,他拿著黑傘的手柄,走進了黑色轎車。
海倫看向約翰:「走吧,華生先生,我送你回去。」
「哦…好的。」華生愣了愣,跟著海倫進了車。
看著車窗外飛速略過的風景,他還是忍不住好奇地問了一句:「她是誰?」
海倫看了一眼他,卻沒和之前一樣笑出來。
華生見她不回答,也沒多問,把頭轉向車窗外靜靜看起了風景。
已經全盤翻新的基地里,麥考夫匆匆忙忙地趕到了房間里。
「她怎麼樣?」
主治的研究員拿著報告:「她醒過來以後,所有身體數值都已經恢復了正常狀態,就是因為長久躺在床上所以造成營養不良和肌肉萎縮,需要一些時間來恢復。」
麥考夫點頭,眼中浮現了激動的光芒。
「她什麼時候能醒?」
「一個小時以後。」
221B門口。
海倫將華生放下,就驅車離開了。
華生走上樓梯,看見了躺在沙發上的夏洛克。
「你在干什麼?」
「思考。」
「所以叫我回來什麼急事?你有線索了?」
「well…我能借你的電話嗎?」
華生掏出手機。
「不必給我了,我桌子上有個號碼,你發個短信過去。」
華生挑了挑眉:「所以,你叫我回來為的急事就是發條短信?」
夏洛克沒有說話,但是他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華生忽然覺得有點理解夏洛克為什麼沒有朋友了。
他走到桌邊開始發夏洛克說出來的字句。
「說起來,我遇到了你的一位朋友。」華生開口。
夏洛克的回應顯得有些驚訝和可笑:「朋友?」好像下一個從他嘴里蹦出來的詞語,就是荒唐。
華生頓了頓,想起那個男人的說法:「好吧,他說他是你的死敵。」
夏洛克忽然轉過頭看著站在窗戶邊華生:「他付你錢讓你監視我了?」
華生點頭:「我拒絕了。」
夏洛克又把頭轉了回去。
「不過說起來那個男人也很奇怪,原本還在威脅我,結果好像收到什麼消息就立馬撤走了……好像是什麼女……」
「短信!華生。」夏洛克不耐煩的催促了一句。
「不過,你應該收下,我們可以平分,不用愚蠢地拒絕。」夏洛克如是說道。
被打斷的華生無奈地嘆口氣,已經不了解夏洛克的腦回路了。一般人听到這話不是應該很生氣嗎?
「走吧。」夏洛克突然從沙發上跳起來。
華生嚇了一跳:「去哪兒?」
「找凶手。」
華生驚訝:「你知道凶手在哪兒?」
夏洛克揚起了手中顯示著來電的那位死者的手機。
「他這不是慌張了嗎。」他拿起風衣下了樓,約翰忙跟了上去。
夜色漸深。
康妮在昏昏沉沉的睡意里醒來了。
「感覺怎麼樣?」
康妮看著麥考夫帶著激動和溫柔的臉龐,愣了一愣。
這樣的麥考夫真是不習慣。
#以及為什麼感覺他忽然間蒼老了很多?連帶著發際線也高了不少……#
「麥考夫?」她吃力的吐出這三個字,覺得喉嚨吃緊。
「我這是怎麼了?」
「還記得當時的爆炸嗎?」麥考夫在康妮你身邊坐了下來。
康妮想了想,記起了那個古怪的女人。
「發生了什麼?」
「你突然從房間里消失了,之後我們在倫敦邊緣的一個小鎮上找到了你,你那時候已經陷入了昏迷,你還記得嗎?」
康妮點點頭︰「我記得,我當時只是覺得眼前一黑,就出現在了一個草叢上,身上還壓著一個奇怪的姑娘。」
麥考夫愣了愣,想起那兩個騎手說的金發碧眼的姑娘。
「金發碧眼?」
康妮點點頭︰「是的,她現在怎麼樣?」
麥考夫笑笑隨即嚴肅了臉色:「我想,我得和你說明一下情況。」
「你已經昏睡了整整五年了。mydear.」
「以及,我真的非常抱歉。」
康妮失笑:「五年?麥考夫你在說笑嗎?」
她干笑了幾聲,麥考夫的臉色卻依舊嚴肅。她的臉色陡然變得蒼白起來。
麥考夫拿著外面人送進來的鏡子,放在了康妮的面前:「瞧,你都長大了。」
康妮呆呆的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和前世的模樣一模一樣,只是臉色顯得十分蒼白,菜單幾乎都能看見皮膚下的血絲。
她顫抖著握住了麥考夫的衣角,聲音中帶上了泣音︰「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