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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防盜段落,如果你看到了這個提示,說明你跳訂了喲,模模頭沉默地月兌鞋上樓,路過談賦的房間,發現他正倚在窗邊抽著煙。

房間沒有開燈,煙氣匯在一起,有些張牙舞爪的樣子。

談賦沒有煙癮,至少以前是沒有的,平時偶爾熬夜拿出來消遣,蔣桐總也會有些不高興。

此刻,他回頭看了眼門口的人,聲色冷淡地開口︰「蔣先生訂好了車子,晚上你就跟他們去市里住,明天好上飛機。」

蔣桐听見談賦的話只是沉默,赤腳走到他身後,抓著他的襯衫衣角,輕聲喊他哥哥。

談賦此刻一點也不想听見蔣桐的聲音,「嘖」了一聲打斷︰「道別的話就省了。晚上我還有事要出去。你的東西艾莉已經大概給你整理好,你再自己去看看有沒有落下的,如果沒有等會兒就讓賽文送你下去。」

蔣桐神情恍惚地看著眼前男人問︰「那我以後…還能來看你麼。」

談賦手上的煙灰掉下來,落在手指上,生出微微的一點兒疼。

「這里永遠是你的家,不過下個學期我就要轉學去美國,這里應該是不會再來了。」

他話說得平淡,就像這真是無關痛癢的一件事情。

蔣桐站在原地,臉色漸漸變得蒼白。

她不知道為什麼一夜之間,自己和談賦的聯系就好像全部斷了,沒有退路,沒有未來。

深吸一口氣,從後面抱住談賦的身體,聲音顫抖地央求︰「那你最後親一親我好不好。」

談賦轉過身來,默默看著面前的人,聲音沙啞地問︰「我以為你討厭香煙的味道。」

蔣桐摘下他放在嘴邊的煙,踮起腳,小心翼翼的將自己的嘴唇貼在了他的上面。

低聲細語︰「但你是我喜歡的人呀。」

談賦感覺蔣桐的眼淚滴在自己的臉上,順著皮膚的紋理往下落著。

蔣桐哭得沒有聲音,緩緩欺身向前,在談賦的嘴角狠咬了一口,用手指抹掉他嘴唇上的血,放進自己的嘴里細細的舌忝,神情痴迷,「哥哥的血,也是甜的。」

談賦沒覺得疼,伸手扣住她的腰,聲音微微帶上了狠厲︰「蔣桐,你是不是有病。」

蔣桐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神情失落地回答︰「我也不想這麼沒出息,真的,我不想的。」

談賦猛地伸出手,將蔣桐壓在窗台邊上,右手扣住她的下巴,兩人鼻息相接,臉色陰沉地問︰「那這是誰的錯?我的麼?你說要我像一個真正的哥哥對你,那這是什麼?誰家的妹妹會讓哥哥做這樣的事情?我們過去那樣不好麼?難道現在就是你想要的?嗯!?」

蔣桐被他的質問弄得腦子一片空白,摟著他的脖子,只能開始哭泣。

談賦實在厭惡她那沒完沒了的眼淚,狠聲咒罵一句,終于低頭吻住她的嘴唇。

蔣桐愣了一會兒,回過神來開始伸出舌頭勾住談賦不讓他離開,唇齒間發出熱烈而纏綿的聲音,兩人張開嘴,津液順著舌尖交換到彼此的口中,鼻間的熱氣打在對方臉上,灼熱成身上最原始的沖動,直到氣喘吁吁地分開,兩人嘴間還連著一條銀色的絲線。

談賦收起眼中的陰沉,松開她的下巴,轉身重重地抹了一把臉,沙啞著聲音留下一句︰「蔣桐,我們以後…就不要見面了。」

蔣桐看著地面,閉上眼楮回答︰「好。」——

三年後——

「蔣子虞,你怎麼來這麼晚!昨天不是說了我今天有事,得早走的嗎!」

蔣子虞听見女人的聲音,臉上神情淡淡,一邊放上的單肩包,一邊平靜地問︰「你有事要早走,和我正常接班有什麼關系?」

楊敏沒想到蔣子虞這樣不通人情,毫不掩飾地「哼」上一聲,面色鐵青地看她一眼,轉身離去,甩得門「  」作響。

蔣子虞覺得莫名其妙,打開員工櫃子,從里面拿出自己的演出裙,轉身往換衣間走,一路上怎麼也想不通自己是哪里得罪了這大小姐。

蔣子虞前不久來到「梓林」餐廳做兼職的鋼琴師,接的是六點到八點的班,平時和店里工作人員關系就算說不上多親密,但好歹也是笑臉相迎。

唯獨這老板的佷女楊敏,也不知是為了什麼,只要一看見蔣子虞就像吃了炮仗似的,不但臉色難看,還時不時給她使使絆子。

實在讓人丈二的和尚莫不著頭腦。

好在「梓林」是高檔的西餐廳,店里工作人員素質不錯,環境也挺安靜,蔣子虞在演奏台上彈了一會兒就把之前楊敏的事給忘記了。等時間一過八點,店里已經完全沒有了客人。

蔣桐從鋼琴座上起身,原地伸了個懶腰,走下台子準備換身衣服回學校休息。

沒想她剛抱著衣服走到換衣間門口,領班的常姐就一臉著急地跑了進來,拉著她的手說︰「小虞啊,你先別換衣服,老板說等會兒店里要來個大人物,讓你再彈幾首,哦對了,多出的時間啊給你雙倍工資。」

常姐三十出頭,平時對蔣子虞很是照顧。

蔣子虞听她這麼說,心里也有些心動,畢竟她很需要錢。

可問題是,回華音的末班車九點半就停開了,她再是心動,這事兒也沒法答應下來。

「常姐,我很想幫忙,但是,回我們學校車九點半就沒了,所以…」

常姐一听她這麼說,立馬拍著胸脯保證︰「別怕,我送你回去,我那奇瑞雖然看著破,四個 轆好歹也還是轉的,我跟你說,這大人物家里背景听說特牛,你想啊,能讓老板這麼特地跑過來,給的小費那能少嘛!」

蔣子虞听她這麼說,也不禁有些被說動了,輕輕地點頭,總算是答應下來。

回到演奏台,老板口中的大人物還沒有過來。

架勢倒是擺得挺足——店里的燈光被統一換成了低調的暖黃,靠窗的黃金位置留出一個六人的桌子,桌上擺放著兩束月季,嬌艷欲滴,看上去浪漫而溫馨。

蔣子虞坐在鋼琴座位上百無聊賴,嘴里咬著常姐剛才塞給自己的隻果,無意識地甩著小腿看窗外的夜景。

听身後響起一陣腳步,立馬起身把隻果塞到了鋼琴旁的小卵石灘里,回到座位上坐直了身體。

老板楊志偉這時正領著他的客人往座位上走,臉上帶笑,嘴上也恭維不似平常︰「談少,您從國外回來,見多識廣,可千萬不要嫌棄我這小店的味道。」

他身後的另一個人也揚聲附和起來,「嗨老楊,你這就不對了,這張少李少誰都能喊,像談教授這樣頂尖的國家知識分子,哪能用那麼俗氣的稱呼。」

蔣子虞听這兩人的馬屁一個比一個拍得響,不禁「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平日里毫無存在感的聲音在此時安靜的空間里顯得清晰極了。

一行人不禁往她這頭看了一眼。

蔣子虞感受到目光,心里大喊一聲「不好」,有些膽怯地低下頭去,看著地面只想裝她的縮頭烏龜。

好在常姐腦子活絡,見狀立馬笑著上來圓場︰「談教授您不知道,這是我們這里彈得最好的鋼琴師小蔣,她是華音的高材生,這兩天有些感冒,本來都還咳著嗽呢,因為听說您要來,特地被老板喊過來的。」

楊志偉一听這話,立馬也笑了起來,順著話答︰「可、可不是呢嗎。我這不是為了不掃談教授的興,人家是從國外回來的高端人才,不能用那幾個業余的小丫頭隨便應付,咱得來專業的!」

蔣子虞見尷尬被緩解,不禁淡淡地舒了一口氣。

剛想說話,就見視線里出現了一雙黑色的男式皮鞋,有些忐忑地抬起頭來,還沒來得及開口道歉,整張臉就忽的僵在了原地。

談賦此時眼中也有些不同于以往的神情。

他的模樣倒是沒有多大變化,只是過去清俊的臉上多了一副無框的眼鏡,顯得皮膚更白,五官更是立體,鏡片下的一點情緒被遮擋住,越發看不出悲喜。

他皺了皺眉頭,身子微微上前傾,用只有兩人能听到的聲音,低聲問了一句︰「你怎麼會在這里?還穿成這個樣子。」

三年的時間,蔣子虞卻是完全變了模樣。

過去清秀的臉長開來,變得勾人綺麗。此時貼身的演出裙完美剪切出她如今已經成熟的身體,皮膚雪白,讓人實在移不開眼楮。

楊志偉和嚴笑站在台子下面,心里覺得有些奇怪。

這談家小少爺不好一向是出了名的,一路上冷冰冰的也沒見他對什麼事情感興趣,這會兒不過是看見了一個漂亮點兒的鋼琴師,怎麼就忽的跟變了個人似的。

不禁走上去,問了句︰「談、談教授認識我們這位鋼琴師小蔣啊?」

談賦回過身剛想說話,蔣子虞卻先他一步回答到︰「不、不認識!」

談賦眉頭一皺,臉色明顯沉了下去。

艾麗正整理著談賦帶回來的東西,笑著回答︰「是啊,小姐最近參加學校的話劇排練,回來的有些晚。」

談賦「嗯」了一聲,低頭又去看報紙,也不知看進了幾個字,幾分鐘後,終于起身拿起鑰匙往屋外走去。

艾麗抬起頭來,看著他問︰「先生要出去?」

談賦輕咳一聲,臉色平靜地答︰「我有東西落在學校,去看看。」

艾麗笑著答好,問他需不需要賽文開車,談賦搖頭拒絕,直接往自己的車上走去。

他真正去的地方當然不會是薩里,而是蔣桐的女子高中。

那地方在半山腰上,離莊園倒是不遠。只是平日里放了學,雖然有校車,很多父母已然選擇自己開車接送。于是私家車排成一排,像螞蟻似的,看著有些讓人心煩。

但這時的校門口難得的清淨,剩下一地葉子,行人無幾。

談賦下車,從學校的接待室進去,和門口的老頭兒做了個登記,按照老頭兒的話,徑直往二樓話劇排練廳里走。

沒想他步子剛到門口,蔣桐的聲音就從里面傳了出來,而後是一陣明顯的推搡,像是有人摔在了地上。

談賦上前推開排練廳的門,只見偌大的廳里只開了一盞大燈,蔣桐正被三個白種女人圍在牆壁的角落,整個人跌坐在地上,隨著開門的聲音望著自己。

那三個女人說是「女人」其實是有些夸張了,因為她們個個身上還穿著學校的校服,臉上尚還有些稚氣。只是妝容早熟,看著很是滑稽。

談賦走過去在蔣桐身邊蹲下,低頭檢查了兩眼她的身體。

站起來,臉色陰沉地看著面前的人,面無表情地問︰「你們什麼意思。」

這話不像是問句,反而帶著篤定,就像他並沒有期待對方的回答一樣。

打頭的女人雖然氣勢洶洶,但好歹是個女人,又比談賦矮了整一個頭,支吾一會兒,才有些氣虛地開了口︰「關、關你什麼事,你是這□□什麼人?」

談賦忽的眯著眼楮,直接往前邁出了半個步子,身後的蔣桐見狀立馬死死將他拉住,站起來,用中文焦慮地說︰「算了哥哥,我、我們回去吧。」

談賦回頭看著她的模樣,沉聲道︰「我有教你這麼懦弱?」

蔣桐欲言又止,微微閃躲他的目光,結結巴巴地回答︰「不、不是你想的那樣,回去我和你解釋,好不好,我們先回去。」

談賦知道蔣桐有很多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但他的性格讓他無法像一個真正的哥哥那樣大聲質問或是顧慮,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人,一時氣氛有些微妙了起來。

兩人站在原地,沉默一陣。

那邊排練廳的門忽然被三個高個兒男生推了開來。

打頭的那個頭發染著奇怪的顏色,校服的領帶和襯衣領口隨意松開,露出一片胸口的皮膚。

男生看見蔣桐拉著談賦的手,臉色立馬一變,跑上來指著蔣桐的鼻子張嘴就罵︰「你就是因為這個小白臉和我分手的?」

蔣桐下意識地想將手收回來,往回伸的時候卻發現談賦已經將她反手握住,用力之大,簡直讓她忍不住喊疼。

談賦此刻的臉色難看極了,看著眼前的男生,語氣冰冷地問︰「分手?」

那男生像是沒想到眼前的「第三者」還敢在自己面前說話,揚起拳頭,張嘴就喊︰「操,你他媽是哪里來的亞洲小白臉,老子迪恩的名字你沒听過啊!?識相點的就給老子快點滾,Rina是我的女人!」

他的話說完,旁邊站著的白種女人也忽然幸災樂禍地笑了起來︰「迪恩,你為了這麼個□□和我分手,現在被劈腿也是罪有應得!」

談賦一下子便明白了這些人的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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