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防盜章,請于24小時後刷新重試。陸明琛自不如說,那是景雲帝年少時一起長大的好友,又輔佐景雲帝登上了皇位,那功勞和情分自然是不一樣。

原本逐漸沒落的永安侯府因為陸明琛一人水漲船高,成為了京城中炙手可熱的權貴。

這日早朝,景雲帝端坐于龍椅上,神色不善,面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昨夜皇帝批完奏折,解衣月兌鞋,正要休息時,有人送來八百里加急的公文。

八百里加急乃是朝廷情況危急采取的傳遞方式,一般在邊關告急或者某地有人造反謀逆的時候才可使用。

因此當景雲帝收到這份公文時,都來不及收拾,匆匆披上外袍,就讓人點起了燈,坐在了桌前。

這一看公文,他的臉就沉了下來。

蠻族舉兵偷襲中原,攻打了南雲八城。

八城之後,便是燕南關,燕南關乃是屏護中原的兵家重地。

蠻族一突破燕南關,那關內的百姓便要完蛋。蠻族一向野蠻,行事作風殘暴,所到之處哀鴻遍野,百姓痛不欲生。最重要的是,一旦突破了燕南關,那蠻族的鐵騎便可以直入中原。是以面對羌族,景朝絕不能退後半步。

滿朝文武面面相覷,皆是沉默以對。

文武百官可用的竟然沒有一人。

景雲帝氣得摔了奏折,一雙虎目冰冷的掃過下位的大臣,幾位武將的身上。

有人猶猶豫豫的站了出來,表示近日江南水患,河道決堤,正是需要銀兩糧食賑災的時候,不宜大動干戈。

這話一出,竟然還有一些人附和。

景雲帝的拳頭攥緊,手指捏得發白,忍了忍,終究還是個沒忍住沖動將對方罵了個狗血淋頭。

那位大臣灰頭土臉退了下去。

見景雲帝動了大怒,能站在大殿之上的大臣那個不是聰明人,頓時明白了景。雲帝是決意出兵的。他們互相交換一個眼神,低下了頭。

景雲帝失望這泱泱景國,自己竟然無人可用。

他嘆了一口氣,「退朝吧。」

眾大臣伏身行了大禮,魚貫而出。

景雲帝想了想,對著身邊的人道:「陸統領如果回來讓他來見朕。」

景雲帝不放心江南的賑災之事,前些日子就派了陸明琛去守著,幾日前陸明琛回到了京城,只是景雲帝體諒他一路奔波勞累,特地免了他這幾日的早朝,讓人回去休息了幾天。

景雲帝摩挲著著指上的玉扳指,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只怕這次陸明琛是休息不久了,也不知道這小子會不會罵朕。

第二日。

景雲帝下了旨意,封陸明琛為鎮南將軍,平叛關外蠻族之亂,即日啟程。

陸明琛領旨謝恩,送走了讀旨的太監,轉身扶起跪在地上的陳氏。

陳氏抓住了陸明琛扶住她的手,眼中含著點點淚光,「琛兒,朝中武將那麼多不挑,皇上為什麼偏偏挑了你!我可……我可就你這麼一個兒子。」

永安侯也不復平日里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樣,眉頭緊成一個川字,沉聲道︰「昨日皇上宣你入宮,為的就是此事?」

陸明琛點點頭,面上的神色很沉穩,攙住陳氏的手,低聲道︰「母親,大景周圍強敵窺伺,幾位大將軍鎮守邊疆難以月兌身,皇上朝中無人可用,我身為陸家子孫,大景子民,怎能置身之外。」

陳氏怔怔的,看著兒子年輕又清俊的眉眼,身上卻透著一股與同齡人截然不同的沉穩,一時間竟然說不出什麼話來。

陸明琛對著服侍陳氏的彩雲看了一眼,彩雲很機靈的上前扶住了陳氏。

永安侯凝視著已經長大成人的兒子,月復中有千萬句話要叮囑,只是身為父親,一向擺著長輩的模樣,有些拉不下臉來,最終只拍了拍兒子的肩,鼓勵道︰「好,好志氣!果然是我們陸家的好兒郎,陸家祖輩在上,定引你為傲。」不想兒子牽掛,永安侯將心中的擔憂掩去,哈哈大笑道,眼中盡是欣慰之色。

可陸明琛哪里又看不出,這幾年相處,他早已經將永安侯夫妻當成了自己的父母。兩老不想讓他掛心,他又何曾想讓他們日夜擔憂。

只是外地入侵,朝中大臣無一人站出,無論是為了他的志向,一家人的平安,大景的安定,他都必須接下這差事。

「我不在家,父親母親就勞你多加注意了。」見太子長琴正望著自己,陸明琛幾步走到他的面前,低聲道。

人的感情都是培養出來的,陸明琛如今對姜清婉的感情暫且稱不上一個愛字,卻也是真心把他當成了妻子,放在了心上。

太子長琴點點頭,這大概是他生活得最為舒服的一世。錦衣玉食不說,永安侯夫妻兩人和善寬厚的性子,待人極好。

至于陸明琛,說來別人也不會信,兩人從成親到現在竟然也沒有圓房,讓太子長琴一度以為陸明琛身上有難言之隱。

陸明琛如果知道太子長琴是這麼看自己的,心里只會無奈。

也許是展老爺子讓陸明琛所修行的功法問題,陸明琛這幾年過得很是清心寡欲,對于男女之事,並沒有太大的**。

何況姜清婉嫁過來的時候不過十四歲,年齡小得很。身為一個現代人,陸明琛要是下得了

手,那就叫做禽獸了。

至于納妾,這種容易鬧得家宅不寧的事情,他也沒什麼興趣。

兩人對視,沉默半晌,陸明琛又道,「我留了一些人,你有事,可以吩咐他們去做。」

陸明琛話中提到的人,指的是在自己身邊保護多年的侍衛。這些人是當年戰無不勝的陸家將留下的後代,到了永安侯這一代,人數不多,大部分也轉向了暗處不說,但無一不是忠心耿耿,武功高深。也只有留下他們,陸明琛才能放心奔赴戰場。

陸明琛還是有些放心不下,想了想,說道︰「好好照顧自己,半夜如果身體不適,不要強撐。」他知道對方看起來溫溫和和,其實內里是個極為堅決執著的人,怕他再出現那次的情況,不免多說了一句。

太子長琴一怔,低聲應道︰「好。」他忽而握住陸明琛的手,將手中的錦囊遞給了他。

「刀劍無眼,這是我求來的護身符,你貼身放置,不要丟了。」這護身符其實並非太子長琴從什麼寺廟道觀求來的,而是他自己制成的物件。太子長琴曾是天界仙人,即使現在修為全無,但知識淵博非常人所能及,用秘法制成一張這樣的護身符還不在話下。

陸明琛微微一笑,心中一片暖意,伸手接過了錦囊,果真按照太子長琴所說的,貼身放好。

「將軍,該準備了。」奉旨成了陸明琛副將的永康安小聲提醒道。

平叛之事十萬火急,一刻也耽擱不得,陸明琛自然明白,于是將未盡的話咽了下去。

目光轉向正看著自己的父母二人,他抿了抿唇角,掀起下擺,跪下對兩人行了一禮,陸明琛站起身,不再回頭,一腳跨出了門。

陸明琛看著劉三揮舞著手中的長.槍,嘴里罵罵咧咧的朝著另一個士兵沖了過去,神情凶狠,眼中帶著幾絲血色。而另一個士兵也是咬牙切齒的往劉三的方向直直沖了過去,額頭上的青筋只跳,那副樣子,就好似與劉三有著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一般。

猜想成真,陸明琛臉色隱隱泛青。

眼見著面前兩人就要打起來,陸明琛眼皮一跳,上前一人一個手刀,劈暈了兩人,然後連忙去追之前四處散開的其余人。

剩下的人,離得不遠的都被陸明琛及時救了下來,而剩余的,則是和落得了趙副將他們一樣的下場。

陸明琛目光掃過新增的尸體,面色沉凝似深潭,沉默著回到之前的地方,彎腰叫醒了劉三。

「……將軍?」劉三模了模後腦勺,一臉的迷糊,「我怎麼在這呢?」

陸明琛︰「剛剛發生了什麼事情?」

劉三皺著眉頭,「霧……我們跑進了霧里。」

陸明琛︰「……霧?」

劉三點頭︰「對,一進濃霧中,我就看見了蠻人。」他看了一眼四周,見到躺在地上的同伴,急忙爬了過去,抬手探了探對方的呼吸。

陸明琛嘆了口氣,「他沒事。」

劉三頓時放下了心,滿臉疑惑道︰「將軍,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我剛才明明正和蠻族廝殺,怎麼現在這里卻沒有一個蠻族。」

陸明琛沉默了一下,才道︰「應該這霧有問題。」

劉三有些惶恐的望著四周繚繞的霧氣,他听過南疆有毒霧,卻沒有想到南雲這地界的霧氣比南疆那邊的,還要古怪百倍。

「將軍,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我要不要叫醒地上這家伙。」劉三不安地問道。

陸明琛點了點頭,看來迷霧的影響只是一時的,只要人再次清醒過來就不會受到迷霧的影響。

不過,為什麼自己沒有受到影響?

陸明琛沉思片刻,問道︰「你有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劉三叫醒了地上的同伴李寒,听到陸明琛的話,搖了搖頭,道︰「沒有。」

「剛才好香的味道。」李寒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沒說別的,先是冒出了這麼一句話。

陸明琛很敏銳的感覺到了什麼,目光轉向了他,「味道?什麼味道?從哪里來的,」

是什麼樣的香味?李寒很是糊涂,模了模了腦袋,看陸明琛正盯著自己,猛地想了起來,「那味道正是大人你身上的!」說罷,還點了點頭,仿佛在肯定自己的話一般。

「將軍,李寒這麼一說,似乎剛才暈過去的時候,我也聞到過!」劉三急忙補上。

陸明琛听得緊擰眉頭,「我身上?」他低頭看了看自己,尋找片刻,將目光落在掛在脖頸

上的那根紅繩上,這個紅繩上掛著的正是之前太子長琴送給自己的護身符。

放著護身符的錦囊是有香味,卻與兩人話中的濃香不符,陸明琛心有疑惑,然後把護身符解了下來,拿到了兩人的面前,「可是這個味道?」

兩人對視一眼,點點頭,「是這個味道沒有錯,不過和之前的比起來,淡了好多。」

陸明琛眼中劃過沉思的神色,告訴了兩人其余眾人的方位,並囑咐道︰「你們去問問他們有沒有聞到這個味道。」目送兩人離開,陸明琛的視線落到手中握著的錦囊上。

如果猜測沒錯的的話,自己和劉三幾人能夠月兌險,不是運氣,而是靠了自己妻子給的錦囊。

可這個錦囊,不似俗物,她又是哪里來的?

「將軍。」思考間,劉三和李寒他們領著一撥人很快的趕了回來。

一群人齊齊的向陸明琛請罪,臉上帶著濃濃的自責與內疚,「是我們大意了,擅離職守,我們一群人自請罰罪。」

陸明琛收回思緒,將疑問暫且壓在了心中,頷首道︰「回去領軍棍五十。」一句敵軍來襲的話,竟然引得一隊人如同無頭蒼蠅一樣四處亂逃。即使其中有這古怪的迷霧在作祟,但這些人逃跑的事實卻無法更改。要知道,無論是哪一朝的軍隊,訓練士兵以及制定的軍規有所差異,但有一條卻是永不更改的鐵律,那就是臨陣退縮者斬。

只是這一次情況有些特殊,因此這些人是死罪可饒,然而這懲罰卻是不可避免的。

想到這里,他有些感慨,果然是沒有受過磨礪的新兵,如果換了陸家培養出來的那些將士,這個問題絕對不會出現。

太陽高升,山谷中的霧氣漸漸散了個干淨。

讓人把地上的斷肢殘腿收斂,陸明琛心事重重的帶著一群人回到了營帳。

主帥和一隊人消失了幾個時辰,永康安一人在營帳中等得心急火燎,前前後後,不停的走來走去,等陸明琛掀開簾子進來,差點兒沒迎面撞上。

「將軍啊!你可回來了!」永康安哭喪著臉,抱怨道。

陸明琛嗯了一聲,徑自往里面走去,鋪開了安城的地圖,對湊近自己身邊,一臉探究的永康安道︰「去請胡將軍他們。」

大景將士現今駐扎的地方,是蠻族攻佔安城的必經之地。而那迷霧遍布的山谷,可過可不過。

陸明琛現在想做的,就是把蠻族那些帶進這條溝里。

這件事情,如果策劃得當,不知會為大景省去多少麻煩。

這次景朝中戰場經驗豐富的幾位將軍也跟了過來,陸明琛不敢托大,這件事情還是得跟幾人商量一下為好。

這一商議,就商議到了深夜。

胡將軍他們同意陸明琛大體上的計劃,只是認為一些細節上還需要修改幾人商量著,以確保無誤,又用沙盤推敲了好幾遍,這才算結束了談話。

送走胡將軍,陸明琛坐在木椅上,手中拿著不久前剛送過來的信。

一封是妻子報平安的家信,一封則是手下向陸明琛匯報京城最近的動靜,末了還提到夫人正在找一把名為「焚寂」的劍。

焚寂……陸明琛微怔,這名字怎麼听起來這麼耳熟?

陸明琛皺了皺眉頭想了想,無果。

想到姜清婉與自己夫妻三年,算起來,自己也未曾真正送過對方什麼東西,再過幾月就是對方的生辰,陸明琛思量片刻,在回信中最後添了一句「盡所能找」便把此事放了腦後。

時間轉眼到了八月中旬,丹桂飄香的日子。

南疆傳來大戰捷報。

景軍使出添兵減灶示弱之計,將蠻族兵馬騙至山谷,借用山上復雜的地形作為掩飾,設下陷阱,配合谷中迷霧出現的時機,不費吹灰之力,狠狠折殺了蠻族的元氣。

消息傳回京城,景雲帝龍顏大悅,下旨犒勞三軍,並且還在宮中宴請了群臣共賞丹桂,一掃近日憂愁之色。

夜色深沉,一燈如豆。

帳中只點了一盞蠟燭,因此顯得有些黯淡。

年輕的將軍坐在燈光下,手中拿著一卷書,難得的沒有穿著冷冰冰的盔甲,長眉入鬢,一雙桃花眼泛著猶如寶劍出鞘一般銳利的光芒,唇角攜著一兩分淺淺的笑意,昏黃的燭火投在他的臉上,像是柔光似的,化開了他身上近日來越發凌冽的氣息,將他整個人都襯得溫柔了幾分。

帳外燈火通明,人影幢幢,時不時傳來高聲談論的敬酒聲,伴隨著陣陣的歡聲笑語,烤肉的味道和醇厚的酒香交織著,香氣四溢,空氣中彌漫著勝戰後的喜悅。

「陸將軍,你不和將士們一起慶祝嗎?」坐在將軍身邊的人小聲的問道。

那是一個生得唇紅齒白的小少年,一身青衣。衣服即便算不上華麗,然而衣服針腳細密,質地精致,絕非一般。那在燈光下隱隱浮現的暗紋更不是一般繡娘能織出來的東西,更別提這小小年紀的少年在軍帳中的一舉一動,好奇之余卻不顯失禮,處處彰顯著對方出身不凡。

「不必,我去了,他們只會不自在。」想到這群大老爺們在自己面前扭扭捏捏的模樣,陸明琛不禁一笑,搖頭說道。

他翻了一頁書,看向坐在自己身側的小孩,輕而易舉的捕捉到了他臉上的倦色,「隨雲,困嗎?」他抬手模了模小孩的頭發,放低了聲線問道。

原隨雲搖了搖頭,竭力忍住自己揉眼楮的沖動,聲音很輕地說道︰「表哥,我想听你講戰場上的事情。」他仰頭看著他,清秀的眉眼間是顯而易見的孺慕之情,只是那雙原本應該熠熠生輝的眼楮,像是蒙上了一層陰翳,透不出絲毫的光彩,讓人不由得心生惋惜。

少年依賴的模樣不禁讓陸明琛想起了自己的妹妹,又兼他目不能視,陸明琛心中憐惜更甚,抬手撫了撫了他的頭發,溫聲道︰「你先去床上躺著休息,表哥再和你說。」

原隨雲聞言矜持的頷首,走到床榻前,自己月兌了靴子和外衣,躺到了里面,雙手交疊于小月復前,一雙眼楮卻依舊「望」向陸明琛的方向,模樣極為乖巧。

陸明琛閉眼听了听,復而睜開,嘆氣道︰「忍字頭上一把刀。」

棋局漸漸凌厲起來,波雲詭譎,若是有人旁觀,一定會被這棋盤上的步步殺機驚到。

六皇子的步步緊逼,每一子都像是猛虎撲食,勢必要將陸明琛的棋子拆骨入月復,與他平日里風度翩翩的貴公子形象形成了明顯了反差。

觀棋如觀人,陸明琛知道,這是對方急躁了。

他靜觀棋局,忽然冒出了一句話,「皇上最近可好?」

六皇子沉默了一下,「操勞過度,恐有中風之嫌。」

這話一說,陸明琛心里就有了幾分明了,也難怪六皇子急了起來。

六皇子蟄伏這麼多年,也急了。那麼被皇帝壓制了多年的太子,又會怎麼做呢?

陸明琛盯著棋盤,而後緩緩落下一子,不動聲色的吞下了六皇子的子。

六皇子手中捏著一顆棋子,看著已經陷入了死局的棋盤,眉頭漸漸皺了起來。

「唉,娶了媳婦忘了兄弟,連一子也不肯讓。」六皇子嘴上調侃道,皺緊的眉頭也漸漸松了開來。

陸明琛知道他這是想通了,頷首回道︰「那是,兄弟怎麼比得上枕邊知暖知熱的人。」

六皇子嗤笑了一聲,「爺我又不是沒有媳婦,得瑟個什麼勁。」說著,便把手中的棋子丟進了棋甕里。

「好了,就下到這里吧。」六皇子站起身,抬起眼問他,「要不要和我一起去醉春樓?听說哪里的如夢姑娘彈得一手好琵琶,才色無雙。」

醉春樓是京城著名的風月場所,消費雖高,但確實一眾紈褲子弟、達官顯貴最愛去消磨時間的地方。

六皇子去得不少,也帶過陸明琛去過那麼一兩次,說實在的,這京城著名的銷金窟,在陸明琛這個現代人眼中看來沒有什麼吸引力,更別提他現在已經是有了妻子的人。

這種地方,是非不少,還是能不去就不去的好。

于是陸明琛就拒絕了。

「正拜了個師父練武,就算了。」

溫馨提示︰方向鍵左右(← →)前後翻頁,上下(↑ ↓)上下滾用, 回車鍵:返回列表

投推薦票 上一章章節目錄下一章 加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