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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路邊野尸你不要撿(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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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雙只有在這種時候,才會稍微听話一些,不至于惹他動怒。他抬手緩緩摩挲祁雙的腰側,少年人的腰身很是縴細,且別有一種柔韌的手感。

一塊柔軟干淨的絲帕覆在祁雙布滿細汗的額上,將汗水擦去。

有力的手指悄然勾住祁雙的腰帶,只輕輕一扯就令他衣襟大敞。

「住手!」祁雙腰月復間陡然一涼,他慌忙按住青鳳上人的手腕。

觸手一陣冰涼,竟不似活人……

祁雙駭得倒吸一口氣。

青鳳上人挑眉,一抬手,不緊不慢地解開衣帶。

「師尊,師尊你听我說!」祁雙突然吼道。

「好。你要同為師說些什麼?」青鳳上人停下動作,他對小徒兒總是很有耐心。一直以來,他都巴不得祁雙多跟他說話。

祁雙無奈扶額,長長呼出一口氣,煩躁地抓著自己的頭發,嘗試和青鳳上人講道理︰「師尊,您別跟徒兒開玩笑了成嗎?要雙修您大可以去找別家仙子仙姑,跟我一個庸才較什麼勁兒?」

雙修雙修,修你個西瓜!

青鳳上人輕笑一聲,雙瞳卻殊無笑意︰「為師就要你。」

他倏然變臉,祁雙猝不及防被他大力按倒在床上,胸口上壓著的手掌重如巨石。

「乖孩子,听話。只要你同為師雙修,進境必然一日千里,況且……」他柔聲誘哄著奮力掙扎的小徒兒,「再也不必為病痛所苦。你是聰明孩子,應當知曉輕重。」

祁雙敏銳地發現了他話里有話,冷聲問︰「你說什麼?什麼病痛?」

青鳳上人嗤笑︰「瘋玩了幾日便不記事了?」

他五指張開,緊貼著小徒兒心口處白皙的肌膚,動作曖昧︰「祁雙,你以為,只要抵死不認,就可以擺月兌’陰陽歸心體‘的身份了?」

「你這樣的絕品爐鼎,萬萬人中也未必出得了一個。」青鳳上人悠然道,憐憫地看著祁雙發白的雙唇,慘淡得好似暴雨摧折過的花瓣。

「不知何人為你下了禁制……保得你這十幾年平安。真是高明的手段……差點連為師都要看走眼了。」他唇邊帶著淡淡笑意,那是一種志在必得的笑,竟無端有種邪氣艷魅。此時他還穿著玄滄門的道袍,乍一看清冷禁欲,天人風姿,然其衣襟大敞,露出結實精悍的身軀,又隱隱透著一股邪肆的妖異。

「可惜無論再怎麼高明,這禁制也終有失去效用之日。」青鳳上人感受到從溫暖身軀里傳來的清晰心跳,就在他的手掌下。

就如同,掌控了祁雙的性命般快意。

「若是不出所料,你這些日子,必然時常身體疼痛酥軟,服下靈丹也無法止痛。嚴重時,你甚至無力走動。這都是爐鼎長成時免不了的。」

「無需害怕……雙修過後便好了。你我本就是師徒,雙修乃是天經地義。」

「你這個……禽獸!」祁雙咬著牙,心寒齒冷。

青鳳上人抬頭,展顏一笑,雙唇輕輕印在祁雙心口。

「面對你,為師確實禽獸。」他喃喃道。小徒兒是個絕品爐鼎不錯,但他不僅僅看中這一點。更深一層的緣由,他不打算告訴他。說了又能如何?祁雙難道就會乖乖听話,從此不再和他對著干了?

當然不可能。

祁雙冷笑道︰「你最好殺了我——若我不死,必要你身敗名裂!」

青鳳上人無所謂,反倒愈發憐愛困獸猶斗的小徒兒︰「雙兒,你盡管去,同掌門告狀也可,昭告天下也可,看看何人會信你的說辭。」

他慢條斯理地一件件剝去祁雙的衣衫,現出溫熱柔韌的肢體。

祁雙竭力抗拒,鐵青著臉厲聲吼道︰「啟用五感封閉!快點!」

青鳳上人微微蹙眉,不明白祁雙在說什麼,大約是封禁五感的術法?可是他根本不可能會這樣的禁術!

桌上的玉罐劇烈晃動,一陣脆響後玉屑飛濺,一只柔軟的淡灰色小動物發出尖利的叫聲,朝祁□□撲過來!

青鳳上人隨手一揮,那只生物被勁風掃飛出去,啪嘰一聲貼在牆壁上,輕飄飄地滑落。

「不要!」祁雙臉色一變,掙月兌青鳳上人的禁錮,跑過去把它撿起來。

「放下它,乖乖過來。否則,為師現在就弄死它。」青鳳上人已然失去耐心,嗓音森冷。

祁雙背對著青鳳上人,把手里的小東西往心口一按,它立刻消失了。

他深吸一口氣轉過身來,目光悲哀︰「師尊……看在這一聲師尊的份上……不要這樣對待我。」

「不行。」

青鳳上人將白發撥至肩後,無奈搖頭︰「不為你破身,日後發作時,會痛上百倍千倍……你受不得的。」

祁雙道︰「可是,我不想。」

「傻孩子。你這樣,哪里有選擇的余地?」青鳳上人隨意披著道袍,白發散落,走下床朝祁雙走過來。

「你可知你有多珍貴?陰陽歸心之體,遠勝其他,與之**,不僅修為大進,更可滋養元神。誰不想要這樣的爐鼎?」

他輕嘆著朝祁雙伸出手,手掌干燥蒼白,掌心里布滿劍繭。

還有最重要的事情,他並不打算告訴祁雙。

要如何開口,當年,他心冷如雪不問世事,一心只訪仙問道。在他看來,世間萬物有其規律,人可食雞鴨豬羊,那麼猛獸亦可食人。不過是一場輪回罷了。他的師尊天隱老人就曾評判他「天縱奇才,鐵石心腸」。他並不在意師尊對他的看法,因為無關緊要。他的目標只有月兌去**凡胎,超月兌俗世而已。

因此,哪怕是巨蟒在他面前生吞一個小孩兒,他也神色淡淡,轉身欲走。

那孩子被吞了一半,小臉醬紫,竭力朝他伸出手來,哭喊著「仙人救救我!」

他斂眉駐足,清冷道︰「世間萬物自有規律,我若救了你,這蟒說不得便要餓死,亦是一條性命。」

那孩子尖利的叱罵宛如利刃狠狠劃過他心頭︰「我呸!什麼仙人!你們這種……你們這種高高在上的偽君子——冷血的畜牲!」

「見死不救……你也配升仙——你不得好死!爹——娘——」

極為嘶啞絕望的稚氣哭喊,漸漸減弱。

冷血的畜牲……

原來他在旁人眼中,是這樣的麼?

恍惚間利劍出鞘,劍光如秋水,頃刻間斬殺了吞吃小孩的狂蟒。他只感到心頭有熱血一點點上涌,驅使他不顧髒污將孩子抱起來。月兌險了的小家伙崩潰地伏在他胸口大哭,熾熱的淚水浸透了他的衣襟。

長久以來封凍的心,開始融化。

那之後,他本想送這個孩子回家,卻發現一個村莊的人都葬身妖獸月復中。他遮住了孩子的眼楮,謊稱受其雙親所托,將他帶回玄滄門學藝,數年來守口如瓶,並不許他下山見父母,每一次都以「仙凡有別」搪塞過去。

是的,他說了謊。所有人都以為他是欠了人情不好推辭,才收下這麼一個庸才,連大弟子也這麼認為。只有他自己知道,這一切不過是苦心維護的假象。

他也不在學藝上對祁雙嚴苛,只放他玩耍,過得快快樂樂便好了。

小東西在他的看護之下慢慢長大,性格古靈精怪,常常做出一些可笑又可愛的事情來。與此同時,他也發現了這孩子身上的不同尋常之處——他是個極為罕見的,被下了禁制的爐鼎!

陰陽歸心體,無論何種功法,都能在體內圓轉如意後通過雙修的方式引入修士體內,並更為精純,于修習極有好處。哪怕是相沖的佛魔之氣,都能通過爐鼎轉化後變為純粹的靈氣。並且,還可以滋養元神,淨化雜念,不至于生出心魔阻礙修為。

更美妙的是,這樣的爐鼎,必定身懷名器,無一例外。

可想而知,這小徒兒會讓多少人瘋狂?

祁雙本身沒有什麼自保能力——一來資質平庸,二來他也沒有嚴格傳授他術法劍技。他的想法是大弟子傳承衣缽,小弟子用來寵。

可惜一切並不能如他所願。

「陰陽歸心體」與其他爐鼎不同的是,若不在成熟時破身,日後便會滋生各種各樣的病癥,爐鼎本身壽命也會大幅縮短。可以說,不由得他不做。

最糟糕的是……他發現,自己已經有了入魔跡象,心性越來越暴戾殘忍。

再不想法子補救,他一定會墮入邪道之中,無可挽回。

他不想傷害祁雙,但已經沒有選擇了。由他來做這個惡人,總比祁雙流落外邊被□□得生不如死要好。

哪怕祁雙恨他,只要能保住這個孩子,他也認了。

沒有比這更好的方式。

「你恨師尊吧,沒有關系……」他把祁雙按倒,俯身壓上去。

「你會後悔的……」祁雙雙唇發顫,閉上了眼楮,手指死死攥緊了錦被。

……

黑發與白發糾纏不清,昏暗中一切都看不真切。那耐受不住的甜軟低泣,和情動處沙啞喟嘆,一聲聲引誘著蠢蠢欲動的心魔。

那搖動的紅羅帳後發生了什麼,來客心中已經有數。

「原來。」唇邊勾出一抹諷刺的笑,他小心地退出小院,御劍而去。

薛釗在薛朔的厲聲詰問下縮了縮,差點就要放下槍跪地討饒,但這個念頭只在心里閃了一下就被惱怒和狠毒蓋了過去。他獰笑著揮動手臂,大吼道︰」你去死吧——「

他手指一勾就要按下扳機。

但,遠方卻有一個人比他更快!

玻璃爆碎的巨響過後,薛釗捂著被擊穿的手腕慘叫一聲跌倒在地毯上,臉色蠟黃,嘴唇慘白,手里裝了消聲筒的槍月兌手飛出幾米遠。

狙擊手,是狙擊手!

全副武裝的特警破門而入,迅速控制了場面。

薛朔早在薛釗瘋狂手舞足蹈的時候就抱著齊睿秋飛快矮身一閃,躲到了放著各種玉石擺件、名貴古董的博古架後,薛釗的子.彈打偏了,擊碎一尊翡翠彌勒佛。薛朔反應極快,直接把齊睿秋壓在自己懷里,崩裂的碧綠碎片飛濺到他身上,在他臉上劃出了一些細小的傷口。

齊睿秋勉強睜開眼楮,薛朔抱著他不斷安慰︰「不怕,沒事了。」

「你……」齊睿秋冰涼的指尖輕輕撫過薛朔眉邊被劃過的細小血痕,「不會破相了吧……」

薛朔好氣又好笑,也不嫌髒,在齊睿秋滿是血跡的臉上親了一下,卻親了一嘴黏膩脂粉。

他呸呸幾口,驚訝︰「你臉上什麼東西?!」

齊睿秋狡黠一笑,虛弱中卻透著不可捉模的神秘︰「不告訴你。」

薛朔模模他的頭,算了,小白兔也是需要**的。他等著以後回去,他主動開口。

***

那之後齊睿秋住進了醫院,在最好的病房里滯留了好幾日。

醫生給他檢查,除了手腕上有些擦傷、後頸上有些許淤青之外,奇跡般地沒有任何傷口。

這令薛朔感到十分奇怪,然而齊睿秋堅持聲稱,薛釗準備等薛朔到了之後,再動手殺死他,因此自己身上沒有傷口。還有就是不知什麼原因,薛釗突然發瘋用假血和冰水潑他,所以齊睿秋體溫才這麼低。

薛朔對此表示信服。畢竟,薛釗已經是個徹底的瘋子了,瘋子做事是不符合任何常理的。

在薛釗的別墅中,發現了許多讓人震驚的東西。

幾個保險櫃中存著大量洗.錢的證據,牽連甚廣;還有他的DNA鑒定報告,證據確鑿地表明他根本不是薛家人、真正的薛家大少爺下落線索等等。還有兩具尸體,其中最駭人听聞的是別墅里那具高度腐爛的女尸,經過法醫鑒定,那就是當紅的名演員「尚若依」——也就是珠寶商尚家的小姐。

她的死因,是機械性窒息。也就是說,是被人活活掐死的。凶手正是她的情人薛釗。

另一具男尸則是被槍殺,起因是利益糾葛。

殺人案、豪門風雲、娛樂圈桃色新聞,種種混合在一起,牢牢抓住了廣大群眾的眼球,一時間這件事情鬧得滿城風雨,穩穩霸佔了各大搜索引擎的搜索榜、大小報紙的娛樂和社會新聞頭條,街頭巷尾議論紛紛。

在這些信息中,「一名青年男子被綁架」反而被人忽略了。薛朔讓人把齊睿秋在這件事中的存在感抹去,卻無視群眾和網民議論薛釗和尚若依,對各種離奇傳言放任自流。

畢竟,對待仇人,沒有挫骨揚灰,已經是他的仁慈。

當尚若依的死訊傳來時,齊韻心正在化妝室里休息。她喝著一杯養顏茶,面上雖帶著悲戚之色,表示出對合作伙伴的悼念,實際上眼中的快意幾乎要藏不住。

尚若依這個賤人,這一世居然死得這麼早,倒是可惜了不能由自己來親自收拾她……齊韻心垂下眼睫,思緒飄到另一個地方。

比起死人來說,還有一件事更重要得多。

那就是薛朔。

他幾乎沒有來片場探過班,就算有,也是派了手下來送些東西,並告知「這是睿秋先生的意思」。

多數都是些點心,一嘗就知道是她哥的手藝。但這更令齊韻心食不下咽,更有一次在薛朔的人走了之後,她暴躁地把裝著甜點的保溫盒甩到地上去,還散發著熱氣的糕點就這麼摔了一地。

齊韻心悲哀地想,哥哥對她好,那是天經地義……可是薛朔,為什麼從來沒有過來探班,看她一次?

他怎麼能這麼絕情,他怎麼能這麼無視她?

薛朔難道忘了,她齊韻心有多麼愛他嗎?!

不行……她要去見他,她要知道是哪個賤人迷惑走了她心愛的男人!

鏡子里的女人滿面哀愁,我見猶憐,嫵媚的眼里漸漸露出一股狠厲。

另一個很煩惱的人,是導演古青松。

戲才拍了一半,女二號就沒了。這無疑給他帶來了極大的麻煩和壓力,一切亂了套。古青松沒法子,只能先把齊韻心的戲份拍了,女二號的戲無限壓後。

***

齊睿秋出院那天,薛朔帶著他回到薛家本宅去。

「不要怕。」他感覺到齊睿秋有些緊張,于是溫柔安撫,輕輕地來回撫模他的背部。

齊睿秋搖搖頭︰「我不怕……只是覺得,真像一場夢。」

薛朔以為他還在後怕被綁架,就捧起他的臉,在他唇上吻了吻。

本來只是打算親一下表示安慰,卻著魔一樣不想停下來。

薛朔深吻著齊睿秋,與他唇舌糾纏,直親得齊睿秋臉頰發紅,羞怯地推開他,不過沒能推動。薛朔雙臂不知不覺間緊緊擁著他,將他禁錮在自己懷抱中。

此時薛朔才發覺,自己的手有些發抖。

他是如此害怕失去懷里這個人。那種危險的事情,絕對不會再有第二次。

無法想象,要是失去了他,自己這漫長一生,要怎麼過下去。

原來,我早就決定要和他一起過這一輩子了。薛朔失笑,但他不後悔。這就是一件順理成章理所當然的事。

齊睿秋救他那一刻起,就注定要和他綁定在一塊兒。

薛老爺子短短時間內經歷了很大打擊,養了三十年的孫子竟然不是親的,是個外來的野種,還差點下手殺死自己的親孫子,真正的大孫子下落不明……一連串爆炸信息幾乎令老人招架不住。

所幸薛老爺子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身子骨也算康健,才沒有因此發病。

薛朔帶著齊睿秋回來見到他的第一句話就是︰「爺爺,大哥找到了。」

第二句話是︰「這是我未來夫人睿秋,我要和他結婚。」

出人意料的是薛老爺子只揮著拐杖把他罵了一頓,命令他早點帶真正的大哥回家來,卻並未阻攔薛朔的婚事。

薛朔得了便宜還賣乖,故意湊過去問道︰「爺爺,為什麼你今天這麼好說話?」

老爺子吹胡子瞪眼︰「你翅膀硬了,沒人能治你!隨便你吧,你們年輕人的事,我老頭子管不了了!」

「得虧你有個大哥傳宗接代,好好和大哥相處!滾吧!」老頭子毫不客氣地把薛朔攆走,卻叫住了齊睿秋。

齊睿秋戰戰兢兢地走到老爺子面前,低聲叫了一句︰「爺爺。」

老爺子長嘆一聲,給了他一個寶藍天鵝絨盒子︰「拿去。老頭子不懂你們這些小輩的事,平平安安就夠了……你們以後有空就回來看看吧。」

他看得出這年輕人心地善良溫吞,不是什麼有心思手段的人。缺點也就是貌丑而已,不過薛朔喜歡,他也不多說什麼。

年輕真好。老爺子坐在椅子上,慢悠悠地開始回想起自己的青年時代。

齊睿秋鄭重地拜別薛老爺子,走出大宅。

薛朔笑嘻嘻地問他︰「爺爺肯定給了你東西,拿出來我看看?」說著又去舌忝了舌忝齊睿秋玉白的耳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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