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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田心的話,知道她在嘴硬的司明晨嘆口氣道︰「這麼狠心你要眼睜睜看著你老板死在賓館里」
雖然田心嘴上硬,但是心里還是有些擔心司明晨的,感覺到他不正常的灼熱氣息,她就開口道︰「不然我們去醫院吧」
司明晨無奈的笑了︰「去了醫院怎麼說,就說我吃了過量偉哥需要救治心肝兒,我拉不下來臉啊。」
听了司明晨的話,田心皺了皺眉︰「那你怎麼辦你不是很厲害嗎怎麼還會被下藥」
田心很少用這麼沖的語氣跟司明晨說話,看來這次她真的是很介意。
司明晨心里因為田心的吃醋而微微得意,表面上依舊裝出了虛弱難受的樣子,其實剛才沖了冷水澡,他已經感覺好多了。
「這不能怪我,你知道的,她長得太像小冉了,我總是不自覺的」
听司明晨提起小冉,田心忽然很憤怒︰「司明晨你醒醒吧小冉已經不在了即便別人再像小冉,也終究不是你妹妹你不能永遠都受小冉影響的」
小冉就像是司明晨心頭的一根刺,雖然田心不知道小冉去世的原委,但她可以想象得到,小冉的死大概是和司明晨有關的,所以他才這麼介懷。
記得某天田心和宋藍依閑聊的時候,宋藍依提起司明晨從前並不是現在的這個模樣,那時候的他還是十分開朗陽光的。
可自從小冉去了,司明晨就性情大變,像是換了個人。小冉走了多少年,司明晨就失眠了多少年,小冉走了多少年,司明晨就討厭了女人多少年。
當時听到這話的田心,覺得十分的不可思議。
因為她遇見的司明晨十分的正常,並沒有見他失眠或者討厭女人。
可宋藍依是司明晨的母親,她說的話總不會錯。所以田心就想,也許是她還不夠了解司明晨,也或者司明晨根本就沒有把真實的自己展現在她的面前。
如果宋藍依說的是真的,那麼司明晨受影響的程度,簡直可以算是病態了,到底發生了什麼,才讓司明晨變成這樣
田心百思不得其解,卻也從來沒有開口問過。因為她明白,有些傷疤永遠不會愈合,一旦揭開便是撕心裂肺的疼。
直到今天,田心听司明晨親口說他跳進別人的陷阱,僅僅是因為一個長得像小冉的女人。而且是這樣拙劣的陷阱,他也輕易的相信了。
這真的太反常了,根本就不是正常的司明晨。
田心絲毫不懷疑,就算是經過了今天的事情,下回穆冉生,或者任何一個長得和小冉相似的女人想要傷害他,他依然會輕而易舉的跳進陷阱。
不是每一次都能像這次一樣幸運的,不是嗎這次他能夠打暈穆冉生,那下一次呢如果下一次別人想要他的命呢他會給嗎
田心為司明晨想了很多,她實在是怕司明晨有任何的閃失。
可此刻的司明晨卻並不知道田心所想,也不明白田心的良苦用心,他只知道他心里裝著小冉的那塊不容人侵犯的禁區被田心踏足了。
沒有人可以質疑小冉在他心中的位置,就算是田心也不可以。
「我受不受小冉的影響,不是你應該管的。你的任務就是給我生下孩子,其他的不必管。既然你不願意留下來陪我,那就滾吧,我現在很累,沒力氣和你爭辯了。」
司明晨退後兩步,居高臨下的斜睨著田心。那眼神里的寒氣,透進了田心的骨子里。
司明晨的話說完,田心像是被人悶頭打了一棍,整個人都眩暈到惡心。
真的是太好了。司明晨的話適時的提醒了田心,讓她認清了自己的身份,也讓她從兩情相悅的幻覺中醒了過來。
她不過就是個代孕的孕母,憑什麼去質疑老板的生活就算是老板被人下了藥,睡在了別人的床上,又與她田心何干
田心,你真是舒坦日子過久了,又忘記自己是誰了。
你就該安安穩穩的生下孩子,然後徹底的從老板的世界里滾出去,別再回來
田心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從司明晨那里跑出來的,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站在路中央了。
路兩旁的街景十分熟悉,是她經常走過的路。可此刻的田心又有了十八歲那年天下之大,何處是我家的無力感。
好想哭,好想放聲大哭,可她一滴淚也流不出來。
司明晨你這個騙子,你讓我滾了,還怎麼護我一世安寧你在我爸爸媽媽面前說的話都不算數的嗎
司明晨,我真的討厭死你了。
司明晨在田心走後,身體上的不適,加上內心的煩躁,讓他將賓館房間里的東西砸的亂七八糟。
砸光了房間,猶不解氣,他沖進浴室讓冷水澆了好久才感覺平靜一些。
是的,就算是田心也不可以質疑小冉在他心里的位置。他沒有錯。
可為什麼心田心滿臉傷心的離開了,他反而更難受了
田心和司明晨之間的第一次冷戰開始了。
本來田心躲都躲不開司明晨,晚上睡覺前他一定會鑽進她的房間溫存一番。可現在,即便是在同一所房子里,她都見不到司明晨了。
司明晨白天出門去公司,田心白天就等司明晨走後才出房間活動。到了晚上,司明晨回來了,田心也已經活動完畢,重新回房間呆著了。
司明晨也明顯的感覺到了田心在躲他,可即便他內心不爽的要爆了,也沒有主動去田心的房間里找她。
因為這次的事情不容商量,任何人觸及到小冉的位置,都不可以被原諒。
兩人間氣氛詭異的連宋藍依都感覺到了。
本來每天晚上田心都會和她一塊兒等司明晨回來吃飯,可現在她都是早早吃晚飯,早早上樓睡覺,連司明晨的面都見不到。
而司明晨也每天都黑著臉,對誰都愛答不理的樣子,仿佛回到了幾年前小冉剛去世的那幾天。
宋藍依不知道田心和司明晨之間發生了什麼,想問又不知道該從何問起,就擔憂的問自己丈夫。
司元海自然也發現兩人的不對勁,可知道兩人關系的他並不能和宋藍依多說,只告訴宋藍依她可能想多了,說不定田心只是這段時間比較累。
宋藍依半信半疑的不再多管,可他們兩個真的沒有問題嗎
阮雨晴自然也看出來田心和司明晨鬧別扭了。她本來就有些怕司明晨,現在更是不敢靠近他了,因為他身上有一股十分明顯的不要來招惹我,我很容易爆炸氣息。
她曾經偷偷問過田心,問她和司明晨之間發生什麼事了。田心卻只是笑著搖頭,說沒什麼事,都挺好的。
可是哪里挺好的了田心你的臉色差極了你自己看不出來嗎
雖然阮雨晴著急,但田心也是個倔脾氣,不論怎麼問她都緘口不言,阮雨晴別無他法,這段時間里,只能盡量避開鬧別扭的兩人了。
每天見不到田心,司明晨又開始失眠,每天到公司,臉色都陰郁的嚇人,公司的員工都在暗暗的議論說婚後消失的閻羅王又回來了。
田心也睡得不好,睡夢中,她總會想起司明晨讓她滾的樣子,然後驀然驚醒,便再也睡不著。
司明晨這個大男人身體強壯,不睡覺無所謂,可田心就不行了,她還懷著孕,休息不夠連帶著孩子都要鬧她。
本來田心懷孕的反應不是很大,吃東西,休息都挺正常,孕吐的反應也很小。
可是自從鬧了別扭,仿佛孩子也跟著鬧起了別扭,田心吃兩口東西便想吐,到最後她甚至都不敢和宋藍依一塊兒吃飯了,生怕被發現。
阮雨晴擔心田心,就找了借口每天把飯食端去樓上,和田心一塊兒吃。田心吐了,她就勸著再吃一些,可吃了又吐,阮雨晴著急的每天都想哭。
偏偏司明晨那個死男人真的就狠心一眼都不來看田心,她說要去找司明晨,田心又笑著阻攔她,說不要去找司明晨,他們挺好的,不用擔心。
「田心你別再笑了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笑的有多難看」
阮雨晴終于忍不住了,開口想要勸一勸田心。
田心緩緩收起笑意,然後輕輕的伸手撫上自己的小月復。
「雨晴,我真的沒事。你也千萬別找司明晨來,我不想見他。我這個樣子他也幫不上忙,見了反而難過。寶寶其實已經乖了好多,你看我這兩天都能吃下不少東西了。」
可話音剛落,田心就又跑去衛生間吐了,阮雨晴手忙腳亂的跟上,鼻子酸酸的。
都怪她,如果不是她求著田心幫司明晨生孩子,田心也不用受這樣的苦了。
田心不好受,司明晨那邊同樣不好受,時間越長,他就越焦躁。每天回到家,抓心撓肝的想要看田心一眼,但是理智告訴他,這次的事情他不能慣著田心,不然以後他都沒有威嚴了。
可是不去看田心,他又整日整日的睡不著覺,睡著了也不斷的做噩夢,有時候是小冉哭著說那邊好冷的夢,有時候是田心蒼白著臉轉身離開他的夢,他都快要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