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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綱吉一到未來就經歷了追殺、得知自己身死、彭格列幾乎被毀這一系列晴天霹靂,緊接著聚集起了小伙伴準備開始反殺……然而,就在大家志氣都被調動起來準備摩拳擦掌一起上的時候,六道骸上門了。

獄寺隼人︰啊,差點都忘記有這個人了。

山本武︰哈哈哈哈哈!有了骸我們的勝算就更大了吧!

一身黑衣的六道骸一臉淡漠地上門,只帶來了一個信息——【師父死了。】

而Reborn則是沉默了許久,才淡淡地回了一句︰「哦,該恭喜她得償所願了。」

六道骸扯起嘴角諷刺地一笑︰「是啊,既然師父死了我也沒有留在彭格列的理由了,別忘了我和黑手黨是對立的。」

「先解決了白蘭的事情再說吧。」

田綱吉在那一瞬間覺得手足無措。

在剛到這個世界的時候他很茫然外加惶恐,知道在見到Reborn的那一刻心才稍微安定下來,是因為知道對方的能力,對方雖然只是個小嬰兒卻是自己的老師,自己有心里依靠……而現在,自己老師的老師不在了。

即使Reborn表現得毫無異常……一定,內心也不平靜吧。

……就跟對面本來臉上一直是奇怪的笑容如今卻是一臉冰冷的六道骸一樣。

再後來,就是choice戰見到白蘭。

白蘭一臉微笑地說出很不可思議的話來,︰「喲,大師兄、二師兄。」

一瞬間,看過《西游記》的田綱吉沒繃住自己的表情,差點月兌口而出喊沙師弟。

「收了你當三徒弟?」Reborn挑眉,隨即在對方沒回答之前點頭自問自答,「倒是師父的作風。」

六道骸難得幫腔,涼涼道︰「她這眼光下降得有點厲害啊……」

田綱吉︰「……」突然間覺得好尷尬哦。

「是麼?可是我完成了師父的願望啊。」白蘭笑眯眯地雙手一攤,「你們都沒做到的事情,我做到了,師父臨死前可是感謝我的啊。」

「……是你殺了吳裳小姐?」田綱吉訥訥地發話,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了,明明是自己口中的話,卻像是在听別人說,腦子一片空白。

「嗯?綱吉君怎麼了?啊……說起來師父死的時候似乎這個時代的綱吉君很生氣啊……為什麼呢?」

「多說無益,直接說戰斗規則吧。」田綱吉抬起頭,眸子多了幾分堅定,「我……我會贏的。」

「一定會贏你的!」

……雖然最後還是輸了!而且如果不是最後尤尼出來又有六道骸相助差點就徹底翻車了!

人果然是不能說大話啊!這簡直就是flag啊!

這次好不容易回來了……希望,能夠順利渡過難關……吧?

至于十年後的自己留給自己的那條口信……雖然看不明白,但是……無論如何,相信吳裳小姐總歸沒錯的對吧?

「Reborn,吳裳小姐她……」

「她從來就不在乎自己的死活,你能說動她過來一定是有什麼我都不知道的籌碼吧?」

「呃……其實沒什麼籌碼……」田綱吉吞吞吐吐地說著,撓了撓頭,「吳裳小姐她和彭格列初代們是舊識。」

「這並不意外。」Reborn平平地回了一句,黑眸里劃過一抹深思。

認識並不意外畢竟那人活得足夠久……但是,為什麼這個能說動她呢?

********************

「喲。」吳裳出現在門口的時候,正在打游戲的城島犬先是一愣,緊接著立馬跳起來跑到門口,「師父大人你回來了!!!」

緊接著他看到了吳裳身後的少年︰「這是誰?」

「是啊,我回來了。這是加州清光。」吳裳笑眯眯地點著頭,「听說前段時間小骸失蹤了?我來看看他。」

「骸大人說不是失蹤只是有事情去做……」城島犬皺起眉頭,柿本千種走過來,

「骸大人在房間里。」

吳裳讓加州清光留在外頭,自己過去敲了敲門,听到一聲冷淡的請進之後才開門進去,單手關上門。

六道骸坐在單人沙發上,眼神都沒給一個︰「有事麼?」

吳裳挑眉,斜靠在門上嗯了一聲,慢慢走到他面前,張開了雙臂︰「過來。」

六道骸︰「……哈?」

吳裳保持著抱抱的姿勢,笑道︰「听說你和崽崽都因為十年後的我死了而黯然神傷,過來抱抱給你個安慰。」

六道骸一臉黑線地別過頭︰「放心吧,沒人為你黯然神傷。」

「那為師可要傷心了!白疼你們了!」吳裳夸張地捧著心口,痛心疾首道。

六道骸冷眼看著︰「別說笑話了,你真的收了白蘭當你的三徒弟?」

「是啊,他很有天分,不是麼?」吳裳恢復正常的表情和語氣,嘴角噙笑,「把彭格列指環封起來,我和你說些話。」

「……嗯?」六道骸完全不明白這個要求有什麼深層含義。

「我听說彭格列指環有先烈靈魂在?我和彭格列初代有點熟,不太好意思說一些話。」

「……你也會不好意思?」六道骸這話不是反諷,是真正的疑惑。

「我真的開始覺得白養你們了!」吳裳感嘆道,直接彎腰一把將自己的二徒弟摟在懷里。

六道骸一怔,在掙月兌和放任之中猶豫了一下,選擇了後者。

「看到我死有心理陰影了?該不會是死相很難看吧?」

「……嗯,丑死了。」

「把你丑哭了?」

「……還沒到那種地步。」

另一邊——————————

「師父又去哪里了?」

「吳裳小姐麼?」岡崎真一放下貝斯想了想,「去新宿找樂子了?」

白蘭︰「……」

「我之前就是在那里認識吳裳小姐的!」

白蘭︰「……」所以你們到底是什麼關系啊?!你這個真正的小白臉!

「啊!吳裳小姐的郵件!」岡崎真一拿出手機將新收的郵件給對方看,「你看,吳裳小姐說要去安慰她多愁善感的二徒弟今天不回來!」

白蘭︰「……」突然一點都不想知道自己在外面是怎麼被稱呼的。

「哦,吳裳小姐說了,徒弟也是要從學徒開始干起的,好的徒弟還需要幫師父打理家里,所以家政能力是必須的!」岡崎真一一臉真誠地把抹布和塑膠手套塞進白發少年手中,「我還要去樂隊那里排練,接下來就交給你了!好好干活哦!」

「……哎?」

白蘭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和手中被塞的東西,忍不住陷入了深思——也就是說當年的彩虹之子和六道骸也干過這事兒?

意大利,西西里————————

「塔爾波,你看起來和以前一點都沒變啊!連臉上的褶子都沒多一道!」

「這話從你嘴里听起來特別諷刺啊,還想不想讓我幫你修刀了?」

「當然了!」吳裳笑容一收,將包得嚴嚴實實的刀遞過去,聲音降低了幾分,「辛苦你了。」

塔爾波接過來︰「這就是你駢頭的遺物?」

「怎麼說話的呢你!」吳裳一腳踹了過去,「好好修理!」

「小心刀啊!」塔爾波險險地奪過,「你要去看他們麼?」

「……嗯。」吳裳重新笑了起來,「一年一度的慰問啊。」

吳裳和塔爾波的認識要追溯到很久很久之前,而兩人的相識,就又要牽扯到一個關鍵人物——彭格列初代目Giotto。

事情要從吳裳當年被D伯爵趕下山收留了一個倒霉孩子相依為命結果被背叛又慘遭活埋了之後說起。

當時吳裳被困在棺材里,蘇醒之後發現自己無法自救,就想著如果有人救了她她就怎麼報答對方。

緊接著,就跟瓶子里的魔鬼的故事走向一樣。隨著時間漸漸的流逝,一開始的祈禱和哀求逐漸失效,蛻變成了咒罵和憎恨。

【如果有人救了我,我就先揍他一頓吧。】——受著儒家思想長大、最後還是沒法做到恩將仇報的吳裳百般無賴地敲著棺木想著,等來了開棺少年Giotto。

Giotto發誓自己真的只是听聞了此處有怪談而來,然後真的只是听到了棺材里傳出了聲音怕萬一里面有活人而去撬開,萬萬沒想到救出來的女鬼先是揍了他一頓然後撩起了滿是干涸血塊的長發,露出了清麗的面容︰「揍完了,你有什麼願望?我可以替你實現。說好了,只能許一個。」

Giotto︰「???」這就是雨月說的日本怪談里的妖怪麼?!還是神明?!神明應該不會是這樣子的吧?!

Giotto是個救人不留姓名的好孩子類型,他並沒有想要對方幫他做事。可是恰恰相反,出了棺材的吳裳想當個壞人,卻還是個有原則的壞人,其中一條就是許下的承諾就要實現。

于是Giotto就相當于多了一個暗衛一般,雖然他是把對方當自己的朋友甚至是親人看待了。

這是一位很有親和力的異國少年,原本已經決定討厭全人類的吳裳也漸漸敞開心扉,一張「全天下都欠我三百兩白銀」的臉也偶爾會出現幾次笑容……

再然後,就是Giotto要回意大利的時候。

「阿裳阿裳,和我一起走吧!」

吳裳面癱臉︰「我不。」

「我們村子里有一個雕金師,據說他已經有上百歲了……我覺得有可能和你的情況一樣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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