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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防盜章其實艾斯到現在都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

報紙雜志不會不會直白的報出世界貴族的名號,而在四海偏遠小島發布的,也多是些轉手過好幾道的消息。

官方技巧性的通過海賊王似是而非的話,來贊美那位殿下的美貌,達到曲線拍馬屁的目的。

而數不清的海賊們,則樂于討論那個征服了大海的男人,在他一生轟轟烈烈的故事里,加上一位生活在聖地里的美麗公主。

為了傳奇性、戲劇性、或是對于聖地的窺視欲,大眾喜聞樂見的狗血情節大都能套進去幾個,所以除了風聲鶴唳的大搜查期間,波特卡.斯露玖這個名字,似乎根本就沒有存在過。

在艾斯的印象里︰第一次,是羅杰為了征服大海丟下母親離開;第二次,他哈哈大笑著、死在了一個眼楮里可以看到大海的女人面前。

現在,這個女人的手還搭在他頭頂,指尖纏著他的頭發,有一下沒一下的順著毛。

艾斯愣愣的伸手捂住額頭,把發頂那只手拉下來。

那只手曾經拍過他的腦門,然後把衣角塞進他手里,說你拉住了我就不走。

那只手幫他整理過衣服,失去了水分的鹽質被一下一下的拂去。

艾斯那會兒雖然生氣,但依舊在她的動作下下意識配合著抬手抬腿低下頭。

那只手同樣冷冰冰的卡在他的喉嚨上過,結果下一秒就給了他一份食物。

她拍他的腦袋,敲他的額頭,彈他的鼻子,戳他的臉,然後不緊不慢的,舒緩卻實在的安撫他,從頭頂一路滑到後頸,溫柔的讓人想直接打個哈欠。

艾斯低下頭,用臉頰蹭了蹭她的手背

一樣的溫度,一樣的觸感。

抬起頭看看,還是一樣的面孔和神情。

他又用鼻尖使勁蹭了蹭,連味道都沒變。

——這就是她。

他抽了抽鼻子,然後把那只幾乎可以蓋住他腦袋的手拉到面前,面無表情的張嘴咬了下去。

這一口咬的不夠結實,比起想象中的鮮血,艾斯最先品嘗到的是自己不爭氣流下來的眼淚。

眼淚都留下來了,鼻涕還會遠嗎?

艾斯抽噎著不肯松口,偏偏嘴里叼著東西,還耽誤哭的時候喘氣,越發顯得狼狽又可憐。

——原來就是她。

哭出來的時候一下子就有了真實感,這個人在他心里的印象突然清晰了起來,什麼海風,什麼樹枝,什麼順毛模都消失的一干二淨,就剩下了一雙藍色的眼楮——然後他松了口,比過去的一個月中的每一次,都更加認真的展開了進攻。

艾麗卡根本就沒有動。

艾斯本來就坐在她懷里,那些動作與其說是攻擊,不如說是歇斯底里的發泄。

用小孩子可以用的一切方式,可以拿出的一切武器,拳打腳踢、撕咬或是撞擊——所有的攻擊都伴隨著眼淚和哭喊——他惡狠狠的試圖咬上了艾麗卡的肩膀,掙動間腿部不停的使勁,然後達成所願,卻被金屬的肩章劃破了嘴角和舌頭,疼的麻木又真切。

其實艾斯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想的,他還太小,感情的劃分簡單的可愛

他只知道難受,知道自己憤怒,卻不會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因為憤怒這麼難受,正因為心里滿是無處尋找來源的難受和委屈,所以越加憤怒。

「傻不傻。」

女人的聲音隔著遙遠的距離傳進他的耳朵里。

習慣了用兩根指頭拎東西的人勾著他的後脖領子把他拉開,白皙的手指抵住他的額頭,女人伸手撐開他的嘴角,看到了被劃得亂糟糟的傷口。

「嘖,」她的手停在艾斯的門齒上,好笑的說︰「連咬人都不會啊。」

艾斯本來想現場演示一下咬人他是會的,用這根手指頭做戰利品正好,下一秒,還沾著唾液的手指退出了他的口腔,一道長長的水線,從艾斯的嘴角,一直牽到她領口的第一顆扣子。

正面帶寶石的都揪給小朋友了,卡在里面的暗扣正被一粒一粒的解開。

艾麗卡松了松領口,把艾斯抱起來,小男孩的一口好牙正對著她露出來的頸側。

艾斯是面前一片白茫茫的皮膚,熟悉的力道壓在後腦勺上,她在他耳邊說︰「這會兒再咬吧。」

啊嗚的聲音幾乎毫無猶豫,這回,艾斯真的嘗到了血的味道。

又腥又咸,卻莫名的讓人更加想哭。

艾麗卡環著他細瘦的腰身,手一下一下的拍著他的後背,這種程度的疼痛,幾乎不會對她造成任何影響。

所以她只是說︰「小心硌到牙齒。」

艾麗卡現在的心態非常平和,早在發現了眼熟的細節以後,她就調查過了資料,所以後面二十幾天,與其說是看護這個孩子,不如說是她自己在平和心境。

——我曾經因為惱羞成怒,做過一件多麼愚蠢的事。

耳畔的哭聲越來越低,頸側黏黏糊糊的觸感不止來自于血液,雖然潔癖,但是艾麗卡一直沒什麼多余的動作——因為艾斯的哭聲太熟悉了。

曾經有那麼一段時間,在她發現這個世界有多麼的殘酷之後,她也曾經這樣哭過。

無力的、委屈的、憤怒的、用盡全身的力氣,哭的好像全世界都破碎掉了一樣難過。

她輕輕的用下頜點了點男孩的發頂,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艾斯會哭的和她被世界欺騙的時候一樣慘,但是能體會到的感情卻是相同的。

「不要去海上,」她說︰「艾斯,不要去做海賊。」

「人都是有私心的,只要好好活在陸地上,我就不會殺了你。」

「我真的不想變成那麼難看的人,所以請你記得我的話,不要讓我在大海上看到你。」

在艾斯臨昏睡前的記憶里,只有這些意味不明的「警告」。

但是怎麼可能呢。

你不是你了,我怎麼可能會听你的話了。

我終歸要去看看。

讓那個男人欲罷不能的海洋,是個什麼樣子。

======

顛倒山下,北海的航道,藍尾雀號正在平靜的航行中。

這天午後,收在櫃子里的電話蟲突然響了。

這只電話蟲只有標準型號的三分之一大小,而且外形特別樸素,艾麗卡听到響動的第一反應是意外,因為幾乎沒有人會打這個號碼。

這只電話蟲是天龍人小殿下們任性的產物,主要服務于一個只有三個人參加的過家家游戲。

艾麗卡手上一個,多佛朗明哥一個,羅西南迪一個。

自從她說出那句「廢物」以後,多佛朗明哥完全拒絕再和她有任何聯系,所以會撥打這個號碼的人就只剩下了一個。

接通之後,傳來的是一陣壓抑的喘息聲。

接著,是她記憶深處埋藏了許久的一句話。

「這里是柯拉松。」

艾麗卡盯著電話蟲許久,在喘息聲明顯開始變急切的時候,說出了十幾年前約好了一起發傻時候的固定回答。

「這里是安卡馬瑞。」

這是當初過家家時候大家想好的代號,雖然艾麗卡一再強調這非常的蠢,但唐吉訶德家的兩個男孩都對此非常熱衷,不止給自己想代號,還最先把她的代號想好了。

海藍寶石什麼的,主要還是多佛朗明哥做的決定。

不過柯拉松……現在其實應該叫羅西南迪中尉才對。

艾麗卡想問他有什麼事情,但下一秒,柯拉松開口說︰「我想要拜托您一件事情。」

停了許久,他補上了個熟悉又陌生的稱呼。

「姐姐。」

本想公事公辦走個程序的艾麗卡立刻皺起了眉頭——柯拉松的狀態明顯不對。

講道理柯拉松比艾麗卡還大了一歲,不過他從小就有點懵,還特別好騙,尤其艾麗卡和多弗定下過婚約,所以她自然的成了長輩。

有那麼一段時間,艾麗卡閑著沒事淨忽悠他玩,騙他叫姐姐屬于日常游戲。

再後來,霍名古聖熱血上頭帶唐吉訶德家離開了瑪麗喬亞,柯拉松也因為那幾年流浪的生活,被外面的世界真真切切的教會了不少東西。

等艾麗卡再次見到他的時候,羅西南迪聖已經成了羅西南迪中尉。

仙石大將佛之戰國的義子,普普通通的海軍戰士。

在那種情況下,艾麗卡大部分時間听到的稱呼,是「長官」。

因為職權範圍的限制,艾麗卡不知道他具體負責什麼任務,但大督查屬于監察崗位,她大概知道羅西南迪調到了鶴負責的小隊,似乎做起了臥地的工作。

「怎麼了?」

比起工作性質的【什麼事】,在【姐姐】這個稱呼出現以後,就完全變成了關懷意味的【你怎麼了】。

「我現在正在去米尼翁島的路上——」

「你去那里干什麼?」

艾麗卡沒有任何刻意隱藏掩飾的意思,直白的打斷他的話,語氣里是連小孩子都能听出來的不高興。

「我就知道肯定是你,」柯拉松似乎在笑︰「海軍才不會無緣無故買那種果實,價錢還是夸張的五十億。」

他躺在舢板上,臉上全是如釋重負的表情,得意的歪著腦袋,向坐在船帆另一邊的小男孩示意道︰看吧!

艾麗卡不悅的沉下了聲音︰「柯拉松。」

「其實是多弗告訴我的。」

柯拉松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他準備去搶手術果實,然後讓我吃掉,變成能力者。」

電話的另一邊,艾麗卡皺眉︰「我記得你吃過了。」

「嗯,吃過了。」

柯拉松回答的聲音很放松︰「是最適合臥底的寂靜果實,像量身定做似的、在我接受任務的第二天送到了我的手上,真的是……非常感謝呢。」

「那沒什麼,」艾麗卡松了口氣︰「多弗的事情你不用管,敢來海軍就敢處理,他要手術果實肯定不是為了研究醫術,讓你吃也沒安的什麼好心,我找了這麼久——」

然而柯拉松卻很淡定的打斷了她的話。

「其實我也準備去搶來著。」

「嗯?」

有那麼一瞬間,艾麗卡想直接斥責說「你敢就試試看」,但後來她反應過來,柯拉松雖然從小就安靜又內斂,但真的下定了決心,他說不定真的敢!

「和多弗面對面我一定會死的,」他說︰「所以,能拜托姐姐幫我照顧一個孩子嗎?」

他裂開嘴笑著,壓住男孩滿是斑點的帽子,說︰「他叫羅。」

「特拉法爾加D瓦鐵爾羅。」

「柯拉桑!」

羅下意識的喊了一聲,不是說……不能把D的信息透露給別人知道嗎!?

柯拉松對他搖了搖頭示意沒事,接著對電話蟲說︰「羅他出身北海。」

「他的家鄉,在弗雷斯凡。」

「那個被你用高牆圍起來的,只有白色的城鎮。」

——別人的經驗,只能是你學習到的知識,只有自己親身經歷體會過的,才真的叫【經驗】。

艾麗卡的大局觀,讓她看出了這個國家困難的現狀、和注定苦難的未來。

她了解的知識,則告訴她解救這個國家未來的出路,甚至還能列出計劃一二三來。

而她學習的權謀和她的逐步掌握的身份,讓她可以在這個國家的王室、政府、和民眾之間游刃有余,輕而易舉的將這些人,帶入自己想讓他們走的路。

那是真真實實的,拯救了一個國家,拯救了他們的國民,用世界政府賦予她的權利,做了一件好事。

她把自己折騰今天這幅樣子,為的不就是這個結果嗎?!

艾麗卡以為這是完美的,是她出征勝利的號角,直到她被最下三濫的招數放倒了。

這個貌似牽扯到他國王位之爭,是需要往上數三四代才能闡述清楚的恩怨,情報里完全找不到痕跡。

曾經奪|權的失敗者憤憤不平,卻幾十年如一日的為這個國家勤勤懇懇,三代下來,所有人都以為他不恨了。

那個老頭向艾麗卡的敬酒的時候,艾麗卡保證自己從神態到語態,甚至于眼神頭發絲,全部都是禮賢下士的最完美狀態,甚至和天龍人一貫的放肆倨傲毫不沖突——而她也百分百確定,在她用見聞色讀取這老頭的氣場時,看到的全然是單純的感謝和激動。

【既然救了他們的國家,被感謝不是正常的嗎?】

然而喝完的當晚,她就利索的跪了。

那老頭直到被抓起來的時候都特別淡定,他的目的只有一個︰蓄意謀殺天龍人,讓海軍開著軍艦來問責。

——一個即將分析崩離的國家,背不起謀殺未來五老星的罪名!

他想借艾麗卡的命,換海軍拿著的刀,報自己這一族忍了近百年的仇。

他的感謝,是【謝謝你出現在這里】,是【謝謝你讓我在死之前,發現了可以報仇的方法】。

艾麗卡隔了十六年多,頭一次想直接罵髒話。

誰TM稀罕啊!?

總之最後,雖然該解決的都解決了,但藍尾雀號回航的時候,整體氣氛眼見的都是頹喪,而運氣更加不好的是,他們是遇到了暴風雨。

偉大航路的傻逼天氣,任性程度約等于一百個小孩的臉。

一般情況下,艾麗卡是可以用能力把海面壓平的——疼痛的代價絕不作假,二十年壽命換來的能力,甚至可以抗衡天災。

只要她沒毛病,連阿庫拉拉格納【七水之都的大海嘯】,都是可以平復的。

但首先,這會兒她中毒了,然後她還到了衰弱期,大概兩天以後會進入疼痛期,疼起來的時候只能迷糊著,別說控水了,還能張嘴喝水都是厲害的了。

根據墨菲定理,風暴越來越大,藍尾雀號傍晚的時候還能在海浪中艱難的前行,等月亮出來的時候,就只能在天上飛了——他們被大龍卷風卷起來了!

總之那一次非常的慘,艾麗卡還迷糊著就落進了水里,這點倒是和普通惡魔果實能力者不一樣,她是不怕水的。

但虛弱期踫上這種又疼又冷的環境,漂久了以後哪怕意識不清,她都有種揮之不去的生無可戀。

再然後,她陡然落進了一片溫暖里。

那時候救了她的人,就是紅發香克斯。

一般情況下,紅發海賊團是不救海軍的,不過他們也沒有見死不救的習慣,私下里通知了附近碼頭的水手,還好海軍在平民中威望甚高,所以不久之後,就接二連三的有漁船出海,專門打撈人民子弟兵去了。

恍惚中,艾麗卡看到個一頭紅毛的青年正咧著嘴盯著她笑,復爾大手一揮,起錨出發!

等落湯雞一般的隨從和海兵被漁船拉上了岸,晴天霹靂就來了。

——據說貌似早已得救的艾麗卡宮,就這樣從南方沿岸不明小鎮的不明碼頭上,被不明身份的海賊船劫走了!

事實上,綁匪香克斯先生,他從來不認為這是一場綁架。

正巧,肉票艾麗卡小姐同樣不認為。

畢竟正常情況下的綁匪,是不會幫忙剔魚刺和切水果的。

艾麗卡醒過來的時候還是不怎麼能動,感覺在搖晃,應該是船上,香料的味道不對,眼前沒有帷幕,沒有立柱,腰下沒有墊著她的大枕頭——很好,不在藍尾雀號上。

不遠處,有個男性生物正在慢慢悠悠的哼曲子。

听調子,大約是西海那邊的風格。

艾麗卡用可以動的左手首先把身上那塊布扯松了點,然後用左手托著自己的下巴轉了個頭,最後艱難的用肩膀抵著木板,給自己換了個側躺的姿勢。

趴在自己的手背上,冰涼的皮膚觸感讓她稍微清醒了一點,其實都快十年了,她也差不多疼習慣了,一般情況下第二天就能清醒過來,第三天的時候甚至可以若無其事的批些文件,就連之後的虛弱期,也從七天慢慢減到了兩天。

但是她前天貌似才豪邁的干掉一碗毒|藥,這會兒連內髒都抽抽的疼,等艾麗卡緩過來的時候,面前正是一張大臉。

——「長得還挺好看。」

香克斯當時哈哈哈哈就笑翻在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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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班-貝克曼的話來說,紅發香克斯的腦子,它是有毛病的。

拉-齊魯比較直白,說這就是人格分裂。

具體表現出來,就是智商時有時無,情商也忽高忽低的。

香克斯的任性程度主要看天氣;遇見人時要不要裝傻看心情;處理事情時,到底是表現出的大氣的豪邁、還是智障的豪邁,這個估計要看他內分泌系統的大循環天數。

曾經有那麼一段時間,貝克曼的人生就一直在【船長傻逼】【退團吧】【不愧是香克斯】【這或許是能成為海賊王的男人】【他果然還是個傻逼】之間循環往復——其跌宕起伏的程度,甚至超過懷春少女剛被分手。

香克斯會從海里撈艾麗卡起來,只是因為好奇。

好奇,和一點點喜歡。

那種類似于小男孩因為夢想著去家對面的自然博物館玩,從開學就開始想,想到了期末考試一百分了還是沒去成,所以憋的不行的那種好奇,甚至會在寫作業的間隙,或是偶爾對著電視廣告的時候,自己在腦子里一遍一遍的美化它。

對于香克斯來說,克斯莫羅-艾麗卡,就是那座自然博物館。

再進一步說,只有她的眼楮是。

香克斯曾經躲過了巡視的海軍部隊和低級將官,在被下了戒嚴令的羅格鎮內四處游蕩過,然後在北邊一座花里胡哨的大帳篷里,看到了一只一人多高的可視電話蟲。

大的電話蟲之後的桌子上,旁邊還配了幾個小的。

他閑著沒事在那按了半天,其中一個紅色的小蝸牛啪嘰一聲打了個抖,兩眼一睜開始對焦,觸角轉了三個九十度之後,他兩米開外的地方,開始出現虛擬的屏幕。

香克斯看著屏幕里逐漸亮起來的天幕、和越來越多的人群,恍然大悟︰這就是個儲備電話蟲。

簡單點說,這是個U盤。

他試著動了動,貌似按到了回放,光屏啪的一閃,正好出現羅格鎮的處刑台。

他尊敬的船長先生穿著離開時的那套衣服,正一臉淡定的張嘴等吃肉。

因為角度問題,他其實只能看到個背影,那是個跟他差不多高的女孩,不過這都不重要,在那個畫面下,最搶鏡的其實是一直都在笑的哥爾-羅杰。

——真好啊,還在笑呢船長。

香克斯是個心很大的人,他自從知道這是船長自己的選擇,除了支持就沒說別的,在其他前輩還在努力想辦法的時候,他還能湊上去和船長討論一下,自首的時候穿什麼衣服好看。

【男人要學會尊重別人的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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