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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法師家可愛的防盜章!訂閱不足半會中遲鈍術,請稍等24h!

梅爾也笑容滿面,充滿對未來的暢想,他說︰「想象一下我都覺得等不及啦!我應該早來都城!噢……三年前那次峰會我怎麼沒遇到你呢,我真是後悔,我怎麼不早去大圖書館呢,那樣也許三年前我就搬過來了!看看,這才叫生活!數不盡的魔法書、學不完的新法術,最重要的是還有你在身邊!我們每天都會有新發現的!西佩,我好想抱你一下呀!這是我今年……不對,這是我十年里遇到的最棒的事!」

十年……這可能是我這輩子最棒的事之一啦!有了梅爾,我覺得整個世界都亮堂了,我相信沒有任何學術難題是我們二人攻克不了的,甚至,再想到院里那些奇葩官員,我都覺得他們的贅肉變得可愛了呢。

「走走,我們先把手頭這點事搞完。」梅爾說著,把我的影子還給我,我自己指揮它站起來加入隊伍,那個敵人的影子在本體死後就無法被控制了——影舞只能控制活物的影子,要不然梅爾當年絕對可以直接找棟大樓,讓那座樓的影子拍死敵人。

他使用了一個簡單的追蹤法術,我們發現前方敵人兵分兩路,拐進不同的監區,兩邊似乎都有些麻煩,因為弄不清他們的目的——我估計守衛也不一定清楚,畢竟都城監獄關押了不少危險人物,全聯邦的重要犯人都會交到這里來,不止守衛,我猜入侵者也得花一點時間才能找到任務目標,這就表示我們也需要暫時分開。

「唔……」梅爾不太情願地皺起眉,眼楮盯著我,嘴角明顯下垂。

「我想想……對了,梅爾,我們可以使用心靈鏈接啊!」我忽然想起。

「是呀!」梅爾大喜過望,說,「我怎麼忘了呢!」

心靈鏈接,這也是一個精神系法術,並且很簡單,初級法師學徒都能施展——只不過它太不常用啦,梅爾沒能在第一時間想到也是很正常的,它要求施法雙方精神力對等,而且必須信任對方,不然精神力不行的那個容易腦殼疼,所以茉莉堅決不學這個法術,她說有手機就夠了,並且堅持教我使用手機,她還說她每個月來大姨媽已經夠痛了,不想再多一個頭疼病……嘖,為什麼就不能說從此立志增強精神力趕超我呢,這孩子,我這麼批評她的時候,她的表情一言難盡,像個正在被聖騎士審問的死亡女妖。

片刻後我們一左一右走向不同方向,但此刻我們的思維已經鏈接一處,我和梅爾其實都是第一次使用這個法術,通過心靈鏈接,我們也共享了視野,這還蠻神奇的,我能同時看見兩個不同的地點,卻又分得清哪邊是眼前,並不擔心混淆,鏈接非常穩定,所以雙側視野都特別清晰,甚至我能感受到些許梅爾的情緒變化,我猜他也一樣。

看吧,這明明比手機舒服方便!

兩邊的走廊都差不多,還是一排排的牢房,但是梅爾那邊的走廊盡頭有一個警衛辦公室,這會兒已經沒人在了,一個看監控的守衛趴在地上,很遺憾,梅爾檢查後發現這個守衛已經死了。

監控有幾處滅掉了,有幾個顯示器也被打壞,顯示的是一片雪花。

「西佩小心點,你附近有一隊電子人,六個,在你右手邊兩個拐彎。」

通過心靈鏈接,我自己也看到了監控里的畫面。

很好,既然是對付準魔王的走狗,那我也得認真點,可不能當送菜勇者,況且他們先出手殺好人,那我也不用擔心用力過度招來媒體大呼小叫了。

唔……大概還是需要動作輕點,別留太明顯的痕跡,不然會被發現我們不好好在牢房蹲著跑出來亂丟法術,那也有點糟。

梅爾已經證實,這些電子人有點魔法抗性,單發雷電術的效果微乎其微,那麼就換一個思路——

我一個瞬移來到他們後方,但我沒急著動手,因為這條走廊的牢房可不是空著的,雖然沒住滿,但一個人看見也不行啊,現在這個年頭,被一個人看見和被全世界看見沒什麼區別。

所以,我悄悄釋放了催眠術,這里還不到高級監區,那些犯人都是普通犯人,他們的魔抗估計都沒史萊姆高,所以悄無聲息地睡了一片。

與此同時一排冰錐在我面前成型,帶著寒氣的尖銳椎體排著隊,瞬間擊穿第一個電子人的前胸,血和電池液一起噴出,即使安裝了機械部件,穿著鎧甲,他也還是人類之軀,何況我有把握用這冰錐戳穿龍鱗,區區一個電子人的外骨骼護甲不在話下。

第一個人倒下後,其余的瞬間警覺,麻煩的是他們的速度的確快,尤其是還喜歡手舞足蹈,上躥下跳,放著地面不走在牆上爬來爬去,很不好瞄準,我是法師又不是狙擊手,我可打不那麼準,所以我下意識地扔了一個暴風雪,一時間整條走廊雪花飛舞寒風呼嘯,扔完我就為我的條件反射後悔了,我擔心這個動靜有點大,于是果斷收起,改成使用冰霜——光滑的冰面從我腳下迅速蔓延,眨眼間爬上牆壁,兩個跳得慢的電子人雙腳被包在了冰殼子里。

這樣就好瞄準多了,冰錐一戳一個準。

為了掩人耳目,我還很機智地讓我的影子從電子人手上掰下來一把魔導槍,對著他們一陣掃射。

完美解決!

心靈鏈接里,梅爾也解決了一隊,他也沒忘先撂倒看熱鬧的犯人,不然影舞這種知名度超高的魔法一放出去,就等于向全世界公布他的行蹤,隱身術都白用了。梅爾的影舞比我熟練多了,他和我一樣選擇突然襲擊,打他們個措手不及,要知道先手可是很重要的,歷史上有非常多的記載,類似于兩位傳奇強者決斗,誰搶得先手誰就佔優,尤其是法師,第一個法術發出快的那個往往會取得最終勝利。梅爾讓那些電子人的影子像蛇一樣纏住他們,減緩他們的速度,然後他用了無形的風刃,砍得比我還快。

我趕快說︰「梅爾,記得來點偽裝!」

「哦哦!」梅爾看到我的影子正在對著尸體狂射,立刻心領神會,他那邊影子多啊,趁著本體沒死透,趕快抄起槍也是一頓掃,一個個電子人都打成蜂窩煤了。

**師就是**師,解決得比我豪邁多啦!

「西佩,還是你想得周到。」梅爾在鏈接里說。

我們陸陸續續解決了一些電子人,數一數還真不少,梅爾說至少得是個大中型軍企才能拿得出這麼多電子人,現在這種私人軍事企業的規模比傳統佣兵團大太多了,昆蘭游獵隊的規模連個迷你軍企都夠不上,因為傳統佣兵團不是什麼玩意都收,他們對成員挑挑揀揀,選拔極其嚴苛,而且後續還有定期考核,考核不過就會開掉;但軍企就很容易進,也不考核,只要成年,讀完基礎教育,有合法身份證……就行了,不會武技沒關系,用機械強化一下,戰斗力也不弱。

「學界普遍認為,科技的發展使得人類本身正在倒退。」梅爾嚴肅地說,「最常見的,我們之前說過的,提筆忘字——多麼嚴重,在傳奇年代只有老年痴呆癥患者才會提筆忘字!」

「對!」我點頭,這一點我太有體會了,茉莉在給我寫實驗記錄前,專門花了一個月練習字帖,那孩子當時離開光屏就不認識字,要不是我說不練好字我就把她換掉,她到現在都是個只會打字不會寫的半殘疾助手。

比起這個來,神殿可能更慘,就拿光明祭司來說,在傳奇年代一位祭司是多麼受人尊重啊,他們手握聖光,祛除邪惡,還能瞬間治愈重傷——但是現在,救護車往醫院一送,抬進搶救室,丟進治療儀,不一會兒又是活蹦亂跳,而且還能刷醫保卡,所以誰還找祭司呀!(听說現在光明祭司的主要業務是和游客拍照賺香火錢……)而且就算不刷醫保卡,公立醫院費用也是很低的,因為治療儀早都技術成熟造價低廉了,而祭司呢?就算天賦再高,從開始練習到發出第一縷聖光,再到成為能夠施展高級治愈術的祭司……嗯……有這個時間,還不如掙錢投資治療儀生產線來得簡單呢,這個時間足夠生產成千上萬的治療儀。

我可沒有在同情祭司,因為我沒這個資格呀——我們法師也差不多一樣悲劇!我練習了三年,成功施展了第一個火球術,但是買一個火焰噴射器,三分鐘看完說明書,就能噴出威力不亞于中級炎爆的火焰啦,所以現在法師人越來越少,家長都覺得這是個苦差事,又勞心又勞力,練習得那麼刻苦,畢業了打不過一個火焰噴射器,所以每年哪怕是最負盛名的雷納雅若魔法學院都招不滿名額。

唉,世俗的人類啊。

「所以我說,科技這種東西發展的根本動力,是因為人們懶。」梅爾毫不客氣地評價。

我真是不能更同意!我的那些助手連中午吃飯都懶得出門,集體窩在休息室拿著手機定外賣,小小年紀有的人就一身贅肉,要不是我拿雷電術電他們**讓他們每天跑圈,我的實驗室就擠不下那麼多胖子了!

「梅爾你小心,你那邊好像有更多人!」我忽然听到了一陣嘈雜。

「嗯,我看到了,監獄守衛在和電子人交火。」梅爾貼在牆角,「我過去幫忙了。」

見我醒了,梅爾的耳朵明顯紅了起來,他立刻坐起身,仿佛在下雨的房間瞬間恢復到干爽宜人,他撤掉了絕對守護,影子被影舞咒語喚醒,端來放在桌上的餐食。

在我疑惑的目光里,梅爾耳朵上的紅暈慢慢爬到臉上,他說︰「我練了練你昨天用元素寫符文的方式,結果搞得屋子里全都是水……」

確實,屋里顯得有點凌亂,梅爾不太好意思地抓了兩把自己垂落的頭發,捏在手里擰——因為他的半邊頭發正在滴水,看上去真是被澆得不輕,但我身上卻非常干爽,讓我在覺得好笑的同時,被一種極度的溫暖填滿整個胸腔……

我一下子明白了,那些小雨是梅爾試圖用水元素在天花板上寫符文,結果失敗了,但是寫一個小微型符文用到的元素非常少,幾乎不會讓元素凝聚成實體的物理表現,他寫得滿屋下雨,梅爾的毅力也是非常值得我學習啊。

梅爾見我不說話,拿眼角偷偷瞄我,那副樣子非常像偷偷學老師法術被發現的不安學徒,讓我忍不住笑起來,非常有揉亂他頭發的沖動。

礙于禁魔手枷,這個願望暫時無法實現。

昨夜我就發現了,梅爾有著非常……非常可愛的一面,盡管對于一名聲名顯赫的傳奇**師來說,這可能會讓他有時不夠穩重端莊(額,說實話,我月兌力倒進人家懷里這事也很不端莊),但是……作為梅爾的話,真的……真的非常的可愛啊!他偶爾會流露出率性的一面,那種神采飛揚的樣子,滿滿的都是作為一位高階法師的自信,那樣的光彩……真的讓人很難移開目光。

我還記得我睡著前他故意惡狠狠板著臉試圖凶我的樣子,所以我完全無法收斂笑意。

「西佩!」梅爾果然哀怨地說,「你……你笑我!我也不是故意要在屋里下雨的……我練得太投入忘了算算你什麼時候會醒,所以沒能收拾妥當……」

他這一說,我竟然笑出了聲,梅爾的影子在一旁跺了一下腳,完全可以看出主人的內心該是什麼心理活動,我立刻搖搖頭,笑著安慰他說︰「我絕對沒有笑你啊,我只是想起,我第一次練這個方法可比你狼狽多了,我把一位魔導師的假發都燒了呢,而且……是在講台上,他正在上公開課,差點把他氣到住院。」

梅爾一听,也禁不住哈哈地樂起來︰「那西佩你練了多久啊?你昨天寫得那麼流暢,我自己試過後才知道,真的很難。」

「大概……」我回憶了一下,「大概是十二年前我上魔法學院,上到符文課程的時候,因為……你也知道,我的經濟條件有限,我沒有足夠的錢買寫符文用的專用紙張和墨水,所以我才試圖找替代方法,我也是試驗了很久,才最終確定元素可以用來書寫符文。」

听完我的話,梅爾啊了一聲,看著我的神情一下子又變得哀哀戚戚,似乎還很不滿地哼了一聲。

然後他抬起頭,對我說︰「西佩,真的,你真的比我厲害太多了,我從小有非常了不起的老師,生活在無憂無慮的法師塔里,練習書寫符文的紙張用之不盡,我甚至能拿那玩意折紙飛機浪費著玩,我從未因為那些瑣事而苦惱,我可以盡情練習,隨意學習喜歡的知識,我的老師願意在任何時間指導我,他甚至允許我隨意翻看他所有的藏書包括私人筆記,他完全把我當做兒子般看待……而西佩,你在那麼艱難的環境里,魔法造詣甚至比我還高……」

我嚇了一跳,趕忙說︰「沒有沒有,我比你差遠啦。」

梅爾不滿地瞪著我,大聲回答我︰「才不,西佩,你棒極了!」

我……我感覺有一小股熱氣爬上我的耳朵,尤其是梅爾那雙明亮的藍眼楮一眨不眨地等著我,非常認真坦誠……完了,我估計我也要和梅爾一樣臉紅了。

梅爾還不算完,他接著說︰「你比我冷靜莊重得多,昨晚那麼危急的情況,你能在瞬間進入專注狀態,並且冷靜判斷出那台機甲的關鍵節點,而且考慮得也比我多,之前你還提醒我不要被監獄里的犯人看到……」

「好啦……」他再說下去我真的會臉紅的,所以我急忙打斷他,說,「我們要這樣互相夸獎到什麼時候呀!這樣也太肉麻了,兩個法師在監獄里對著吹捧對方,說出去是多麼滑稽。」

梅爾一頓,想了想,似乎也意識到這個問題——我們在相識後真是接二連三干了好多不太符合法師身份的事,于是我們都不禁笑起來。

「那我們快吃飯吧,你剛睡醒,好好恢復一下\\體力。」梅爾笑眯眯地讓影子端來食物,食物上明顯被他設置了保溫保鮮的咒語,監獄的伙食還真不錯,有兩個素菜一個葷菜,還有一碗湯和一碗白米飯,這簡直太豪華了。

「嗯。」我接過盤子,「吃完我可以教你一些小技巧。」

「不。」梅爾搖頭,態度完全不容置疑,「雖然你覺得自己恢復好了,但今天你還是不要施法也不要繼續研究了,只休息一晚並不能讓大戰後的精神力恢復到最佳,如果經常這樣,會影響日後的精神力水平,所以,至少再睡一晚再說,我今天也不練了,我們就聊聊天。」

看著他嚴峻像要去做學術報告,我無可奈何,只得笑著點頭,這樣梅爾的態度才算緩和起來。

「說好了,明天你可要教我!」梅爾的眼楮亮閃閃的,他滿意地點頭,然後也端起食物,愉快地吃了起來。

雖然說今天不準備研習法術,但兩個法師的話題怎麼跑,也還是不會離法術太遠,我們沒有談論具體某個法術如何應用,而是談論了些奇聞異趣,法師圈子里的段子,梅爾講了不少他在外面游歷時的見識——這一點我也很認同,游歷對開拓視野非常有幫助,古往今來很多同行都宅在家不出門,別說旅行游歷,很多法師連飯後散步都是拒絕的,這導致許多法師風一吹就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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