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法師家可愛的防盜章!訂閱不足半會中遲鈍術,請稍等24h!——換通俗的話說,我能感受到這一瞬間梅爾生氣了,而且……氣得想殺人。
好在那些政客們忙成一團,誰也沒注意兩個跑不出去的犯人,沒有人看到梅爾身邊的魔壓都不太穩定了,一直偷瞄的雷諾也恰好轉過身和他們交談,過了這短短一瞬間,梅爾又恢復到了安靜沉穩的常態。
沒想到這個消息會讓梅爾變得這麼反常,在我猶豫該不該繼續說的時候,他忽然搶先說︰「西佩,分得好,你值得更好的。」
這句話斬釘截鐵,毫不懷疑,每個字都念得堅實有力,像是吟誦某個古老莊嚴的神聖咒語,梅爾嚴肅而認真地看著我,仿佛在探討世界上最高深復雜的學術難題,但他其實只是在重復︰
「西佩,你值得更好的伴侶。」
那雙眼楮藍得勝過品質最高的水元素魔晶石,在他的瞳孔里我看到微微驚訝的自己,以及我能感覺到一股熱氣正不受我控制地爬上我的臉,真糟糕,如果梅爾再不移開視線,我肯定會臉紅起來的!
……可能是因為他的眼楮顏色太好看了,我也舍不得主動移開視線呀!
這可難辦啦,因為梅爾還在盯著我不放!
……
不過好在我們沒有保持這個狀態很久,我也不需要考慮對著臉扔降溫咒語了,因為在這期間,房間外面吵成一團的家伙們不知道說到了什麼,忽然門就被打開了,于是我們只好錯開了視線,分別扭頭去看門口。新星之盾的隊長路斯恩一把攔住了所有人,尤其是想往里面沖的五星老頭,他一側身,監獄長烏鴉安吉拉女士走進來,對梅爾說︰
「跟我們來一下吧。」
梅爾皺著眉頭站起來,示意我的方向︰「那麼他呢?」
「一個一個解決,你先跟我來。」烏鴉女士面無表情地抱著肩膀,轉身就走,梅爾猶豫地回頭看來我一眼,我對他輕微笑了一下,他轉身跟著烏鴉出去了。
然後那些政客們呼呼啦啦就都跟著去了,房間一下子變得空空蕩蕩,走廊也恢復了安靜。
我百無聊賴地坐在桌邊,仰頭盯著梅爾先前寫符文的地方發呆,這里真的非常非常安靜,我能听清自己的呼吸,因為法師監區非常空,而且我猜就算不空,隔音效果也絕對比我的公寓好得多,我在公寓時偶爾會听到隔壁看電視、打游戲之類的聲音,但獨自呆在一點聲音都沒有的純白監牢,寂靜就會被無限放大,因為沒事可做啊,雖然我的公寓小,但畢竟還有很多我的寶貝書籍。
所以眼下我只能趴在桌上,默默背誦我學過的咒語,這些咒語復習起來很容易,因為許多咒語我都有了自己習慣的施法方式,並且做了最適合我的簡化,許多法術我並不需要逐字念出全部咒語,甚至一個字都不用念,就可以達到最佳效果。
傳奇年代的**師中,很多人都是不需要咒語就能施法的,更甚至有的傳奇**師能夠瞬發禁咒,他們可以任意調動魔法元素——直接用精神力,他們只用想象一下,元素就會按照他們的想法發生改變——那真是相當了不起,我這樣做最多只能扔扔火球或冰錐,高級的法術我依然需要輔助咒語或者手勢。
不過這真不能怪現代法師不努力,畢竟經歷過「無光歲月」進入現代社會,魔法沒有在大陸上絕跡,已經是無數先輩用血換來的寶貴結果了,所以現代法師的整體水平確實比不過古代法師,這一點毋庸置疑,但我欣慰的是,法師們正在一代一代變強,依然還是有許多法師鑽研此道,沒有被花里胡哨的電子產品迷昏頭腦。
比如梅爾,他是一位多麼年輕出色的**師呀,我早就說過,就算是回到傳奇年代,梅爾的光彩也會被世人稱贊的。
我轉頭看了看門口,門口空空蕩蕩,好無聊,咒語復習起來很快,又沒有新書可以看,梅爾什麼時候回來啊,我們好繼續練習符文,我一個人對著天花板發呆,都要變成雕像了。
我坐在椅子上,來回換了好幾次重心,不然總翹一邊腿會把半邊**壓得沒有知覺的,我數了數,我換到第七次的時候,門外又傳來的嘈雜的聲音。
是梅爾回來了!
我立刻直起身子,望著門口,但是我的視野里並不只有梅爾,除了他,他身後還跟著不少人,最前頭的是新星之盾的隊長路斯恩,他打開門後,只有梅爾進來了,不過他的禁魔手枷已經取掉了,一身法袍也穿得整整齊齊,戒指都戴回了自己手指上。
很明顯,梅爾的嘴巴抿得緊緊的,成了一條僵硬的線,他挑著眉,渾身散發著一種冷颼颼的低氣壓,臉色比黑袍還黑。
「我要先出去了。」他的聲音也冷颼颼,不過我看得出他的藍眼楮在看著我的時候明顯非常委屈氣悶。
「哦……」我點點頭,嘆了口氣,無法克制地感到失落,看來我們練習法術的美妙計劃落空了,也不知道還得什麼時候才能繼續這樣心無旁騖地在一起學習。
「你的法術筆記在我的空間戒指里。」梅爾咬著嘴唇,非常不情不願地繼續說著,他的眼神在房間里留戀地打轉兒,並且無意識地伸出細長的手指,來回摩擦自己手指上的一枚樸素戒指——他現在手指上除了自己的戒指,這一枚外觀比較簡樸的是我的指環,看到它戴在梅爾手上,那我就放心得多了,雖然我的這枚魔力指環遠遠沒有梅爾的珍貴,但是放在監獄管理員那里,被鎖在冷冰冰的儲物櫃里面吃灰,總是讓我覺得很不妥善,它雖然不夠珍貴,但也是我使用了多年的、唯一一件法器,我還是非常喜歡這枚指環的,而梅爾肯定會幫我養護好這枚法器,所以我安心了不少。
我點點頭,頗為滿意地回答︰「好的,那就拜托了。」
他臉色僵硬,也點點頭,站了一會兒,門外政客們的視線都快把他戳出窟窿了,所以梅爾只得干巴巴地說︰「那我先出去了。」
「嗯……哎等等。」我忽然喊住他,「關于符文的心得筆記,我都記在四百七十頁以後,如果你有時間的話,可以看一看,雖然都是我自己總結的,但我希望也會對你有些幫助。」
梅爾的眼楮亮了一下,他的心情看起來沒那麼差了,甚至勉強對我笑了一下,點頭︰「嗯嗯,西佩你可要快點出來,然後檢查一下我練得好不好!」
我點點頭,之後梅爾跟著那些政客們先走一步,看著他離開,我忍不住有點同情他,唉……可憐的梅爾,但願他別被狂戰士峰會、哦不、魔法峰會逼瘋,沒想到他最後還是難逃劫難,那些政客們的手段真是非常高明。
政客們擁簇著梅爾走了,不過新星之盾的路斯恩隊長還留在這里,他的臉色也不是特別好,我想這是因為政客們強行想辦法帶走了梅爾的緣故吧。
路斯恩還是很禮貌地問我︰「菲爾德法師,麥德森法師繳納了保釋金,所以提前離開了,如果您也能夠繳納的話,現在也可以離開。」
我搖了搖頭︰「不了,我想我沒有足夠的錢。」
路斯恩點了點頭︰「那麼就只好請您繼續完成刑期了,剛剛麥德森先生倒是提出了為您繳納保釋金,不過保釋出獄按照規定必須是本人或者親屬繳納才行,因此只能拒絕了麥德森先生的提議。」
唔……怪不得梅爾的臉色那麼氣憤。
唉,我嘆了口氣,依舊向路斯恩道謝,他點點頭,居然還對我行了個禮,並且說,保釋出獄其實流程很復雜,但是那些政客實在太急堅決不肯等,連監獄長女士都無可奈何,只得破例,因為我和梅爾是相同的罪過,所以監獄長女士說了,不能只破例一個,如果有人能夠替我繳納,隨時都可以喊他來放我走,也不必等什麼流程了。
說完這些之後他就離開了。
這下,監獄里可就徹底只剩下我一個人。
我正在發愁該如何度過接下來的幾天,意想不到的人忽然出現在了門前。
雷諾居然回來了?
很好,現在這個護盾法術有名字了!
接下來,梅爾吟唱絕對守護,而我則使用他教我的影舞攻擊他的護盾,這樣我們都可以在實際運用當中練習新學會的法術。
我們恨不得刑期無限延長,好讓我們不必擔憂時光飛逝,現在我們差不多想把一分鐘掰成八瓣來用,但是在我們感受到困倦的時候,我們依然不得不停了下來,一名施法者應當保證精神力充沛,如此,充分休息和刻苦練習一樣重要。
這樣對練法術堪稱酣暢淋灕!
所以我們心滿意足地並排躺在柔軟的地面上,我們一點也不想理會牆邊的兩張單人床,隔得那麼遠很不方便聊天的。
梅爾的影子為我們搬來枕頭,我的影子把被子拍得松軟舒適,然後蓋在我們身上,之後我們支起絕對守護的護盾,讓它們成一個罩子一樣扣在上方,魔力散發出柔和的淺藍色的光暈,正好在熄了燈之後充當光源,讓人安心又放松。
梅爾躺在我身邊,用眼神示意正在旁邊閑逛的影子,說︰「我一直想改進這個法術,我希望影子能夠像鏡像法術制造的鏡像一樣,可以施展出法術,但現在影子依然只具備了觸踫實體的物理能力,並不能用來施法。」
「可是鏡像也不能真的施法,那算是個幻術,鏡像只能完全復制法師本尊的動作,它們只是看起來能夠施法而已。」我說,「就像電影特效,都是假的。大部分法師都拿那個法術暫時迷惑一下敵人而已。」
「也對……說起電影,我們出去之後去看電影吧,我听說馬上要上映一部新片,講的是歷史上一位著名的黑法師,我非常崇拜那位黑法師。」
「哦,我也听說了。」我說,「活躍在六千年前的影月神殿大神官海連納的生平,歷史上最負盛名的黑暗施法者,那也是我的偶像!他同時還是一位杰出的亡靈法師,他的巫妖也各個了不起,但是……額,你有留意過演員嗎,我不是特別欣賞那位演員,我覺得那個演員不太合適。」
「是嗎,他演得不好?」梅爾問。
「也不是,我是覺得他不符合人物形象和氣質!」我點點頭接著給梅爾解釋,「我認為,那個演員長得很不符合史書記載,雖然因為年代太久,神殿里保存的畫像早已模糊不清,但至少能看得出大概氣質,那位演員雖然很受年輕人歡迎……但他看起來太健康活潑了,而大神官海連納是那種非常傳統的陰郁氣質黑法師。」
梅爾的影子在一旁疑惑的搖頭,他本人說︰「哇,西佩你懂得真多!我對演員一點都不了解,我很少關注娛樂圈。」
「慚愧,我的學生是那個演員的腦殘粉,所以我才知道。」這些娛樂新聞都是茉莉告訴我的,嗯,不得不說,茉莉在幫助我不要和現代社會月兌節這件事上非常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