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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緩緩流淌,歡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這里的每一個人,除了青歌澤宇他們還在上學之外,其他人身上都有數不清的事情,有的是推不掉的責任,有的是自己的追求,有的是未完成的夢想。
他們在前行的路上,有了朋友的支持和鼓勵,時不時小憩一番,之後面對的又是另一番光景。
過了愜意的時光,自然又要繼續忙碌下去,只是為了自己的愛人和家人,這就是他們不能退縮的事情。
段聿景把全部人都送走了之後,弟弟也去休息了,唯獨沙發上還靜靜躺著一個熟睡的人,身上蓋了薄毯子,均勻的呼吸,巴掌大的小臉還掛著淺淺的笑。
青歌很瘦,一米七幾的個子,只有60公斤,平日里吃那麼多也沒長幾兩肉,如果不是模著手感還好,有一層軟軟的肉,段聿景都擔心他是不是瘦過頭了。再加上他骨架縴細,看著跟一個少年沒什麼兩樣,段聿景可以輕輕松松地把人抱起來。
青歌埋首在男人懷里,舒服地蹭蹭,段聿景看著人輕笑一聲,安撫性地拍了拍他的背,走過去關了燈才回到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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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市這邊一切安好,海市那里卻鬧翻了天。這天,報紙的頭條都是同一條新聞︰
「林家家主車禍意外身亡?是意外還是人為?」
「林家大少爺繼承林家,二小姐即將大婚?」
林家大宅里,林子聰一臉瘋狂,眼里滿是喜色︰「林家終于是我的了!以後我不用再看別人的臉色。」
林母也滿是得意︰「子聰,你要趕緊把林家的權力拿到手,不然我怕家族里的那幾個老不死的,會阻撓你。你別忘了,他們還有兒子孫子,他們向來看不起我們母子,保不準就反了。」
「媽,要是他們敢的話,我們請龍哥像上次對付那個女人一樣,讓他們意外消失不就行了嗎?」林子聰滿不在意道,從小母親的縱容,不管發生了什麼事,都會有母親在後面掃尾,他已經肆無忌憚了。
林母沉思了一下︰「這種事做一次就夠了,做多了,我怕會有把柄在別人手里。而且,據我所知,那個女人也為林成譽生下了一個兒子,跟你歲數相差不大,你父親還給了她很多錢。我怕——」
「哼,就連林青歌都不是我的對手,難道我還怕這麼一個沒有出現過的私生子嗎?他敢來,我就收拾他。還有林青歌,他那一巴掌,我遲早要還回來!」林子聰惡狠狠地說道。
林母還有點理智︰「現在不能急,以前是我們小看他了,以為他病弱的身子,不會活多長時間的,而且他那個時候對我們沒有威脅,才不理不睬,讓他安然活了這麼多年。何況現在他已經沒有了繼承權,就算回來,旁家的也不會咽下這口氣,現在最重要的是解決了旁家那些想要分一杯羹的人,把權力掌握在我們母子手里。」
林子聰心有不甘道︰「現在不僅是旁家,還有杜家的,杜言之多次挑釁,我非得要他還回來!」
……
「嗯?林成譽死了?」青歌正坐在男人腿上吃冰糖雪梨,他今天喉嚨有點疼,男人給他做了好吃又潤肺的甜品。
忽然听到這個消息,不知道是開心還是緬懷一下,他那個便宜爹就這麼死了?上一輩子不是活了好久的嗎?
「對,車禍意外死亡。」段聿景把一份報紙遞給小青歌,上面一個醒目的大標題,「但是不是意外就很難說了。」
青歌咽下了嘴里的雪梨,疑惑道︰「不是意外,難道還能是人為?」
「不無可能。」段聿景抱著他,撩起他的劉海,在他額頭上淺淺印下一吻,「寶貝,要是難受就說出來。」
看到男人小心翼翼地安慰自己,青歌笑了一下,靠在他的肩膀上︰「難受倒說不上,只是有點突然,林成譽極好面子,眼里只有自己和自己的家主地位。但正是這樣,他沒有虧待我,至少養大了我,也沒對我做什麼事,僅此而已。說起來,我跟黎昀差不多,林成譽只負責給錢,剩下的他沒管過,我覺得這樣就挺好,他不待見我,我也懶得去惹他心煩,早在他趕我出來,我們的父子情分就到頭了。」
段聿景淺淺笑了,抵著他的額頭︰「以後我管你,我愛你,我疼你。」
「嗯,我願意你管我。」青歌笑眯眯地應了,不管怎麼樣,他都不該去恨林成譽,那是林成譽跟媽媽的事,媽媽都放下了,自己何必要糾結。再怎麼說,他也的確養大了自己,他以後就像媽媽期望的那樣,好好跟景哥走下去。
段聿景催促他把冰糖雪梨趕緊喝了,末了,給他擦了擦嘴,溫聲道︰「寶貝,還有一個消息,是關于林子聰的。」
青歌笑眯眯的摟著他︰「景哥你怎麼這麼了解呢?不會是暗中派人觀察動向了吧?」
「是杜言之傳過來的,他一直以為我之前幫他是為了給你出氣,算是遞了橄欖枝。你不喜歡我插手,從海市回來後,我就不管這事了,都听你的。」段聿景坦誠道。
「哦∼」青歌拉長了聲音,臉上盡是歡喜,手上拿著男人的領帶把玩。
「想不想听?」段聿景握住他作亂的小手,湊過去吻了吻。
「你說,我也好奇他能干出什麼來。」青歌眨了眨眼,跨坐在他腿上,面對面看著他。
「他太心急了,位子還沒坐穩,就對旁家的那些人下手,偏偏還被人抓住了把柄,林家的旁支威脅他要把證據交給警察,要將他們母子趕出去。」段聿景忍不住笑了,「夠蠢。」
「噗。」青歌也忍不住樂了,咂吧咂吧嘴,「林家那些旁支也不好相與,倚老賣老的可多了,感覺他們有的忙了,就算他不被趕出來,估計這林家,也輪不到他。」
「嗯。」段聿景抱著人狠狠啃了幾口,「讓他們折騰去吧,咱們偶爾可以看看戲。」
青歌樂呵呵地在他懷里,有時候什麼都不做,他就可以這麼賴著景哥一天,忒幸福了。不過——
「景哥,我一會去給穆哥探班,下午沒課了,晚上讓段臨送我回家。」青歌笑眯眯道,「你在這里好好工作。」
段聿景幽怨地看他,手都已經伸到了他的毛衣里面,在他白女敕的皮膚上摩擦,語氣委屈︰「你要留下我一個人?」
青歌被他的動作一驚,有些忍俊不禁︰「這段時間有空就過來陪你,我都跟穆哥推了幾次了,再不去,他們都要殺青了。我就去看看他們是怎麼拍的,晚上就回來。而且,訂的喜服到了,晚上穿給你看好不好?你不是一直想看我穿嗎?乖。」
「漢式的?」段聿景忽然問道。
青歌呆呆地點頭︰「對啊,你不是願意看我穿嗎?我還不一定會穿,感覺步驟很復雜的樣子。」
「今晚都听我的?」段聿景心花怒放,白白女敕女敕的寶貝穿上紅色的喜服還不知道有多麼驚艷呢。
「哪次沒有听你的?」青歌耳朵紅紅,「櫃子里的衣服都是我買的呢,你想要,我不都是由著你嗎?」
換裝play,浴室play,各種愛愛的姿勢,雖然剛開始羞赧,可到最後妥協的不還是他,哪一個不都是由著他男人來嗎?
雖然自己也很舒服,但是往往第二天後遺癥忒明顯,雙腿根本就是虛軟無力的。
很多次,他都懷疑自己這副小身板會不會有事,以前沒發現自己這麼經得起折騰啊。
難道真是身心愉悅了就不生病了?
「寶貝,注意安全,我等你回家。」段聿景湊過去在他唇瓣上啄了一口,「有你的日子才是我這輩子過的最開心的日子。」
對于愛人時不時的情話,青歌已經由一開始的羞赧變成了習以為常,有時候還會趁機來一發,他溫聲細語道︰「我知道,快去工作吧。」
似是受到了男人的影響,青歌對著男人說話也是溫聲細語的,語氣重一點都不曾有過,更多的是以哄為主。
兩個人平日里方方面面都包容著對方,為了愛人,都會各退一步,更別說有過爭執了,他們都在想盡辦法寵著對方。
青歌信念︰哄著他,寵著他。
青歌從辦公室里出來,理了理衣服,打電話讓段臨到樓下接他。
知道自己弱,所以青歌從來不逞強,如果男人沒空陪他,段臨或者其他的保鏢都會跟在他的身邊,習慣了就好。
車上,青歌打開手機,看了看穆堇發來的信息,他這次拍戲的地方是在城市另一邊的一個影視城,條件還算好,只是距離有點遠,要一個小時左右的車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