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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聿景一噎,老臉一紅,拍拍他的頭︰「想什麼呢?快去休息。」
青歌才點開開心消消樂,就看見愛人推門進來了,手上還端著好多吃的,詫異道︰「酒店服務這麼好嗎?這麼快,還沒到一分鐘。」
段聿景以拳抵唇,輕咳︰「小塵點的。」
青歌不明所以︰「小塵怎麼知道——」說著臉色一僵,弟弟不會是以為他們倆在做那種事,才點的吧?
段聿景憋笑點頭。
青歌原本恢復的臉色瞬間漲得通紅,結結巴巴道︰「以後在家你收斂一點,別,別那樣了。」為什麼弟弟听見他哭就覺得他們是在做那種事,還不是因為男人總欺負他。
段聿景勾唇,把飯菜放到床邊,故意問他︰「寶貝,別哪樣?」
偏偏小白兔沒意識到大灰狼的月復黑,有點局促地低頭︰「你總是故意弄我,以後輕點,小塵還小呢,影響不好。」萬一把弟弟養歪了怎麼辦?
段聿景一笑,看著愛人那麼認真回答這個問題,就沒意識到自己是在逗他的嗎?也對,好像在自己面前,小青歌從來不設防,一直都是很認真地去對待。如果說寶貝是海里的蚌,對別人他都是露出堅硬的殼,可偏偏把里面最柔軟的一面坦露給他。
「嗯,下次注意,現在先來吃東西好嗎?別餓壞了。」段聿景把人攬過來,兩個人就坐在床邊一邊吃東西一邊聊天。
青歌淺淺地笑著,蹭到他的懷里,端著粥吃了起來,他真的好餓了。
段聿景本來就不怎麼餓,只陪他吃了一點東西,剩下的大部分都進了小青歌的肚子,有時候真的想不明白,為什麼寶貝吃的這麼多還這麼瘦?明明有一米七幾的個子,可就是不長肉,從外面看簡直苗條,也就是抱著他才會感受到有一層薄薄的軟肉。
小青歌吃飽後最愛做的事情就是躺在老攻的懷里,有時候嘴里還叼著棒棒糖。
所以段聿景想事情的時候,無意識地把手放到了寶貝的月復部,像哄小孩一樣給他揉,手下的人往往是滿足地眯上眼楮,活像被**的小貓咪。這是除了床上運動外的飯後消食運動。
段聿景騰出手把吃剩下的垃圾都扔進旁邊的垃圾桶里,低頭看著那個閉著眼楮,嘴角勾著弧度的人,睡袍都要散開了,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白皙的身體某處還留著淺淺的嫣紅痕跡,看到原本靈動的貓眼因為今晚的大哭而變得紅腫,有些心疼地撫模。
青歌正想著小說《亂世烽火行》接下來的劇情呢,忽然頭上有一只大手覆著他的眼楮,暖暖的溫度傳來,疑惑地叫了一聲︰「景哥?」
段聿景把人塞進被窩里︰「寶貝,等我一下,我去給你拿熱毛巾敷一下眼楮,不然明天起來會紅腫。」
剛才吃的開心,都忘了眼楮這回事了,現在發現它果然澀澀得難受,床上的人輕輕點頭。
段聿景很快就把熱毛巾拿過來了,輕巧地爬上|床,坐在旁邊給他的眼楮熱敷。
青歌閉著眼楮靜靜感受毛巾上的熱氣,燻得眼楮舒服,手上模索著愛人︰「景哥,要敷多久啊?」看不見你,有點難受。
段聿景勾唇,伸手握住他的手,摟著人︰「怎麼啦?」
青歌感覺到身邊傳來的體溫,黑暗中安心不少,心里暗罵自己矯情,不就是敷個眼楮嗎?還沒幾分鐘呢,真是中毒太深了嗎?
「沒,有點冷,不想一個人躺著。」青歌假裝淡定地說完這句話,卻不知道他紅彤彤的耳朵已經出賣他了。
段聿景樂的享受愛人的依賴,把人抱住,又給他換了毛巾︰「嗯,我在呢,不管什麼時候。」
兩人就這麼安靜地說著話,青歌閉著眼楮享受男人的**,比如時不時捏個肩膀,又或者捏捏他的手心,而且還會一本正經跟他說情話,青歌歡喜得耳朵都紅。
因為閉著眼楮,感官都靈敏了不少,青歌甚至可以感覺到男人放在他身上,想要吃了他的目光,他稍微挪了一體,靠愛人更近些,毛巾底下的眼楮不好意思地眨了眨︰「景哥,要做嗎?」
段聿景失笑,他就想吃點豆腐,寶貝剛剛傷心完,也不能把人欺負哭啊?
不過——如果有福利,不要也是傻瓜。
青歌感受到腰間那雙手有下滑的趨勢,隨即挑開了自己睡袍的帶子,他緊張得想哭,眼楮上的毛巾還沒拿開呢,不帶這樣的,男人沒說眼楮敷好了,他又不敢隨意拿開,明天還要不要見人了?
段聿景感受到了他的不自然,不懷好意地勾唇,隨即一本正經︰「寶貝,你不是說要給我嗎?」
青歌一噎,原本伸出手想去握住男人作惡的手,又縮了回來,吶吶道︰「景哥,我眼楮上的毛巾可以拿開了嗎?」總感覺自己被大灰狼盯上了,這比他睜著眼楮跟景哥做還要刺激,因為你不知道男人會挑逗哪里。
段聿景臉上掛著不懷好意的笑,偏偏口氣嚴肅地訓道︰「哪有那麼快,寶貝是想明天腫著兩只桃子的眼楮去看媽媽嗎?」
青歌都快要哭了,想拿下毛巾的手又停了下來,那你別這樣撩我啊,我控制不住的,我是一枚很純潔的少年。
段聿景看著那個輕輕顫栗的人,全身因為害羞已經染上了粉紅,整個人緊張得大氣都不敢喘,他壞笑地去挑逗他,沒一會兒,人兒的呼吸就重了不少,小青歌就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
段聿景壞笑︰「寶貝,原來你比我還想要嗎?下次直接說出來,老公會滿足你的。」
青歌一陣窘迫,段聿景對他,不亞于高級春|藥,他想掩飾般地合起腿,卻被男人阻止了,因為看不見,只能無助地朝著男人的方向,討饒︰「景哥,別——」不能再丟臉了,他也不想的,可是身體太誠實……
段聿景沒要他,只是用口幫他解決了一次,拿來紙巾把兩個人都清理干淨,才發現他寶貝已經失神地躺在那里,看來還沒從高|潮的余韻緩過來。心里反省,難道做過火了?
青歌還沒緩過來,略微呆滯,就感覺臉上有溫熱的氣息,隨即已經放涼的毛巾也拿開了,替換的是一雙骨節分明的大手,在給他輕輕按摩眼部。
「寶貝,舒服嗎?」段聿景勾唇,看著小青歌這麼生澀的反應,心里想欺負他再多一點,偏偏這只貓咪把他最柔軟的肚皮翻過來讓他掌握,又不舍得欺負了。
青歌輕舒了一口氣,眼楮已經不澀了,反而因為有規律的按摩,舒服得很,不過論臉皮厚度,他怎麼夠不上身上這個人,所以他只是輕輕嗯了一聲,整個人翻個身躺到愛人懷里,要抱抱。
段聿景知道他累了,沒再調戲,很是安靜地給他按摩,意料之中,人兒的呼吸漸漸平穩。
因為一晚上的折騰,青歌睡得很熟,不過應該說只要在段聿景身邊他都會睡得很安心,所以他不知道自己半夜低燒,被愛人摟著灌了藥,又重新量了體溫,半宿沒有合眼的段聿景才抱著他沉沉睡去。
海市的天氣不像青市那麼多晴天,這里多是陰天,而且風還很大,空氣中很干燥,一大早都是昏沉沉的天氣。
段聿塵早早就醒來了,拉開窗簾看了看窗外的天氣,打了個哈欠,穿著拖鞋走出來,發現哥哥的房門還緊閉著,心里嘆氣,小哥哥太好說話了,每次都是被哥哥欺負,在家里他都听見好多次了,嘟著嘴,心里告訴自己習慣就好,而且小哥哥從來不生氣。
打了酒店的內線電話,段聿塵為自己和兩個還在熟睡的哥哥叫了餐,坐到沙發上看電視。
因為晚上折騰久了,青歌兩人雙雙起晚了,不過首先醒來的仍舊是段聿景,他睜開眼楮第一件事就是伸手去探懷里人的體溫,看著蜷縮在自己懷里漂亮的青年,無聲地笑了,小青歌的睡相像只小狗,哪里暖和就往哪里靠,粘人得緊。
深知寶貝體溫低的特點,段聿景沒急著起來,而是摟著人又在被窩里躺了一會,他知道,如果他起來了,沒了熱源的寶貝是睡不了多久的,平常總是這樣,要麼就得把空調調高一點。
時鐘冉冉指向十點,熟睡的小青歌才有了動作,一般他都是下意識動動腳丫子,直接伸到愛人那邊去取暖,然後就是在懷里蹭蹭,整個人都埋在段聿景懷里,只露出一個後腦勺,每次都被調笑像只小狗。
身邊溫熱的軀體說明了愛人還在,青歌微微抬頭,眼楮已經不紅了,睡眼惺忪地看他︰「景哥,早安。」
段聿景湊過去吻了他的唇瓣︰「寶貝,早安,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青歌搖搖頭,趴在他身上,揉了揉眼楮︰「我昨晚是不是又發燒了,好像記得你哄我吃藥來著。」
「你還記得?」段聿景失笑,捏他的鼻子,「平常看著挺乖,怎麼一生病就不講理,怎麼哄都不听,非要我用嘴喂才肯乖乖吃藥,你是不是總想著老公疼你?」
青歌微微紅了臉,沒有底氣地反駁︰「還不是你慣的,我以前沒這毛病。」以前生病了會自己乖乖吃藥來著。
段聿景摟著人兒的細腰,兩人一起坐起來,用被子把剝得精光的人裹起來,拿來衣服給他一件件穿上,笑道︰「我樂意慣著你,有我在,不想走路了我抱著,不想穿衣服了我來幫你穿,你就安心當個大少爺,我段聿景慣著你,寵著你,懂嗎?」
「嗯。」青歌仰頭,剛好可以看見男人線條堅毅的側臉,還有他嘴角揚起的弧度,心里竊喜,他男人就是這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