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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聿景看他這麼高興,自己也勾唇笑了,寶貝的喜好一點都不難猜,一是吃,二是書,至于喜歡哪種類型的,傻寶貝都寫在備忘錄里,估計是提醒自己改天去買的。寶貝喜歡什麼自然要買來,他圈住人在懷里,在那紅艷艷的唇瓣掠奪,忽然就想逗逗他。
「寶貝喜歡什麼,我當然知道。」
段聿景把人兒抱著,讓他坐到自己腿上,修長的手已經伸到了衣服里,在腰窩那里流連,另一只手噙住小青歌的唇瓣,語氣不是平時的沉穩,也不是平時的溫柔,帶著點調笑,卻又讓人覺得有點危險,好像下一秒就要將你拆吞入月復。
青歌手上還抱著一本書呢,感受到衣服里作亂的手,不太自然地扭了扭身子,這段時間他們做多了情|事,身體哪里敏感景哥早就知道,有時候還會故意逗他,真是讓他又愛又恨,心里只哀嚎,以前那個純情的景哥跑哪里去了?
「景哥,癢,別,別模了……」青歌呼吸有些急,可是又不想拒絕衣服里的手,只低低哀求,耳朵也有點紅。
「寶貝,還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嗎?」段聿景也不再逗他,看著人低低地笑。
青歌听見這話,認真回想了一下,景哥的生日?不對啊,那不是在春天嗎?我的生日?不對啊,還沒過年。那是什麼日子?青歌迷惑地看著段聿景,小眼神在問,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
段聿景勾唇,湊到他耳邊輕聲道︰「三個月前的今天,我第一次要了你,寶貝也是第一次喊我老公,難道,不值得紀念嗎?」
青歌羞窘,這種日子就不用紀念了吧,誰,誰還記得那些啊。
「這種事自己知道就好,不用特意買禮物吧,我本來就是你的人了,紀念這些做什麼?以後還有很多時間呢,你喜歡,我可以天天叫。」青歌嘟囔道,不過緊緊抱著書本沒撒手,低著頭還可以看到他唇角略微勾起的弧度,雖然有點難為情,可是真的感覺很不賴啊,心花怒放,感覺要飛上天空了。
「看來寶貝很有意識,來,叫聲好听的∼」段聿景一笑,專業調戲小青歌,一百年不動搖。
「老公∼」青歌笑眯眯道,並不覺得這個稱呼有問題,不過是愛人之間的情趣。可是當他感覺到衣服里的手有向下滑的趨勢,心里一驚,說話都結巴了︰「景哥,先別啊,等等,我也有東西送你。」
段聿景停下動作,似是在詢問小戀人要做什麼,不過心里已經在偷偷地笑,寶貝竟然還以為他要在這里,看他像只受驚的兔子,真是太撩人了。
青歌坐在段聿景腿上,意念一動,剛才買的那對戒指就出現在手上,他笑眯眯地抬頭︰「景哥,送你的,看看喜歡嗎?用我自己賺的錢買的。」
段聿景看到那只紅色的錦布盒子,心里已經隱隱有了猜測,待到打開後,里面靜靜躺著一大一小兩枚戒指,都是男士的,簡單的樣式,上面還刻著花紋。
青歌嘿嘿直笑,靈動的貓眼有一絲不好意思,拿起大的那枚戒指,自顧自地說道︰「景哥,你看,你把我討回家當了媳婦,我也不介意你天天晚上欺負我了,你讓我叫老公我也叫了,平時的柴米油鹽我也會負責,所以我用一個戒指套牢你沒關系吧,咱不虧吧,虧了也沒辦法,我就黏上你了,戴上了就一輩子不許月兌下來了。成嗎?」
只幾秒,段聿景骨節分明的左手無名指上就靜靜戴上了戒指,大小剛好合適,把原本就修長的手變得更加好看。
青歌松了一口氣,好怕戴不進去,他看著還在呆愣的人,得意笑道︰「老公,我都給你戴上了戒指,你還愣著干嘛?世界上沒有後悔藥的。」
段聿景回過神來,看著手上的戒指,心里軟成一團,套牢就套牢,我還怕你不願意套牢呢,傻寶貝。
「寶貝,以後可就是我的人了,里面是,外面也是,走出去你都是有主的了,知道嗎?」段聿景勾唇,正準備把戒指給他戴上。
青歌笑眯眯地拿出一條漂亮的銀鏈子,略微懊惱︰「我還要上課,景哥先幫我把戒指穿上鏈子戴到脖子上吧。」
「好。」段聿景笑著接過,細心地把戒指穿進鏈子,又戴到寶貝的脖子上,滿意地勾唇。
青歌膚色白皙,戴上鏈子也不顯得女氣,合適得很,他把鏈子放到襯衫里面,滿意地笑笑︰「感覺以後就是已婚人士了,得養家了。」
段聿景湊過去,在他的唇瓣上纏磨,道︰「寶貝,你讓我怎麼愛你?你太好了。」
青歌被他灼熱的氣息感染,整個人也有點燥熱,不過還是張開唇舌任他動作,直到被放開,才低低答道︰「我也是,想把你套牢,想讓大家都知道你是有主的,你是我的,別人不許覬覦。」
最後,兩人一撩撥,只能到浴室里互相疏解了一番,在辦公室里做這種事,青歌還是第一次,克制住臉紅,淡定地坐到沙發上碼字,他想試試寫那個小劇本,畢竟答應了別人。
「寶貝,我去開個會,你在這里呆著,喜歡去公司下面溜達也可以,記得帶好手機,陳涵就在外面,有事找他。」段聿景勾唇,彎下腰來,與仰頭的小戀人交換一個吻。
「去吧,等你回來∼」青歌窩在沙發上抱著電腦,笑眯眯地說道。
走出辦公室後,段聿景不再是小青歌面前溫柔體貼的男人,而是整個流景冷靜自持的總裁,看似溫和親近,實際上嚴肅得很,對待工作一絲不苟的態度讓很多員工又崇拜又害怕。
陳涵接到吩咐,自己又留守照顧老板娘,面上雖然不顯,其實心里可歡了,照顧老板娘是最輕松的工作,沒有之一。
首先,老板娘脾氣好,沒那麼多麻煩事,最多讓他倒杯熱水;
其次,老板娘性格好,只要有吃的,可以一個人安靜在辦公室里待一下午,簡直比跟著老板還要省心。
不過
陳涵震驚地看著學長左手無名指的戒指,沒記錯的話,中午吃飯的時候還沒有的吧!天啊,老板娘正宮的地位妥妥的,呸,什麼正宮,老板從來沒有過後宮。
公司里震驚的不止陳涵一個人,那些個女員工看見老板已經戴上了婚戒,一顆芳心碎了一地,這年頭潔身自好的男人不多啊,潔身自好又帥又多金的就更少了,偏偏這麼好的男人還被拐走了,只恨自己下手慢了,那個少年滿打滿算也才出現了三個月,竟然就這麼套牢他們老板了,簡直沒有天理啊。
陳涵目送學長一路走向會議室,听到後面不住哀嚎的女員工,淡定地推了推眼鏡,堅定不移抱住老板娘大腿,升職加薪不是難事。
沈寧宇剛從家里過來,穆堇好了之後,他就名正言順把人帶回家了,他哥哥那關也過了,現在也算是美人在懷,時不時來個啪啪啪,而且這個美人還那麼體貼。本來想跟聿景炫耀一下的,誰來告訴他段聿景手上的那個是什麼?是什麼?!
「聿景,飾物不能戴在無名指上的。」沈寧宇很淡定地提醒。
段聿景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小青歌還小,你怎麼能這麼早就把人套牢,這大千世界他還沒體驗過呢?萬一他找到了更合適的呢。」沈寧宇「義正言辭」地譴責。
段聿景遞給他一份文件,涼涼開口道︰「你可以跟我家寶貝提建議,不過采不采納就是另外一回事了,這是他買的戒指,也是他給我套上的。」
沈寧宇捧著文件,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心里哀嚎,小青歌你的矜持呢?怎麼不按常理出牌?還主動買了戒指,生怕別人不知道段聿景是你的是吧!這兩口子都太凶殘了,今晚回去要跟穆堇好好說道說道,求安慰。
正在辦公室里的青歌打了個噴嚏,仰頭看了看,難道是空調開大了?感覺有點冷啊。
事實證明,不是空調開大了,而是自己真的生病了,青歌模了模額頭,滾燙滾燙的,腦袋也有點暈,而且手臂上有點癢,心里一個激靈,不會是中午吃了什麼不該吃的過敏了吧?沒那麼坑爹吧?
青歌關了電腦,想了一下,景哥在開會,這時候也不知道結束沒有?是等他還是自己去醫院呢?
青歌走到休息室,拿了件外套,準備出門去找景哥,他還是不要逞強自己去醫院了,腦袋好暈,萬一丟在半路上就虧死了。
青歌剛擰上門把手,門就從外面打開了,是熟悉的古龍水味道,他啞著嗓子,視線都有點模糊,委屈地叫了一聲︰「景哥。」
段聿景開完會就趕回來了,沒想到是看到小戀人臉蛋紅撲撲的,站著好像都要摔倒的樣子,他連忙伸手抱過人,走到沙發上,給他探了探額頭︰「寶貝,哪里難受?」
青歌窩在他懷里,像只委委屈屈的貓咪︰「頭暈,冷,還癢,喉嚨也難受。」
「乖啊寶貝,我們現在去醫院。」段聿景看到小青歌手上那些紅疹子,想來是不知道吃了什麼又過敏了,暗罵自己疏忽,體貼地幫他把外套拉鏈拉上,直接抱起人走出去。
「小涵,開車送我去醫院。」段聿景走到陳涵辦公室急沖沖說道。
「哎。」陳涵連忙放下手中的文件,拿起車鑰匙就跟上去。
「學長,青歌這是怎麼了?剛才我進去他還是好好的。」陳涵一邊留意路況一邊問道。
「應該是過敏了,但還不知道是什麼過敏。」段聿景模了懷里人滾燙的額頭,心急如焚,「寶貝,是不是很難受?」
青歌扁了扁嘴,雙手抱著段聿景勁瘦的腰,安靜地窩在懷里,還是委屈︰「癢,想撓。」
雖然只有幾個字,段聿景就是听懂了,寶貝說他身上癢,想撓,可是不能撓。他調整了一下姿勢,一手摟著他不讓他掉下去,一手輕輕隔著衣服給他止癢,力度很輕很輕,不會撓破皮膚,又讓懷里人舒服點。
「這樣好點嗎?」段聿景捏了捏那張紅潤的小臉,心疼的眼神快要化為實質。
「嗯,沒事的,不要擔心。」青歌輕聲開口道,安靜地靠在他的頸窩沒再說話。除了媽媽,再也沒有人讓他這麼依靠了。
醫院里,段聿景輕車熟路地抱著青歌來到霍思酩的辦公室,他知道這個點好友肯定還沒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