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某睞,新文《我做丞相那些年》求預收~這是被自己砸中了?
他搓了搓手心,「宋澄,你,你起來啊!別,別裝了……」
祁鉞覺得這話他自己說的都毫無底氣,他手上力氣有多大,他自己心里清楚的很,這一砸,可千萬別給人砸傻了。祁鉞一愣,身邊的人就都停下來了,一時之間戰場上安靜的可怕。
宋澄蹲在地下捂著額頭不動,祁鉞站在遠處只看見這個小人蹲在地下肩膀不住地顫抖,可又一聲都沒哭出來,登時嚇得魂飛魄散,他身後的孩子,已經有兩三個想要拔腿跑,祁忱也扯了扯祁鉞的胳膊道,「哥,我們跑吧,萬一宋澄……」
祁鉞甩開祁忱的手道,「人是我打的,與你們沒關系,你們走吧。」
祁鉞話音一落,身後的那幫小孩子都跑的沒影了,大家本來是像上次一樣攻城的,誰知道竟然砸傷了人,要是徐夫子找上門來,自己定然免不了一場好打,不跑還站著?
祁忱膽子小,想跑,卻又覺得丟下祁鉞自己跑路這事做了不道德,便站在祁鉞身後兩難,祁鉞回頭看了他一眼斥道,「你還站在這里做什麼?還不快滾,等你娘來?」
祁忱的娘不像宋澄娘一樣潑辣,是個典型的古代婦女,一遇見祁忱闖禍,就只知道捏著帕子哭,祁忱最怕他娘哭了。祁忱一听見他娘,登時撒了丫子跑的沒影了。
祁鉞大著膽子走了過去,蹲在宋澄的身旁,他試著輕輕推了推宋澄的肩膀道,「你,你怎麼樣?你抬頭我看看。」
祁鉞平時野慣了,此時問的小心翼翼地,也是發現自己闖禍了,一時之間心里膽怯了。
宋澄本來想抬頭讓祁鉞將銅錢還給他,可是頭上痛的厲害,更是有些溫熱的液體流下來,眼楮也睜不開,他伸手模了一把,勉強抬頭,向祁鉞伸出手顫抖著輕聲道,「祁鉞,你把銅錢還給我!」
祁鉞只見宋澄的額頭上被砸出了一個口子,臉上血流了好大一片,他還自己模了一把,更是涂的半邊臉都是血,只嚇得祁鉞心在胸腔里噗通通的跳,此時見宋澄伸出手來,滿手的鮮血,還好像說了一句話,可是祁鉞完全沒听清楚,他忙伸手捂住宋澄的腦袋道,「你說什麼?你說什麼?你先別說,我,我帶你去看大夫。」
宋澄卻又伸出手,加大聲音道,「銅錢,銅錢給我!」
他聲音不大,因為太痛還帶著幾絲顫抖,祁鉞聞言,忙將銅錢從腰間掏了出來,一把塞進宋澄的手里道,「你的銅錢,還給你。」兩只小手重疊在一起,拴著紅繩的銅錢被祁鉞塞進了宋澄的手里,宋澄接過銅錢,勉強地吸著氣睜開眼,道了聲,「祁鉞。」
祁鉞捂著宋澄的頭急忙問道,「我在這里,怎麼了?怎麼了?」
宋澄捂著腦袋,看著祁鉞緊張的眼楮,突然就覺得自己委屈,因為一個這個小混賬的名字莫名其妙就穿了過來,來了之後這小混賬還各種欺負自己,一張嘴「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抽泣地不像樣子,一時臉上半面清淚,半面血水,祁鉞這下是真慌了,他伸手給宋澄胡亂擦了兩把臉,在宋澄面前蹲子就道,「你爬上來,我背你去看大夫。」
宋澄捂著腦袋道,「關門!」
祁鉞煩躁地看了一眼書店的門,轉身找了半天卻連鎖都沒找到,他氣的踢了一腳門道,「不管了,我們先去找大夫,反正沒人偷!」說著就要將書店的門虛掩上,宋澄捂著腦袋指著書館里面的書架子道,「第二個書架子上,有鎖和鑰匙,你鎖門。」
祁鉞隨著宋澄的指使看過去,果然發現了鎖和鑰匙,一把抓過鎖了門,將鑰匙塞進自己的懷中,俯身背起宋澄就往外面跑。
宋澄趴在祁鉞背上,緊緊摟著他的脖子,俯身湊近祁鉞的背上,似是聞見了記憶中的味道。宋澄看著自己眼前的這個人,突然就覺得,這個人,是自己一直在尋找的那個人,雖然他還是個小屁孩,可是自己不也小麼,可以陪著他一起長大。
宋澄想至此處,忽然笑了,破涕為笑,連背著他跑的祁鉞都被他弄懵了,他邊跑邊問道,「宋澄,你還好吧?」
宋澄低聲「嗯」了一聲,「我回去告訴你娘。」
震驚中的宋澄完全忽略了這個是書館不是書局,他只看得見眼前這個陳舊的小書館,陳舊的匾額上的漆都掉了一半,。正在宋澄目瞪口呆間,書館的門突然開了。宋澄身子一抖,這是什麼鬼?靈異?
事實證明宋澄小朋友有想多了,只見里面出來了一個發髻花白,素色布裙的老夫人,她看見老人牽著宋澄,抿嘴笑了,「怎麼才回來,這是誰家的小孩兒?」
徐老拍了拍宋澄的腦袋道,「新收的學生。」又向老夫人道,「這是拙荊,你可喚她師母。」
宋澄覺得這位老人真是不能以常理揣度,這是師母?師女乃才差不多,可是他還是彎眸笑著道,「師母好,我叫宋澄。」
徐夫人似是很歡喜,她向著宋澄招手道,「快過來給師母瞧瞧。」說話間臉上的皺紋都笑到了一處去。宋澄應聲走了到師母身邊,仰頭看著師母笑著道,「師母。」
徐夫人拍了拍宋澄的背,又捏了捏宋澄的小臉道,「是個可人疼的孩子。」說話間又前這宋澄的手往里面走,「正好師母將晚飯做好了,走,跟師母吃飯去!」
宋澄甜笑著響亮地應了一聲,「好!」
徐老跟在兩人身後笑著埋怨道,「我走了一路,都沒問出來個話來,你倒好,就說了這麼幾句,便將我的小徒勾了去。」
「咱各憑本事。」徐夫人笑語里帶著些淡淡的得意,宋澄抬眼看了一眼徐夫人,只彎眸笑不說話。
景向書館是將院子的大門改造成了的鋪面,徐夫人牽著宋澄進了書館,穿過一層層滿是書籍的書架,推開了書館的後門,到了住人的小院子里。
進門是棵百年古樹,宋澄望了一眼,當是棵梧桐,星星點點可看見些白色的花朵,甚是漂亮。
徐夫人牽著宋澄到了樹下石桌邊,只見一個木質的盆子里乘著些許清水,她笑著點點宋澄的鼻尖道,「洗洗小花臉,我們吃晚飯。」
宋澄乖巧地點點頭,等徐老進來了,才與徐老一同淨過面。徐夫人將家常菜點端了上來,給爺倆盛了米飯,連連給宋澄夾菜。宋澄本就餓了,登時狼吞虎噎吃了起來。老夫人心疼地道,「可是餓著了?」
宋澄笑著點點頭,徐夫人拍拍宋澄地頭道,「餓了就多吃些,來了老徐家,這里就是你的家。」
宋澄笑著點頭,卻忍不住濕了淚眶。徐老也未跟夫人說明宋澄的身世,只等晚上歇下了,跟老伴再說,生怕搶了小孩子的臉面,更怕給孩子心里留下不好的影響。
徐夫人吃飯間看著宋澄的衣裳,又道,「我看你這身衣裳有些不合身,換下來,師母今日給你改一改。」
宋澄吃罷了,放下筷子回道,「多謝師母了。」
徐夫人又笑著道,「我記得覆之小時候的衣裳還在,今日給你再找找,應當還有能穿的。」說著又看了一眼宋澄的腳上的鞋子問道,「這鞋子可還合腳?月兌下來給師母看看。」
宋澄彎腰將鞋子褪了下來,只見一雙沒穿襪子的腳已經磨起了水泡。宋澄是真心疼,講真他從生下來就是金窩里長大的,哪里走過這樣多的路?還穿著一雙不合腳的鞋!看見這幾個紅紅的水泡,一時間吸吸鼻子眼淚就出來了。
徐夫人忙推了一把徐老道,「鍋里有熱水,端一盆給澄兒泡泡腳。」又向著宋澄道,「這水泡要挑破了才好得快,你等等,師母去找枚針來。」
宋澄被師母說的一個哆嗦,忙收了腳道,「不用了師母,真的不用了。」
徐夫人說話間已起身道,「听師母的,這個老人家最懂,你別怕疼,就一下,以後就不疼了。」
宋澄光著腳丫子坐在石凳上看著老師給自己端洗腳水,師母去找針給自己挑水泡,一時間又覺得感動,又覺得失禮。
徐老端了盆水,放在宋澄腳下笑著道,「這次是老師給你端,以後可就要你給老師端洗腳水了。」
宋澄忙道,「是,澄記住了,多謝老師。」
徐夫人抱著一個針線簍子,手中捻了一枚針,就等著給宋澄挑水泡。宋澄幾下洗了腳,只緊緊閉著眼,將脖子扭到一邊,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老夫人笑著打趣道,「覆之從小就天不怕地不怕的,你這性子,倒像是個小女子,這般怕痛。」說話間又打量了幾眼宋澄道,「生的也俏。」
宋澄一臉生無可戀,板著臉不說話了。徐夫人笑了幾句吩咐徐老帶著宋澄去洗澡,自己去刷碗。
宋澄洗了個澡,穿著徐覆之的舊衣服在地下轉悠,突然听到院子里的側門一陣狂敲門的聲音,他忙趴到窗台上去看,只見外面來了兩個人打著燈籠大聲向徐老道,「徐夫子,大喜!雁門大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