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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操,臭死了。」
「神經啊,走這里。」
兩個人跟得太近了,所以看到死胡同的時候來不及轉身,就被林潛看到了。他朝他們露出了一個有點奇怪的笑容,如果說他們看到這里的時候還不是很確定,這個人在對他們笑,但是在看到他伸出手對他們比了個拇指向下的動作時候,兩個人都炸了!
「操,干死你!」
兩人從身後掏出了一根藏在衣服里的鐵棍,慢慢的朝林潛走了過來。
講道理,遇到這種情況,敢把人往這種地方帶,還敢挑釁的人只有兩種,一種是傻逼,一種是藝高人膽大。末世里七年混出來,那麼多次死里逃生的林潛,對把自己的命看得比什麼都重要。
林潛雖然不聰明,可也不是傻逼。
「這世上總有不長眼楮的人啊……」林潛感慨了一下,其中一個人突然朝他沖過來,同時手里的鐵棍在陽光下折射了一道光,印在林潛的眼楮上。他下意識的閉上了!
「好機會!」瘦高個的男人心里嚷著,嘴角露出了獰笑。
別怪我手——
他的棍子剛剛揮出去,嘴角的笑容就凝固在了那里。他瞪大了眼楮看林潛,後者還是跟剛才一樣,兩只眼楮緊緊閉著,他不知道這個人是怎麼看到他棍子的,那棍子跟被鑄在對方手上,不論他怎麼抽,就是紋絲不動!
瘦高個的男人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哥哥,見到對方給他比了個手勢,心下暗喜,知道他要偷襲了。右腳用力地踢向林潛的下.體,他知道男人這兒都脆弱,這個是不管年紀大還是年紀小都沒辦法改變的,他心中得意,只等著看這個人在地上痛苦嚎叫。
「啊——」
叫聲淒慘,尾音劈裂,听聲音都知道非常的痛苦,可是痛到卻不是林潛。
瘦高個的男人握著棍子的手奇怪的扭曲著,而他的腳被林潛抓在手中。林潛手用力朝上一甩,瘦高個的男人像是個風箏輕飄飄地飛起來,然後被一腳踹在□□,如果說之前手臂折斷的痛苦他還沒來得及感受到,那麼男人最脆弱的地方被這麼摧殘,那痛苦一下子把他擊垮了,掉在地上的時候,整個人還在抽搐。
「我他媽跟你拼了!」見到弟弟被人害成這樣,當哥的怎麼可能還無動于衷。如果說之前還有點害怕,現在腦子一熱,整個人腦子里充斥的都是林潛的臉,他想要把這個人狠狠地打趴在地上,用腳碾碎他的卵蛋!
「我.操.你.媽.逼!」
他把手里的棍子揮舞的密不透風,他倒要看看對方還要怎麼接這棍子。
林潛站在那里紋絲不動,等到對方沖到他面前的時候,才把身子一轉,險險的與棍子擦身而過。棍子攪動的空氣吹起了他腦門上的幾根頭發,但也就是這樣了。
在林潛的眼楮里,這個男人的後背處處是死穴,處處是空門。
他嘴角輕輕一勾,伸手輕輕推了對方一把,沖的分外猛烈的男人沒收住腳直往地上撲。在他快倒在地上的時候,被林潛一腳踢得轉了個身,他面朝上可以很清楚地看到林潛的笑臉,文質彬彬的,像他說的,更個娘們一樣。但他現在被個娘們打趴在地上。
林潛又補了一腳,男人的後腦勺砸在石板地上,暈了。他揉了揉有點用力過度的手腕,嘆了口氣。
「身手這麼差,腦子又不好使,真的不該干著麼有技術含量的活。」
到家後,林潛洗了個澡,濕著頭發在屋子里溜達了一圈。把所有他覺得有必要的東西打包完了,用一個箱子裝起來丟到了玉玨空間。這時候他看到被他落在空間里的那碗飯,確切來說,是那個碗。
因為原本裝了滿滿一碗飯的碗,現在是空的了!
「前天看還在的。」林潛喃喃,他來到了玉玨里頭對著那竹屋里頭睡得真香的男人叫了起來。
「豐子息,你是不是把我的飯給吃了!」
他叫了三次,對方才給了他點動靜。
「是啊,飯都涼了,下次拿份熱的來。」
看那他表情,林潛就氣不打一處來,「那是我用來做實驗的飯!」
「哦,沒壞,就是涼了點,吃起來還挺香的。」
好吧,雖然被他吃了,但是得到結果了就行。
「……但是跟以前玉指峰上種的碧綠米還是沒法比啊。」
誰求你吃了啊。
「這名字真俗。」
豐子息晃了晃腦袋,「你個凡夫俗子,我就原諒你的愚昧無知。碧綠米乃是吸收靈氣才長出來的,吃了那米,能漲修為,洗滌身體雜質的。最是適合剛入道門修煉的初學者了。」
听到他說的這話,林潛來了興致。
「你想要,我也沒有。」
林潛臉上頓時沒了笑,他本來想走,忽然想起了個問題,「你是怎麼吃到飯的,你不是吃不了嗎?」
「這里是我練出來的小世界,換句話說在這里的一切我都有支配權。你說只是吃碗飯,有什麼難的嗎?」他躲在這個地方的時候,連天道都沒法找到他,更別說偷吃一碗飯了。
「以後做什麼吃的,記得給我捎一份。」
他是高興了,土豪生氣了可咋辦。
「那你再換別的事兒來讓他們高興唄。你可別告訴我你一輩子這麼長,還沒法弄幾件事情讓他們高興高興。」
林潛于是只是默默地把碗收回來,然後再默默地離開了某個人的地盤。在外面,是他的世界,在里面,他寄人籬下,還是少去為妙。
他隨便穿了件外套去車庫取車,當然不是小轎車,林潛家哪來的錢買那個。這個車是他媽媽唐秀萍以前上班的時候常用的電動車,都說睹物思人,林潛看到那車的時候眼楮酸了一下。好在他自控力極強,也只是酸了一下就騎著電動車離開了。
他家附近有幾個超市,不過都比較小,林潛騎電動車是為了去較遠的那個逛超市,儲存點東西。過幾天他就要去鄉下了,那個地方環境雖然好,可是比較偏僻,要買東西都沒地方買,還是得事先準備好。
超市里的人效率非常的高,第二天就把林潛買的所有東西都用車子送來了。由于林潛買的東西分量都特別大,那個押運的送貨員還調侃林潛是不是打算開便利店。
「是啊,到時候坐在家里就可以收錢了,多好。」林潛也陪他半真半假的說笑,他其實也不算是開玩笑。有了這麼多的東西,不用再擔心吃喝,會有多少人會為了食物听他的話,來跟他交易,以物易物,隨著末世爆發的時間越來越長,他就直接成為富翁了。
那車子貨物花了林潛兩百塊錢的配送費,直接把整個大廳堆滿了一半。他在空間里專門留了一個地方做了記號,把東西全都堆在里面,然後還把家里那張吃飯的長桌也給弄進去了。
豐子息看他滿頭是汗的擺弄那張桌子,打趣問說︰「你難不成還打算在這里面開火不成?」
林潛只是白了他一眼,「放屁。」
有些熟食,像面包餅干什麼的總不能隨便丟在地上,一不小心磕踫碎了可不好。還有以後如果要弄臘肉燻肉,難道也放在地上?他可是人不是喪尸,對這些還是有點將就的。
不過豐子息那話也提醒了林潛一個事情,那就是他不能憑空生火,所以還需要能夠生火的材料。在空間里頭不能用電的,就只能比較原始的用煤氣這類工具了。
想到這里,林潛突然朝著豐子息露出了個笑。這笑本來是很正常的,可是林潛對著豐子息的時候,大多數是面無表情,或者面露猙獰,突然笑的這麼正常,反倒讓豐子息從里頭看出了點詭異,忍不住毛骨悚然。
「謝謝你了。」
哎,他做什麼了嗎?
但林潛已經收回念力,回到了現實世界。他沒理豐子息,搞得豐子息有些郁悶。
他家雖然有很多電器,比如電飯鍋,電磁爐,微波爐,可他家也有煤氣的。畢竟有時候停電,家里頭總不能不吃飯。既然有用煤氣灶,那麼就得換煤氣。所以林潛家里就有附近煤氣店的電話,他打了個電話,要是十罐煤氣,嚇得人家老板以後他抽風了。
「你要這麼多煤氣干什麼?」老板直接質問林潛,這篇小區的煤氣大部分都是老板送的,他想了想也沒回憶起來,誰家里會用這麼多罐的。
「反正不用來干違法亂紀的事情,老板你就說有沒有吧。」
「哦,那倒是有,店里還有十幾罐。」
「那成,干脆全送來吧。」
「啥?」可憐老板四十歲的人了,還不算老,可是今天卻在不斷的懷疑是不是他耳朵出問題幻听了,不然誰家沒事兒干買那麼多煤氣,屯著又不能發財。
「你送來就是,不會差你錢的。」
一個小時後煤氣店的老板來,他是蹬著三輪車來到。因為載太多罐煤氣了,所以速度很慢。
他到的時候給林潛打了個電話,林潛下樓,然後就開始不斷接受他視線的洗禮。在他的視線里,林潛就像是個可憐的,腦子出了問題的年輕人。因為他常來這片送貨,所以他也听說過,這棟樓十樓有個孩子,沒了媽,差點瘋了,在醫院逢人就喊殺人償命。可憐喲,年紀輕輕腦子出問題。
所以他看到林潛的那一刻,立馬就把他跟那個可憐的孩子對上了號。心里也就明白了,為什麼他要那麼多煤氣,不是精神有問題是什麼?
想了想,他還是有些不忍,「你還這麼年輕,不要想不開,世界還是很美好的啊。」
在最後一罐煤氣也被搬到林潛家大廳里的時候,這個中年大叔拍著林潛的肩膀,說得語重心長,听得林潛一頭霧水。
奇怪的目光他不怕,畢竟他早就被豐子息看的麻木了,可是這種奇怪的話,還是讓他有些模不著頭腦。
但是那大叔沒看懂林潛的疑惑,電梯門合上的時候還在不停的念叨著「世界還很大,你年紀輕輕的,不要想不開」,等到回了房間,林潛才忍不住笑出了聲。
「你笑什麼?」
林潛搖頭,「沒什麼?」
「這鐵皮罐里頭裝的是什麼?」聞起來味道不好。
「煤氣。」
「干什麼用的?」
「殺人。」
豐子息皺眉,他一會兒看看林潛一會兒又看看那煤氣罐覺得奇怪。他看起來像是說笑,但是腦子里想的卻是跟這個有關系。
「那你買這麼多殺人用的煤氣罐要干什麼?」
「自殺。」
「……」
如果到了現在,豐子息還信他,就是他腦子有問題了。
*******
距離那個孫先生給出的搬家期限還有兩天的時候,收拾妥當的林潛,敲響了張姨家的門。
「哎喲小潛,你最近在忙啥,我瞅你家動靜很大嘛。」張姨開了門,把林潛給帶到了家里邊。拿了個橘子,剝完皮直接塞在他手里,「吃個橘子,這個是我親戚自己種的,特意給我送了一袋子,又酸又甜,買都買不到。」
親戚?
「就是你給我介紹的那個吧。」
之前他在那里做過,林潛叫那個大伯陳叔,對方雖然有五十多了,可是看起來很年輕,而且很健談,林潛挺喜歡那個大叔。他家的果園里不僅有橘子,還有枇杷。這個季節還有龍眼,甘蔗,總之種了很多,基本上什麼好賺錢,種什麼。
陳叔是張姨姐姐的丈夫,說是親戚也沒錯。不過張姨的姐姐幾年前去世了,好在陳叔性子好,跟張姨家的娘家人處的還不錯,時不時有走動的。在打听到對方果園里缺人,立馬給林潛留了個位置。而且原本工資只有兩千多,張姨自己要掏一千塊給林潛,陳叔也不缺錢,所以把兩千塊提到了三千,如果林潛不去做,張姨這臉可就有點掛不住了。
「你打算什麼時候去?」
林潛吃了兩瓣橘子,酸里頭帶著甜,簡直回味無窮,跟上輩子一樣好吃。
「如果可以的話,今天就打算去了。」
張姨听著心里一驚,「這麼著急啊,也行,從這里坐車去,一個下午也就到了。」
「是啊,我昨晚給電動車沖了店,可以騎三個多小時,應該可以到。」絕對可以到的,如果他不熟悉路,可能到不了。但是林潛當初可是在那里干了半年,從來回總走錯路,到後來已經可以不需要看地圖,直接抄近路回家了。
林潛想了想,「張姨,你身體不好,不如把工作辭了吧。」
張姨今年也有五十四歲了,如果是正常上班那種,過不了多久也要退休。可是張姨打的是散工,在小區里一戶人家家里做保姆的,平時做做飯,還得拖拖地板,身體也不是很好,特別是她的腰有問題。
「你兒子反正也已經大學畢業了,不需要再這麼累了。你也都苦了大半輩子了,不要像我媽那樣,到……也沒享過幾天福。」提到傷心事,林潛頓了一下,才把話說完。
「要是我家生的是女兒就好了,這樣就能把她介紹給你了。小潛,我果然沒看錯,打小你就是個會疼人的。你說張姨我一把年紀忙了半輩子,叫我突然閑下來,我也不知道要干什麼啊。」
張姨家里其實就她一個,兒子在外面讀書,干脆就留在外頭上班了,現在也交了外省女朋友,看起來也不像是要回來的。至于老伴,張姨的老伴在兒子還上高中的時候就心髒病突發,去世了。
所以這個家里也只有她一個,孤零零的,雖然加了一些老年人活動組織,但還是寂寞,才會常常來找林潛,把他當做半個兒子來照顧。
她也確實是成功了,她把林潛當兒子,林潛確實把她當做親人一樣。
「張姨,你跟我一起去鄉下吧。」
張姨微愣。
「我會照顧你的。」
「你自己都還是個孩子呢,別想太多。」
「我說真的,你跟我一起去鄉下,我給你做飯,幫你養老,我會努力的。那份工作,你就辭掉吧。你照顧了我那麼多年,換我來照顧你也是應該的。」
林潛上輩子心里曾經後悔過的,他沒有照顧好他的母親,讓她中年意外身亡。而這個疼了他這麼多年的鄰居阿姨,他也沒有照看好。在他知道末世爆發的時候,他心里膽怯,龜縮在鄉下不敢出來。
其實那時候他如果回來,說不定是能夠把她救出來的。林潛在的城市是整個省感染範圍最小的,而他所在那塊區,也是感染例子出現最遲的。
如果他去,張姨說不定還能活!可是他退縮了,他沒去,後來听說那片被喪尸攻佔的時候,他做夢夢到過張姨,夢到她渾身被撕咬的不成樣子,夢到她說︰小潛,你沒良心。
林潛心里難過,卻沒有表露出來,只是抓著張姨的手,用他那雙仿佛會說話一樣的眼楮去說服她。他已經很久沒戴眼鏡了,雖然還有一點模糊,可是不打緊。他的眼楮很好看,盯著一個人的時候,會讓人忍不住拒絕。
「好久也沒回家看看了,你這麼一說,我倒想回去瞅瞅了。」張姨沒正面回答林潛的問題,但是也算是間接答應了他。
「那好,張姨,下午我們一起去。」
「那你中午就在這里吃飯吧,吃完咱們下去再去。」
林潛點頭,吃著橘子,打開電視一邊看新聞。
豐子息半躺著沙發上,兩只腳翹的高高的,幾乎有些阻礙林潛看電視了。
「沒看出來啊,你還這麼爛好心。」
老人擦擦眼淚,從兜里掏出一塊皺巴巴的手帕,用力醒了下鼻涕,「我家那個進了醫院,沒錢啊,今年養的這一批不景氣,前段時間有人說雞鴨可能有病,都不吃了。怎麼就有病了?我這都是拿白米飯青菜喂出來的,我每天都去外頭的店里倒人家不要的飯菜啊。」他拍著胸給自己順氣。
「老婆子一直說肚子疼,年後大疼起來,找人送她醫院檢查,說是肚子里長了個腫瘤。得開個刀,做手術至少得四五萬呢,我哪兒有這個錢哪。」想到這里,眼淚又從眼角滑下來,「七十好幾的人了,還得動刀子,都不知道能不能……」
林潛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沉默。他雖然同情這個老伯,可也不是什麼愛心泛濫的人。在末世,比老伯還要可憐的人成千上萬,有的人因為饑餓甚至交換孩子用來當作口糧。而老伯這樣的年紀,只怕末世剛開始,就會成為第一批犧牲的炮灰。
林潛嘆氣,但也無可奈何。
老伯一把年紀肯定完成不了這麼大數量的清理,平時到了忙碌的時候,都會請人回來幫忙。林潛以每個人一天八十的價錢,一下子請了六個人,殺雞宰鴨,放血拔毛,清洗干淨,然後拿出一部分再用辣椒、鹽巴等腌一下味道。全部都處理完畢,也不過花了三天的時間。他直接給了老人一萬塊,剔除掉佣金後全都是他的錢,也算是他的仁慈。
「你今天又下山干什麼去了?」陳啟坐在小木凳上,看到林潛從山下一路哼歌上來,手里鋸木頭的動作一頓,「上面對你們年輕人來說,還是太枯燥了點吧。」
「日子好的不像真的,哪有空嫌棄,下去就是有點事情。順便問問,陳叔你這些果子平時是怎麼賣的?」林潛很喜歡陳啟種的果子,天然,味道很好,基本不打農藥,「我有個朋友家里是開水果店的,我跟他說了,他說想要進你家的水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