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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年輕人也是可憐,如果沒有遇到末世的話,或許他的人生是另外一種情況吧。畢竟肩不能提,手不能扛,雖然有異能,可也不是什麼重要戰斗力。最要緊的是,他們已經有足夠的食物了,不再需要這個人了。
林潛看著雷古朝著他走來,他的嘴被堵著,但他清晰的知道他即將迎來的結局是怎樣的!他劇烈的掙扎,手腕被麻繩磨得通紅,他的心髒重重的跳的,擊打的他耳膜都有些難受。
「嗚嗚嗚……」雷古已經走到他面前了,林潛的眼楮睜得大大的,他的眼楮原本就不小,這樣子看著雷古的時候,配合著布滿血絲的眼球,怪滲人的。可是雷古是在末世里闖蕩了七八年的老人了,怎麼會怕這個。
他一把提起了林潛,他們站在這輛改裝過的大卡車上,打開了車門。
車子的外面傳來奇怪的聲音,在卡車的後面,密密麻麻地跟著一大堆肌膚腐爛、眼球突出、牙齒慘白滴著口水的生物。他們有著人的外形,可是衣著破爛,手臂、大腿甚至還有腰月復的位置滴著鮮血,像是被撕扯過,血肉模糊,飄蕩著惡臭,還有一些除了人的輪廓,幾乎看不出任何生理特征了,他們的身上蠕動著隱約的白色,那是蛆蟲!
「嗚嗚……」眼淚從林潛的眼楮里掉了下來,打濕了衣服的領子。
他很想說,隊長你不要把我扔掉,我會給你們種很多很多的食物,我可以給大家提供更好的生活,我可以養活大家的!就像是末世開始到現在默契的配合一樣!可他的話一說就變成了嗚嗚聲,好像是悲鳴,雷古眼楮里閃爍著的是不忍,但是林潛沒有感到欣喜,因為他們認識太久了,久到他可以看出雷古眼底里的堅決。
「你不要怪我。」雷古臉上掛著某種柔和的笑容,他輕輕模了一下林潛的額頭。身後的所有隊員靜悄悄的,沒有說話。而在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心里悄悄的還說了一句抱歉。
你不要怪我,小潛。
勒住脖子的力道突然松了,再沒有人拉住林潛。他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自己離那輛四周貼著符咒的卡車越來越遠,他的心里越來越空蕩,他腦子里回想起這七年來跟隊伍的每個人認識的點點滴滴。他不知道,為什麼前一天還在嬉笑打鬧的人,一個晚上全都變成了面目可憎的敵人。
然後他的背重重地撞到了地上,新鮮血液的味道刺激著他的味蕾。他的听覺早就在多年的亡命生涯中變得敏銳,他能听到那些原來懼怕符咒力量的喪尸們興奮起來的吼叫聲,在他二十九年的生命里,最後一次看到的天空竟然是這樣的。
灰撲撲的,像是積了灰塵的玻璃,他已經很多年沒有看到過藍色的天空了。
林潛最後的記憶,就是一張滴著口水就連臉都只剩下半張的腐爛面孔,張開了沒有嘴唇的嘴巴,白慘慘的牙齒上的肉末掉在了他的臉上。然後,他身體的每一個部位都爆發出了劇烈的疼痛,肌膚被撕開的痛,讓他他還能有清醒的意識,去听那些不是人的玩意兒咀嚼自己的皮肉。
這是一種怎麼樣的新奇體驗啊……
林潛模模糊糊地想著,最後被一只喪失咬斷了喉嚨。
「啊!」
林潛大叫了一聲從床上坐了起來,他劇烈的喘著氣,額頭上的汗水順著他的眉頭滑到了眼楮里,他揉了好久的眼楮,從桌子上的清風里抽了兩張的紙巾擦了擦額頭。他聞到了清風淡淡的香氣,他擦了一半,手忽然停了下來。
末世七年了,除了那些各個基地的大佬們,普通人哪里用得起抽紙?林潛唯一一次用抽紙,還是去見A區基地里頭的老大時有幸用過的,但是也沒有這個柔軟!
林潛閉上眼楮,用力掐著他的大腿肉。他半點兒沒有留力氣,把大腿內側的女敕肉掐紅了一片。他倒吸著冷氣,睜開眼楮,四周是他熟悉卻又陌生的擺設。
這不是夢。
他正坐在柔軟有彈性的席夢思上,觸手可及的桌子上有一包抽紙,還有他啃了一半的餅干。餅干?
林潛心頭跳了一下,肚子咕咕叫起來,就連嘴巴都開始瘋狂的分泌唾液。
他撲過去把那盒開了很久的餅干往嘴里塞,因為餅干開起來沒有包好,又過了一個晚上,這盒餅干吸收了空氣里的水汽,變得不再酥脆。可是那種咸咸的味道,還有香氣,都是他這些年極少能夠享受的。
他、他這是?
林潛腦子里一片漿糊,他哆哆嗦嗦地站起身,在房間里走了一圈。這里的一切都讓他感到親切,這是他曾經住了二十二年的房子。是他去世的母親留給他的唯一的遺產,至于他的父親……
林潛把這個人從腦袋里甩開,看到了電視機旁邊的桌子上冒著綠色的光一閃閃的手機。手機正在安靜的充電,林潛拿起手機,解鎖,不由得睜大了眼楮。
2017年7月21日,
10:58
星期四
晴,28℃
2017年7月21日??
林潛的腿在哆嗦,他腳軟了,根本站不直身體。手指用力的摳住木桌,扣下了一把木屑,鑽到了指甲縫里。如果是曾經的林潛,一定會哇哇大叫兩聲,可是經過了那樣殘酷而且血淋淋的七年,只要不是危及性命的傷口,他都已經不會再叫了。
因為,不值得。
他打開了手機日歷,打開了手機網頁,打開了所有一切能夠證明今天日期的工具。而上面的一切,都在告訴他,今天是2017年7月21日。他、他不是已經被雷古丟下車子,不是已經被喪尸分尸吃干抹淨了嗎?怎麼會站在這里,這個地方應該早就被喪尸給佔領了,不應該這麼干淨,這麼平靜的。
林潛愣愣地站在那里,腦子木木的,完全沒有辦法思考。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房子里忽然響起了門鈴的聲音,林潛嚇了一跳,整個人寒毛直豎,擺出了最高一級的警惕戒備。他的背微微弓著,收拳緊握交叉護在胸前,就這樣等了幾秒,門鈴鍥而不舍地響著,林潛緊繃的神經才放松了下來。
不管是不是在做夢,現在還是應該去開門。
如果只是夢,那一定要好好地享受。
畢竟,有陽光,有食物的美夢是難得的。
所以在空地上,整整齊齊地擺放著一排腳脖子粗細的小樹苗。粗粗一數,也有小幾十顆樹苗。只是要填滿那塊地,似乎還遠遠不夠。
林潛蹲在樹苗前想事情,就听到腳步聲,站起身,才發現陳啟來了。
他看到林潛瞪大了眼楮,比了比剛才來的方向,心里實在有些不大敢相信,「那邊的龍眼,都是你摘得?」滿地都是,如果他自己一個人來干,要摘那麼多,起碼也得花個兩天。可是林潛這才過來多久,滿打滿算不足三個小時,就這麼多了?
林潛拍拍手站起來,點頭回答了陳啟的問題,順便問他關于那塊空地的規劃。果然如他所想的那樣,地上的這批樹苗只是陳啟購買的第一批,至于第二批還沒有運來。他也沒打算立馬就把地填滿,還不知道適不適合種植果樹,如果不適合,就是浪費。
由于林潛關于拓展念海的重大發現,使得他變成了陳啟眼中不可多得的勤快青年,讓他心中有愧,每天變著花樣給林潛準備飯菜。以往他一個人吃的菜大多是素菜,可自從林潛上山,飯桌上就至少三樣菜,必有葷菜。
費縣是水果之鄉,這里的人有相當一部分人從事的是與瓜果有關系的行業。所以輕而易舉就招收到了工人上山采集水果,只花了三天,滿滿一卡車的果子就準備齊全了。
其實本來光只是摘果子,倒不至于準備這麼久。只是卡車沒法開到山上來,就得把果子運下去。幾個人來來回回的搬,就降低了效率。
陳啟找到林潛跟他說這件事的時候,他還在那塊地空地上忙碌著。他渾身泥土,額頭也布滿了汗水,可是林潛卻不覺得累,甚至看到陳啟的第一眼就笑起來,反倒是讓陳啟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陳叔,你這些苗子,我種下去快一半了。」說話的時候林潛眼楮發亮,他這話不僅僅是給陳啟說的,更多的還是對自己。別看他這三天都在這塊地上忙作,實際上他都已經跟豐子息交戰三個回合,讓這個不拔毛的鐵公雞讓出了一塊地,給他種樹。而代價就是,讓他咬一口吸血。
而為什麼是咬一口,某人對此的解釋非常的理所當然。
「我救了你免被吸干,你報答我不是應該嗎?你別這樣看著我,可不是我害你變成這樣的,真的要怪,你不如去怪零那個老妖怪。不知道把多少年前的蛋丟給你,他在鳥都不拉屎的地方關了幾萬年,這顆蛋要是還能孵化出來,我才要驚訝。所以,我是你的恩人,這沒毛病。不過這塊地對我來說暫時也沒什麼用,你只要好吃好喝的養著我,隨便你用。當然了,我因為你變成這樣,你給我吸兩口,加快精氣恢復,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