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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的文章被火星人劫持辣,等待24小時or購買全文可破~林潛起身在林子里轉悠了幾圈,來到陳啟所說的那塊還沒有種植的空地上。听陳啟說,這塊地原本因為開墾成本過高,而一直沒有人承包。今天一看,果真是這樣。這塊地是背陰的,而且地不平整,再加上被擋在陳啟和另一個人的中間,小小一塊,非常雞肋,所以這麼多年了一直空著。而陳啟又是個不喜歡閑下來的人,看到旁邊赤|luo著一塊地,覺得難受,就買了下來。他倒也沒有什麼期待,反正也不貴,隨便種點什麼也好。

所以在空地上,整整齊齊地擺放著一排腳脖子粗細的小樹苗。粗粗一數,也有小幾十顆樹苗。只是要填滿那塊地,似乎還遠遠不夠。

林潛蹲在樹苗前想事情,就听到腳步聲,站起身,才發現陳啟來了。

他看到林潛瞪大了眼楮,比了比剛才來的方向,心里實在有些不大敢相信,「那邊的龍眼,都是你摘得?」滿地都是,如果他自己一個人來干,要摘那麼多,起碼也得花個兩天。可是林潛這才過來多久,滿打滿算不足三個小時,就這麼多了?

林潛拍拍手站起來,點頭回答了陳啟的問題,順便問他關于那塊空地的規劃。果然如他所想的那樣,地上的這批樹苗只是陳啟購買的第一批,至于第二批還沒有運來。他也沒打算立馬就把地填滿,還不知道適不適合種植果樹,如果不適合,就是浪費。

由于林潛關于拓展念海的重大發現,使得他變成了陳啟眼中不可多得的勤快青年,讓他心中有愧,每天變著花樣給林潛準備飯菜。以往他一個人吃的菜大多是素菜,可自從林潛上山,飯桌上就至少三樣菜,必有葷菜。

費縣是水果之鄉,這里的人有相當一部分人從事的是與瓜果有關系的行業。所以輕而易舉就招收到了工人上山采集水果,只花了三天,滿滿一卡車的果子就準備齊全了。

其實本來光只是摘果子,倒不至于準備這麼久。只是卡車沒法開到山上來,就得把果子運下去。幾個人來來回回的搬,就降低了效率。

陳啟找到林潛跟他說這件事的時候,他還在那塊地空地上忙碌著。他渾身泥土,額頭也布滿了汗水,可是林潛卻不覺得累,甚至看到陳啟的第一眼就笑起來,反倒是讓陳啟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陳叔,你這些苗子,我種下去快一半了。」說話的時候林潛眼楮發亮,他這話不僅僅是給陳啟說的,更多的還是對自己。別看他這三天都在這塊地上忙作,實際上他都已經跟豐子息交戰三個回合,讓這個不拔毛的鐵公雞讓出了一塊地,給他種樹。而代價就是,讓他咬一口吸血。

而為什麼是咬一口,某人對此的解釋非常的理所當然。

「我救了你免被吸干,你報答我不是應該嗎?你別這樣看著我,可不是我害你變成這樣的,真的要怪,你不如去怪零那個老妖怪。不知道把多少年前的蛋丟給你,他在鳥都不拉屎的地方關了幾萬年,這顆蛋要是還能孵化出來,我才要驚訝。所以,我是你的恩人,這沒毛病。不過這塊地對我來說暫時也沒什麼用,你只要好吃好喝的養著我,隨便你用。當然了,我因為你變成這樣,你給我吸兩口,加快精氣恢復,可以吧?」

林潛看著某個一邊說著自己身體虛弱需要大補,一邊卻精力充沛地對著他頤指氣使的男人,恨不得撲上去咬他兩口。可是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頭!也只能大義凜然地把手腕伸出去,讓他咬一口。

這一口,咬的可不淺。

林潛模了模手腕,在他偏白的皮膚上,印著一圈顯眼的牙印,還透著鮮紅的痕跡,昭示著下嘴人的暴行。

不過算了,就當義務獻血。換一塊救命土地,劃算!

「小潛,小潛?」陳啟看著眼前徑自微笑卻沒有搭話的青年叫了兩聲,他才有了反應。

林潛把手腕往身後一藏,「我知道了,下午洗個澡,我這就把車開過去。」

陳啟叫來了卡車,那也是把司機交來的,哪里用得著林潛去開車,立馬就把林潛拉住,「車上有司機,你不用去的,說個地址送過去就可以了。」

那怎麼行,所謂的同學開水果店根本就是假的,難不成他還能真讓人幫他把水果給送過去?

「我跟同學也好久沒聚了,開車過去順便逗留一下,難不成讓人家司機在那里陪我等啊。還是我去,就是這山上的這些苗……」

陳啟听完心就軟了,這麼勤快的孩子難得,讓他出去透透氣也應該,想著也就點頭答應。只一點,別出去太多天,早些回來。

林潛洗完澡換了身干淨的衣服,下山就把那滿滿當當的大卡車給開走。本來出縣城是有近路的,可是林潛沒走,非繞到沒人的地方。費縣邊上有條路前幾年開始修,可是修了一半,那老板破產了,干脆卷這款逃跑,那條路就那麼半吊子的留在那里。路得兩邊都是樹,又沒修好,基本沒人來,林潛就在這個地方把果子分批給暈倒了玉玨空間里。好在他在山上的時候,要求那些工人分門別類用箱子裝起來,否則也不能這麼輕松就全部弄進去。

既然所謂的同學根本子虛烏有,林潛也就不需要在某個地方停留下來,所以他開著卡車直奔陳啟口中所說的批發市場。

市場並不在費縣,而是在幾個縣城中心的位置。周圍的農戶都會來這里批發各種牲畜和樹苗,生意做得很大,所以非常熱鬧。

批發市場分為兩個部分,一邊賣的全是活的,比如雞鴨,還有狗崽、貓仔之類的;一邊賣的是各種苗和種子,中間鐵欄桿隔開,開著大鐵門。

為了以防萬一,林潛干脆把所有看到的種子和果苗全都買了一批,然後走到另一邊的牲畜市場。跟隔壁充斥著的草木氣息不同,這邊由于活物眾多,空氣中彌漫著糞便的味道,和嘈雜的叫聲,林潛剛走進來,就忍不住揉了揉太陽穴。

他剛走了幾步,就感受到了一種很奇怪的氣息,忍不住停了下來。

「你不懂,當初我什麼都不爭,因為有爸媽留的房子做念想,現在又——」張姨絮絮叨說了兩句,突然意識到說漏了嘴,「哈哈沒事,你別管了。」

「我都听林姨說了,反正你也在城里買房子了,這里的就賣了,也圖的清靜啊。」其實林潛很想說,你這個房子留著也是沒用,還不如賣了,坑他們一筆。再說了,有錢握在手里,心里也有底氣,到時候說不定他們還得倒回來求你呢。

但這話林潛沒說出來,因為他知道張姨一定不會信他,說不定還會覺得他這個是腦子出問題了。

「不一樣啊,三十多年的老房子了,留給他們指不定要被糟蹋成什麼樣呢。」張姨說這個話的時候,臉上流露出某種懷念的柔軟色彩,看起來有些悵然。看到這個表情,林潛就知道不可能說服張姨賣掉這個房子了,看起來它真的對她來說是非常重要的。

如果是以前那個沒有經歷過殘酷地獄的林潛,就算有人跟他說,末世要來了,你不賣這個房子也會變成廢品,林潛也只有說一句神經病,把這個話丟在腦後。這是他母親給他留下的最後一個東西,他是不可能賣掉的。

可是時隔八年,末世里的種種景象讓他曾經絕望了一遍又一遍,而對那些東西的執著反而淡了。在賣掉房子的時候,沒有後悔,最多的就是歉意和悵然。

林潛長長的哦了一聲,「我懂了,張姨。果然還是我太年輕了,既然你要跟她一起去看衣服,那我就自己去逛逛了。」

張姨跟他說了一個地址,「不會走的話,你就找人問問這個地方,叫人給你指路就好了。」

林潛應得很好听,可其實他對這附近的路了解的不得了,他現在要去找的也不是什麼超市,而是要去找這附近有一家專門賣牲畜的農戶。因為隔得有點久遠,林潛記得不太清楚,只大概記得一個方向,路上問了好幾個人才在一個越走越偏僻的村子角落看到了他們指的那個地方。

房子建的比較破,看起來年代久遠。房子掩映在許多大樹下,看起來有些陰涼幽暗。走進這棟建築得經過一條長長的走道,旁邊是非常古老破舊的房子,窗戶里頭黑洞洞的,許久都沒人住的模樣。

走在有些泥濘的土道上的時候,林潛心里頓時有一種很寧靜的感覺。這附近住的人不多,走到這片,只能听到遠遠傳來的雞鴨的叫聲。靠的近了,有狗吠的聲音傳來,隨後在林潛的面前,一扇緊閉著的門在不停地顫抖著,狗叫聲越來越大聲了。

「有人嗎?」林潛高聲叫著,可他叫的越大聲,那狗也吼得越賣力,不知道過了多久,屋子里才傳來一個老人的呼聲,那條狗頓時掉頭不再叫,跑遠了。

沒過多久,林潛面前的門就打開了。

「什麼事?」開門的老人看起來大概有七八十歲了,佝僂著背,滿頭白發不說,臉上皺紋密布,就連說話的聲音都是底氣不足,听得讓人擔心。

林潛朝里頭掃了一眼,穿過昏暗的廚房,可以看到後面有個很大的院子,里頭有很多的雞鴨,「我來買雞。」

老人面露喜色頻頻點頭,喉嚨里發出  的笑容,「好 ,好 ,進來。」

房子從外面看起來很破舊,可是里面卻很大。也許是因為這個角落很少人居住的原因,老人把附近沒有人的地方也圍了用來養雞鴨。雞跟鴨之間圍了一個圍欄,兩邊都散著到處亂跑,看到有陌生人進來,興奮的撲稜著翅膀。

「我家這雞跟鴨都是用米飯和菜喂養出來的,沒用飼料。沒用飼料!」他沖著林潛比劃著,反復強調沒用飼料。老人不會說普通話,一口土的掉渣的方言讓林潛這個城里長大的人,听得不太清楚,但在反復的解釋中也听懂了,「又大又肥,還很便宜。可以多買幾只,回去送人,我還可以給你便宜點。都是沒病的,就是今天買的人不多才生了這麼多。小伙子,多買點。」

沒有得到林潛的回答,老人家看起來很慌張,跟在林潛的身後腳底不穩地走著。時不時給他講解一下這些是什麼鴨,養了多久,然後再反復重復沒飼料。

走了一圈下來,林潛才問,「老人家,你這種雞鴨有多少只?」

老人家沒听懂林潛的話,他又重復了一邊,才有點迷迷糊糊地掰著手指算,「雞三十六,鴨子還有四十七……還是四十六?啊,啊,記不清楚了。」

「那我全都要了。」

「哦雞一斤是九塊錢,鴨……你說什麼來著?」老人家算了一半,突然張大了嘴巴,露出了里頭沒剩下幾顆牙齒的牙床,「我耳朵不是好使,你再說一遍。」

「哦,我說這些我都要了,鴨子一斤多少?」

「啥?啥?小伙子,你不要跟我說笑啊,你到底要多少只?雞還是鴨?還是各要幾只?」老人家看起來非常著急,生怕林潛是來這里消遣他的。急的抓耳撓腮,就差上來揪住林潛衣領叫他老實說話了。

「你這三十六頭雞,還有鴨子我全都要了,不管多少錢!老人家,您听懂了嗎?」林潛大聲的,一字一頓的在他耳邊念了兩遍,老人喃喃著,渾濁的眼楮里突然滑下來兩滴淚水,把林潛嚇到了。

他下意識倒退了半步,有點緊張,「您、您這是哭什麼?價錢咱們可以慢慢商量,您看雞鴨一斤都十二怎麼樣?」

老人雞鴨的價錢都比市場價要便宜了好幾塊錢,所以就算林潛把價格提了提,比起他在城里買的都要便宜了好多。他不怕別人凶他,跟他討價還價,可他受不了別人在他面前示弱,從這點上來說,這也是害死他的根因之一。

「啊,張姨你快進來坐坐,我今天做了排骨呢,你也來嘗嘗。」林潛心里打著算盤,他做了排骨吃不了,把張姨也請進來兩個人一起吃,雖然少了但好歹吃得到,兩全其美。

張姨被他拉進來,也沒客氣,看到那桌子上的兩菜一湯,夸道,「沒想到小潛你手藝這麼好了,那我可不客氣了。」

那是,林潛的媽媽從他很小的時候就早出晚歸的,林潛從十三歲就開始學著做飯。他現在實際年齡也二十九了,當初在隊里,有機會做飯的時候,總是他來動手的。

林潛抬起下巴看著豐子息,他本來是想挑釁的。他覺得對方應該惱羞成怒,可沒想到他這是對他露了個微笑,化為了一道黑霧。

然後他身邊提著筷子的張姨,整個人像被觸電了猛地抖了一下,伸手夾起了一塊排骨。而她那個動作,那個姿態,看起來從容極了,和她的長相、裝扮,完全的格格不入。

「作弊!作弊!」

「太狡詐了!」

「瘋瘋你耍賴!」

……

豐子息完全沒理會那些叫嚷的聲音,慢慢的享受著這久違的美味。微微的酸刺激著味蕾,粘稠的醬汁軟化了排骨表面的脆皮,可是一口咬下去,入口就是無盡的酸甜,由表及里,讓人……忍不住再吃一口!

「張姨?」林潛遲疑地叫了一聲。

「張姨」沒理他,又吃了一口後,朝著林潛露出了一個燦爛的充滿挑釁意味的笑容。

「豐子息?」

「張姨」又夾了塊排骨。

「我操,你竟然把張姨奪舍了!」林潛臉色大變,張姨從小看著他長大的。是除了他媽對他最好的人了,眼前這個人竟然為了吃一個排骨,把他張姨給奪舍了?這太過分了!

林潛怒喝了一聲,一拳頭朝著「張姨」揮去。其實看他勢頭很猛,可是卻還殘留著意識。因為他心里還存著僥幸,如果那個是張姨呢?他這麼打下去,不是要把她打出腦震蕩嗎?

所以看到「張姨」睜著眼楮看著他拳頭落下的時候,林潛下意識的收住了力道,只是往她肩膀上砸了一拳。不重,只是有點疼。

「張姨」揉了揉肩膀,「我要是能奪舍早幾百年就奪舍了,何必等到現在?」

林潛一愣。

「這女人好好的,只是意識被我弄暈了。你剛才真的砸在她頭上,我是沒事,只不過她可就慘了。」

林潛心里暗自僥幸,但還是怒目瞪著眼前的罪魁禍首。

「你到底要干什麼?快給我滾出來!」

「干什麼?」豐子息微微一笑,如果說他是之前那副長發黑袍的美人相,那真是賞心悅目。可他現在穿的是五十多歲的中年女人身體,長得一般般,面皮發黃,臉蛋滾圓,幾乎可以說得上不堪入目。

「吃排骨啊!」

林潛嘴角一抽,被雷的反應慢了半拍,那桌子上裝著排骨和飯的盤子就被「張姨」給端走了。他每次想要去搶,對方就迅速的閃身。他要動手,對方就直接把要害暴露在他手下。

搶到最後,對方扔下空盤子,打了個飽嗝,一陣黑霧彌漫,豐子息那張臉具體了起來。

而張姨身子一晃,林潛連忙輔助她。

「我剛才怎麼了?」張姨搖了搖腦袋,表情有點迷茫。

林潛忍耐,「剛才請張姨吃了頓飯,可能站起來太快了,大腦供血不足,所以暈眩了一下。」

張姨模了模姑姑的肚子,對這個理由不由得信了幾分。當下有點不好意思,「來你家送盤魚,還白吃了一頓。哈哈,我先走了。你快點吃飯吧。」

送別了張姨後,林潛那緊繃的神經才放了下來。

豐子息飄在空中回味著剛才吃的那頓飯,空了幾百年的肚皮頓時有種熨帖的滿足感。只覺得有了這麼一頓飯,果然缺了一魂逃出來是值得的。如果說只是這樣的話,他還不會引起眾怒。可他實在是有些太過得意了,竟然跑到懲罰界去,當著幾萬個餓了幾千上萬年的家伙,炫耀了起來。

簡直令人發指!

「找打!」

「干死他!」

「對對,他不是還有一魂在這里嗎?」

「對啊,一魂連接剩下的兩魂七魄,只要咱們折磨它,豐子息這家伙就能感同身受!」

「不用這麼狠吧?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呀。」零在中間,笑眯眯地說。他看起來倒不像是在勸架,唯一的碩大眼楮玩玩的,看起來是幸災樂禍更多些。

就連他也覺得有點生氣了!

大家廢了這麼大的力氣,送這個家伙出去,可不是讓他吃好喝好,然後回來炫耀的!

于是林潛關完了門回來就看到,那個討厭的家伙,臉上流露了幾分痛苦的表情。身上的黑色濃霧時不時的翻騰,一會兒濃一會兒淡,一下子聚攏一下子飄散。看起來,它的主人好像在經受著什麼非人的折磨。

「你怎麼了?」

過了好一會兒,豐子息才停了下來,臉上的表情迅速的變了好幾下,才慢吞吞地說,「沒怎麼。」

「那你干嘛跟在跳舞一樣亂抖?」

「……我背癢不行?」

林潛點頭,「怎麼樣才能讓那些臉高興?」

他突然問這個問題,剛遭受那些臉折磨的豐子息表情僵硬了幾秒,盯著他看的林潛覺得分外的可疑。

「我剛才做了這麼多菜,看起來還不錯。他們高興嗎?」

「不高興!」

「為什麼?」

豐子息懶懶的瞥了他一眼,「我怎麼知道。」

「該不會是因為我做的這麼好吃,他們吃不到,而你卻吃的很開心所以不高興吧?」

林潛只是隨口這麼一說的,可他剛說完,豐子息的臉色黑了下來,看起來似乎很不高興。他心想,哦,原來是這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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