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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堂課是衛夫子的武術課,所有同學都換上了練功服來到練武場。

衛夫子看看多出來的五個女學子,和藹地問道︰「不知幾位女同學是否習過武藝?基礎如何?」

幾個閨秀都搖搖頭。

小小說道︰「夫子,女子能夠熟悉琴棋書畫,詩書禮儀已是不易,家里怎可能再讓女兒學習武藝?」

李芙也接著說︰「習武日日頂著烈日鍛煉,不僅四肢會變粗變硬,連皮膚也會變黑變糙……」

沐晴雨也贊同地點頭,「男子習武不就是來保護女子的麼,我們只要安心接受保護就行啦!」

衛夫子皺起眉頭,「……此言差矣,習武不僅可以強身健體,在危急時刻還能自保,其實也有不會讓你們邊粗變丑的功夫。」看看這幾位美女似乎都不大感興趣……

衛夫子略一思考,「妲紅袍,你來教五位女同學一些基本功,夫子比較了一下,只有你的功夫適合女子練習。」

妲紅袍皺眉心想這衛夫子還真是看得上自己,改天得介紹給師父認識認識……撇撇嘴不情不願地站了出來,「謹遵師命。」

小胖插嘴道︰「夫子,學生可不可以也和女生一起跟紅袍練習。」

衛夫子抖抖眉毛,「……為何?」

小胖扭著手指,故作嬌羞低著頭細著嗓門道,

「學生也怕曬黑,也怕皮膚變糙~~~」

「咦~~~」人群發出受不了的聲音。

趙司琪︰「還要不要臉?為了偷懶你寧肯變女人……」

小胖瞥他一眼,「怎敢和司琪比變態,你的胖織女可是演技巔峰,在下騎馬也追不上……」

趙司琪︰「.…那本織女也沒要求去女子那躲懶!」

小胖︰「你有牛郎哥哥保護,我又沒有。」

趙司琪︰「.…」

衛夫子想想算了,懶得和這胖子計較,

「好吧,李亥同學你也和他們一起。」

小胖立馬喜笑顏開︰「多謝夫子!」只要不在這里蹲馬步練基本功,他是很願意變女人噠。

衛夫子點點頭,看著女生們說道,

「你們今日就跟著紅袍同學學習武藝,他的功夫十分靈活輕巧,適合女生練習。」

女同學們不甚熱絡地回道︰「謹遵師命。」

妲紅袍面帶愁容地將幾位嬌滴滴的女學生和故作嬌滴滴的小胖帶到練武場旁一塊空地上,和藹的說道︰「在下的基本功是從小在師父鞭策下,腳綁沙袋日日跑步,爬樹,蹲馬步練出來的。前久小胖讓我教他功夫,我讓他綁著沙袋跑兩圈他立馬就慫了,想必也同樣不適合你們。在下也不知該教大家何種武藝比較適合。不知幾位美女可有什麼想法?」

小小想想說道,「紅袍,你教我們好看的劍術如何?不需要基本功,但舞出來非常好看,像跳舞一樣,想必大家都願意學!」

幾位閨秀也很高興,李芙帶頭鼓起掌來,

「好呀好呀,紅袍你先給我們舞一段吧!我听說劍舞可好看了!」

剩下諸人皆隨聲附和,小胖干脆找了一塊干淨的地方一**坐下準備觀賞了。

大紅袍無奈地笑笑,「行,那我準備下。」隨即轉身去武器架上挑了一把秀氣的長劍,心里暗暗琢磨,這些美女這麼愛美,得舞一套招式好看的花把勢劍法,她們才會有興趣……

大紅袍走回來,「不知哪位美女會彈十面埋伏,在下這套劍法如果配合此首琵琶曲將能更完美的展現。」

沐晴雨立馬站起來,「我會,我現在去取琵琶來。」說完馬上往學堂奔去。

小胖挑挑眉毛,「大紅袍,你又要作什麼妖?」

「唉,只要想起上次讓你跑幾圈你立馬就慫的場面,我就知道必須要改進自己的教學方式,要因材施教!」大紅袍看著小胖攤攤手。

眾人等琵琶的空隙轉頭看看男學子,那邊已經開始進行了武術教學,衛夫子讓學生自願組隊進行切磋,他在旁邊指導。

李煜、趙司琪、沈林禮自然站在一處,與他們對抗切磋的自然就站出了呂韋男、劉翎和衛凜夜……這個比武很顯然強弱一目了然。沈林禮基本不會功夫,李煜中等偏上,只有趙司琪武功算是上乘;而另一邊呂韋男、劉翎、衛凜夜可都是一等一的高手。這下不是等著挨揍的份?

大紅袍和小胖在遠處看著有點無語,小胖看看拿琵琶的應該還有一陣兒就拐拐大紅袍,

「你去幫幫他們,要是被揍太慘也丟人不是?」

大紅袍點點頭,回頭交代了幾句就去比武那邊和衛夫子說明情況替換下沈林禮,拉著李煜、趙司琪商量,

「對方有三個高手,最強的應該是劉翎,衛凜夜和呂韋男不相上下。我們可以按照田忌賽馬的方式來……」

兩人有點不明白,疑惑地看著她。

大紅袍清清嗓子接著說道︰「我有把握打敗衛凜夜,司琪能打敗呂韋男,最強的劉翎就交給李煜。」

李煜有點蒙圈,趙司琪反應過來,笑著拍拍李煜的肩膀,

「牛郎哥哥,還沒想通?你就是那下等馬!」

李煜︰「.…」

大紅袍安撫地說道;「煜兄勿怕,你只管輸就行,不會被揍很慘的。你受的屈辱我們替你找回來!」說完看著李煜認真地點點頭。

李煜認慫︰「.…好吧,你們一定得幫我揍回來啊!」

趙司琪大紅袍異口同聲︰「煜兄放心!」

于是一場田忌賽馬似的比武拉開帷幕,三人挑好對手同時開打,李煜和劉翎意思意思的過了幾招之後認輸,大紅袍和趙司琪倒是都很認真的與對方切磋,不時還傳來衛夫子點評的聲音。按照大紅袍的預計,自己取巧險勝衛凜夜,用靈巧的身手在上半路狠抽了衛凜夜幾掌,看著對方那副不服氣的樣子還總結道︰「方丈,你永遠都斗不過貧道的。貧道就算不放法寶也能收了你!」趙司琪這邊也緊守承諾的將呂韋男好揍了一頓,最後小團伙以兩勝一負的成績獲勝。

衛夫子馬上對著剛剛的比武侃侃而談,給大家總結經驗教訓…大紅袍瞧著沐晴雨拿著琵琶回了練武場,就趕緊抽身來到這邊。

看看女生們興致不高的樣子,大紅袍心里暗暗盤算怎麼吸引女子習武的興趣……

先讓小胖去找了個凳子,沐晴雨坐下抱著琵琶調了幾個音,看著大紅袍點點頭。

大紅袍拿著劍站到空地處示意,沐晴雨開始了彈奏。

隨著激越的琵琶聲響起,大紅袍手拿長劍,震劍起舞……手腕輕輕旋轉,長劍隨之也如閃電般快速閃動,銀色的劍光在空中畫成一弧,腰肢順著劍光倒去,卻又在著地那一刻輕盈躍起,在空中挽出幾朵劍花,花似蝴蝶翩然落地。抬起長腿隨劍畫出優美的弧形,身子俯低,劍光在身姿上方晃出銀花,起身翩然旋轉,輕躍,衣襟發帶隨風而舞,飄飄欲仙……

隨著琴音愈加激越,紅袍的劍花越舞越快,宛如蝴蝶展翅而舞,絢爛至極,配合著純熟的輕功,輕盈躍到半空,往後下腰至腳跟,劍光隨之劃出一個正圓,腳尖向前踢出,一個空翻落地,長劍隨著柔軟的身姿上下飛舞,挽出綺麗光彩……

旁邊練武的學子們紛紛圍了過來,連衛夫子也被吸引而來,均是一副無比驚艷的神情,沈林禮不自禁地吟出杜甫詩句︰

「昔有佳人公孫氏,一舞劍器動四方。

觀者如山色沮喪,天地為之久低昂。

霍如羿射九日落,矯如群帝驂龍翔。

來如雷霆收震怒,罷如江海凝清光。」

……

隨著音樂的結束長劍定格在腳邊,劍光卻遲遲沒有散去……整場劍舞絢爛精彩至極,豈是一般舞蹈能比……

片刻安靜之後,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

閨秀們這回是個個激動不已,馬上上前將紅袍團團圍住,陣陣迷妹驚呼傳出,

「太帥啦!!!紅袍你簡直帥呆了!」

「奴家從未見過如此絢爛美麗的劍舞,紅袍一定要傾囊相授!」

「紅袍我現在覺得你就是世上最美的男子,人見人愛,花見花開!」

「完全是耀眼無比,讓人移不開眼楮!現在看你的麻子都覺得在發光!」

「還有刀疤都閃爍著英俊的微笑!」

……

大紅袍爽翻,哈哈大笑,「今日天氣不錯,陽光明媚,看來真是個出來釋放帥氣的好日子啊!!」

回神回來的眾人酸溜溜地看著被美女環繞的大紅袍,心想原來一套劍舞就能勾搭妹子,早知如此才不練什麼硬家功夫,都學這些花把勢了。

趙司琪就好像自己受了追捧一樣抬高下巴洋洋得意,暗咐︰「哼,這是本公子的未婚妻,到時候嫉妒死你們一個個的!」

李煜感嘆︰「如果紅袍不是生了這幅驚人的丑臉,怕是會名動京城。」

沈林禮︰「他的丑,他的才華,他的武藝,樣樣皆能名動京城……」

眾人︰「.…」想著也是只有紅袍這麼丑的人,他的任何才華才不會讓人產生嫉妒,總是溫和無害地絢爛發光,于是人人都露出了善意欣賞的微笑。

那邊廂被眾美女夸得飄飄然的大紅袍得意地說道,

「知道習武還是有好處了吧,剛剛那套劍舞太復雜,為師現在給你們舞一套簡單的,你們先學學。」

說完馬上在美女們面前飄飄然地舞了一套簡單的劍法,舞完之後愣了一會,問道︰「我剛剛這套劍法你們還記得多少?」

眾閨秀︰「還記得一大半。」

大紅袍點點頭,「為師先去出個恭,回來考你們。」

半餉,出恭回來的大紅袍看著閨秀們拿著劍比劃來比劃去,走過去又問道︰「剛剛的劍法你們還記得多少?」

眾閨秀︰「忘了一多半了。」

大紅袍點點頭,「嗯,好……」走到武器架旁開始擦劍。

眾人蒙圈。

又過了一會,大紅袍問道︰「還記得多少?」

眾閨秀︰「全忘了。」

大紅袍咳嗽兩聲,正正衣襟,「好,忘得好!剛才教錯了,現在重來。」

眾閨秀︰「.…」

大紅袍剛剛舞完就反應過來由于太飄飄然,舞了一套師父嚴禁外傳的師門功夫……但願沒人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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