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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9.6打臉天道秩序

9.6

顧雲溪目不轉楮的看著北辰玄冥,只見男人臉上慢慢涌起了一抹紅潮,眼楮看人是迷迷糊糊的,瞳色卻是已變成了令人心顫的血紅。

他立即明白,北辰玄冥這是被心魔侵入了。

「快走!「就算永遠消除不了心魔,他也不能傷害這個人分毫。何況,冥落對他不過是報恩之心,他如何能挾恩圖報?

北辰玄冥壓制著亂竄的真氣,低聲怒吼。那種透骨的**讓他渾身仿若著了火般痛苦,此時此刻,他只想當一個掠奪者,無情的掠奪眼前的青年。

修真之人,若是除不了心魔,只怕是會修為停滯,再難寸進。今日,男人如果不能如願以償,便會止步元嬰。

顧雲溪不會讓北辰玄冥落到這個結局。

他一看到北辰玄冥望著他的眼神,就知道這人的心魔在哪里了。他嘴角微微挑起,柔聲笑了笑,柔女敕的雙手握住男人的大掌,輕輕的摩挲著,清澈的雙眸與男人對視著。

北辰玄冥呼吸一窒,一把抱住顧雲溪,揮手結成了一道屏障將兩人所在的地方保護了起來。他狠狠的吞沒懷中人的紅唇,像野獸般,貪婪的吮吸著青年口中的香津。

**,瞬間在兩人之間彌漫。

他永遠都不可能放開這個人了,他心中這樣想著,也打算這樣去做。他發瘋般咬了一口懷中人的鎖骨,肆意的笑了。

顧雲溪輕撫著北辰玄冥的胸膛,溫柔的**著,水汪汪的眼楮盛滿了深情。

北辰玄冥感覺世界萬物都已經漸漸離他而去,滿腦子的只有眼前的妖冶青年,他無法忍耐顧雲溪在他身上任意游走的手指,大掌緊緊的將它們握住,放在唇邊輕輕一吻,接著兩人十指相扣。男人俯,炙熱的唇,落在青年白皙的皮膚上,留下一個個曖昧的痕跡。

顧雲溪咬著唇,身子輕顫,難耐的扭動了一下,不多會兒,忽然間發出一聲撩人的呻/吟。北辰玄冥已是迫不及待的進了他的身體。那雙白皙的手猛地一收,和男人的相扣的愈加的緊實。就像他們之間的感情一樣。

在心魔之下,北辰玄冥早已失了理智,他瘋狂的啃噬下的青年,恨不得就這麼把他融進自己的骨血,讓他此後只能活在自己的掌控之下。

他是瘋子,他明白自己就是瘋了。

在他的眼里,青年的一舉一動,皆是風情。顧雲溪一聲輕喘,一個咬唇,都能讓他的**變得更深。

兩人唇舌相交的剎那,北辰玄冥感受到了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那是等了千萬年的滿足。即使理智全失,仍擋不住他不自覺彎起的嘴角和臉上的快樂神情。

這三十年來從未有一刻能讓他比現在更真切的覺得,修真歲月原來可以如此令人心馳神往,修士並非一定要是冰冷無情的。

師父說過,修無情道的人是不能動情的,動情了,便是萬劫不復。他說錯了,情,只會讓他活得更真實。

當在青年體內釋放的那一剎那,北辰玄冥笑了。他從不知自己還可以笑。也正是在這個時候,他明白了世人口中的幸福到底為何。

他低頭吻著青年額上的細汗,望著顧雲溪失神的眸子和嫣紅的艷麗臉頰,嘴角的笑意怎麼也按捺不住。

「冥落,「他說,「我們入世吧。「聲音既磁又啞。

他不想要什麼大道了。那條無情道,不該是他的歸宿。若不能夠和這人在一起,就算能活千萬年又如何?而若能得他相陪,便是只有區區百年,他亦心甘情願。

見到青年的那個瞬間,他便明白,師父說的「劫「出現了。原來,凡人所講的,「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是這樣的感覺。

北辰玄冥的臉上的笑容很燦爛,和他整個人給人的冰冷感覺全然不符。漆黑的眸子閃著晶亮的光,微微一揚眉,自言自語道,「我們到塵世找片竹林,搭間不大不小的屋子,就只有你和我,兩個人,過得活快些。「

顧雲溪的身子顫抖了兩下,抬眼看他,臉上的紅暈還未退去,就在瞬間變成了微微的蒼白。他也笑,笑得有些勉強。

「怎麼忽然說這個,「他一雙美目挑起,故意裝出不解的樣子,笑道,「入世不過百年壽命,眨眼間就到了終結,哪里抵得過修真的無窮歲月?「

他雖沒有明確的拒絕,所表達的意思卻是很清楚,想來男人應該是懂了。

他不是不想隨了北辰玄冥的意,而是不能。他還未報了千世苦難的仇,還未讓天道也嘗嘗那些痛苦。在這個殘忍的修真世界,修為不足,他便只有被無情碾壓的命運。他不要,絕對不要再受到天道的一點點壓制!

「我還有事要做。「他停頓了一下,添了句解釋。

驚天他還未找到,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麼回事他也未弄清楚,根本不可能放下一切跟著北辰玄冥走。

北辰玄冥沉默不語,單只靜靜的凝視著顧雲溪。

「冥落,你問我為何要以鮮血喂養你。「良久後,男人突然說道,「那是因為,你曾犧牲上百年的修為護了我兩年。「

他並非外界所傳的那樣,剛出生就因天賦異稟被接進了天道宗,而是五歲之時才被入世歷劫的師父帶了進來。

在這之前,因為他出生之時的天生異象,被視為大不祥之人,不管離得遠近,凡是有誰家出了事便會把過錯全部推到他的身上,罵他是災星降世。就在三歲那年,受不了凡人異樣眼光的親生父母狠心將他扔進了深井之中。

所幸,他命大,那井中有一朵剛生出神識的小花救了他,一直陪著他,還用全身的修為結成了能讓他活著的凝露,日日喂給他吃。

沒有那朵善良的花,便沒有今日的北辰玄冥。

月夜的冷輝籠罩在他們二人身上,顧雲溪茫然的看著北辰玄冥,隨著他的陳述,腦子里快速的閃過一幅幅畫面。

幼童傷心的哭泣,柔聲的安慰,照不進井底的陽光,靜靜相伴的一朵花和一個孩子……這些他記憶中沒有經歷過的事情,就這樣在他的腦海里一遍遍的過。

顧雲溪忽然變得驚慌失措起來。他早忘了自己還有同情心時的樣子,更忘了,他曾有過的天真和善良。

那個陪著北辰玄冥的人不是他。

「你愛著那個我?「他問。心中卻並不想知道那個答案。他已經隱隱的有所猜測,有極大的可能性,他就是這朵花。

這種想法很荒誕,他誕生在冥河河畔,是由怨氣所化,不可能是曾經存在于這個修真世界中。可那些閃過的畫面,又一直的提醒著他,這些並非只是他的臆想。甚至,他恍然間就明白今世的身份。他如今的本體是玲瓏花,一朵稀世罕見的能誘人動情的情花。

北辰玄冥看著青年嘴角勾起的笑容,心里不由生出一股鈍痛,他將顧雲溪緊緊的抱在懷里,回道,「也許愛。「

「更愛現在的你。「他吻了下青年的額頭,接著道。

一直以來,他的心中都有種朦朧的感情。他並不明白,那種感情就是所謂的愛。年幼的他,或者愛過那個陪著他的花,也或者只是出于感激之情,而今的他,愛著懷中的人。

這一刻,北辰玄冥已將紫宵真人的耳提面命置之腦後。

道是無情的道,這樣的道,他修了二十多年,在見到青年的那一瞬間,他便膩了,倦了。這個劫,他過不去。

「冥落,「北辰玄冥摟緊顧雲溪的腰身,又說了一次,「入世吧。「

有些人等著一個海誓山盟,等一個一生一世的愛情,等了一世又一世,而顧雲溪,得到了同一個男人九世的矢志不渝,九世的一往情深。

他懷疑過,試探過,甚至在某些時候有過放棄的念頭,卻還是一路走了下來。他仔細的回憶,那八世兩人相處的點點滴滴,答應的話幾乎月兌口而出,然而,最後他還是忍住了。

顧雲溪目光一凝,喉間動了動,說不出一個字來。

他終于懂了,這萬千世界,沒有誰能讓他停下復仇的腳步。他懂了,原來,他對男人的愛,還沒有他心中的仇恨深。

顧雲溪起初只是茫然,後來便是有一種天崩地裂的感覺,臉色也變成了徹底蒼白無血。

他還是笑,笑得苦澀許多。

這樣的他,真得值得這個人愛嗎?

他站了起來,拂開北辰玄冥放在他腰間的手,動作緩慢的整理好身上的服飾,縴長的指尖止不住的抖動,不停的抖。

「對不起,「他說,拒絕的聲音和思過崖的冷風一起傳到北辰玄冥的耳邊,「我陪不了你。「他要走他的道,無論結局如何,都不怨不悔。

北辰玄冥的臉上先是一片惘然,然後換做了輕笑,他望著轉過身,不肯面對他的青年,也站了起來,再次將顧雲溪抱進懷里,輕吻了下他的額頭,然後搖了搖頭,輕聲呢喃道,「是啊,你陪不了我,那便讓我來陪你好了。「

顧雲溪抿了抿唇,仰頭看他,嘴角勾出了一個輕微的弧度,似乎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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