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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4.4打臉穿越女主

唐勤漫不經心的瞥了唐飛一眼,嗯了一聲,沉聲問道,「你怎麼會在這兒?」

他神情冷漠,語氣冰冷,見了唐飛一臉的青紫也毫不關心,根本看不出兩人有親近的血緣關系。

唐飛額上冷汗津津,顯然對中年男子怕到了極點,囁嚅著回道,「我,我來找同學。」

說著他走到顧雲溪身邊,鬼使神差的拉住了顧雲溪的手。

唐勤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們交握的手,聲音低沉的笑了。那笑聲有些詭異,仿佛是從胸腔中發出來的一樣。

而這突如其來的笑聲,卻令唐飛毛骨悚然,嚇得他拉著顧雲溪,連連後退了幾步。

他向來天不怕地不怕,連他老子都沒辦法治他,但對他這個大伯唐勤卻是畏懼到了極致,在他面前連大聲說話都不敢。

他們家不只是他,哪怕他爺爺女乃女乃都不太敢去觸他大伯的眉頭。京城世家的其他人家更是對他大伯避如蛇蠍。

因為他大伯,有病。

唐家是從唐飛太爺爺那輩興盛起來的,建國的時候跟對了人,後來就主要搞軍事。到了他爺爺這一代,娶了家里搞政治的女乃女乃,軍政結合,唐家一躍成了京里最有權勢的人家之一。

唐勤正是唐飛爺爺女乃女乃的長子。

二老當時正處于升遷的關鍵時期,整日忙于工作。老太爺年紀又大了,需要靜養,于是他們就將唐勤交給了請來的遠方親戚照看。

原以為這個人是個好的,卻沒想到她有極為危險的虐童傾向。由于之前一直沒找到機會對其他的孩子下手,所以隱藏的相當好。

當她到了唐家後,唐勤順理成章的成了她發泄的對象。

在二老的忽視下,唐勤過了整整三年被虐待的生活,嚴重的時候甚至被打斷了手臂。

在唐勤七歲時,他拿刀捅死了這個女人,把她分尸後,將斷肢殘臂扔到了唐家門口。

路過唐家的人被嚇得魂飛魄散,立馬報了警。

二老趕到時,唐勤正坐在警局里笑得非常開心,漆黑的眼里絲毫沒有殺人後的害怕。

得知一切後,唐爺爺和唐女乃女乃痛哭自責,卻無法彌補唐勤受到的傷害。

從那以後,唐勤就徹底變了。他喜歡血腥,喜歡自殘,更喜歡傷人。

唐家人最怕他笑,他一笑,不是要傷人,就是要傷己。

二老把他送去接受治療,卻收效甚微。

唐勤的性情經過那三年,已經完全扭曲了。他感情缺失,不管對人還是對己,都一樣狠得下心去傷害。

十多年來,唐家人被唐勤的病折磨的心力交瘁,卻無計可施。

最後老太爺咬了咬牙,狠心將唐勤送進了國家剛成立的特種部隊,專門去執行最危險的任務,以克制唐勤的暴戾。

有了殺人的發泄契機,唐勤的確有所收斂,情緒穩定了許多,慢慢也能控制住自己的一些發瘋行為。

他在特種部隊呆了二十年,每次執行任務都是最不要命的那個,背了一身的傷。直到八年前,唐勤的腿被嚴重炸傷,才不得不退出特種兵。

憑著這些年建立的無上功勛加上唐家十來年的運作,唐勤成了京城軍區的司令,權勢滔天,地位高不可攀。

「乓」的一聲,打斷了唐飛的回憶,他緩過神兒來,抬頭去看唐勤,即使他們當時同在京城,他一年至多見他大伯兩次,卻沒想到今天會在雲城這個小地方偶遇。

唐勤笑著掏出一把槍放到桌子上,盯著顧雲溪道,「過來。」

顧雲溪不為所動,冷眼看他。

唐飛大著膽子向前走了兩步,擋在顧雲溪身前,扯著笑說道,「大伯。他是我同學,你放過他吧。」

他以為顧雲溪得罪了唐勤,于是趕緊求了情。

「 噠」槍上膛的聲音,唐勤對唐飛的話置若罔聞,臉上的笑越發的陰沉詭異。

他看了顧雲溪一眼,把槍抵在腳邊跪著女孩的太陽穴上。

「他過來,我就放過你。他不來,你就死。」

女孩一听,立刻驚慌失色的看向顧雲溪,兩眼含淚的抓住他的褲腳,向他求救。

她才二十歲,她不想死啊。

顧雲溪低頭看了女孩一眼,忍了又忍,別無選擇的坐到唐勤身邊,自覺地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

唐勤如他自己所言,把槍從女孩頭上移開,卻未放回去,而是拿在手里把玩。

他似笑非笑的看了看包廂內的其他人說道,「怎麼,要我親自端給你們喝嗎。」

幾人反應過來,慌忙一人端起一杯,扯著笑喝了。

顧雲溪喝完一杯後,唐勤一言不發,就這麼靜靜的看著他,似乎在欣賞一件十分精美的物品般,眼里充滿了興致。

顧雲溪猜不透這人的心思,索性不去管他。卻突然被唐勤按住了雙手,一杯接一杯的強硬的把酒灌進他的嘴里。

男人臉上帶著令人不寒而栗的笑意,扭曲的傷疤似要炸裂般恐怖。

包廂內的其他人見他這副模樣,只覺得膽戰心驚,就這麼呆呆看著,沒人敢給顧雲溪求情。

這天晚上,顧雲溪被唐勤逼迫著喝了很多的酒,最後醉得不省人事,被唐飛背回了他在雲城的住所。

唐飛心里十分愧疚,因為他同其他人一樣,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顧雲溪被灌酒,沒有膽子去阻止他大伯。

他幼時曾見過一次唐勤傷人的樣子,如今想來仍歷歷在目。

也是在那一次後,唐飛對唐勤有了嚴重的心里陰影。

……………………………………………………

翌日一早,顧雲溪揉著頭醒來,宿醉的感覺非常不好。在擺月兌天道控制後,他已經許久未曾有過受制于人的時候。

顧雲溪偏了下頭,正好看見睡在床邊的唐飛,皺了皺眉,一腳把他給踹了下去。

「臥槽!誰他媽敢動爺?!」

唐飛大吼了一聲,在地上滾了個圈爬起來,見顧雲溪正坐在床上看他,扒了扒頭發想起了昨晚的事,心虛的說道,「哥們你醒了啊。」

怎麼說都是他大伯對人家做了不好的事,他還慫的沒敢吱聲。

「嗯。我的衣服呢?」

「我給放洗衣機洗了,你穿我的吧。」唐飛從衣櫃里拿出一條深藍色的破洞牛仔褲和一件印著復雜圖案的黑色T恤交給顧雲溪。

顧雲溪看了看,嘆了一聲,認命的從他手里接過。

唐飛的衣服都是這種嘻哈風格,估計想找個正經點兒的都難。

上學的路上,唐飛攬住顧雲溪的肩膀,笑嘻嘻地說道,「哥們,你看咱倆這緣分,是不是要交個朋友?我叫唐飛,你呢?」

昨天那個送酒的青年似乎是說了少年的名字,但他一時情急壓根沒听清。

「安陽。」顧雲溪瞥了他一眼,輕描淡寫的回道,「我叫安陽。」

唐飛愣了愣,他最近經常能听到安陽這個名字,還不止听一個人說過。在那些人的嘴里,安陽簡直就是個十惡不赦的變態。

按照他們的說法,安陽和他爸爸一起猥褻幼童,因為年紀小才沒有被抓。因此學校里很多學生非常排斥安陽。

他以前不認識什麼安陽,听人這麼一說,自然對安陽沒有好印象。現在見了,頓時覺得那群人就是在放屁。

「看樣子你知道我是誰。」顧雲溪拍開唐飛的手,「知道了就離我遠點,否則不用一天,你也會被說成變態。」

唐飛回過神來,一把鉗住顧雲溪的脖子,笑道,「說就說,我難不成還會怕他們。」

「爺一看就知道你是被冤枉的。」他想了想,不由自主的問了一句,「你爸爸到底是因為什麼被抓的?」

他就不信一個猥褻幼童的能教育出安陽這樣一身正氣的人來。

原身安陽的確是那種正氣凜然的少年,他身上雖然也有些混勁兒,卻和唐飛這種紈褲不同,是屬于少年時期獨有的叛逆感。

「不知道。」顧雲溪言簡意賅的回道。唐飛是他救出安爸爸的後備之選,不到萬不得已,顧雲溪不準備把他牽扯進來。

唐飛見他不想多談便順勢轉移了話題,不知不覺就說到了他大伯唐勤,慎重其事警告顧雲溪道,「你以後見到我大伯一定要離遠點。」

他初見這人時就有種十分特殊的感覺,這感覺來的突兀,卻不令人討厭,反而引著他不斷的靠近,因此他不想他大伯傷害到他。

顧雲溪不明所以的看了看他。

由于整個世界是由小說構成,所以他得到的世界資料上只有對幾個重點人物的描述,而昨晚那個男人明顯不在其中。

唐飛撓了撓頭,大伯的病在京城世家中雖然不算什麼秘密,但是他也不會到處宣傳。

「總之你離得遠遠的就對了。」他不好直言,只能再次強調了一遍。

顧雲溪可有可無的點點頭。

到了學校,因為兩人不在同一棟上課,便在校門口分道揚鑣了。唐飛走的不情不願,顧雲溪也不理他,兀自的朝高二的教室走去。

剛進到教室里,就听見有人在門口喊安陽的名字。他本以為是唐飛,卻沒想到竟會看見天道寵兒柳露露。

柳露露穿了條修身的牛仔褲,白色的V領T恤,扎著高高的馬尾,整個人如此青春靚麗,可惜心已經爛透了。

「你找我?你是誰?」顧雲溪上下掃了她一眼,狀似十分疑惑的問道。

按照時間線來看,此時的安陽根本不認識柳露露,兩人沒有過交集才對。

柳露露點點頭,欲言又止的看了看他,然後指著空無一人的走廊盡頭問道,「我們能不能去那邊談談?」

顧雲溪瞟了她一眼,回了句,「好。」

他實在很有興趣知道,柳露露這是準備出什麼新的ど蛾子了。

兩人一前一後到了走廊,顧雲溪開門見山的問道,「說吧,什麼事?」

「安陽你好。我叫柳露露。」她先簡單的自我介紹了一句,然後接著說道,「是我爸爸讓我來找你的。」

「我爸爸是雲城紀委書記。」柳露露仰頭盯著顧雲溪的眼楮,頓了頓繼續道,「他說要幫你去見你爸爸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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