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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3.5打臉重生的哥兒

「娘娘,您還是與攝政王遠些的好。攝政王是男子,走得太近,于您名聲有礙。」回宮路上,顧雲溪身邊的一個小宮女開口說道。她是顧雲溪新提任的貼身侍女,名喚春桃,長得唇紅齒白,十分討喜。

見顧雲溪偏頭看她,便大著膽子繼續道,「奴婢有位姐妹在攝政王府里當值,據她說,攝政王只不過三十而立還沒成親,才被外界傳言獨愛男子。」

春桃的小姐妹正是攝政王府里負責王爺日常起居的侍婢。她告知春桃,攝政王眼光極高,又非常潔身自好,不知什麼樣的哥兒才能入了王爺的眼里,成為他們的王妃。

而在春桃看來,她家主子就是那樣一個符合條件的。主子艷絕夏國,京城之中,無人能出其右,男人見到,沒有不愛的道理。萬一攝政王把持不住,想老牛吃女敕草,這不是給主子添麻煩嘛!

顧雲溪眼尾一挑,不由問道,「哦?那剛剛那位難道不是攝政王的愛人?」

「娘娘,那位是戶部的許致遠大人,是王爺的左膀右臂。」他們身為奴婢,每天閑來無事就是八卦主子們的生活,消息自然非常靈通。

顧雲溪眉間微擰,那男子眼中對他的敵意不似作假,想來對攝政王是有情誼的。只是不知這攝政王知不知曉,他不僅被冠上了斷袖的名聲,還被身邊人的虎視眈眈。

呵呵,這麼一想,顧雲溪竟覺得這位日日埋首國事的攝政王有些值得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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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宮的生活頗為沉悶,顧雲溪讓人尋了好些史書雜記,閑來無聊時便翻翻,權當打發日子。

用過午膳,他月兌去外衫,只著一件薄薄的褻衣側臥于寬大的涼榻之上,曼妙的**一覽無余。驚天正蜷縮身子躺在他的胸前,美美的打盹。

「娘娘,奴婢們打擾了。」六個身著蓮青色宮人服飾的少女抬著三個冰桶晃晃悠悠的走了進來。她們利索的將冰桶放在涼塌周圍,然後兩兩跪坐于冰桶旁邊,低垂著頭恭順的為榻上的絕色少年扇著蒲扇。

白錦歡這具身體十分怕熱,如今正值夏日,酷暑難耐,重華殿每隔兩個時辰便要換上三個盛滿冰塊的冰桶,否則對使用這具身體的顧雲溪來說便是個莫大的折磨。

「春桃,命人到公主府去給本宮傳話,‘本宮思母心切,望今晚與母親重華殿一聚’。」顧雲溪興味索然的翻著手中的雜記,瞟了一眼最左側的少女吩咐道。

「是,娘娘。」少女伏身行了個叩禮,輕手輕腳的退到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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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勤政殿內。

夏明軒臉色難看的坐在上首,怒目圓睜的盯著下方案桌上的奏折,對正聚精會神處理政事的攝政王夏侯景怨入骨髓。

明明他才是一國之主,在朝堂上卻處處要看夏侯景臉色。那些奏折本是他昨晚徹夜批閱完畢的,今日竟又重新回到了夏侯景的案桌上。夏國官員如今只認攝政王私印,早不把他這個皇帝放在眼里。

「皇叔,那些奏折不是朕昨日剛批閱過的嗎?」夏明軒強壓下心中的怒火,扯出一抹笑問道,「難道有什麼不妥,需累得皇叔再審閱一番?」

夏侯景抬眼看了看他,不痛不癢的回道,「並無,皇上進步很大。」

「既如此,不如皇叔休息休息,今日的奏章也交由朕來處理,如何?」夏明軒聞言一喜,連忙說道。

「不必。皇上初入朝堂,若有時間還是趁機多學些帝王之道為上。」夏侯景擺擺手回了一句,不由暗中嘆息。這個皇佷喜怒皆于形色,又心胸狹隘,根本不是為皇的好人選,怪不得先皇會在駕崩之前給了他那道聖旨。

夏明軒攥緊了拳頭,勉強一笑道,「皇叔說得是,朕急躁了。」

幾個時辰後,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隨侍在乾坤殿的宮人點上了宮燈,太監總管看了看時辰,走過去提醒道,「皇上,攝政王殿下,該用晚膳了。」

「哦?都這個時辰了。」夏明軒站了起來,似乎想到了什麼,徑直走到夏侯景身邊笑道,「皇叔,朕今日就不和你一道在勤政殿用膳了。朕答應了愛妃,晚上去他那。」說罷愉快的大笑幾聲,朝外走去。

他本來憋了一肚子的火,但一想到他後宮三千,將來注定子嗣豐厚,而堂堂攝政王卻獨愛男人,斷子絕孫,心中就一陣爽快。

夏侯景見他離去,一雙斜入鬢角的濃眉皺了皺,不知怎的想到了那晚御花園中容貌極美的少年。那晚一別,他日日宿在宮中,二人卻再未曾得見一面。

「皇上是去了哪位宮里,你可知道?」他瞥了旁邊侍候的小太監一眼,狀似不經意的問道。

「回攝政王,約莫著是柔妃的景陽宮。」

「你確定不是貴妃那里?」

「奴才確定。」小太監恭敬回道,而後添了一句,「皇上從不在貴妃宮中用膳。」

夏侯景聞言心里不自覺一松,捏了捏眉間道,「傳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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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歡,娘的心肝寶~」長公主夏侯琪風風火火的走進重華殿,一把將顧雲溪抱在懷里,而後滿臉心疼的說道,「幾日不見,娘的錦歡看著又瘦了,瞧著小臉蒼白的,真不知皇上到底是如何為你調養的。」

長公主年齡已五十有四,但保養得益,瞧著不過四十出頭的模樣,不過雙眉間有道深深的八字溝壑,襯得她眼神銳利,顯得十分不好相與。

「母親。」顧雲溪從她懷里出來,笑著親密的挽住長公主的手臂,引著她朝殿內走去。長公主和護國將軍對原身疼到骨子里,白錦歡最大的祈求就是希望他們能一生幸福安樂。

母子二人一處用了晚膳,說了些體己的話,顧雲溪對殿中的侍婢揮揮手,說道,「本宮與母親有些私密話要說,你們暫且退下。」

侍婢們退出去後,顧雲溪注視著長公主,嘆了口氣,道,「母親,今日請你前來,是有事相商。」

長公主見他郁郁寡歡的神情,收了臉上的笑容,沉默了片刻後喟嘆道,「為娘知道,我兒在宮中不快活。當初是你皇叔父硬要指定你為太子妃,娘幾番阻攔都未成功。娘心中明白,夏明軒這小子根本不是當皇帝的好苗子,但為了我兒,娘願意傾盡全力支持他,不出三年定讓你成為天底下至尊的哥兒。」

當初長公主願意這麼早就把白錦歡嫁給夏明軒,一是先皇遺命,二是因為原身對夏明軒確實有些感情,否則也不會在宮中守了整整一年活寡,卻從沒向長公主和護國將軍透露分毫。

顧雲溪上前拉住長公主的手,搖搖頭道,「母親誤會了。夏明軒此人不堪大任,還望母親和兄長不要再支持他,就讓他做個傀儡皇帝便好。」

「為何?」長公主一急,眉頭緊皺,連忙問道,「是不是他對你不好?告訴娘,娘讓他到你面前負荊請罪!」

在長公主眼里,夏明軒不過是個無能小輩,皇上的位置想要坐穩還得依仗她這個長公主和大兒子護國將軍在朝中的身份地位。

「母親,並非如此。」

顧雲溪說著眼眶一熱道,「母親喚錦瑤姑姑過來為我診一診脈便知道原因了。」

他拖著不讓驚天調整身體數據,就是為了留個證據,好讓長公主知曉原身被下藥這件事,從而引起她的重視。

錦瑤是長公主的身邊精通醫理的嬤嬤,她听令把手指搭在顧雲溪的手腕模了模,突然驚嚇的後退數步,跪倒在地。

長公主見她一臉驚駭的模樣,心慌問道,「如何,我兒身體到底怎麼了?」

「回公主,」錦瑤緊張的咽了咽口水,一想到接下來要說的壞消息便覺得頭皮發麻,「貴,貴妃娘娘體內毒素堆積,且,且」

「且什麼?」長公主听到前半句就已心髒鈍痛,她勉強穩住身子追問道。

「且約在一年前被下了絕育藥,以後怕是子嗣無望啊。」

長公主踉蹌了一下,悲從中來,抱住顧雲溪邊說邊掉眼淚,「都是娘害了你,是娘不好。宮中陰毒手段豈是你能應付的,早知如此,當初就算違背聖旨,娘也不會讓你入宮的。」

顧雲溪嘆息一聲,擦去她臉上的淚水,寬慰道,「不關母親的事。母親想想,孩兒體內毒素是日積月累堆積而來。而我身為貴妃,誰會有如此膽量對孩兒下手,還能人不知鬼不覺的隱藏了如此長時間?」

長公主恍然,想到錦瑤所說是一年前被下的絕育藥,回握住顧雲溪的手道,「是公主府的人。」她神色一變,爆出滿身戾氣,「府中竟敢有人出手對付我兒,娘要將他們抽筋剝皮,為我兒報仇。」

冷靜下來後,長公主想通了所有關節,冷笑一聲,接著道,「此事夏明軒也絕逃不了干系,表面上對你極盡寵愛,掌控為娘和你兄長手中的勢力,暗地里卻吩咐人對你下藥,要你身體孱弱,以後無子傍身。」一個不能生孩子的哥兒,按照夏國皇室規定是不能登上後位的,夏明軒這手算盤打得真好。

「好啊,好啊。本公主當真小看了他,真是養了一條白眼狼。」長公主陰沉著臉,拍了拍手,既然夏明軒這小兒不仁,也就不要怪她不義。

她心中有了章程,回頭凝視著顧雲溪心疼道,「錦歡放心,娘會為你尋得天下良醫醫治身體,到時給娘生個白白胖胖的孫子。」

夏國的哥兒可以另嫁,等到將夏明軒趕下皇位,靠著她長公主和大兒子護國將軍的名頭,加上愛子的傾國容貌,再尋個乘龍快婿不算什麼難事。

「母親不必擔憂。」顧雲溪含笑看著長公主道,「我已有法子調養身體。」他隨意編了個神醫的偷藥被他撞見的故事,接著道,「這位神醫不喜見人,是他告知兒子身體出了問題,也願意為兒子醫治。母親若是不信,不如過幾日再讓錦瑤姑姑進宮為我診脈。」

「那就好,那就好。」長公主一听遂放下心來,又和顧雲溪說了些話後才依依不舍的帶著錦瑤出了宮。

「主人,你為什麼不直接告訴她原身的父親有問題?」驚天舌忝了舌忝爪子,趴在顧雲溪腿上問道。

顧雲溪輕聲笑了笑,「長公主能在朝中屹立這麼多年,心智手段非常人可比。一個小小的提醒便足夠讓她查出整件事的前因後果了。」何況,他是白錦歡,一個不諳世事,囂張跋扈的哥兒,怎麼可能知道背後是誰的手筆。

一個人的改變總要一個合理的理由,這件事正好可以做做文章。白錦歡想要活得精彩,他便替他風光活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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