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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防盜章首領告訴她,方才被貶的貴妃也是如今的充容,路過紫宸殿時看到一個女子和一個男子形跡可疑,特意跟著瞧了一眼這才發現像是昭媛與一男子幽會,當時那男子發現了充容急忙逃走了,充容身邊的宮人扣押了林昭媛卻始終未曾發現那男子,聖人命他徹查。

滿秋點點頭,送走了御林首領。紫宸殿便是上次滿秋遇見太子李明瀚的宮殿,如今李明瀚形跡可疑和昭媛相會卻被旁人發現,滿秋心中一時思緒起伏。她轉身回房,便見著李明瀚立在屋內,「大王有什麼想說的?」

李明瀚淡淡的低頭,模了模下巴言語間疏離口吻平緩道,「林昭媛是我的人。」

滿秋顯然有些震驚但隨即恢復平淡的神色,她有些無奈可面對太子又不知該說些什麼,只得輕聲說「既然如此,昭媛能救則救,實在不行,還請太子殿下好好善待林昭媛的家人。」可是再怎麼補償一條人命沒了就是沒了。

太子長嘆一口氣,「之後的事有勞公主了。」他話里帶著一絲無奈。

滿秋點頭,她知道今後宮里的事一應都只是自己,無論大事小情。

她從側門帶著太子進入皇後清寧殿,皇後見著太子也是一番驚訝,皇後久居深宮聯想琢磨之後便已然猜測了個大概,但是此刻正是千鈞一發之際皇後不會多言,幫著滿秋為他掩飾一番便送太子離宮。

皇後目送著太子離開的身影,滿秋扶著皇後無聲站在身後。「阿瑤啊,」皇後神色淡淡的遠眺,「你覺得這位太子究竟是怎樣的人?」

滿秋順著皇後的目光看著宮門盡頭,她搖搖頭︰「女兒不知,只是人無癖,不可與交,以其無深情也,人無癖,不可與交,以其無真氣也。滿秋只覺得此人當真適合至尊之位,僅此而已。」

這樣的人連缺點都沒有,感情都沒有,薄情寡意。

最終昭媛被賜自盡,她始終未曾透露出半句有關太子的言語,宮內的事宜全部都移到滿秋身上,她不得不各處走動,看人臉色听人弦外之音便是常事,結識了不少人卻也身心俱疲。

自打明澈率領幾萬大軍來到北境,他便協同定國公一起連續收回幾座城池。

盡管如此滿秋仍舊听聞明澈和父親都受了大大小小的傷。

她每隔一段時間便會寄給明澈一封信,只是信件沿途傳送不知會經過多少雙手,只能寫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同時要他不必擔心自己。明澈原本時時回信可自打進駐北境事情愈發繁多,他的信件便不再如往日頻繁。滿秋心里明白卻仍舊擔心不已,她即便委屈也未曾在信中多言還帶著女兒家獨有的撒嬌和體貼,每封信的最後只寫平安二字,避免明澈分心。

幸好明澈依然時時不落的給她寄信,有時戰事不緊便一天一封有時十天半個月都等不到一封信,他的字是給滿秋最大的支持,字跡一如既往地灑月兌和豪邁,有時抒寫盡他的思念有時信里傾訴了無窮的愧疚,有時戰事獲勝滿秋甚至能在紙上看出她激昂和驕傲,失敗的時候他也會迷茫。

每封信滿秋都珍藏在枕邊。每日起床的第一件事便是閱讀他最近一封來信。

惹得文潔總是笑她。滿秋又給院子里添了一名內監,她和文潔都是女子有些事情往往不如旁人便利,便找了個往日有些恩惠又十分機靈的小太監。

誰知文潔見了,便狠狠地瞪人家。滿秋知道原因後便就笑了,誰叫那日文潔翻自己院子的牆頭被這名小太監打得最狠,人家也不過是想報答自己往日的恩情嘛。這兩人便如同冤家一般,時常斗嘴,說說笑笑的一心耍寶想讓日漸消瘦的滿秋開心一樂。

轉眼又是冬季,繁夏的肚子已經突起很大即便行走都不大便利。皇後索性命令滿秋在東宮住下,以便陪伴繁夏解悶直到生產。滿秋做事仔細認真對繁夏的一事一物都仔細上心,她帶著文潔每日三次為繁夏請脈。

這一日繁夏正躺在床上滿秋陪著她聊天,門外傳來通報說太子駕到,滿秋趕忙起身向繁夏告退,卻被繁夏攔住,這時候她有些尷尬畢竟繁夏和太子夫妻兩個相聚。

滿秋看著繁夏她面無表情對太子的到來熟視無睹,她迥然得望向太子,太子竟然也未做聲反倒點點頭允許自己留下。

滿秋在宮中一向敏感,心中頓時升起異色。太子一直留到用晚膳可繁夏竟然連個笑臉都沒露,他夫妻兩個相敬如賓極為客氣,太子偶爾同滿秋交談,繁夏只在一旁觀望。

滿秋夾在二人中間左右斡旋,一直試圖挑起二人話題,可是這二人的古怪氛圍仿佛遏制在她喉嚨的大掌令人喘不過氣。待到太子離開,滿秋這才松了一口氣,可她見繁夏也是一臉如釋重負的模樣心中便愈發不安了。

繁夏性子竟然這般驕傲倔強,對太子疏遠至此。

出了大殿,正走在路上準備回到臨時住所去時,卻見一女子從花園的假山石邊走出來。那女子似是比滿秋略大上幾歲,圓圓的鵝蛋臉杏仁眼很是知書達理的閨秀模樣,滿秋覺得似是在哪里見過。

「公主殿下」那女子對她輕輕行禮,頭上的幾朵花鈿便別無旁物。「我是太子殿下新封的良娣,母家姓林。」

原本一個側妃論等級地位實在不值得滿秋關注,但她既然覺得面善又姓林看來,「夫人便是林昭媛母家……」滿秋還未說完那女子便笑著說說,「佷女」。

想來這便是太子殿下厚待林家的方式了,一邊放棄林昭媛讓林家不安一邊給林家榮寵,太子真是高明,林家只是折了一個女兒卻換來了今後君王的榮寵定會覺得這門買賣極為劃算吧。

滿秋心中對這女子有些憐憫,「不知夫人特意等候在此可是有什麼事?」這女子身段相貌皆不算是出挑,想來在這東宮定然也不盡受寵。

「奴婢一直听聞公主貌美和善,今日特意在此等待。」她的聲音很是柔婉慢慢的語調讓人覺得覺得此人一開口便覺得嫻靜淡雅,當真有不同之處。

滿秋笑笑,按理說她長姐是太子正妃自己實在沒有必要與太子側室交往,可如今見長姐這般疏遠太子,她必定孤獨。另一位側妃王氏想來不會與長姐交好,自己也無法隨時陪伴,定要找個人來陪著長姐才好。

想到這里她便上前對著林氏回禮,拉著林氏的手對她笑得大方,「夫人可願意陪我一道逛逛?」

林氏也是個聰明人,莞爾一笑,「既然公主有請,奴婢自當奉陪。」

「你管這些做什麼?」稍大點的小姑娘不屑的看著自己長兄,她撅著小嘴一身如火一般的胡服騎裝,整個人就如同鳳凰一般立于大漠之上,繁夏抬著驕傲的小脖子「我們先玩玩夠了還有滿秋在呢,爹爹不敢罵她,讓她來跟爹爹求情。」

于是幾雙眼楮都放在那個

小妹妹身上,小妹妹還小不懂這些門道,滴溜溜轉著眼楮吸著鼻水,拍著手直說︰「好啊!」

嗯,江烈突然覺的自己任重道遠,自己弟弟妹妹對自己都是這般期待,看來這汗血馬駒一定要牽出來溜溜了。

他把眼楮轉向胞弟,這個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小鬼,「阿然,你有什麼好主意?」

江然和江烈只差了幾個眨眼,莫名其妙的便成為二弟,心里別提有多恨了,眼珠子轉了一轉,偷偷附耳在大哥身邊嘀咕,須臾,江烈抬起頭來,拍拍二弟的肩膀,「好主意。」

于是轉身對大妹繁夏說︰「我們走——」

小妹妹只不過眨了下眼楮,阿哥和阿姐都不見了。她轉身看看自己兄長,「啊兄」女乃聲女乃氣的,頭上的蝴蝶結閃呀閃呀,江然目光遠眺,故作玄虛的學著先生捋胡子,眼里閃過一絲精光。

不一會,只見江然和繁夏兩人一人身騎一匹高頭大馬,快速向著滿秋他們藏身的方向飛奔,身後突然傳來一個士兵的驚呼︰「走水啦!」

繁夏娉婷的身影宛如烈火,一個俯身,便把滿秋從地上抄起來,速度之快只讓眾人見到一輪黑色的秀發,然後加緊馬月復帶著小妹一路御風而走,如火如荼。

江烈和江然也緊緊跟隨在繁夏身後,幾個小霸王一路飛馳,馬蹄所過之處帶起滿地沙塵。

此時營中訓練新兵的定國大將軍早已怒發沖冠,一聲怒吼沖破天際,震得兩只路過的大雁差點連滾帶爬,自由落體。

「這個孽障——你給為父等著。」

當晚江然帶著弟妹回府的時候,突然覺得脖頸處有一絲陰氣閃過,只覺得或許天涼自己也該加件衣服,便不做他想,一個翻身利落的爬上院牆。

「快進來」江然招招手,見著四下無人,從牆頭一躍而下,「哎呦」弟妹在牆外只听到撲通一聲,最小的妹妹滿秋嚇得都一激靈。

然後定國府傳來一陣此起彼伏的狗叫聲,還伴隨著江然的慘叫︰「哎呦,別咬我,哎呦,好痛!」汪,汪,汪汪汪「哎呦爹我錯了,爹」江然的慘叫比那些狗叫還激烈。

弟妹听著院子里的叫聲少說也要有二十只吧,次兄太壞了,先讓大哥爬上牆。

汪——

于是夜里的定國公府大殿上,威風八面的定國公世子頂著滿腦袋的狗毛衣不蔽體,帶著弟妹們一起跪在廳里,此時定國大將將軍看著殿下跪著的幾個孩子,痛心疾首,這好好的世家大公子閨中大小姐怎麼都被自己養成這副德行了呢?這分明就是紈褲子弟嘛。

這群小兔崽子們,氣得他只想翻白眼。

于是老臉一橫,大掌一拍,桌上的茶杯抖了三抖︰「老大,你給為父一個解釋——」江烈聞言一心想暈過去裝死算了。

「阿爹」這時開口的是江然,雙生子弟弟,一雙桃花眼笑著討好老爹,「我們這不是覺得小妹一直不會騎馬,特意教教她嘛。」趕緊給繁夏使眼色,讓繁夏幫幫自己。

繁夏趕緊點頭,下巴就跟搗蒜似的,隨手把小妹妹滿秋推出來,,「阿爹你看,滿秋玩得多開心啊。」

滿秋粲然一笑,只剩兩排小白牙是白色的,剩下哪哪都是黑色,整個人跟掉進煤堆里游了一圈泳似的。

江晨看著自己不滿三歲的小女兒,心都顫抖了,怎麼會這樣?他的寶貝閨女喲,老大閨女已經變得野蠻潑辣了,自己就想著這小丫頭好好當大家閨秀一樣寵著吧,怎麼寵成小乞丐了?

八尺身高的大老爺們差點沒哭出來,早上提著碎花小裙子小跑著跟自己道別的貼心小棉襖怎麼變成小黑煤球了?這瓖著蝴蝶結的袖子怎麼說爛就爛了?自己這一輩子就是個粗人,不會舞文弄墨只能跟一群大老爺們風里來雨里去的,可是自己娘子不是這樣的人啊,自己娘子可是個知書達禮溫柔端莊的世家小姐。

怎麼這一個個的都隨了自己了呢?當年他們哪個出生的時候自己沒有去佛前拜過三拜,為什麼佛祖不理睬自己的禱告,當時他老人家打呼嚕去了嗎?

沒事,江然憑借自己叱 疆場多年來的經驗告訴自己,一定要鎮定下來,他氣沉丹田,然後看著這四個潑猴兒,忍住,又看看自己的ど女,忍住,滿秋對他粲然一笑,兩排小牙牙真白,可是她的黑臉蛋喲,不行忍不住了︰「老大,老二你們明日便跟著我去軍營,老子要好好操練操練你們,去伙房報道!大丫頭,你明日起禁足,小丫頭,你明日起由你阿娘親自帶著!」

江烈剛想站起身反駁,卻被老爹一章打暈,老二和繁夏看著癱倒在地上的大哥,目瞪口呆……

「既然沒有人反抗,事情就這麼定下了。滿秋,過來」江晨滿意的看看殿里躺著的老大,招招手把滿秋叫過來,滿秋小跑著要去抱爹爹。

江晨皺皺眉,嫌棄的看了她一眼,滿秋雖小卻當真看到父親這充滿唾棄的白眼了,小嘴一撅,準備放聲大哭。

江晨趕緊以迅雷之勢抱跑了滿秋,邊跑邊說︰「不哭不哭啊,娘親睡覺了,我們不要吵醒阿娘哦,阿瑤乖啊。」

滿秋有些委屈的看著他,卻停止了眼淚,大眼楮忽閃忽閃的,「爹爹,要听,故事。」

「好好好,阿爹給你講故事啊」不過你要先洗個澡。

當滿秋被漂亮小姐姐洗的香噴噴進入寢室時,見江晨仍在床邊等著她,小跑著上前抱住阿爹,笑著躲避阿爹硬巴巴的胡子,小身子跟條泥鰍似的,然後江晨把她放到榻上。

滿秋便拿出自己佩戴的小紅石頭,模著石頭說︰「阿爹快講吧。」

「你這些年還這麼喜歡這塊紅玉?」江晨寵溺的揉揉女兒的發絲。

「嗯,這是我的抓周禮。」滿秋小臉很嚴肅的點點頭,手指包裹著這塊紅色的玉石,怎麼看都好看。「每日沒了它我會睡不習慣的」她說話跟個小大人似的,惹人喜愛。

「好,但是你要答應爹爹,不要再跟阿姐他們鬧了,你身體不好,經不起鬧的你要成為小淑女。」其實,只是你阿姐已經教不回來了,阿爹已經前功盡棄了,江晨內心垂淚,「明天你就跟你阿娘學禮儀好不好?」

「嗯好,」江晨有些驚訝,這丫頭真是好騙,「阿爹高興,滿秋就高興。」滿秋還起來抱了抱江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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