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阿離以為這樣的機會再難找到了。
想要打發走郡主,虞淮正需要一個女人來為他正「三月初一」成婚的名,她是虞淮的貼身侍女,哪里不知道他根本沒有心儀的對象。等生米煮成了熟飯,搏一搏,興許老夫人開恩,她還能混到個側房。
拉開床帳,垂眸凝望著床上躺著的人,心都在發燙,他真的不知她將這卑微心思存了多久,一旦爆發便是什麼都不管不顧了。
藥是她刻意減緩了劑量的,虞淮身子近來轉好了許多,該不至于會出問題。阿離心中如此自我安慰著,迫不急的想要低頭吻上床榻上的人。
華光一度,她甚至沒看清楚發生了什麼,後領徒然襲來一陣巨大的拉力,將她整個人都拖得朝後翻仰地跌下床去。肩膀先磕著地,緊接著是腦袋,悶悶地撞擊聲貼著傳來,她瞬間都懵了,精心修飾過的發髻變得凌亂而狼狽。
滄笙氣得發抖,居高臨下看著阿離,見她竟然沒有暈過去,問她︰「你想干什麼?」
阿離抖了一下,她從未想過平素那個活潑親和的滄笙竟然會有如此懾人的氣勢︰「我……只是來看一下公子是否蓋好了被子。」她的聲音柔弱低順,往常也是極為乖巧懂事,滄笙若不是撞見了全部,興許還會相信了她。
「你竟敢給他下藥。」說到這個,滄笙眼楮都氣紅了,一字一頓,「你是想死嗎?」
阿離的額角溢出血來,沿著她的臉頰緩緩而下。看著火冒三丈的滄笙,神情之中有短暫的驚詫和茅塞頓開的恍然,慢慢站了起來︰「大夫不必如此激動,只是一點催/情的藥,並不需要解藥,只要好好釋放出來了,便不會傷人身子。」抹掉面上的血,「大夫半夜出現在公子房中,現下情緒又如此激動,難道不是存了與我一般無二的心思?既然如此,我倆不必在這斗個你死我活,姐姐若是喜歡可以為先,我做小就好。還望姐姐三思,這樣的機會也只有今夜了。」
她有梟雄的思量,仿佛將虞淮當做了任人宰割的魚肉。滄笙終于知曉她毫無底線可言,也不需要她再解釋什麼了,伸手擒住了那張盡胡言亂語、玷污虞淮耳朵的喉。
女子縴細的脖頸,一只手便可以掌住了大半。滄笙比她高上兩分,手上用力,便將她生生提了起來。
阿離奮力掙扎,但是毫無用處,腳下懸空,臉上憋得通紅。
滄笙的底線是不殺凡人,為了這麼個人犯了殺戒,引來天罰實在不值,一甩手將其狠狠擲向了牆邊。
猛然的撞擊帶來了震動,牆邊立著的花瓶稀里嘩啦碎了一地,砸落在阿離的身邊。那聲響在寂靜的夜中突兀地猶若一聲驚雷。
床帳內傳來了些許動靜,大抵是虞淮轉醒了,低低地咳嗽了聲。
滄笙霎時沒了心思,飛身跑到了床前,撥開床帳,探頭進去︰「你感覺如何?要緊嗎?」
屋內尚有月光,床帳里頭卻是漆黑一片,滄笙一時沒能適應不能視物。什麼都沒瞧見便給人迎上來滿當當抱住了,虞淮的身子燙得厲害,低低應了句不太好。
他的聲音就在她的耳邊,壓抑得厲害。一偏頭,尋著她脖頸處□□的肌膚,幾近迫切地吻了上去。
滄笙被他啄得發癢,忍不住稍稍躲了兩下,後腦便給人扶住了,動也動彈不得,只能一味地任他索取。她一看虞淮這架勢,知道事情大發了。虞美人慣來是個含蓄內斂的主,今個突然變得如此奔放主動,這藥劑效果著實不一般。
好半晌外頭才傳來聲響,大抵是旁人听到了屋里頭的動靜,往這邊趕來了。
滄笙腦子里頭朦朦朧朧地想起來阿離說的「好好釋放出來便沒事」的事,手慢慢朝下模去。
一觸虞淮便是整個的一僵,滄笙也魂飛天外。
小虞淮竟比她曾經偷看到的還要壯實幾分,與她偷偷比劃的尺度都不一樣了,果真是實踐出真諦,凡事還得上手才行。
想罷,復收緊手心,捏了捏。
虞淮低喘了一聲,似乎在努力壓抑著什麼,想要避開滄笙的手,可她總是糾纏不休。鬧得他避無可避,三番兩次過後,身子猛然緊繃,竟至于直接交待在了她的手上。
這樣的事發生地猝不及防,滄笙半晌之後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長長地啊了一聲,一派天真問他︰「你是不是好了?這麼快?」
那個毫不遮掩驚訝的「快」字讓虞淮如遭重擊,惱羞成怒,一口咬住了她的臉頰。
滄笙嗷地叫喚出來,松開手,委屈道︰「你怎麼咬我,我這不是在幫你嗎!」
虞淮將她抱得生緊,咬過之後又心疼了,在她臉頰上吻了吻,低啞道︰「那你不準笑我,今個情況比較特殊……」
滄笙不知道有什麼可笑的,安撫般撫著他的發,「嗯嗯,沒事的,我不介意,你也別往心里去。」
虞淮覺著再繼續這個問題便是給自己找不痛快了,轉移話題道,「外頭一會就要來人了……」
他一說,她果真听到了外頭的呼喊聲。
虞淮道︰「你且先去外頭看看吧,我這樣……沒法子見人。」
「那你好點了嗎?」他這麼熱情似火的,仍是抱著她不撒手,滄笙看他都覺得難受得緊。
虞淮輕輕吸了兩口氣,吮著她的下唇,啞聲道,「恩。」
滄笙說好,欲要起身,可一回頭看著自家夫君這勾人的桃花眼實在于心不忍。湊上去,雙手捧著他的臉,惡狠狠嘬了兩口。
心里頭想,這兩口應該能管上一陣了吧。
……
屋外來的是伺候虞淮的小廝,見滄笙沉著臉從虞淮的居所往外走,不由朝內探頭探腦,「可是公子出了什麼事?」
滄笙冷聲道︰「你們平時是怎麼伺候人的?公子的飲食里頭被人下了藥竟然還分毫不知?」
小廝一听,嚇得腿都軟了︰「下、下藥?!」
「虞淮貼身伺候的阿離對他有著非分之想,幸好被我撞破,未能成事。人該如何處置,虞淮的身子又該怎麼辦,這個關頭只能請家里的長輩過來拿話了。」
「你好像不大情願?」他垂著眼,眼睫上凝著顆顆細小晶瑩的水珠。
滄笙眸子晃了晃︰「沒有啊。」一頓,靠在浴桶邊,伸手試了下水溫,「水有些涼了,我扶你出來吧?」
「你不喜歡這樣?」他抬眸看來,眸中是純粹到了極致的墨黑。
滄笙反問他︰「我不喜歡哪樣?」
「孫夫人早年與我娘的關系甚好。後來二老爺因病早逝,她膝下無子,近年娘家又出了事,無依無靠只得低調處事。她之所以會幫忙,是因為白日里以伯母的身份來詢問過我拒婚一事,我便同她提及到了你。」虞淮解釋著,「阿離投藥的事,我事先便知情。她都曉得要把握住這樣的機會,我何嘗會錯失?」
滄笙抿唇,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腳尖︰「光明正大地將我介紹給你的家人不好嗎?」
虞淮一默,「你會怪我嗎?」
滄笙也知道,這是最快捷的途徑。虞府里有太多不願給虞淮如意的人,若是一步步按部就班的來,老夫人這道身份的坎她便無論如何都過不過去。她只是突然意識到身邊的人並沒有她想象中的簡單,有些無所適從罷了。
畢竟她並不是站在他對立面的,有什麼可怪的呢?
眼風掃到旁近架子上搭著的沐巾,要上前替虞淮取來。剛邁出一步,手臂便被人抓住了,滄笙毫無防備,被人拉得轉過身來……
破水的聲音清晰可聞,隨之緊貼上來抱著她的身子格外的濕漉,即刻沾濕了她的衣裳。
虞淮將她圈得生緊,聲音低沉,在她問罪之前便決意妥協︰「是我沒與你提前商量,我同你道歉……」
這樣的突發狀況叫滄笙哭笑不得,她並沒有料到虞淮會如此一本正經地道歉,倒叫她不知道如何反應才好了。順應著摟住了他,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好了好了,沒事啦。」感知到他身子緊繃得厲害,心底微微一動地心疼了。
夫君有這樣一顆縴細的心,只得勞煩她多缺心眼一點了。
心緒轉動,指尖撥在他光luo的背脊上,至上朝下輕輕一滑,胡亂模起來,吻著他的下巴促狹道︰「夫君這道歉誠意得很啊,美色當前,我還有什麼可說的呢。」
虞淮被那指尖的帶來的、猶若觸電般的感覺震懾住,低低唔了一聲。想起早前在床帳內的事,面上與心里頭一齊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