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銘澤看著雲若菲,愣了一秒。
而靠在他身上的夏暖自然也感覺到了這一變化。看著雲若菲也瞬間警惕起來。
雲若菲的美不向夏暖,夏暖屬于清純,而雲若菲雖穿著艷麗,卻柔柔弱弱,有一種讓人保護的**。
「菲兒。」冷銘澤昵喃著,像是來自遠方的聲音。
「澤,我回來了。」雲若菲听到他的呼喚後,笑了。
「你回來做什麼?」冷銘澤的語氣瞬間冷了下來。
「我們找個地方好好談談吧,我有話要跟你說。」雲若菲並沒有因他的語氣而膽怯。
「我跟你沒什麼好談的。」從你不告而別的那天起。後面的話被冷銘澤自動省略了。
「夏小姐,你不介意我跟澤談談吧如果你不放心,你也可以一起。」雲若菲沒有理會冷銘澤的話,而是轉向了夏暖。
從剛才起,夏暖就在他們兩邊安靜的听著。她是對雲若菲一點好感都沒有。比如,她前一句話。完全就把她拒絕的話堵死了。
她同意,正和了雲若菲的意。她拒絕,又顯得小氣。更重要的是如果她拒絕了,就好像她怕她雲若菲搶了冷銘澤。
「銘澤,我們就看看雲小姐有什麼話說吧。」這是她第一次叫他銘澤,她以後再也不要跟別的女人叫他同一個稱呼。
而且從剛才冷銘澤的那一聲菲兒,她已經猜到了她便是冷銘澤的初戀。呵,果然是強大的對手。
「走吧。」冷銘澤摟著夏暖走在前頭,而雲若菲就在他們身後跟著。
沒有人注意到雲若菲看著兩人的背後露出凶狠的光。
三人來到了一間咖啡廳內。
咖啡廳的設計是以幽靜為主,四周一片綠色。
三人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冷銘澤跟夏暖緊挨著坐下一起,雲若菲則坐在兩人的對面。
「澤,我回來是想跟你解釋七年前我突然離開的事的。你這些年來一定很恨我吧?」說著,雲若菲有些傷感。加上她一副柔弱的表情,很容易勾起男人的保護欲。
夏暖則想,這人怎麼那麼做作?
「過去的事不用提了,已經沒意義了。」他確實恨她,恨了很多年。可,他早已經放下了。
「不,我要解釋。我不想你誤會我。而且我也不是要來破壞你們幸福的。」雲若菲顯然很激動,淚水在她眼眶里打著轉。
「銘澤,你就听雲小姐怎麼解釋的。我也很想知道雲小姐到底為了多大的事而選擇拋棄你。」夏暖諷刺的說道。
夏暖是屬于強弱不一的。需要她堅強面對的時候她絕不退縮。
既然夏暖都如此說了,冷銘澤自然也打消了離開的念頭。
雲若菲的臉瞬間蒼白了幾分,但很快又恢復了原樣。
「七年前,其實我是得了病。不敢告訴你,怕你擔心。又害怕治不好,怕你難過。所以才選擇離開的,一個人偷偷跑到美國治病。」雲若菲的聲音有點哽咽。
听完後,夏暖更加鄙視她了。找理由不會找好點?
你以為演夏家三千金里的林小青呢?那樣的謊話也就騙騙嚴格那蠢貨。而且最關鍵的,她夏暖也不是夏天美那種心地善良的孩子啊。雖然都姓夏……
冷銘澤似乎就有點相信了。因為雲若菲確實跟當年比瘦了許多。皮膚也有點病態的白。
「你的病現在好了?」冷銘澤忍不住月兌口問道。
雲若菲笑了笑,搖頭,「沒有,這種病根本無藥可救,醫生說只能再活幾年而已。」
夏暖偷瞄了冷銘澤幾眼。看他的樣子似乎都信了。
撫額,閉目。這蠢貨啊,跟嚴格一樣的蠢貨啊。
「是什麼病?為什麼治不了?」冷銘澤再次問道。沒有注意到夏暖的臉已經黑了。
雲若菲火上加油,在腿上狠狠掐了一下。眼淚嘩嘩的出來,再次搖頭,「這種病例根本沒有過,連名字都沒有。這幾年的治療,相當于給醫生試驗而已。」
「哦?那雲小姐還真是命大。試驗了那麼多年還活著,而且還能多活幾年。」夏暖咬牙說道。再憋著她就要吐血了。
的,國際干嘛不頒發個奧斯卡獎給她。
「暖暖。」冷銘澤呵斥著她。
此刻的這兩個字不再像以前從他口里說出來的溫柔,而是……僵硬。
夏暖低下頭,不讓受傷的表情讓他們看到。
再次抬頭,她又是原來的她。
剛才她沒有听錯,他確實為了另外一個曾經傷害他,現在騙她的女人來呵斥她。
「抱歉,剛才我太激動。」若在平時,她是絕對不會像別人道歉的。因為她不認為她錯了。
但今天……
「沒關系。夏小姐,你放心,我不會跟你搶澤的。」雲若菲這時充當起了爛好人,深名大義的說道。
冷銘澤這時也覺得剛才說的話太重了。可又覺得夏暖不應該仗著他的寵愛對別人落井下石。這次就當給她一個教訓吧。
「澤,其實在離開你之後,我才發現我懷孕了。我冒著生命的危險生下了他。」雲若菲繼續說道。她似乎感覺到離冷銘澤越來越近了。
冷銘澤被這個消息驚的說不出一句話。他早已當爸爸了?
從冷銘澤呵斥夏暖後。夏暖安靜的一句話都不說。
哪怕現在知道他跟別的女人有了孩子她還是面無表情。
呵,不想破壞他們?雲若菲,你就是這樣不想破壞別人幸福的?
冷銘澤看了一眼夏暖,只看到她一副全世界都死了也不關我事的悠閑表情。他以為她听到這消息會質問他的。
「他是男孩,我給他取名叫冷天昊。如果你有時間就去看看他吧。」雲若菲繼續用孩子打動冷銘澤。有了孩子,不怕得不到他。
「他,幾歲了?」冷銘澤確實對她的話深信不疑。因為他們曾經……
「已經六歲了。只不過可能從小沒有爸爸的原因,他不喜歡跟別人交流。害怕別人罵它是野孩子,沒有爸教。」說著,雲若菲的眼淚迅速掉了。
大概沒有人相信此刻她是裝的。她就如一個慈母。
听了那麼久的話,就這些讓夏暖相信了她確實跟冷銘澤有了孩子。
「暖暖。」冷銘澤叫著夏暖。現在他確實亂了,不知道該怎麼辦。
「如果你是要去見那個孩子,我不攔你。」夏暖松了口。她知道她怎麼做無疑把自己的男人往別的女人上推。
可她也知道,孩子是無辜的。不管大人有什麼錯,都不該為難孩子。她是孤兒,深知沒有親人的苦。
「你…」冷銘澤不確定夏暖心里怎麼想的。如果今天換作是她,而夏暖是跟別的男人有了孩子的,他絕對打死那個男人。
「你放心,我不會去自殺的。」她不會為了任何人去輕視自己的生命。在她的世界里,她一直都是自私的。
沒有誰因為少了某些東西而不能活,不是嗎?
「夏小姐,謝謝你。謝謝你肯為我兒子著想。」雲若菲站起身,向夏暖鞠了三躬。
「不需要。你們請便,我先走了。」她可沒有那麼大方看著他們恩愛。
「暖暖,你不跟我們一起嗎?」看著夏暖起身,冷銘澤拉住她的手腕。他以為她會跟他一起的。
「我去?我去看著你們一家玩鬧,補償六年不見的親情嗎?」夏暖甩開他的手。她不是聖人,做不到如此付出。
夏暖拿起包包,她再呆下去絕對會氣死。生氣對孕婦不好,她才不氣。
呼吸到外面的新鮮空氣,她才感覺到剛才呆的地方有多壓抑。
她也很亂,心亂。
這一切似乎都月兌離了,從雲若菲出現那一刻,冷銘澤就不是屬于她的了。
不知道會不會過一段日子,他們一家三口幸福的出現在她面前。
然後冷銘澤對著她說︰「我不愛你了。」
而雲若菲則抱歉的看著她,「對不起夏小姐,我不能沒有澤,我的孩子也不能沒有爸爸,請你成全我們。」
想到這里,夏暖突然為自己強大的大腦覺得可笑。原來她的想像力那麼好,不去寫小說真是浪費了。
「搶劫啊,搶劫啊。」大街上響起一個女人的叫喊聲。
周圍的人都只是冷漠的看著,偶爾也只有幾個路人對著那個女人指指點點。可卻沒有人肯上前。
的,夏暖咒罵一聲。抬腿就去追小偷,完全忘記了自己現在是一名孕婦。
「你給我站住。」夏暖已經跑的氣喘噓噓了。
看了一眼手里的包包,果斷扔過去。正巧砸到小偷的頭部。
「哼,我讓你跑,你繼續跑啊。 的!」夏暖踩著他的背,又跺了幾腳。拿起他搶的包包遞給失主。
「謝謝你。」葉唯依笑著說。
「該死。」小偷趁著夏暖不注意,拿起她的腳一抬。
夏暖身子一斜,倒在了地上。
「我…的…孩子。」昏迷前只覺得肚子很疼很疼……
「小姐,小姐,你沒事吧。」
「小姐。」
盡管聲音很大,可是夏暖也已經听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