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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inocchio的刺客莫薩在世界排名中能排得上前五,然而卻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替補射手以後跳躲開了,配合隊友把他擊殺掉。

于心理素質過硬的Pinocchio隊員們來說,這個小插曲未必會太過影響他們的心態,但是對于王迪來說,卻大大提高了他的自信心。

只要不犯錯,對面想要抓死射手還是不容易的,畢竟Pinocchio不是雙刺客,而是雙法陣容。

莫薩是個優秀的刺客,但是正因為他的名聲在外,所以不會允許自己丟空技能。其他人躲掉刺客的束縛可以說這個人玩得好。但作為一個刺客,束縛被躲掉了,可以說是他們的恥辱,丟掉的面子自然要在那個人身上重新找回來。

不過看起來,王迪這幾天在特訓中確實被楊慕夏的刺客虐得不輕,已經對束縛這個技能形成了條件反射,莫薩前後對他用出了五次束縛,全部都空了!

當王迪第五次躲掉莫薩的束縛時,國內直播平台上的彈幕都瘋了,滿屏幕都是666。

【我靠王迪這麼厲害的嗎!百分百閃避莫薩的束縛,就問有幾個人能做到!那個是莫薩啊!】

【講真,王迪看起來比顧詠歌要靠譜多了,雖然走位有點慫,但是失誤也少。】

【笑看某人唯粉打臉,看看是不是缺了她銀鷹就走不下去。】

這時候還在打比賽的選手們自然不知道這件事,但是銀鷹的隊友們對于王迪這樣超乎他們預期的狀態同樣的非常興奮。

「兄弟,很強啊,我感覺對面的刺客都快吐血了,這麼久了束縛一次都沒有中過。」孫哲幸災樂禍的說,他當然知道刺客的束縛miss掉有多難受,正所謂同門相見,分外眼紅,只要能給對面的刺客添堵,想想還是挺開心的。

那時候她想著遇上Pinocchio後,對面肯定會派刺客來抓射手,為了盡可能讓王迪在場上活得更久,她按著對方的腦袋讓他瘋狂練習各種躲避刺客的技能,尤其是束縛。練到後來,連作為訓練者的楊慕夏看見這個技能都想要吐了。

一般來說比賽中的操作會稍微遜色于訓練,除去現場氣氛的影響,還有選手的心理狀況,加上王迪這個沒有什麼經驗的替補射手,躲掉一兩個技能就算是合格了。沒想到的是王迪居然能在場上完全把之前的訓練中強化過的內容運用到比賽場上,全部都躲掉了。

Pinocchio的刺客多次無功而返讓他的發育受到了嚴重的影響,再加上王迪小心得近乎慫的打法讓對面想要殺他都無從下手,雖然輸出不多,但是死活躲在重劍師身後不冒頭,拉扯掉不少的戰斗力,也算是功勞不小。其他幾個人因為受到的針對少了,明顯就輕松多了。

第一局只打了半個小時,銀鷹在他們熟悉的滾雪球節奏中拿下了比賽。

現場的銀鷹粉絲們尖叫著揮動手中的熒光板和還有各種應援物,還有部分人喊起了不怎麼清晰的口號,具體內容是什麼,在一片尖叫聲中听得不大真切,但「銀鷹」這兩個字還是可以分辨出來的。

「Fu-ck。」莫薩走進過道之後,臉色非常陰郁,狠狠的小聲罵了一句之後說,「搞什麼鬼?」

「你急了,莫薩,」Greed在走進休息室之後才開口,「這個射手和之前的那個不同,一個替補上場,他的技術未必有多好,但是服從力絕對比首發高。第一局就看出來了,他的操作肯定是不如阿爾忒彌斯,下局不要針對他了,考慮考慮沐雨行歌吧。」

「她更加抓不死,」莫薩瞧了瞧自己的腦袋,「之前我就看過她的比賽視頻,一個這麼精通刺客技能的人是很難被弄死的,就算她下一局還玩射手,也不好辦,我只怕會出現第一局那樣的情況。」

「下一把她不會玩射手,」Greed坐在沙發上,用手背輕輕摩挲著下巴,若有所思的說,「下一把,要麼是重劍師,要麼是法師,那麼我們用雙魔召就剛好可以限制了。」

「做得好!」這一頭,銀鷹的隊員們剛回到休息室,就听見卞鴻的聲音,「王迪剛才處理得很不錯。」

「是慕夏之前的訓練方式好,」王迪感激的看了楊慕夏一眼,「要不是比賽之前她一直用刺客和我打,這場下來我可能要被刺客抓爆了。「

「不能掉以輕心了,」和興奮的眾人不同,楊逸臉上還是淡淡的,「第一局算是Pinocchio的失誤,下一盤會很難打。」

楊逸的擔心並不是沒有理由,在第二局中Pinocchio用出了雙魔召,而他們正中Greed的猜想用了雙法,魔召師們並沒有再去理睬王迪的射手,反而是把目光落在楊慕夏身上,雙魔召也不是要擊殺沐雨行歌,只是當她要讀條的時候,一定會有一個魔召師來打斷她,相當的惹人煩。

在第二局中,被強行壓制的沐雨行歌打出的傷害遠低于法師隊友和射手,甚至連梟泣的傷害都快要趕上她了。因為射手的輸出不夠,法師一人難以支撐全隊的進攻,苦戰四十分鐘還是輸給了Pinocchio。

第二局結束,兩隊戰平,1-1。

重新回到起跑線上了。

楊慕夏在下場的時候無意識扭過頭看向Pinocchio的眾人,恰好Greed和她四目相對,對方瞥了她一眼,和往常一樣淡淡的,但是卻帶著一絲挑釁,就像在說——————

「這樣子你還贏得了嗎?」

其實楊慕夏也做好了心理準備,和Pinocchio的決賽,不可能會太輕松,她從來沒有想過會以3-0的比分拿下冠軍。想到這里,她默默收回視線,往休息室走去。

「剛才那局,是我的,」剛坐下,楊慕夏就迅速把鍋攬在身上,「有些細節沒有處理好,補發育也沒做好,我的我的。」

搶著背鍋有利于團隊的氣氛調節,她何嘗不知道射手要是做得再好點,說不定她的壓力能小點,但是對于一個一打世界賽就是決賽的替補射手來說,能發揮得這樣中規中矩,沒有亮點但是錯處也不明顯,已經算是合格了,王迪的表現甚至比他們心理預期還要更好。

做到這種地步,他已經盡自己所能了,再苛刻的要求他,可能反而會出現反作用。

「也不能完全說是你的問題,」楊逸點點頭,「不過下一把要注意點,對面發現針對你是有用的話,後面的比賽就會繼續這麼做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

「這一局我用重劍師。」

剛戴上耳機,其他幾個隊員就听听見楊慕夏不緊不慢的話,雖然聲音不大,但是異常堅定。

「他要針對就針對,來一個殺一個,來一雙殺一雙,讓他們有來無回。」

第三局怎麼也不能讓Pinocchio繼續贏了,萬一連續贏兩場,他們的氣勢上來了,再往下打的話就更困難了,特別是對于王迪來說。楊慕夏知道雖然王迪看起來表情還算正常,但是內心還是很緊張的,對于自己沒辦法為隊伍做更多的事,他自己也很急,但是如果因為心急就貿然出招,可能反而會犯下更多的錯。

前世的楊慕夏曾經因為教練要求玩肉重劍師而對這個職業無比抗拒,但是此時她發現自己在這種關鍵局面前,最信任的還是重劍師這個位置。

「穿輸出裝吧,秋秋,我保護你。」她听見自己這麼說。

只要手里握著重劍,楊慕夏感覺自己擁有了保護所有人的力量。

曾經很想逃離的位置,繞了一圈之後,她又重新回來了,只要拿出這個職業,她就相信自己一定能贏。

當解說下意識的喊出「不死重劍師」時,她恍惚間又找到了那種,只要玩重劍師,她就是無所不能的感覺。

人頭比15-0。

這是Pinocchio歷史上第一次被對手剃了個光頭,當比分出現在大屏幕上時,Pinocchio的粉絲們陷入了一陣長久的沉默中,而銀鷹的粉絲則是瘋狂的尖叫。

這是足以載入電競史的一場比賽,在決賽的時候才換上替補選手的銀鷹,居然打出了讓Pinocchio這麼難堪的比分,而且憑借的是穿了純肉裝的沐雨行歌。

只要是看過這場比賽的人,都會難以忘記那個銀鷹的自由人,拎著她的重劍躍入敵方人群中,把劍狠狠的精確打在射手的身上,還有她在只有半血的時候,為法師擋下了致命的大招,緊接著頂著游吟詩人丟在她身上的盾,在絲血的會後反殺對面還有半血的刺客,而且全身而退。

這個人,叫沐雨行歌。

就在全場已經開始歡呼她的名字的時候,楊慕夏摘下耳機,頭也沒回就往休息室走去。

2-1的比分暫時可以讓銀鷹吊著的心稍微放下,但是如果下一場處理得不好,又打平了的話,2-2的比分就會進入第五局。

持久戰對于王迪來說不是一件好事,他以前沒有這麼長時間比賽。疲憊會讓人犯錯誤的幾率增加,即使他本人心里想著要謹慎,但在操作上有時候可能不由他決定。

必須要把比賽結束在第四局,而且要速戰速決,持久戰對于銀鷹來說沒有什麼好處,尤其是Pinocchio這種經驗十足的隊伍,Greed深知如何去消磨一個隊伍的銳利。

怎麼想,她都必須要拿那個職業,但是按照第二局的打法,只要稍微不謹慎,她就會讓隊伍進入萬劫不復之地。

「你的表情怎麼這麼僵硬?」葉澤秋關心的湊過臉,「是身體哪里不舒服嗎?」

「不是,只是在想,我等會要拿什麼來打第四局。」

楊逸听見她的話,只是抬眼看了看她,二人相視的那刻,似乎已經明白了對方的想法。

「就這麼做吧。」楊逸居然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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