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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151︰群星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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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子穿著不差啊,怎麼還流浪在外。」

「大概是哪位大人玩膩了,毀了容扔出來……」

遠處人堆中似有人把話題扯到了自己身上,有人□□著猜測。

聞人訣置之不理,低著腦袋往口中塞饅頭,懦懦不敢發言。

他仔細回想這一切發生前的事情,「維端進行保護性自我封存,天眼待命。」陷入混沌前,最後听到的這句話,他現在反復回憶揣測。

難道說,是第二次融合神眼後的副作用?

維端在自己昏迷前也說,神眼在排斥它的能量,那麼,會不會是神眼給維端造成了威脅或者傷害,造成維端被迫保護性封印,而天眼待命那句話……

應該是指天眼終止了所有活動。

假設這一切成立並且真實,把最後一口饅頭吃進嘴里,又一次捏緊雙手,那自己現在的情況,又是怎麼回事?

聞人訣不想試著逃跑,在跟了這群人一下午後,路上這幫人遇到了幾個村落出來打獵的人,二話沒有,一槍一個殺掉了。

他現在毫無力量,回到了融合神眼之前,一點也不想去嘗試子彈的味道和挑戰子彈的速度。

只能說,在副作用消失之前,他必須要小心再小心。

那些人在原地挖坑,更不可能放過他這個勞力,扔給他把鐵鍬,準備就地掩埋這些尸體。

聞人訣挖的時候分外留意著他們的對話。

「小心著點,十八區戰隊最近巡邏的緊,可別被發現了。」

「這兩年,十八區戰隊明顯不好惹啊,擅入茂林的外區隊伍遇見他們可沒有能全數回去的,咱們點可千萬別太背。」

「要說十八區也是,這兩年把沙南茂林看成什麼金疙瘩一樣,窮山惡水之地,除了該死的異形和猛獸,什麼都沒有。」

聞人訣力氣小,和另外一個人抬尸體時被那個人狠瞪了好幾眼,他識離開「死去」的兩年,身體完全停止了發育,還保持著兩年前和神眼融合前的模樣,連頭發都半點沒長。

雖說現在已該算作十七歲,但準確的來說,他還只有十五歲,他的時間被靜止了兩年,一切的力量又回到了奇遇之前,能拖動這具一米八的成人尸體移動就已經很是拼命了。

可是沒人會听他解釋。

他也不會開口,很久沒受到的拳腳攻擊這兩天讓他充分回想起以前受折磨的日子。

跟著這群人不過三四天,他渾身就多了不少傷口。

從十八區中穿出來的質地頗好的T恤和褲子早就破爛成條,掛在骯髒軀體上,落魄萬分。

加上他那張臉,平常幾乎沒人想要靠近他。

聞人訣沒事絕不說話,怕引起那幫人的注意從而引來更多的折磨,在快出茂林之時,這幫人還打劫了一個小村落,在殺光大人帶走全部的孩子後,這些人大大咧咧的離開了沙南茂林。

十多天下來,他有意無意的探究,總算弄明白了這群人押運的到底是什麼。

冒著巨大風險從沙南茂林邊上穿過,押運在板車上的赫然是一袋袋白鹽。

地球上交通落後,從有鹽的王區往外運鹽是個危險活,人類離不開鹽,自然作為一種生活必須品,其中就少不了龐大的利潤。

有利潤的吸引就有廝殺,所以各個王區都會統一管控食鹽。

而這些人,一看就不是什麼正規渠道在運送,從前幾天的對話,聞人訣可判斷這幫人不是十八區的。

而若是其他王區官方在押送鹽,怕不會是這樣小的規模,且要往十八區茂林經過,怎麼也會和十八區打聲招呼,送上該有的過路費,也不會一路小心翼翼躲著不被十八區發現,更不會在押送過程中,還在沙南茂林中打劫。

這幫人殺光成人,留著幼兒和少年等著販賣,應該也是怕消息走漏,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想明白這一切,聞人訣在力量恢復前就更是小心,這些都是亡命之徒,一不小心死在這樣的人手中,會成為天大的笑話。

他這幾天每天都在嘗試著呼喚維端,然而胸口掛著的「吊墜」毫無反應,而天眼也未曾出現,包括他消失的那些力量。

第二次融合神眼分明是成功的,他也感受過增強的力量,那麼眼下這種情況,能否理解成,成功後短暫的後遺癥呢?

一安靜下來聞人訣就開始沉思這些問題,耳邊那些被劫掠來的孩子哭的他心煩。

直到出了茂林,在平原上走了兩天,遠處地平線上開來了幾輛大卡車,車隊到了這行人身前停下,聞人訣身後有人上前和開車來此迎接的人打招呼,而後聞人訣這幫人和那群來迎接的人開始一袋袋從木板車上往大卡車上搬鹽。

聞人訣身上衣服早就破爛,抗鹽帶來的咸濕汗液滲入肩膀上的傷口,疼的他眼楮通紅。

手上動作卻半點不敢慢。

邊上游走的幾個人手上顛著皮鞭,誰稍慢了點動作,便會毫不留情的劈頭蓋臉甩下,聞人訣身後個和他般大的孩子被抽的原地打滾,大哭不止。

然而這里沒有人會同情他,這些亡命之徒以此為樂,笑的放肆!

在搬完鹽後,他們這些人被統一趕上輛車,車門關上前聞人訣隱約听見聲,十七區。

顛簸的大卡車兜里,聞人訣開始思考逃跑的可能性,坐以待斃不是他的性格,他從未和十七區打過交道,唯一听說的一次,還是截殺的那批十五區的人,那些人原本是從十五區趕往十七區買坦克的。

除此之外,他對十七區一無所知。

車子逐漸平穩,車兜里坐著的那些孩子哭的累了,開始抽咽著安靜下來,聞人訣判斷他們從野外到了城內,因為現在一路開去,能听到車外的人聲喧嘩,且車子的速度明顯慢了下來,開的很是平穩。

車子開進城後,中途應該是停了一下,而後再次開動,十多分鐘後,車子停穩,車後兜的門被打開,幾個男人探腦進來,喊他們下去。

車兜內的孩子們被嚇的不輕,哪里敢動?那幾人中有一人唾罵了聲後跳上車來,一腳一個把人踢趕下去。

聞人訣等在一個少年身後,自動跟著跳下車。

眼角余光打量著車輛所在的空曠院子,和不遠處高達四五層的房子。

下車的這些孩子被等在一旁的其他人點著帶走了,聞人訣微抬了腦袋,打量起四周。

最早拿水澆他的男人帶著個中年男人過來,推搡了他一把,嘿嘿笑道︰「人是丑了點,惡心了點,嚇人了點,但我保證,絕對沒病!」

跟他過來的那個中年男人面無表情的看著聞人訣,視線猶如在打量一只牲口,「馬子,你要賺外快我知道,我信你人品,若人真幾天就病死了,你也跑不了。」

馬子長著張尖長臉,听見男人這話也不急,笑著說︰「哪能呢,哪能呢,你別看他瘦弱,能干著呢!」

「好在我也不需要他見人!」那中年男人說著,走上前幾步,抬手速度極快的掐住聞人訣下巴往上抬。

黑瞳中幽光一閃而沒,聞人訣裝作害怕的閉上了眼楮。

中年男人掐著他下巴左右晃了晃,「嘖嘖……」兩聲,厭惡道︰「換頭豬吧,這算是我給你的面子。」

那被叫馬子的男人「啊!」了聲,也跟著用厭惡的目光打量聞人訣,半天只好道︰「好吧好吧!我可不想砸自己手里,殺了還得費勁埋!」

身旁的人陸續散開,中年男人把聞人訣推到一邊,從懷中拿出本子,寫了些什麼,又撕下紙張遞給馬子。

馬子點頭哈腰笑,接過那紙。

聞人訣低著腦袋,狀似在害怕,微闔的眼瞳中陰沉卻越積越濃。

自己還真值錢,換了頭豬?

不是場合不對,他倒有些想笑。

一番耽擱,天色漸暗,在徹底擺月兌龍虱後,聞人訣找了塊林中大石,輕松一跳,仰躺下來,向陽站在石頭下,看著石頭上的人,幾次想開口,又頓住。

這一路來,聞人訣沒開口,向陽連遭巨變,面對往日的「故人」如今的神秘人,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聞人訣躺了一會,像是感應到他還傻愣的站著,道︰「去準備食物。」

向陽可算等到聞人訣開口,但一出聲就是命令。

他沒什麼激烈的反應,轉身就走。

維端在心識中說話︰「不讓天眼跟著他嗎?」

「不用。」

「萬一他想跑呢?」

「由他。」聞人訣翻身,側躺,閉目休息。

「過早暴露你的實力,對你不是好事。」

「他不會跑。」聞人訣聲音中有些含糊,是真起了睡意了。

看他說的篤定,維端好奇,可看他分明準備酣睡,也不好繼續打擾。

拖著一只野鹿回來,向陽身上衣服破碎,沾染血跡,有野鹿的,也有自己的。

星墜事件後,就算是沒變異的動物,攻擊力強了也不是一點半點。

這只他兩個身子大,頭有四個犄角的野鹿,若不是有槍,向陽還真拿不下。

他拖著野鹿回來,聞人訣也沒出聲,向陽扔下拖著的野鹿,往石頭上看了一眼,就見聞人訣臉上重新覆蓋了銀色面具,雙目緊閉,呼吸綿長。

居然就睡著了?

在如此危機四伏的茂林中,尋了塊石頭就放心大睡了,向陽先皺眉,而後想起聞人訣奇異的變化,想他可能是有什麼依仗。

他直愣愣的盯著聞人訣看了好一會兒,直看的維端心生警惕,啟動了防護能量為止。

而後忽然蹲子,把扔下的野鹿重新拖到邊上,挖出子彈,開始剝皮收拾。

等他來來回回忙碌大半天,收拾柴火點燃火堆,架起野鹿,烤熟食物,聞人訣終于在香味中幽幽轉醒。

向陽看他從石頭上坐起,也沒吭聲。

聞人訣在搓眼楮,又伸展雙臂打了個哈欠,維端聲音帶些鄙夷︰「您醒的真是時候。」

自從維端選用了這個二十來歲人的聲音後,倒顯得人性化了很多。

聞人訣沒在意它的鄙夷,從石頭上跳下,走到火堆旁坐下。

從腰間銀鏈子上解下匕首,他看都沒看向陽一眼,伸手割下大塊肉,拿過旁邊向陽采摘的香禾樟葉子包裹起來後,慢條斯理的吃起來。

向陽坐在他身邊,同樣低頭,默不吭聲的大快朵頤,比起聞人訣的細嚼慢咽,他顯然是餓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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