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虎對著眾人也就介紹了這麼一句之後,那些人便對著李萃華叫了一聲嫂子。
然後也沒再說其他的話了。
李萃華見他們這一群陌生的男人,對她也就只是個面子情,也就是禮貌的打了一聲招呼而已。她也便跟著跟他們客氣,輕輕的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這些人也就是走了這麼一個過場而已。便不再看李萃華了。
反而都一臉緊張的望著王虎。
「大哥,那件事情是真的嗎?是真的要開始了嗎?」
這十多人當中,一個面貌稜角分明,長得特別威猛的漢子眉頭輕皺著,一臉緊張的問道。
王虎听到這話,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色很是難看。
他下意識的看了自己身邊的李萃華一眼,最後無奈的點了點頭。
「是真的,昨兒個晚上的時候,我們王家溝里頭無緣無故的就一起,跟咱們前些日子遇到的那是一模一樣。我可以現在跟你們坦白一句,咱們現在所遇到的情況有些不大妙……」
听了這話,先前跟他說話的那個長得特別威猛的漢子,頓時就把臉拉了下來。
他兩只垂在自己大腿上的手,下意識的捏成了拳頭。
王虎也看出了他的心情不妙,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老五,咱們得認清事實,也得認命!畢竟我們還是趕著回來了,只要我們回來了,就算是抵抗不得這即將要到處作怪的邪祟,至少我們也能等得到回歸故里,入土為安的那一天!」
王虎現在是做著最壞的打算了。
所以下意識的都是說了一些氣話。
王虎之所以能混出現在這樣的名堂來,其實跟他幾個結拜兄弟的關系是密不可分的。
也因為這個緣故,他跟身邊的這些兄弟們關系還挺親近的。
只不過關系再鐵,在生死存亡方面,在利益攸關方面,或多或少都會產生一些摩擦和糾葛。
眼下,他們這一大群子的人就面臨了這個問題。
「大哥,你說咱們應該駐守在哪里?」
那個姓邱的老五,突然就問了這麼一句話。
王虎听到這話後,低頭想了想,又抬起頭看在場的這些人的神色。
他感覺這些人在他來之前事先都商量好了,王虎當即就笑了笑,然後試探的問了一句。
「你們先說說你們是個什麼樣想法吧?」
邱老五進了這話,當即也沒遲疑,直接把自己和大家伙們事先討論出來的結果說了出來。
「大哥,我們是這樣想的。如果那個先前會傳染人的疫病,如果都已經傳到這里的話,那咱們應該駐扎在一個離人群遠一點的地方……因此,縣城里是絕對不行的!」
李萃華听到眼前的這些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對話。眉頭都擰成了一個小疙瘩了。
她怎麼感覺這些話都說得他雲里霧里的,一句都沒听懂啊。
自己的身邊男人說他是個校尉,說他今日里必須得去縣衙報個到,那她也跟著來了。
告訴自己身邊男人要說他應該帶著自己回營地去,那她也听話的點頭跟著來了。
可是,現在她听到這些話,怎麼她感覺這些人是要當逃兵去的。這營地可以隨隨便便亂選的嗎?一旦駐扎在那里了,還能在不請示上級的情況之下,所以得帶著自己手下的兵到處亂動嗎?
這應該不可能吧,這很明顯是違法亂紀的事情。
畢竟是一個統治階層的話,在看到這些長得五大三粗,特別結實的漢子們的異動了之後,一般都會在心里頭懷疑,這些掌握著軍權,掌握者武裝力量的人是不是在意圖造反?
李萃華覺得自己再也不能裝作稀里糊涂下去了,于是她抓住了一個男人之間說話的空隙,直接插話道︰「你們到底在說些什麼呀?你們在擔憂什麼呀?什麼邪祟什麼……,我怎麼一句都沒有听懂?當家的,你能不能幫我解解惑?」
王虎突然听到自己的婆娘竟然在男人之間說話的時候,插了這麼一句話,雖然自己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但是還是實實在在的跟她解惑道。
「行尸!這里應該出現的那個玩意兒了……,只不過,……」
李萃華听了這話的時候,眉頭皺當即就皺的更緊了。
什麼行尸不行尸的?
老娘還坐尸呢!
不過,……
李萃華很快又在心里頭轉念一想,突然就想到了古代的一個成語,叫做行尸走肉。
不過這個行尸走肉應該說的是一個人精神萎靡不振,特別絕望的時候吧……?
王虎眼見李萃華羞澀的抬著頭看著他,時不時的把自己的一雙困惑的眼楮望向眾人,他突然輕聲的嘆了一口氣。
如今事實已經是這樣的了,他已經完全沒那個必要去隱瞞了。
所以,他當即微微的低下頭,看著自己的媳婦,一臉認真的道︰「行尸,你其實是見過了的!就是昨兒個咱們在王家溝子里看到那個異變了的人!他渾身發青,臉色青紫,手腳都長著長長的青紫色指甲,像是猛獸一樣,尖銳的很,給他扒一下,都能扒出一層皮來,喜吃人肉,有點畏光,在漆黑的夜里泛著綠光,如同野獸一樣。這種東西力大無窮,不砍掉他的腦袋,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只要成為他理想中的獵物,他能追著你幾天幾夜,想要擺月兌它,除非真正的把它給弄死!遇上那些髒東西了,你可以用大火燒死他,也可以直接砍掉他的人頭,要想不被捉的話,你也可以砍掉他的手和腳!」
王虎此時此刻,就這樣一臉面無表情的跟著自己的媳婦說這些事兒。
此時此刻,他那個情商不高的腦子里頭,從來就不會去想自己跟要是跟自個兒媳婦說了這麼一大段話之後,媳婦會不會相信?
她弱小的心靈里頭會不會恐慌害怕?
王虎興許想過這個問題,但是很快又將這個問題忽略過去了。
可能在他心里頭看來,這個世界已經變得如此的詭異了,那麼身邊的這個女人,她就必須得面臨這個現實問題。
自己雖然是個男人,有保護自己媳婦的責任和義務。
但是總有一天,有自己保護不了的地方。
他還有事情要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