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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縣令並沒有找到。

宋其雲帶著影十五、戴乙,領著暗影們把縣衙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翻了個底兒朝天,也沒有發現密室,更沒有找到牛縣令。

這個結果讓所有的人都非常意外,白萌不死心,帶著人又重新搜了一遍,依然是一無所獲。

沈茶在白萌搜縣衙的時候,親自去了望心鎮的大營,一邊讓奉命接管了大營的禁軍把大營搜了個遍,一邊親自提審了武非,但,同樣沒有得到他們想要的答案。

「我們不能繼續再耽擱了,明日一早就啟程回京吧!」沈昊林看看圍坐在一起、愁眉苦臉的幾個人,「你們也不用這個樣子,這里面肯定有我們忽略掉的東西,慢慢來,不要著急。咱們先把完顏喜安安全全的送到陛下的眼前,這才是重中之重呢!」

「國公爺說的沒錯。」宋瑾瑜點點頭,伸手拍拍眉頭緊鎖的白萌,「反正人在咱們的手里也跑不了,對不對?到了西京,咱們慢慢的審,有的是時間跟他們耗。」

「姐姐說的對,他們在意的就是自己在望心鎮的地位,那咱們就用他們最在意的刺激他們。等回了京、進了宮,見了皇兄,我就提議讓選擇合適的人接管這里。等都妥當了,我就要把這個絕好的消息告訴他們。」宋其雲冷笑了一聲,「既然他們不想跟我們說實話,那麼就干脆別說了,後半輩子就在牢里過吧!」

「你今天怎麼這麼大的火氣?」宋瑾瑜捏捏宋其雲的臉,「是因為武非將軍?」

「除了他也沒有別人了,我是真沒想到,自己的兄弟能在背後給我一刀。」宋其雲哼哼兩聲,看向沈茶,「姐姐當年沒把他留在暗影里,還真是明智之舉,就像你當初說的,他跟我們不是一條心。」

「不是不一條心,而是他的想法、初心跟我們都是完全不一樣的。我們從軍的目的就是要用我們的一生抵御外族,力保大夏百姓平安無虞,所以,駐扎在哪兒都無所謂。而他是想要的,是成為地方的掌權者,可以說一不二,至少在他的轄區,他的話沒有人會不听、沒有人會反駁。這樣的人,是絕對不會允許自己屈居別人之下的。」沈茶嘆了口氣,「所以,他寧可選擇留在望心鎮,也不會選擇去邊關受約束。」

「可是,他就算留在望心鎮,牛縣令、大統領也是他的頂頭上司,也不算不受約束吧?」宋其雲趴在桌上,「他想要干點什麼,也得顧及牛縣令的想法,也需要考慮考慮後果的。」

「郡王爺,你沒明白大將軍的意思。」白萌端起茶喝了一口,「望心鎮雖然號稱西京的最後一道屏障,但距離西京還是有點遠,他想背著我們做點什麼,短時間我們也不知道。牛縣令雖然是他的頂頭上司,但若是他手里握著牛縣令的把柄,牛縣令也只能听之任之。所以……」他嘆了口氣,「這地方到底是誰說了算,還真不一定呢!至少從現在的情況來看,武非一定是不可或缺的人,這個荒唐的謊言,跟他月兌不了關系。我們要是想找到牛縣令,恐怕還得從他身上入手。」他看看沈茶,「大將軍,我……」

「大統領,無論你想要做什麼,都要等我們解決掉完顏喜的事再說,好嗎?再說了,大統領手下有不少能手,他們可以勝任這次審問,我相信他們的能力,希望大將軍也相信他們。若是實在不行的話,我會讓暗影協助你的。大將軍不用那麼的焦急,反正我們要在京里停留半個多月,時間足夠了。」

「行。」白萌很干脆的答應了,「那可就等著大將軍了!」

沈茶無奈的搖搖頭,這白萌是纏上她了,她要是不同意,這大統領說不定會鬧到宋玨跟前,也沒準兒會跟宋玨一哭二鬧呢!

她模模下巴,這麼一想,好像還是很有趣的,她突然對這個畫面還真的有所期待,想要看看平時很穩重的大統領撒潑耍賴會是個什麼樣子的。

第二天一早,眾人啟程直奔西京,牛闖、孟縣丞、武非等人也被禁軍押解,隨著大隊人馬入京。

完顏喜騎在馬上,看看跟在他們隊伍後面的囚車,輕輕嘆了口氣。

雖然這兩天他都沒離開驛館一步,只在院子里面瞎轉悠,但望心鎮的事鬧騰得這麼大,他也不可能不知道,來來往往的沈家軍的人,也沒有避著他,多多少少還是听到了一些。可他明白,這不是他該知道的,也不是他該多嘴的,就假裝自己完全不知情。

「知道後面囚車里是什麼人嘛?望心鎮的事,你應該也听說一些了吧?」宋其雲跟在完顏喜的身邊,看到他往後面看,輕笑了一下,「有什麼想法?」

「宋副將,我……」

「打住,別說你不知道,整個望心鎮都傳的沸沸揚揚的。」宋其雲拍拍完顏喜的肩膀,「沒關系,你想說什麼就直接說,想要嘲諷也可以嘲諷嘛!」

「宋副將,你想多了,我沒有要嘲諷誰的意思,家家有本難念的經,誰的日子也不是特別好過的,沒必要落井下石。」完顏喜看看自己身上的盔甲,苦笑了一下,「以我現在的立場,有什麼資格來嘲諷別人呢?宋副將,你們是不是沒有找到那個縣令?」

「對!」宋其雲也不隱瞞,很干脆的承認了,「我們以為這個縣令沒死,但翻遍了望心鎮,卻沒有找到他。這個人就像從來沒存在過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也是奇了怪了。」

「宋副將,你們可以換個想法,或許就能找到問題的根源,也能找到這個縣令了。」

「哦?說來听听,我們要怎麼換個想法呢?」

「是這樣的。」完顏喜輕輕嘆了口氣,看看宋其雲,說道,「我這幾年在外面晃蕩,見到了很多奇怪的人,看過了很多奇怪的事,多匪夷所思的事情,我都領教過。大約是前年的冬天,我也踫到了類似的情況。一個富戶家里,兄弟倆同時染上了病,哥哥不幸病故,而弟弟很幸運的痊愈,成為了大家長。但後來發現,哥哥並沒有過世,過世的是弟弟。之所以會冒充弟弟的身份,是因為在服藥的過程中,不僅他的病好了,陰差陽錯的,他的樣貌也變得年輕了,身體上的那些老毛病也沒有了。這本來是件很好的事情,但他沒有辦法向外人解釋自己的這個變化,也沒有人會相信這是藥的作用。所以,死前想後,他只能告訴別人,病故的那個人是他自己,而活下來的是那個弟弟。」他看看沉思的宋其雲,「我知道這個故事听上去很不靠譜,很像是信口開河,但這是確實發生過的,你要是派人去打听,很多當地人都可以作證。宋副將,金大人的醫術很厲害,請她給那位自稱牛闖的人診診脈,應該可以發現一些端倪的。當年察覺兄弟倆互換的,是當地一位很有名、醫術很厲害的郎中,相信以金大人的本事,也能察覺出不一樣的。」

宋其雲盯著完顏喜看了好一會兒,看得完顏喜都發毛了,也沒等到對方開口,直到隊伍停下來休息,郡王爺才緩緩的吐了口氣。

「如果真像你說的那樣,你可是幫了大忙。」他拍拍完顏喜的肩膀,「我會好好謝你的!」

「能幫上忙就好,謝就不必了。」完顏喜淡淡一笑,「我現在只盼著能回到金國,手刃完顏萍,除此之外,別無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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